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我總是跟在她的後麵,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她,自己明明討厭姓於的,她明明也討厭我,可謂兩看相厭。可我還是跟班似的圍著她打轉,她也不趕我走。為什麽,因為女人的虛榮心,我們兩個都是如此。

    沒錯,我是個醜姑娘,人又胖長得還難看,除了成績好點以外有什麽用?花季雨季,誰不想擁有一段別樣的年華,有一段難忘的初戀?而於黎鳴長得好看,圍著她的男生又多,我就想,也許我跟在她的身邊,會有人能看到我。後來,我喜歡上一個其他班的男生,可悲的是,我喜歡的男生也是圍著她打轉的蒼蠅群中的一個。哈哈哈,瞧我的眼光,瞧我那追求……真丟人。所以,我就一直賴在於黎鳴的身邊,當個跟班,前唿後擁的。而她呢,除了漂亮以外,腦袋空空,卻還硬要裝的高貴。冰雪聰明。若不是看上我成績好,可以幫她補課。再加上一個漂亮的女生,能夠和一個品學兼優的優等生成為朋友,是多麽美好的佳話呀。可又有誰知道,這個賤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當著同學麵的時候,對你那個好呀,就像親姐妹一樣,可是背地裏呢?對我唿之即來揮之即去,一點不高興了對我不是打就是罵……”

    “你為什麽不反抗?何必要跟在她身後?”殷凝實在聽不下去,問道。

    “怎麽沒有?你以為這真的這麽不要臉嗎?我當然有,我當然有反抗!可是姓於的賤人也不知道怎麽就看出來我喜歡那個男生的事情,反正她就旁敲側擊的證實了這檔子事,於是就拿此事威脅我,說如果我背叛她,就把我喜歡那男生的事情用學校廣播告訴全校的師生。要知道,當時已經高三了,馬上就要麵臨高考。我成績好,老師已經和我談過,將要給我保送q大的機會。也許,青澀初戀對我來說是個美好的幻想。但是我更加清楚學業的重要性,又加上後來,我漸漸發現我喜歡的男生其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早就和於黎鳴有了一腿,甚至還做了一些不該幹的事。我就已經清醒了,為了學業,為了自己的將來打拚才最重要。所以我和姓於的賤人說過,我再也不要當她的跟班,我要準備高考。可是她就威脅我,要把我喜歡那男生的事情捅出去,可如果,這件事真的通過學校廣播站廣播出去,傳到了老師們的耳朵裏,我保送q大的名額,就會徹底的泡湯了……”

    說著到,陳樂喆咬牙切齒的瞪著於黎鳴,滿是骨節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關節發白。殷凝感覺到陳樂喆非常的恨於黎鳴,非常非常,盡管不至於說成是不共戴天,但絕對想要把對方給揉爛剁碎了。陳樂喆努力的作了兩個深唿吸,穩了穩情緒繼續說。

    “不僅如此,她竟然還威脅我,要我幫她拍一個視頻。她說她要發到網上去,還和我說視頻拍好後被人看到的話一定會火。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隻得聽她的指揮,抓了兩隻很小的流浪貓來。我以為她是想要拍個可愛的小貓視頻,然後收留這兩個小家夥,畢竟女孩子們都喜歡小貓小狗什麽的,所以也就沒有想太多。可是哪裏想到,這個黑心腸的女人竟然……”

    陳樂喆有些說不下去了,其實在場的眾人也不想再聽下去,可是一邊被秦錚鉗製住的於黎鳴此時還是不知死活的刺激到,“怎麽,不敢說了?瞧你這點出息!你有種翻我的老底,卻沒有膽子說完?”

    老天!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竟然還都聚集到這遊戲裏了,一個比一個壞,一個比一個惡毒!殷凝恨不得上去替陳樂喆扇她兩個嘴巴!

    “你都不要臉了,我怎麽會沒有膽子說?”陳樂喆頓了頓像是在強壓心頭的怒火,“這個賤人約我到一座廢棄的爛尾樓的天台上,讓我把我抓來的小貓也帶去。因為我當時並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所以沒想太多就去了。我隻能說,我是個書呆子,除了讀書什麽都不懂,於是我就成了幫兇。到了那裏,我就看到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黑色的細跟高跟鞋,臉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麵具。就像個女鬼一樣。她的身邊還站著幾個成天圍著她打轉的蒼蠅,其中也包括了我喜歡的男生……後來,他們把我帶來的小貓強行奪了過去,給小貓的身上注射了一些安眠藥,然後就把昏昏沉沉的小貓擺在地上,讓於黎鳴的鞋跟紮破了它們的腦袋……”

    “別說了!”殷凝大叫著打斷陳樂喆,她太氣憤了!她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貓人士啊,讓她聽到這些,簡直比讓她接受酷刑還難受。她騰地站起來走到於黎鳴的麵前,揚起手,掄圓了胳膊對準於黎鳴笑得如同女鬼似的臉就是“啪啪”兩下!

    殷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總之她就是氣急了。什麽理智啊,什麽假裝的禮貌啊,全都被她扔到一邊,反正不抽於黎鳴一頓她難解心頭之恨!

    “這兩巴掌,是打你尖酸刻薄!為我自己打的,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麽老是針對我!你外表高貴優雅有什麽用,其實什麽內涵都沒有!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說完,殷凝又揚起胳膊,掄圓了對準於黎鳴的麵頰,又是一正一反兩記無比響亮的耳光,“這兩巴掌,是打你蛇蠍心腸!為陳樂喆打的!你根本就沒有比任何人高人一等,憑什麽如此惡劣的對待你的同學!”說完,殷凝把手握成拳,對準於黎鳴小巧的鼻子就是一連幾拳!最後又使出吃奶的勁兒在她的肚子上補上一記重拳!“這幾拳是打你殘弑生命!為那些被你虐殺的小貓!要不是這一關遊戲用不著自己動手,不然我一定親手結果你!”

    這是殷凝頭一次暴打別人,同時還說了很多惡毒的話,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就在殷凝痛抽於黎鳴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於黎鳴有幾次想要反撲她,不過好在有秦錚在一邊鉗製住於黎鳴,還放任殷凝打,也不製止她。因為他們都覺得於黎鳴討打、該打。剛才聽陳樂喆說這些的時候,秦錚也氣急了。可惜他是個男人,就算於黎鳴再怎麽可惡,打女人總是不怎麽光榮,並且他也不削於動手。所以當殷凝急瘋了站起來賞了於黎鳴幾個耳光和幾個拳頭時,秦錚自然是不會阻止,更是把於黎鳴鉗製的緊緊的,以防她反抗,傷了殷凝。

    由於殷凝施加在於黎鳴鼻子上的幾拳,頓時就讓她的鼻子流血不止,連門牙可能都被打得鬆動了、於黎鳴也不喊疼,反倒笑出聲來,隨即又惡狠狠的把目光對準陳樂喆,“陳吉兒,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麽清高,虐貓的事件你也參與了不是嗎,就算被我逼得又怎麽樣?對你來說,貓貓狗狗的生命還不如你的前途來得重要,不是嗎?”

    “說我殘弑生命?那你們呢?難道你們沒有荼毒過生命?一個沒有?別說人家了,殷凝,就你自己呢?你自己也說的吧,在這個遊戲裏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敢說你沒有為了活命而殺過人?”於黎鳴又是一陣狂笑,怨毒的目光從殷凝開始一個個的掃視過去,“姓張的?公務員、當官的。雖然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但是我的朋友圈子裏有不少人接觸過你們這類的,為了你們的仕途,你肯定也沒有少幹掉過個把人吧?錢環海,有錢人家的孩子,上流社會的公子哥,誰知道向你們這樣的人有沒有一些變態的嗜好?”

    “嗶——”一聲響亮的蜂鳴打斷了於黎鳴的話,讓所有人從剛才的爭論不休中迴過神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圓桌上的計時器。

    “五十分鍾。”殷凝望著時間呢喃著,又是一盤丟擲硬幣決定生死。

    秦錚放開於黎鳴,等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迴座位坐好。按照遊戲規則,轉動起了玻璃酒瓶。此時眾人的心情都是複雜的,因為一些隱晦的秘密被揭開,因為一些人的失去理智而隱約的串聯起了牽扯在每個人身上的線。

    從現在開始,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一個火苗,邪惡的,希望有人遭受到懲罰的火苗,在一點一點的滋長起來。

    緩慢停止……酒瓶最終指向了於黎鳴,多麽諷刺的結果。

    於黎鳴放聲尖笑,拿起來躺在桌麵上的硬幣,看了一眼橄欖枝的圖案,“我希望扔到花的一麵。”說完,仿佛許願似的親吻了一下硬幣的圖案麵。接著快速的用手指旋轉硬幣。

    硬幣從她修長的手指下飛旋而出,伴隨著一道圓弧遊走於光滑的玻璃台麵上,唿唿地轉動著。幾秒鍾後,當力漸漸消失,再也無法支撐這枚硬幣的旋轉。

    幸運的橄欖枝已然被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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