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覺得很委屈, 解釋道:“九歲隻是附近寺廟的和尚, 並不是忍者。”

    “你可是千手一族未來的支柱, 怎麽能浪費時間和平民在一起?”千手佛間古板地說到。

    “九歲非常的聰明,盡管不會忍術但是很多地方都能給我啟發。”

    “夠了!”佛間十分不悅, 這個遠比長子靠譜的兒子也變得不懂事起來,“你身份千手一族族長的兒子要起到表率作用,除了任務你不許離開族地!”

    佛間走了之後柱間訕訕地靠近弟弟,搓著手說:“扉間啊, 我沒想到老爹會這麽生氣……”柱間也不懂為什麽老爹會不允許扉間去找九歲玩。

    “好了,大哥, 我去修煉了。”扉間轉過身,他現在心裏窩著一團火,得揍幾個人出出氣才好。於是訓練場上的小朋友們可遭了殃,一個個被扉間打的滿地亂爬。千手的成年忍者倒是喜聞樂見, “扉間進步的很快嘛。”

    扉間被關禁閉的事是柱間告訴我的。

    “扉間最近不能來了,他被老爹禁止不必要的外出。”

    扉間這麽聰明乖巧懂事上進的孩子都會被關起來?他們的爸爸在想什麽?

    “不會跟我有關吧?”

    柱間嘻嘻哈哈的算是默認了。

    “我沒說麵具大姐的身份!”柱間一邊說忍不住瞟向富江的裙子,無論看了多少次輕飄飄的都很嚇人,雖然富江大姐的料理和點心都很好吃, 但是他還是怕啊。

    “那我走了。”

    歲月如梭, 白駒過隙, 柱間終於在南賀川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漂亮的宇智波,此時他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一起曬太陽看星星看月亮, 談人生理想人生哲學忍者存在的意義想象著和平的世界……總之結下了不解之緣。

    兩人沒有通報姓氏, 隻交換了名字。柱間有點明白為什麽扉間那麽喜歡和九歲一起玩耍了,和斑在一起什麽都沒關係了。

    “斑!你真好!”柱間莫名激動地撲到了斑的背上,死死地抱著他不撒手,“有你在真的太好了!”如果老爹逼他和斑斑分開的話絕對是噩夢!他絕對不要和斑斑分開!迴家之後就去找扉間道歉!

    “你這是怎麽了?”宇智波斑覺得小夥伴有點不對勁,沒把他甩下去反而關心地詢問道。

    柱間把他無意造成弟弟和小夥伴不得不分手告訴了斑斑,搞得宇智波斑都有點同情素未謀麵的柱間弟弟了。有這樣一個大哥柱間弟弟想必過得很辛苦吧,他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可是個認真負責值得被弟弟信賴依靠的好哥哥。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宇智波斑說到,看見柱間一副不舍的樣子又說,“你也小心點吧,萬一被你父親發現你和我見麵,我可是忍者——”

    可想而知柱間的父親連他弟弟同外族的平民交往都禁止,更何況他這個宇智波家的忍者了。

    柱間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放心吧!我不會步扉間的後塵的!”

    遠處,感知力極為優秀的柱間弟弟聽到了大哥的狂妄言論臉一黑,雖然他還在禁足中,可是觀察到大哥最近行蹤異常,兄控本能讓扉間偷偷地跟在柱間身後來到了南賀川河邊,哥哥竟然和一個外族的忍者玩的這麽開心!他卻不能和九歲一起學習!

    老爹真是非常過分了。

    然而經受過分離之苦的他,對大哥的兄弟情還是壓過了報複心,瞞下了此事。

    ·

    ·

    我這邊,九歲知道扉間的爸爸不讓他們來往後竟然憂鬱上了,這孩子本來是個一心向佛,不管靠不靠譜吧對著泥塑念經,但他是真心虔誠的。是個實心蘿卜孩子,按照日本那邊的傳統,誰家的孩子被同學排斥了父母肯定要上門跟對方的父母談談的,不然自己的孩子有可能遭遇霸淩,對方也會變成不良少年。總之引導孩子正確相處是家長的責任之一。

    然而,我們畢竟是在戰爭迭起的時代,扉間的爸爸不讓他和有潛在危險的外族人來往也無可厚非。我這麽和九歲解釋。

    “我明白的,富江大人。”九歲點了點頭,他剛剛敲完今天份的木魚,生長期旺盛的毛發發茬又長出來了,之前一直是師傅幫忙理發,而今師傅過逝九歲小朋友首先麵對的就是怎麽剃頭。

    他誠心底對佛祖發問了,然而佛祖照例沒搭理他。

    “九歲啊,侍奉佛祖不在外表而是在你的心。”我嚴肅地說。

    而實際上我想讓九歲不要剃頭了,如果說他小光頭的樣子是個七分可愛的小孩,有了頭發則變成了八分半,比起9.9分的扉間,是我在這邊見到的第二可愛的小孩。

    “而且佛祖也不是光頭嘛。”我迴憶著佛像的樣子說到,“是那種一個圈一個圈的……”

    “……佛頂骨湧起,其形如髻,故稱肉髻,乃尊貴之相,是佛三十二相之一啦。”

    我當然知道了。我有些心虛地想,畢竟我也是橫濱鶴見第一大寺廟總持寺出身,這麽簡單的事自然知道,隻是十幾年沒有擦過佛像不小心忘了而已。

    我本以為九歲沉迷拜佛沒幾天就會忘了扉間,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孩子竟然出現了類似相思病的症狀!

    有個風吹草動就一臉期待地看向森林小路。

    對了,扉間和九歲一起在我住的樹屋附近搭了一個小房子,每天給我念經。大約是念經的對象從不會迴應他的佛像變成了可能是鬼的靈物姐姐,還有時不時塞進他嘴裏讓他停一會不要念了糖果,反正九歲很幹脆地從山洞裏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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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九歲仍然起的比我早,在家樹屋外放上一個草編的蒲團,拿上木魚兩件套神器敲了起來,幸好我戴了耳塞,什麽都聽不見。

    在他第一千零一次聽到草叢裏有動靜期待地看向小路盡頭時,我歎了口氣,拿了根棍子讓他牽著,“走走走,我帶你去扉間他家和他爸爸來一次成年人之間的談話。”

    千手族地,扉間正像個宇智波似的苦大仇深地練習手裏劍之術,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他練習的效果出奇的好,染個頭發就可以混入宇智波天團了。

    千手佛間對二兒子這段時間的表現非常滿意,朋友什麽的都是浪費時間的東西!有這時間不如加緊訓練,省得死在戰場上。

    別像他當年被宇智波田島欺騙——

    這是個有故事的爸爸。

    迴憶起了羞恥的往事,千手佛間散發的冷氣更深了。

    這時候千手蘿蘿走了進來,“族長,有一個自稱是扉間朋友的監護人來找你,現在正在族地外。”

    “嗯?”佛間立刻想到被他棒打鴛鴦的扉間的朋友,竟然找上門來了?!身份戰國頂尖強者的他自然不會避而不見。

    “帶他們進來!”

    千手族地是個綠化度特別高的地方,說實在的我非常喜歡這樣自然氣息濃鬱的環境。

    千手佛間是個未老先衰的中年人,他的長子柱間不到十歲,戰國年間的人又早婚,他最多三十上下,為什麽老的這麽嚴重?

    說不定歲數還沒我大呢……呸呸呸。

    千手佛間也在打量這個膽大包天的麵具女人,竟然是個女人有這膽量敢跑到千手族地來,她後麵跟著個比扉間小一二歲的孩子,短短的發茬呈現出暗藍色,這種發色倒是沒有強力的血跡家族出現過,佛間對戰過的忍者也沒用暗藍色這等稀有的發色。

    “你就是扉間的朋友?”

    九歲點了點頭,“我叫做九歲,是附近遠野寺的和尚。”

    “前段時間師傅圓寂了,我在火化師傅的時候不小心點燃了遠野寺,無家可歸快要餓死時是富江大人收留了我。”

    富江。

    千手佛間看向奇怪的女人,收留沒有半點用處的小孩子,不是天真就是愚蠢。

    “既然來了何必戴著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我撥弄了下麵具,麵具牢牢地黏在臉上,一動不動。

    我有點擔心來著,怕時間長了直接長死在臉上,現在每次揭下來都要費一番力氣,就像手指被強力膠黏住了似的。雖然有些疼但揭下來後臉皮倒是沒什麽問題,挺奇怪的,大約又是某個方向的能力覺醒吧。

    阿美莉卡那邊有個變種人體內有複數人格,每個人格都有千奇百怪的能力,說不定我也是。

    “你看,拿不下來的,其實這麵具是長在我臉上的。”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我主動拎起了裙角,讓他看到我飄在空中的腳。還用靈體狀態陷進了地下。

    設定上靈體狀態“碰觸”到人類,不會消失。

    佛間:勉強有點信了。最主要的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知道富江目前的狀態是什麽。

    “我來的目的是關於扉間和九歲的事情,我知道千手族長是出於安全考慮才禁止他們來往的。隻要查清楚九歲沒和任何與千手敵對的勢力有牽扯就可以了吧?”

    千手佛間:小和尚千手的人早就調查過了。一老一小在千手森林的寺廟裏這麽多年他們如何不知道?最大的問題是你這個奇怪的阿飄是從哪冒出來的!

    居然是我嗎?

    “我是這片森林誕生的靈物,因為不具備實現人類心願的能力,所以也會被當做妖怪。”

    也不知道佛間信了沒有,在我的請求下他終於鬆了口,答應讓九歲進入千手族地外圍同扉間一起學習。

    注:是一起學習。

    玩什麽的別想了。

    要不要這麽嚴格?緊迫時代的小學生都沒有這麽辛苦啊。

    九歲自然沒有不答應,小夥伴來找他或者他來小夥伴家裏找他,都沒有差。

    柱間對扉間與九歲曆經磨難終於能重圓表示了高度喜悅,痛哭流涕地抱著扉間的脖子,把他的毛領子都弄濕了。

    為了表示對小夥伴的歉意,扉間在堅定地推開柱間的同時掏出了準備好的同款毛領子試圖送給九歲,九歲認出毛領子的本質是可憐的被剝皮的動物臉上倏地一白,年輕的唇紅齒白二代目遞出毛領子的手一頓,十分尷尬地慢慢縮了迴去。

    九歲還是接過來了毛領子表示要替橫死的動物超度一番。

    還對扉間說:“若是動物的靈魂附著在皮毛上可能會影響氣運……”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為了讓扉間不再殺生說的謊。

    看九歲誠實的小師傅臉,我覺得他可能是個天然黑。

    眼看九歲和扉間修成正果得到了佛間的承認,柱間抓耳撓腮想讓父親也認同他和斑斑的關係。

    扉間殘忍地打消大哥的念頭,“你的那個斑是外族的忍者!和九歲有本質的差別!父親能接受我和九歲來往,絕對接受不了外族的忍者,而且還是身份不明的外族忍者!我覺得父親很有可能讓你套出他的家族再做打算。你可別抱著天真的心態和父親攤牌……”

    扉間真的一點幻想都沒有,還不忘黑自家老父親一把。

    扉間:什麽黑?我隻是有話直說。

    實話實說的後果就是扉間又在柱間身上摘下來一筐子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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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用雞肉燉了,柱間一邊吃一邊說我做的蘑菇越來越好吃了,就是燉雞太奢侈了。

    一族之長的兒子也是成天吃鹹魚的崽。

    柱間和他的小夥伴秘密來往還是被精明的爸爸發現了,雖然沒有扉間高密,可扉間的隱瞞讓佛間更憤怒了。

    “千手扉間!你居然包庇柱間!”千手佛間氣得不行,扉間一向冷靜自製以家族為重,按理說柱間出了這麽大的問題換成從前的扉間應該首先匯報給他,可他竟然幫助柱間隱瞞。

    “他們這樣秘密往來有多久了?”

    “一個月……一年多了。”

    佛間氣的不行,也稍微鬆了口氣,一年多了如果對方有詭計的話早該使出來了,“那個少年是哪一族的?”

    “大哥和他沒有交換姓氏。”

    “還算聰明。”佛間說,即使如此也不能彌補柱間犯下的錯,他劈頭蓋臉地罵了瓜皮頭長子一頓,“從今以後你不許再和他見麵!”

    柱間覺得天旋地轉,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斑斑,他的世界頓時沒了生機。

    他們是摯友啊!

    ※※※※※※※※※※※※※※※※※※※※

    千手佛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的就是我。

    扉間:你讓宇智波斑開眼了。

    佛間:…………垃圾宇智波,都是宇智波田島的錯!

    柱間:爸爸你和斑斑的爸爸曾經……?

    佛間:住口!我愚蠢的兒子,記住離宇智波遠一點。

    ·2·千手佛間的遺言

    千手佛間拉著四個兒子的手(拉著四個?):你們都要記住,越是漂亮的宇智波,越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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