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點點頭,見大家的情緒開始由慌亂慢慢轉向齊心協力的解決問題,連忙幫著秦錚一起引導,“是啊,再說遊戲規則上隻說是尋找共通點、聯係,從而推理出幕後人的殺人順序。所以可能是我們幾個身上存在的一些共同的特質,或者喜好之類的,所以我們之間並非一定要認識,又或者也許……比方說我們會不會是同一種血型或者同一個時間段出生的?又比如會不會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此類的共通點,從而再去推導殺人順序。”

    她知道自己的假設很幼稚,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殷凝當然知道阻止幕後操縱者殺人的答案絕對不能這麽白癡,而她說這些話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所有的人開始從一些細小的瑣碎事開始討論,開始思考。隻要有人開口說話,開始討論點什麽,那麽他們就會離真相越來越近。

    “就好比我吧,我是學設計的,平時喜歡看看設計方麵的雜誌、瀏覽一些創意的網站,平時沒事的時候看看電影,我喜歡看恐怖電影,喜歡黑色、白色、咖啡色、紅色……b型血,屬兔的,大學的時候成績還不錯,是s大學美術學院藝術設計係畢業的……”

    “s大?”於黎鳴忽然打斷了殷凝一大串的個人信息,“哼,我也是s大畢業的,看來s大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竟然會招收你這樣的學生。”

    殷凝差點被她這句話氣得背過氣去,恨不得撲上去狠狠閃於黎鳴一巴掌,她是不是有病啊,幹嘛老和自己過不去,試問她殷凝哪裏對不起她了?還有她不是應該看過自己的簡曆麽,當初麵試的時候簡曆上可都是寫得清清楚楚的,怎麽於黎鳴不知道她是s大畢業的麽?至於殷凝不知道於黎鳴是學姐倒是情有可原,畢竟她去麵試的時候怎會知道是不是當家主編擔任麵試,所以根本就不會去查人家的資料,麵試的時候自然更不會反問對方麵試官,您老什麽學校畢業的。反正隻能說明於黎鳴眼高於頂,隻要是看不順眼的人,她連多瞧一眼的懶得費那個勁兒,而且對看不順眼的人勢必對其打擊到底。所以管它什麽學校畢業的,人家根本不在乎。橫豎橫就是看不上她殷凝,當然不會認真看她的簡曆吧。

    殷凝翻了兩個白眼給於黎鳴,不管於黎鳴有事沒事總要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一番,但起碼她們兩個人之間已經出現共通點了!

    “s大?”秦錚皺起了眉,“我也是s大畢業的,不過是醫學係。”

    “看吧,這不就是共通點嗎!”殷凝非常肯定這是第一次聽秦錚說起他畢業的學校,讓她沒有想到他們會是校友,可奇怪的是為什麽她一點也不驚訝呢?反而像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似的,這反倒讓殷凝心生疑惑。不過轉念一想,s大畢竟是全國重點的知名大學,且不說一般大學都有的院係她都有,她還有自己專門的附屬醫學院、醫院,有自己專門的美術學院、建築學院,甚至還有掛個虛名的戲劇學院。s大本來就是百年名校,曆史悠久,在市區有著一座市級優秀曆史文化建築的校區,而在各個郊區分散著大小規模各不相同的學院校區。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優秀人才從這所學院畢業,隻要是在這座城市裏生活的人,一百個人裏麵隨便抓幾個,總會有那麽一兩個校友,再正常不過。

    “那麽你們呢,是不是也是s大畢業的?”殷凝問道,畢竟七個人裏,不,現在是六個人中已經出現了三個人是畢業於s大的現象實屬罕見。雖然吳美美是個大四的學生,卻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s大的,可惜她人已經死了,什麽有用的話都沒有留下,再也問不出什麽。

    當殷凝帶著詢問的目光投向其他幾個人的時候,其他人均是搖了搖頭。

    “我是q大畢業的,念得文科。”陳樂喆訕訕地說。

    “如果我在這裏也說謊的話,肯定就沒什麽意思,也沒什麽必要。”錢環海雖然是個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倒也不怎麽擺譜,更是個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雖然他之前因為吳美美的死非常的失態,而且做事也拖拖踏踏的,但至少性格方麵不討人厭,要比某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強多了。

    錢環海無奈的撇撇嘴,“總之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從小不喜歡讀書,但是家裏有錢,有地位,如果小孩子讀書不爭氣的話,通常都是用錢來擺平的。所以我的什麽哈佛文憑都是花錢買來的,其實我就是個家裏蹲畢業。”

    “我是a大的土木工程係畢業的。”張斌簡單的說了一句。

    看來六人中有三個人是s大畢業的,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巧合,恐怕無法從這條線上得到什麽深層的線索。

    一時無語,幾個人再度陷入沉默。然而不等眾人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圓桌上的計時器忽然發出“嗶——”的聲音,所有人都登時就把目光投過去,而計時器上顯示的時間正正好好是六十分鍾!這就意味著第二盤的丟硬幣遊戲開始了。

    按照遊戲規則,眾人還是迴到剛才他們所坐的位置,隻不過之前挨著吳美美坐得人,此刻卻與吳美美的屍體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畢竟有一具斷了頭,還在冒血的女屍躺倒在地,歪著頭看著你,膽子再大,心裏還是會覺得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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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轉動酒瓶且始終無法挑選出丟擲硬幣的人,那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死呢?”陳樂喆忽然問。

    秦錚和殷凝對看了一眼,然後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經曆了這麽多,太清楚幕後人的行事作風,他絕對不會容許這麽白癡的灰色地帶出現,其實他們心裏清楚得很,丟硬幣什麽的遊戲規則其實是一件非常多餘的過程。說得好聽點,那算是幕後操縱者給這些人的恩惠。其實幕後人根本可以不用搞出一道多此一舉的程序,因為人命對於幕後人來說根本視如草芥,毫不在意。隻要其願意,轉酒瓶丟硬幣這道程序根本就可以沒有,隻要將遊戲規則變成每隔十分鍾隨機引爆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不這麽做,非要讓殺人的過程中充滿了“遊戲的趣味”。因為幕後人就是喜歡玩弄別人,就是喜歡玩一種變態的惡趣味,供其娛樂消遣用的。他就是喜歡看別人心慌恐懼的樣子,就是喜歡看他的獵物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所以陳樂喆的想法太不現實了,要讓酒瓶永遠對不準誰,選不出丟擲硬幣的人,但從數學的角度上講這種幾率也太小了。就算他們幾個人有如神助,偏偏酒瓶子就是對不準任何人!可是發生這種情況的前提也必須是“有如神助”才行啊,所以陳樂喆的假設幾乎不太可能。

    於是酒瓶再一次唿啦啦的旋轉起來,由於有了錢環海的前車之鑒,雖然隻是丟擲硬幣,並不是直接殺人,但如果手氣不好,擲出了圖案的那一麵,其結果還是要搭上一條人命,等於是間接殺人了。也許這對於秦錚和殷凝來說已經習慣,甚至都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麽殺戮,但是對於新人來說,還是非常考驗心裏的承受能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酒瓶的速度變慢,徐徐轉動的滑過每個人的麵前,在座的新人都有閃躲之意。

    其實殷凝非常能理解這種感覺,並不是他們心地好,並不是他們每個人心裏都有聖母情節,並不是他們不想再看到有人被殺。隻不過是他們都不想在自己的手裏沾上血腥,至於別人會不會殺人,別人死不死他們才不會關心,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其實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冷漠的……

    殷凝在心裏苦笑,這會不會就是他們的共通點呢?肯定是,但如果是作為這一關遊戲的線索,估計恐怕沒這麽簡單。

    酒瓶終於由緩緩地轉動變為最終的停止,空洞的酒瓶穩穩當當的對準了殷凝。看到這個結果,所有新人仿佛都鬆下一口氣似的。但馬上又緊張起來,畢竟生與死的概率隻有二分之一,如果這一次,殷凝投擲出了圖案的一麵的話,死的又是誰呢?

    他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隻有他們背後的那雙眼睛知道。

    畢竟從這一關的遊戲開始隻死了吳美美一個,還看不出什麽規律性,但是遊戲規則說他們之間是有聯係的,而且死亡的順序是和這個聯係有關……

    殷凝定了定神,經曆了這麽多,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樣懦弱,有的時候為了生存,她也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有的時候也是可以硬下心腸的。不過就是丟個硬幣而已,又不是直接殺人,如果運氣不好是個“花”,隻能說那是命數,逃不掉的。再者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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