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新聞一整日都是京都地震, 不少年老失修的房子倒塌, 更多則是出現了裂痕。

    又是一筆不菲的修繕費用。

    經濟學家們頭疼此次地震損失了多少億日元, 社會活動家們則組織捐款。

    很快我就收到地震並非自然現象。

    地質勘探局在鑽到三千米深的地下探測到了什麽。

    剛上任的異能特務科京都分部長自覺能力不足試圖將鍋甩到我身上。

    日本的風俗習慣不是下屬要主動承擔責任嗎,為什麽到了我這就要我站出來。

    “此事……茲事體大, 屬下剛剛上任恐怕承擔不起。”

    有理有據,竟然無法反駁。

    我感到事故發生地點,在近郊的一個研究所裏,看過資格證後——

    “你們注冊的是地質勘測?什麽時候允許你們在京都範圍內鑽探了?”還一鑽就是幾千米?這麽高級的科研設備是怎麽運送到京都內的?

    負責人低頭不語, 衝我幹笑兩聲,暗示自己有東京高層背景, 是非法範圍內的合法。

    原來你上頭有人,怪不得出了事能讓我們這樣的官方背鍋組織善後。

    “這是當時拍攝的現場畫麵。”

    顯示器內一片漆黑,隻有鑽探的聲音,畫麵時不時抖動, 好像在看《鬼魅海妖》。

    負責人激動地指著顯示屏,“您仔細聽,除了鑽機的聲音,是不是還有別的聲音?仔細聽!”

    是有點雜音, 我聽了一會問到, “是什麽聲音?”

    “是唿吸聲!絕對是唿吸聲!”負責人激動的不行, 握著顯示器不放,“肯定有活的東西在裏麵!”

    “先不說地下幾千米深處是否真的有活物, 這裏可是京都, 難道你想挖隧道進去不成?還是想想賠償問題, 地震的損失你們不會想讓政府承擔吧?”

    “那什麽地震有保險的。”

    “真要是地震損失自然有保險賠償,那沒地震險的是不是你得出錢啊。”

    負責人臉綠了,得出多大一筆錢,他哪付得起。

    “伊藤潤長官,我們都是為了未來……”

    “好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地下有什麽還需要繼續研究,但是擴大鑽孔這個事兒還得再研究。”

    “知道知道,我們不會貿然行動。”

    我勉強相信他不會隨意搞事,這麽大人了,肯定有底線的。

    誰知道當天午夜,我睡的正香,京都分部長焦急萬分地通知我:“研究所的混蛋闊達了鑽孔!我們在現場啊啊啊啊!!!”

    話筒那邊傳來科幻片災難現場似的尖叫。

    我頓時睡意全無,垂死病中驚坐起,打了個寒噤,怕是仕途不穩,出了大事肯定我要擔責任啊!

    “那邊什麽情況。”

    “我派人監視研究所的動向,他們竟然一天都忍不住趁著夜深人靜擴大了鑽孔。”

    “哪來的設備!”

    “恐怕一直都有,咱們堅持時沒抄出來,地震比昨天更劇烈了,他們這是瘋了!”

    不知情的市民穿著睡衣從家裏衝出來,抱著肩膀瑟瑟發抖,新倒塌的建築壓在舊廢墟上,濃煙滾滾,無數汽車的警笛同時響起,刺耳而尖銳。

    “長官,我不想當分部長了,我申請調迴橫濱!”

    “橫濱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我站起來飛快地穿衣服,隨手按了個號碼租了架飛機,雖然沒有天空航母,私人飛機還是可以買的,但是我沒時間考飛行駕照,隻好租一架,還得租飛行員。

    直升機盤旋在京都上空,除了我之外電視台的直升機和警署軍隊的直升機都到了,地下拉起了黃色警戒線,人群被疏散開。

    研究所內,鑽孔闊達到礦洞大小,足夠一些小型儀器出入。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研究室負責人擦著汗弓著腰四處賠罪,“都是為了科學,我們有了重大發現,絕對是劃時代意義!”

    “住口吧,你知道因為你的行為有多少人死於非命!損失了多少物資!”我揪住矮小的小林博士的衣領,“你是看不見那些哭喊的人嗎?”

    如非必要,我真的不想像王道電視劇的主人公似的發火,“把他關起來,封鎖研究所,清查所有人名下的財產和隱藏資產。”

    讓民眾知道是不可能了,地震就地震吧。

    “長官,長官鑽孔要怎麽解決?”

    我問重案組的要不要下去探查下,這幫人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聽完了情況總匯,總覺得哪不對勁,“這裏,忽然刮起了一陣奇怪的風?”

    “是啊,吹得我耳膜有些疼。”剛從警校畢業的眼鏡仔單純的說。

    “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嗎?”

    “哪不對勁?”

    年輕人這麽單純會英年早逝的。

    眼鏡仔臉色變了數變,“是很奇怪,我以為是爆炸的起浪……”

    無論地下有什麽,假設真有活物早就跑了。

    又是無功而返,各種賠償賬單科研所的資金杯水車薪,還不夠賠償伊藤潤財團的損失,更不用說別人了。

    就記地震損失吧。

    我簽下了數份文件,轉交給相關部門再審。

    勞累了一天迴旅狐後草草洗了個澡睡下了,第二天曙光破曉,我習慣將窗簾留出一條縫,這樣早晨的陽光會照射在我臉上,比鬧鍾靠譜多了。

    萬一沒有陽光,多年的生物鍾也會讓我在太陽升起前醒來。

    “您醒了,休息的還好?”

    陌生的男聲從床的一側傳來,我平躺著好一會才轉頭看向他,這是一個拿著金杆煙鬥,穿著紫藤花圖樣女士和服,古典盤發的,濃妝豔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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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吧。

    這家夥莫非就是讓我力氣失控的元兇?

    早一段時我就確認要有新的妖怪蘇醒,所以今天這場麵還挺淡定的,不知道他是剛剛蘇醒,還是在我把好好的水床抓得水漫金山時就醒了,真是那樣可太尷尬了。

    “你是什麽妖怪?”我坐起來,確認穿得還算齊整說到。

    “妾身是吸血姬呢。”

    “名字?”

    “無慘。”

    我眼睛一眯,自從知道了體內寄宿著許多妖怪,我把日本有名有姓的妖鬼著作簡單的看了,本來以為蘇醒的是二口女,沒想到是吸血姬,吸血姬有力大無窮的特性嗎?

    “你騙我?”

    鬼舞辻無慘:他暴露了?沉睡了幾十年一點智商沒漲?

    他慫得不行,想找借口,隻聽富江道:“你不是吸血姬是魅魔吧?”

    “吸血姬怎麽有男性?”

    “魅魔有男性也很奇怪……你是不是為了不被歧視才女裝的?”

    “我懂了……”

    “怪不得我弄壞了那麽多張床,原來如此。”

    鬼舞辻無慘:……為什麽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我琢磨怎麽處理這個濃縮腎寶魅魔,弄壞了床不是我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森鷗外最近腰膝酸軟漸漸對港黑事務力不從心也不是我的鍋,一切都是魅魔的錯!

    我這麽個老實人差點因為魅魔晚節不保。

    仔細打量魅魔,烏發白膚跟白雪公主似的,眼珠火紅,還是女裝,想必跟雨女很有共同語言,一個是男裝大佬一個是女裝大佬,這位除了聲線外沒一點違和之處。不知道魅魔能不能製作藥物呢,算了他才剛蘇醒就壓榨不好,還是過一陣再說吧、

    決定了魅魔的使用方法,我示意無慘出去。

    鬼舞辻無慘反複琢磨這個計劃的漏洞,完全沒有漏洞嘛。他從昭和時代沉睡到令和,這個曾經跟他有過交集的伊藤潤家族發展的很不錯,而且他也深刻了解有著伊藤潤血統的人類是什麽貨色,隻是……伊藤潤富江,有些奇怪,連他這個最初之鬼都險些著了她的道。

    奇妙的吸引力,她似乎聞不到鬼的氣息。

    他借用昨日的混亂潛入了這裏,偽裝成了寄生在她體內的妖怪。

    鬼也是妖怪的一種嘛、

    從叫網絡的東西上沒有搜索到鬼殺隊的消息,這個時代對武器管製嚴格,沒有人能帶刀出行。

    鬼舞辻無慘感到心安。

    鬼殺隊怕是消失了。

    他暫時不想將人轉化成鬼……不過,這個時代好像有很多值得轉化成鬼的人類。

    起碼,這個房子裏的房客幾乎都有轉化的價值,如果成功的話他將擁有更為強大的十二鬼月。

    強大的人類轉化後會成為更強的鬼,他的失敗之處就是沒有仔細挑選人類的品質,鬼月還是人類時便是弱小的,變成鬼後又能強大到哪去。

    ※※※※※※※※※※※※※※※※※※※※

    所以說你變成鬼之前弱成那樣……

    ----

    看完了鬼滅,一言難盡的無慘,屠殺手下倒是幹淨利索。

    定位是洗腳婢。

    正文裏太鬼畜,不寫了腦補鬼舞辻無慘女裝跪坐著給富江洗腳,洗完了還得給捏腳,捶腿,睡在腳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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