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領頭的人上前說話嗎？”
劉衍代替項燕，對著下麵的騷動群眾喊話道。
但下麵的人誰也不傻，這個時候誰敢出頭？
不說你這邊露麵了，上麵拿著弓箭的官兵一波齊射的話，你就是呂布在世都得被射成刺蝟。
就算現在不動手。
到時候秋後算賬，這煽動這麽多民眾形同造反的罪名誰扛得住？
但如果不搭話的話，那煽動這麽多人聚集到城牆之下又沒意義不是。
所以金老大示意藏在民眾中的手下開始迴話。
一人隻說一句。
到時候官府也沒本事追究責任人。
於是金老大第一個開口了，大聲對著城牆上喊道：
“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下麵的人密密麻麻的，穿的衣服也沒有一個統一，所以劉衍也看不到剛才是誰在迴話。
隻能對著那個方向，按項燕示意地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聚集這麽多人來，是想造反嗎？”
直接把這件事往造反的方向定義，先給下麵所有人的心裏提個醒，讓他們先冷靜冷靜。
下麵便有人迴話：
“官府不管我們的死活，把我們困在城裏等死，橫豎都是死的話，造反又有何懼？”
表達了所有人的訴求。
劉衍見迴話的方向變了，便又轉向那個方向喊道：
“誰在造謠？不怕砍頭嗎！官府怎麽可能不管百姓的死活！”
就算之前崔詠道這個昏官打算不管，但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可能承認不是。
下麵此起彼伏地又有人開始迴話，說了之前金老大那些人宣傳的那番話。
劉衍便反駁道：
“那麽大一個城市，就算要幹預也得給官府時間啊！”
“之前江南道到處都受災，官府短時間內從哪能籌集到夠城裏這麽多人吃的糧食發放。”
“藥材所需要的數量更是難以想象的龐大，從各地調來也同樣需要時間。”
下麵有人迴話：
“左一天需要時間，右一天需要時間，那我們怎麽知道你們要準備到哪一天？”
“兄弟們，我看這些狗官又在拿話應付我們，不如我們攻上城牆衝出城去，自己去找自救之法！”
下麵頓時一陣騷亂。
項燕立刻命令城牆上的官兵開始擂戰鼓。
磅礴的氣勢很快讓下麵的人重新冷靜下來。
劉衍繼續喊話：
“皇上新任命的欽差大臣已經到了金陵城，帶來北關十萬邊防軍一同救災！你們如果覺得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能殺出去的話你們大可以試一試！”
與此同時，城外的駐軍開始全力操練起來，所有的戰鼓全部開始擂響，營造出一副千軍萬馬的氣勢。
沒有邊防軍，城外的駐軍也不可能擋得住所有市民全力攻城，但這卻是一個必須要撒的謊，至少能騙住下麵的很多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光靠恐嚇也不可能處理得了今晚的突發事態。
於是打一大棒之後，項燕示意劉衍開始給棗。
“欽差已經抵達金陵城，最快一天，最慢三天，官府一定將糧食送進城裏！”
“同時欽差大人還帶來了治病良方，隻等藥材抵達，不出半個月就可解瘟疫！”
“大家一定要信任官府，都趕緊散了吧，我們一定會盡快處理城中之疫的！”
很明顯，這樣的承諾之前金陵官員已經做過很多了，導致官府都已經失去公信力。
下麵很多人開始迴話：
“憑幾句話就想打發了我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項燕適時開口：
“就憑我是欽差！”
項燕把聖旨和尚方寶劍一亮。
“從現在開始，我發誓與金陵城共存亡！疫情不除，誓不出城！”
“從今晚開始，我就進城與所有人生死與共！”
項燕說完便打算下城牆。
但卻是被楊老管家一把拉住，勸他不可親身涉險。
項燕隻說了一句：
“以天下民生為重！”
雖然下麵的人基本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佃戶農民，販夫走卒。
但所有人都知道，天下誰也不敢偽造聖旨和尚方寶劍，更何況還是在那麽多的官兵見證下。
所以項燕的親身入城很快便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在聖旨和尚方寶劍的威懾下，這場騷動漸漸平息。
劉衍和楊老管家拗不過項燕，但他們也不可能讓項燕孤身涉險，所以也隻能跟了進來。
進城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去金陵城的百草堂分部。
百草堂總部的老板是項燕的大姑項玉霞，所以這也算是自家產業，就當作進城後的大本營。
項燕既是項玉霞的侄子，手持項玉霞親筆信，又是欽差大臣。
所以很輕鬆地成了分部的臨時話事人。
到了百草堂分部後，項燕用布料做了一個簡易的口罩，吩咐百草堂原來的分部掌櫃，去城裏布行買足夠的布，仿製這個樣式能做多少口罩就做多少口罩出來。
然後吩咐所有下人們，從明天天亮開始去城裏免費分發口罩，務必保證每個人都分到。
分發口罩這個工作要一直做到流行病結束之後。
再讓劉衍以欽差名義貼出公告。
命城內所有人，從天亮開始，所有人出門都必須佩戴口罩，否則以瘟病傳播罪論處。
讓項燕親自抓到上街沒有佩戴口罩的人，都將被判處一年牢獄！
天亮之後項燕帶著劉衍巡視全城，從衛生方麵改良城內居民的各種習慣。
所有可能誘發瘟病，或者藏匿病原體的環境都要予以整改或者消除。
所有因病身亡的遺體都不可在家停放，且必須立即火化。
一天幹下來，項燕很快便遇到困難了，而且是很急迫和棘手的困難：
人手不夠！
百草堂的人光做口罩和分發口罩就已經忙不過來了。
項燕要求的分發口罩是分為兩部分人。
一部分是站在街上，遇到一個人就發一個人，務必做到不要漏發一人。
同時他們也就可以充當監督不戴口罩行為的主力，畢竟靠項燕一個人不可能監督得過來。
另一部分是挨家挨戶地上門分發口罩，務必做到不要遺漏一家。
如此，百草堂自己的事就已經忙不過來了，便不可能再分出人力執行項燕命令的另外兩項工作。
劉衍代替項燕，對著下麵的騷動群眾喊話道。
但下麵的人誰也不傻，這個時候誰敢出頭？
不說你這邊露麵了，上麵拿著弓箭的官兵一波齊射的話，你就是呂布在世都得被射成刺蝟。
就算現在不動手。
到時候秋後算賬，這煽動這麽多民眾形同造反的罪名誰扛得住？
但如果不搭話的話，那煽動這麽多人聚集到城牆之下又沒意義不是。
所以金老大示意藏在民眾中的手下開始迴話。
一人隻說一句。
到時候官府也沒本事追究責任人。
於是金老大第一個開口了，大聲對著城牆上喊道：
“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下麵的人密密麻麻的，穿的衣服也沒有一個統一，所以劉衍也看不到剛才是誰在迴話。
隻能對著那個方向，按項燕示意地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聚集這麽多人來，是想造反嗎？”
直接把這件事往造反的方向定義，先給下麵所有人的心裏提個醒，讓他們先冷靜冷靜。
下麵便有人迴話：
“官府不管我們的死活，把我們困在城裏等死，橫豎都是死的話，造反又有何懼？”
表達了所有人的訴求。
劉衍見迴話的方向變了，便又轉向那個方向喊道：
“誰在造謠？不怕砍頭嗎！官府怎麽可能不管百姓的死活！”
就算之前崔詠道這個昏官打算不管，但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可能承認不是。
下麵此起彼伏地又有人開始迴話，說了之前金老大那些人宣傳的那番話。
劉衍便反駁道：
“那麽大一個城市，就算要幹預也得給官府時間啊！”
“之前江南道到處都受災，官府短時間內從哪能籌集到夠城裏這麽多人吃的糧食發放。”
“藥材所需要的數量更是難以想象的龐大，從各地調來也同樣需要時間。”
下麵有人迴話：
“左一天需要時間，右一天需要時間，那我們怎麽知道你們要準備到哪一天？”
“兄弟們，我看這些狗官又在拿話應付我們，不如我們攻上城牆衝出城去，自己去找自救之法！”
下麵頓時一陣騷亂。
項燕立刻命令城牆上的官兵開始擂戰鼓。
磅礴的氣勢很快讓下麵的人重新冷靜下來。
劉衍繼續喊話：
“皇上新任命的欽差大臣已經到了金陵城，帶來北關十萬邊防軍一同救災！你們如果覺得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能殺出去的話你們大可以試一試！”
與此同時，城外的駐軍開始全力操練起來，所有的戰鼓全部開始擂響，營造出一副千軍萬馬的氣勢。
沒有邊防軍，城外的駐軍也不可能擋得住所有市民全力攻城，但這卻是一個必須要撒的謊，至少能騙住下麵的很多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光靠恐嚇也不可能處理得了今晚的突發事態。
於是打一大棒之後，項燕示意劉衍開始給棗。
“欽差已經抵達金陵城，最快一天，最慢三天，官府一定將糧食送進城裏！”
“同時欽差大人還帶來了治病良方，隻等藥材抵達，不出半個月就可解瘟疫！”
“大家一定要信任官府，都趕緊散了吧，我們一定會盡快處理城中之疫的！”
很明顯，這樣的承諾之前金陵官員已經做過很多了，導致官府都已經失去公信力。
下麵很多人開始迴話：
“憑幾句話就想打發了我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項燕適時開口：
“就憑我是欽差！”
項燕把聖旨和尚方寶劍一亮。
“從現在開始，我發誓與金陵城共存亡！疫情不除，誓不出城！”
“從今晚開始，我就進城與所有人生死與共！”
項燕說完便打算下城牆。
但卻是被楊老管家一把拉住，勸他不可親身涉險。
項燕隻說了一句：
“以天下民生為重！”
雖然下麵的人基本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佃戶農民，販夫走卒。
但所有人都知道，天下誰也不敢偽造聖旨和尚方寶劍，更何況還是在那麽多的官兵見證下。
所以項燕的親身入城很快便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在聖旨和尚方寶劍的威懾下，這場騷動漸漸平息。
劉衍和楊老管家拗不過項燕，但他們也不可能讓項燕孤身涉險，所以也隻能跟了進來。
進城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去金陵城的百草堂分部。
百草堂總部的老板是項燕的大姑項玉霞，所以這也算是自家產業，就當作進城後的大本營。
項燕既是項玉霞的侄子，手持項玉霞親筆信，又是欽差大臣。
所以很輕鬆地成了分部的臨時話事人。
到了百草堂分部後，項燕用布料做了一個簡易的口罩，吩咐百草堂原來的分部掌櫃，去城裏布行買足夠的布，仿製這個樣式能做多少口罩就做多少口罩出來。
然後吩咐所有下人們，從明天天亮開始去城裏免費分發口罩，務必保證每個人都分到。
分發口罩這個工作要一直做到流行病結束之後。
再讓劉衍以欽差名義貼出公告。
命城內所有人，從天亮開始，所有人出門都必須佩戴口罩，否則以瘟病傳播罪論處。
讓項燕親自抓到上街沒有佩戴口罩的人，都將被判處一年牢獄！
天亮之後項燕帶著劉衍巡視全城，從衛生方麵改良城內居民的各種習慣。
所有可能誘發瘟病，或者藏匿病原體的環境都要予以整改或者消除。
所有因病身亡的遺體都不可在家停放，且必須立即火化。
一天幹下來，項燕很快便遇到困難了，而且是很急迫和棘手的困難：
人手不夠！
百草堂的人光做口罩和分發口罩就已經忙不過來了。
項燕要求的分發口罩是分為兩部分人。
一部分是站在街上，遇到一個人就發一個人，務必做到不要漏發一人。
同時他們也就可以充當監督不戴口罩行為的主力，畢竟靠項燕一個人不可能監督得過來。
另一部分是挨家挨戶地上門分發口罩，務必做到不要遺漏一家。
如此，百草堂自己的事就已經忙不過來了，便不可能再分出人力執行項燕命令的另外兩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