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不小心,這要怎麽小心?也不是我想要小心就能小心的了的!”殷凝一口氣連珠炮似的就給頂迴去。誰讓他的話裏滿是責難的語氣,讓她當機就起了叛逆的心理。即便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僵化,可不管怎麽說,麵對受傷的人最最起碼應該先安慰,就算不安慰,那就問候一下吧,可偏偏一上來就先質問,這算啥?更何況她也沒說錯,她又不是故意想要受傷的,那是意外、是故意、是蓄謀!她想躲都來不及,再小心也沒有用啊!

    秦錚不說話,隻是皺著眉,拿過她手裏的花灑,“別再淋冷水了,你發燒剛好,別又反複,而且皮膚已經差不多不紅了。我來給你處理下。”

    殷凝也不迴話,隻是跟著秦錚走出了浴室。看他的手裏似乎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針線包、打火機還有一小卷紗布。盡管心裏好奇的不得了可還是沒問出口。

    “好奇東西哪裏來的?”看著殷凝一連好奇寶寶的摸樣,秦錚似笑非笑,坐到床邊,也拉著殷凝坐下。

    “誰說我好奇了……”她別過頭去,小聲咕噥。

    “我在我房間裏找到的。”

    “哦。”

    沉默……

    秦錚看著殷凝怔了怔,心想難怪小四要逃出來了,而這位小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有多勾人吧。定了定心神,專心於處理傷口,先用打火機給針消毒,然後快手快腳的挑破她肩膀上的水泡,再用幹淨的紗布把傷口弄幹淨。

    期間殷凝隻是咬著嘴唇,疼也不喊出聲,隻是緊緊攥著拳頭。

    “知道你不是嬌小姐,別強忍著,疼就喊出來吧。”

    “要你管!”殷凝光棍道。

    秦錚歎了口氣,算了,誰讓他以前對不起她呢,她這麽對他完全可以理解,千不該萬不該他做錯了選擇,太過自大傷害了她,那麽按照她的脾氣肯定不會輕易就原諒他的。他還能說什麽呢?”

    麻利的處理好殷凝的傷口,簡單的包紮好之後,“不要接觸汙水,保持傷口的幹燥。我會每天來給你換紗布的,”

    “不用了。”

    “就當給我一個機會……”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又是沉默,一個倔強著,一個痛苦著,兩個人一時無語,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我是醫生,我說了算,我隻想對我的病人負責而已。若是你的傷口在我的手裏感染,那就太不像話了。”說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間。

    殷凝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抓起身後的枕頭朝他的背影扔過去,“混蛋!”

    這哪是來給她包紮傷口的,分明是來氣她的!哼!什麽機會不機會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算了、算了、深唿吸,不激動,不激動……不去想他,她幹嘛這麽激動!不激動,不生氣!

    深唿了幾口氣,平靜了下心情。趁著小四還沒有迴來之前,還是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又會擦槍走火的。伸手摸到剛才白夙親吻自己脖頸的地方,現在自己的小心肝還在砰砰跳著,不禁又紅了臉,因為他的用情,所以讓他格外動心。若不是他停下來,說不定真的會發生些什麽……哎呀,殷凝,不要再想了!

    因為傷口已經包紮好,盡管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是皮膚上輕薄透氣的紗布能夠將傷口和衣服分隔開,所以隻要輕手輕腳、小心一點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白夙怎麽還沒有迴來?秦錚都迴去很久了呀,不會是出什麽事吧?不會是被哪個變態壞人襲擊了吧?難道是秦錚襲擊了白夙?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遊戲裏呆的時間太久了,讓她總是一驚一乍,提心吊膽,甚至都有了被害妄想,尤其是她在意的人,隻要離開她的時間一長,她就會擔心、害怕!

    就當她打算出門找白夙的時候,一開門就和他撞了個滿懷,差點觸碰到肩膀上的傷口,也不管肩上的傷疼不疼。隻看到眼前的人沒事,一顆提到喉嚨口的心瞬時又迴到了胸腔裏。更是順手攔腰一把抱住來人,直到自己的耳朵貼在來人的胸口上,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才算安心,“怎麽去了這麽久才迴來!”

    “隻是和秦錚說點事,所以迴來晚了。”

    “都說什麽了?”

    “關於你的。”

    “關於我?”

    “恩!”白夙點點頭,隨後又拋出了個讓殷凝差點厥倒的話,“我們決定要公平競爭——你!”

    “what?”

    這兩個男人腦子是被同一扇門夾了還是被同一隻驢蹄子踹了?知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啊?還有心情開這種國際玩笑?

    白夙不理會殷凝吃驚的表情,隻是繼續道,“他告訴我,他一直都很喜歡你,甚至把上次背叛你的事都告訴了我,還說了原因,那理由的確很欠揍。而且我也能看出來,你對他……”

    “我不要他!我隻要你!我現在有你了!”

    白夙溫柔的笑笑,用下巴蹭了蹭殷凝的頭頂,“不管怎麽樣,至少從現在開始你的身後有兩個人在保護你,就憑這點,我也會答應和他競爭你,隻要你安全,那比什麽都重要。”

    “為什麽我感覺,你們兩個像是密謀、串通、達成了什麽交易似的。”

    “嗬嗬,反正,我絕對有信心,因為我已經暫時領先了。”

    盡管他笑得看似有點壞壞的得意,可是殷凝心裏知道,小四是害怕的,從他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最最誠實的,也最會出賣人的內心。這個孩子寂寞了太久,總是把自己的靈魂置於一座空城,她好不容易才讓他走出那座空蕩的城池,所以她不會再讓他迴去。他是個優秀的人,值得擁有最好的事物,雖然殷凝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麽的好,可她想幫他,她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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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在這樣看似有驚無險的時光中過去了。

    時間總是狡猾的,它會把幸福、快樂的時光縮短,把痛苦、悲傷的時間拉長,沒有人能夠推算出它真正的行走速度,,更沒有人能夠逃脫出它的無限範圍。

    第三天、一整天都平平靜靜的,隻是在這看似安逸的假象下,每個人的心裏卻都焦躁不安著,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而頭頂的那盞預示著死亡來臨的燈,卻一直沒有暗下來過,像個盡忠守職的士兵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好自己崗位。可是在某些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裏,有些人正在做著自己的打算,設計著自己的陰謀。

    那個人輕手輕腳的推開自己的房門,四下看了看,確定自己的聲響沒有驚動任何人,確定走廊裏沒有人,又從“生死”的大門繞道圓廳,看了眼位於桌子上的計時器,一天必須殺掉一個人!現在離第三天過去的時間已經沒剩下多少,所以要抓緊時間,否則倒黴的就會是自己!

    盡管知道這個空間的隔音效果好的出奇,自己的腳步聲除了這條走廊之外不會傳到其他的房間裏去,可是這個人還是放輕了走路的動作,手裏拿著一張把內容往裏對折的白色紙條,來到一扇門前,嘴角嘲弄的笑了笑,蹲下身,輕輕把紙條塞到門縫的下麵。

    “去死吧……”那個人帶著狠絕而輕蔑的口吻對著麵前的門板輕聲的說道,仿佛這話語是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無法抗拒的命令!

    就當所有人以為第三天能夠安安靜靜的過去之時,頭頂的光源再度暗淡下來,帶著些許得意的色彩,把所有的參與者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李老頭死了,當人們來到走廊上以後,隻發現那個滿頭華發的老者不見了蹤影,眾人走到他的房間前,敲了敲門,接著推門而入。

    隻是站在門口,就一眼看到李老頭倒在浴室的地上,身上,還有浴室裏的地磚全是已經變黑的血漬。空氣裏彌漫在強烈的血腥氣和消毒水的味道。而李老頭滿臉的猙獰、雙目圓睜、口舌發紫,神色痛苦,雙手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脖子,痛苦萬分,脖頸和下巴的皮膚有著無數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手指尖也滿是暗紅的血跡。而滿地的血則是從他的嘴巴裏流出來的。他的腳邊倒著一瓶消毒水,蓋子是打開著的,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水”殺?難道對於自己的燙傷隻是小小的攻擊?還是說因為襲擊她不成,才把這場災難轉到了別人的身上?殷凝胡亂的想著,腦子裏沒有什麽頭緒。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他是自願喝下這瓶消毒水的。”秦錚拿來床單給老李頭蓋好,推了推眼鏡平靜地說。

    然而他的話卻像是一記重磅炸彈一樣衝擊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自願喝下一整瓶消毒水?怎麽可能呢?

    之前眾位新人間奇怪舉動的謎團還沒有解開,現在又來了新的疑問。再看剩下幾個人的目前的表現。牟菁和謝笑空就平靜很多,但是和尚圓鏡就顯得有點“激動”了。

    他似乎是有點憤然的走上前,雙手合十站於老李頭的屍體旁邊,,念起了經文。

    殷凝有點看不懂眼前的情況,但是基本上可以推測,這六個人的確是相互認識的,而且他們之間應該有著什麽難以名狀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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