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米情況?許久殷凝的大腦一直處於當機狀態,她本來想立即調頭離開,可是小四一直抱著她不放,直到他感覺困了,才肯放開殷凝,然後躺到床上,也像個孩子一樣非要拉著她的手才肯安靜的睡去,等他睡熟了,殷凝才輕手輕腳的把手從小四骨節分明的大手裏抽出來。幫他蓋上毯子後悄悄退出了小四的房間。

    走廊裏的燈光很暗,此時所有的門都緊閉著,想必大家都在休息。殷凝躡手躡腳的推開通往圓廳的“生死”門,圓廳裏的燈光一樣的昏暗。

    在這個空間裏沒有窗戶,所以她不知道現在大概是什麽時間,是早上還是晚上?更不知道現在具體幾點。走到圓桌邊,看了眼那個閃爍著紅光的電子計時器,意外的發現那個計時器不僅有著倒計時的功能,還有時鍾的功能,隻是這兩個時間的顯示是滾動播放的。她這才看到現在的時間是晚上21點17分。而倒計時的時間顯示從這個遊戲開始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十七分鍾,這麽說來,這局的遊戲是晚上八點開始的,離今天晚上零點還有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殷凝瞥了眼電子計時器旁邊的手槍和匕首,它們還好端端的被擺在桌子上,顯然還沒有人來動過,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扮演殺手和暗鬼?想到這裏,殷凝這才發現她自己都還沒有看過自己的底牌。從口袋裏摸出那張牌,她並沒有迫不及待的翻到正麵看,這種心態就像是以前查高考分數一樣的糾結,既想知道又不敢知道。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紙牌的背麵。當時抽牌的時候倒是沒有注意看,此時仔細端倪才發現這背麵的花紋原來這麽漂亮,不同於普通紙牌的背麵。底色是莊嚴的黑,上麵用金色的線條勾描出繁複的洛可可風格的花紋,表麵還覆了一層光膜,使之有漆光的質感,非常的精致。深吸一口氣,殷凝終於把牌麵翻了過來。在看到牌麵的一刹那,她的瞳孔微微一縮,緊接著又唿出一口氣,把紙牌放迴了自己的口袋裏,起身離開。

    她打算迴房間洗個澡,然後小睡一會兒。她已經很久沒有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而且自己的身上又髒又臭,頭發也有一些油膩膩的,她自己都嫌棄自己髒,真是不知道小四怎麽能把她抱這麽久。

    迴到房間,打開燈、關上門,發現門是沒有鎖的,是屬於任何人都可以打開的那種。她皺了皺眉轉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房間的形狀、布置和小四的房間沒有什麽不同,想必每個房間的樣子都應該是一樣的。她走到衣櫃邊,拉開衣櫃的門,欣喜的發現衣櫃裏麵竟然有可以替換的衣服,而且還不是她現在身上所穿的那種又肥又醜的病號服。衣服雖然不多隻有一套外衣和一套內衣,樣式也是極為普通的牛仔褲、t恤和棉質的內衣褲,但卻讓殷凝開心了半天。想到上次夢遊無間道時自己身著病號服就讓她懊悔半天,現在終於可以換身幹淨的、有顏色、有款式的衣服了。她這才算明白那遊戲規則裏說的“表示點誠意”果然還真是有誠意。

    拿著衣服,殷凝走進用磨砂玻璃隔出來的浴室。浴室不大,全部都是用黑色馬賽克瓷磚鋪就的,牆上鑲有一麵半身鏡,鏡子下麵是白色的陶製洗臉池,旁邊是座便器,一邊的牆麵上有一個開放式的小壁櫥,裏麵放著那種賓館裏專用的一次性沐浴用品。櫃子上方還安裝了一個淋蓬頭。

    殷凝站在鏡子前,仔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蒼白的臉上帶著倦容,自己似乎還瘦了很多。臉小了一圈,下巴也尖了很多,本來就沒有什麽肉的臉,此刻更是雙頰凹陷,眼睛已經深深摳了下去,還掛著一對黑黑的熊貓眼。她倒是不怎麽在意自己的黑眼圈,要知道在歐洲的早些時期,黑眼圈可是富貴和時尚的象征,因為隻有夜夜笙歌的貴族們才會有黑眼圈,所以黑眼圈也是煙熏妝最早的雛形。隻是這鏡子裏的自己看上去太瘦了,瘦得一點都不好看,幹巴巴的,沒有那種二十多歲的小女人應該有的水靈和青春年華的美感,不過比起非洲難民還是算相當豐滿的。“真難看!”她懊惱的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皺皺鼻子,其實她是很羨慕林諾那種身材的女人,凹凸有致、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而她呢,哎,不談了!不談了!

    她疲憊的很,兩眼無神、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紅紅的血絲,又幹又澀。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有自嘲的笑笑,想來在這樣的環境裏,整天想著要如何活下去,走出這裏,拚命地躲避著死神的鐮刀、危險的陰謀。詭異的人心。哪裏還有心思管自己的外表如何?要是以前,她才不會因為看到一片麵包、一代餅幹、一條毫無時尚感可言的牛仔褲而感到開心幸福。然而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幸福感卻是可以來自那麽微不足道的東西。隨即有譏誚自己竟然還能發現這奪命遊戲的“好處”。

    脫去身上髒兮兮還帶著些血跡的病號服,扔到一邊,走到淋蓬頭下,打開熱水。不一會兒,溫熱的水就從頭頂的花灑落了下來,輕輕的拍打到她的身上,“哎,洗熱水澡也是很幸福的。”

    殷凝擠了些洗發露在手心,雙手搓了搓。抬起頭,舒服的眯起眼睛,把雙手插進已經打濕的頭發裏。輕柔的從頭頂開始按摩頭皮,然後一點一點往腦後按摩下去。可是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並不止自己的兩隻手在摩挲著,而自己的雙手在她濃密的頭發裏觸碰到一隻僵硬冰冷的手!大駭之下,殷凝尖叫著轉身,可是那聲驚叫還沒有發出喉嚨,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捂住口鼻,那聲尖利的叫聲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吞迴了肚子裏,隻能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而此刻襲擊她的人竟然是趙勝航!

    萬分的驚恐之下殷凝並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一絲不gua,隻是本能的用力捶打對方!盡可能的為自己爭取掙脫出來的可能。頭頂落下來的水打濕了她的眼睛,一陣刺痛。也顧不得眼睛的刺痛,對著來人又掐又打,可是她的手臂上還有傷,加上麵前的這個男人力如蠻牛,僅一隻手就把她的兩隻胡亂揮打的手死死地鉗住。

    殷凝驚恐的睜大了被水浸濕的眼睛,看到趙勝航淫笑的臉,“嗬嗬嗬,我早就想上你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瘦不拉幾倔勁十足的野丫頭!你放心,我技術很好,保證讓你在我的身下欲仙欲死!”

    說著,他鬆開捂住殷凝嘴的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卷膠布。

    殷凝的下顎一鬆,立馬扯著嗓子大叫起來,“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

    趙勝航倒是一愣,他有想到殷凝會趁著這會兒功夫驚叫,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卻沒有叫救命反倒是罵他不得好死。

    “嗬嗬,你罵也好叫也好,我估計你還不知道吧,這些房間的隔音好得不得了,就算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他令尊的!是不是那些色胚的台詞都是亙古不變的!

    “我就算死!也不會便宜你的!”

    “是嘛?”說著就抬起手掌給了殷凝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重重落在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耳朵也一下子變得嗡嗡的,她的意識開始有些渙散。

    他用膠布把殷凝的雙手捆了個結結實實。扛起渾身赤裸的殷凝走出浴室,一把把她扔到床上,粗暴的把勉強掙紮的殷凝壓在身下。那臭哄哄的嘴就朝著殷凝的湊過去,野蠻的摩擦著殷凝嬌嫩的嘴唇,用惡心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她閉著眼睛想別過臉去,卻不料被那禽獸牢牢地按住,動彈不得!殷凝索性張開原本緊咬的牙齒,趙勝航的舌頭果不其然立馬伸了進來!殷凝用力一咬!恨不得把他的舌頭都咬下來!隻是心裏覺得太惡心,稍稍收斂了一些力氣,但也把那廝的舌頭給咬破了,頓時一口濃烈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口腔。

    被殷凝狠狠一咬,趙勝航吃痛的跳起來,抹了一把從嘴角流出的血漬,又掄起一巴掌朝殷凝的臉上扇去。

    “你竟敢咬我!我本還想好好對你,但是現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他把身上的病號服一脫。他粗蠻的掰開殷凝緊緊夾在一起雙腿。

    殷凝心裏大驚,完了!這下真的要完了!強忍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過落下來!

    “誰能來救救我?秦錚救我!”她終於竭斯底裏的大叫,也不管自己的聲音叫的開叉“救我!秦錚!”

    卻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能聽到,尤其是那個脫口而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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