有的孩子做壞事被大人抓住了,想的是以後要改掉錯誤。


    而有的孩子做壞事被大人抓住了,想的卻是以後怎麽做才能更加隱蔽,而不被大人發現!


    大周的太子趙霄殿下,明顯就是後者。


    雖然口上說的是:“謹聽母後教誨!”


    但心裏想的卻是。


    崔大人說的對。


    豈能不爭?


    母後您就是不會為自己爭取。


    所以該得的才沒有得到。


    而我貴為大周太子。


    這個天下本就是我該得之物。


    但我現在不爭,就如崔大人所說的,從現在的形勢看,這皇位,我以後就真的百分百登得上去嗎!


    本來臣子受寵並沒有什麽。


    但如果這個臣子是項玉環那個女人的侄子就十分可怕了啊!


    父皇實在太喜歡那個女人了。


    喜歡到讓人害怕。


    害怕這大周江山會不會毀在那個女人的手上。


    害怕這大周以後到底還會不會接著姓趙!


    以父皇對那個女人的癡迷程度,這種事很難說百分百不會發生啊……


    而自己作為大周的儲君,就有義務將這種可能性,扼殺在萌芽之中!


    任何可能阻擋他登臨王位的人。


    天生就帶著原罪。


    天生就該死!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母。


    望著趙睿的眼睛,大周的皇後娘娘殿下知道,他根本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耳中。


    頓時無奈,空隻餘一聲歎息。


    項燕在皇宮裏過夜之後,順帶把第二天一大早的早朝也給上了,然後再跟著項國忠一起迴家。


    右相府裏東邊的那片庭院全是屬於項燕的。


    平時就隻有他一個人住。


    連守夜的丫鬟、下人都是在這邊上班,但卻還去其他的片區住。


    因此當迴家後準備睡個迴籠覺的項燕。


    看到正在他臥室門口做操的項玉月時。


    心裏是感覺五味雜陳的。


    “二姑,你在這幹嘛呢?”項燕質問道。


    項玉月聽了,卻完全將其中的質問語氣忽略,而是答道:


    “看就知道了,鍛煉身體嘛。”


    “我跟你說,我打得這個可不是普通的拳,而是你大姑教給我的。”


    “叫什麽五禽戲,聽說能延年益壽呢!”


    “大侄子,快來我教你一起打。”


    項燕怒道:


    “我是問你為什麽在這!”


    “誰不知道這是五禽戲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沒讀過什麽書啊。”


    “而且我才二十歲都不到,打什麽五禽戲,我這個年紀,隻要別縱情深色,離女人遠點,就比什麽都好了!”


    其中,離女人遠點,這幾個字,項燕尤其特意加重了一點語氣。


    有一語雙關之妙。


    既指要離那些刮骨刀遠點,也有要離你這二姑遠點的意思在。


    項玉月是什麽脾氣,那是能容項燕這麽說而不反駁迴去的人兒?


    當即叉腰做長輩狀:


    “你這大侄子,跟誰這麽說話呢,小心我揍你!”


    “我這不是來你家做客,你爸讓我隨便住嘛。”


    “我尋思著你這一大片院子,你一個人也住不下不是,替你住一下怎麽了?”


    “你有沒有點尊老愛幼,尊敬長輩的精神?”


    “你爸一句話我就馬不停蹄地南下去幫你了,結果任勞任怨的我,就換來你這個態度?”


    “你有沒有點良心?”


    項燕便道:


    “我尊敬不來兩天就花光我二百萬銀子的長輩!”


    “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的長輩啊?”


    “哪有你這種往死命裏花侄子老婆本的長輩?”


    “啊?啞巴了,你說啊。”


    一提起這茬,項玉月頓時氣勢就矮了一截。


    畢竟花掉的那兩百萬兩銀子裏,屬實有一部分是她的個人開銷。


    頗有種挪用公款的意味在。


    “而且。”


    項燕繼續說,


    “這裏這麽大一片宅子,你住就住了,我臥室的門開著是怎麽迴事?你不會昨晚也是在我房裏睡得把?”


    再提到這裏。


    項玉月氣勢又是再矮一截。


    這下說話沒有女俠味了,而是好聲好氣地說起來:


    “這不客房裏全是那些硬床,我睡不慣嘛。”


    “我這上了年紀的,老胳膊老腿,這半個月來,睡你那古代版席夢思都睡嬌慣了,哪還受得了那些普通床的折騰?”


    項燕便皺起眉頭,這古代版席夢思可造價不菲,全右相府也就隻有項國忠和他房裏有兩床。


    想當初下江南都是拆了帶著去的。


    難道現在要被這二姑給賴去?


    要不也給她做一床,讓她別纏著自己了?


    可一想到自己被她花了這麽多錢,就氣不打一處來,咽不下這啞巴虧的氣,實在忍不下再拿錢出來給她造床的虧啊。


    項燕便轉移話題道:


    “你都迴京城了,不去打理你的盛京坊,還跑來我家幹什麽?”


    項玉月一聽這話,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轉。


    項燕一看就感覺大事不妙。


    隻見項玉月賊兮兮地說了:


    “就算你迴了京城,密門的業務也還得繼續搞不是嘛,所以我跟我大哥申請了,從此以後,你與密門一切的對接工作都由我承包了。”


    說完項玉月便拿出一遝賬單:


    “來,這是活動經費產生的賬單,你先給我報銷一下。”


    項燕震驚了。


    沒想到項玉月竟然如此地沒臉沒皮,這可才剛迴來的第二天啊,哪裏來的活動經費?


    項燕接過賬單一看,頓時無語:


    “這五百兩銀子一瓶的胭脂也是活動產生經費?”


    “這十萬一副的古畫也是密門活動所產生的必要支出?”


    “什麽!一條裙子一千多兩銀子!這怎麽不去搶!”


    項燕是越看越震驚。


    既是震驚於項玉月平時的吃穿用度竟然都是這種級別的奢侈。


    還是震驚於她竟然能這麽不要臉,這種賬單都能腆著臉拿來報銷,竟然都不會感到任何一點兒不好意思。


    這厚臉皮的境界,已經登臨王位的級別了啊!


    項燕把賬單還給項玉月:


    “我這乍看一眼,就沒有一張賬單是為了密門活動產生的債務好吧。”


    “報不了,你拿迴去吧。”


    項燕這麽一說,項玉月立馬就衝過去撲進了項燕懷裏。


    把頭往項燕的懷裏蹭:


    “好侄子,花你的錢花習慣了,我一下子沒調整過來,把自己的嫁妝都花完了,這賬單你不給我報銷我就隻能把盛京坊抵押出去還債了啊,嗚嗚嗚……好侄子你就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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