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事記在了心裏。


    ……


    院子周圍都是兀門自己的人把守著,顧栩便也沒迴去自己的列鬆院,就在外間的小榻上將就睡下。


    伯府的床榻自然很寬敞,但他們二人自從甘州迴來,就再沒一起睡過。


    顧越平躺著,隻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


    剛穿越來時他也想象過未來的富貴生活,但如今也算擁有了當初期待的一切,他卻感受不到什麽喜悅。


    這些東西很虛無。


    以及……無處不在的窺視,還有和顧栩的關係……


    等待解決的問題太多了,他反倒覺得壓力很大。


    石三已經派去柳犁鎮接他的員工們迴來,也許等自己的生意重新忙碌起來,他就不會這麽……


    不,炸雞生意還能不能做也是個問題。


    正想著,外間的顧栩忽然有了動靜。他似乎起身,很快衝出了門外;隨即顧越聽見外麵有兵器相接的響聲,他一骨碌爬了起來,又不敢出去。


    刺客這麽快就到了?!


    顧栩的聲音傳來:“是你?有什麽事?”


    語氣裏有驚訝,但沒有緊張,顧越心說應當安全,便下了床,走到外間門前。


    兀岩持劍架在一身黑衣的溫清頸上。


    “溫清?你怎麽來了?”


    顧越問道。溫清的視線投向他時明顯亮了起來,卻又很複雜,顧越看不懂其中含著什麽。


    “恭喜,封了伯爵。”溫清淺淺一笑。


    顧栩眼神示意,兀岩便收劍立在一旁。


    “進來說話吧。”顧越把人請進來。


    溫清進屋,顧栩和兀岩緊隨其後。


    “喝茶?”顧越意思意思。


    “不必了,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們已經對慕遊出手了?”


    “嗯。”顧栩答。


    “有關我的部分,你們是如何安排的?”溫清問。


    兩人對視一眼。


    溫清道:“顧伯爺。以你的聰慧,應當已經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了吧。”


    顧越默。


    “為了不牽扯秦昭寧,你的事情盡量掩蓋了。”顧栩道,“有沒有效果卻不好說,畢竟此事是太子運作。”


    溫清沉吟。


    “怎麽?”顧越道,“說來還沒問你,你和秦昭寧那天出了城,上哪兒去了?”


    喬遷宴上秦昭寧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本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說,結果這人就直接走了。


    顧越聯想原文,莫不是他倆之間有什麽誤會?


    “在甘斤部躲了一陣子。”溫清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臉上逡巡。


    “你有話就直說吧。”顧越看出他想說些什麽。


    “我這番來,是有事請你們幫忙。”溫清道。


    “什麽事兒還能難倒你?”顧越一下子笑了。


    “慕遊入獄,他府中所有人也被捕,若是剝絲抽繭地調查,定然會查到我的頭上,從而拖秦昭寧下水。”溫清說道,“我要保他。”


    溫清看向顧越。


    觀察片刻,他又看向顧栩:“先前他護的嚴實,我也未曾見過那大名鼎鼎的蘇懷月,竟然沒有發覺。”


    “你先說你的事。”顧越道,“秦昭寧和你牽扯很深,你一旦有事,他很難逃過幹係。但你在慕遊身邊多年,難道沒有做些預防?”


    溫清沒有立刻迴答。


    顧栩看他片刻,忽然問道:“慕遊是你下的手?”


    “是。”溫清大方承認。


    是溫清把慕遊弄瘋了?顧越吃驚……也不怎麽吃驚。


    “那你還擔心什麽?”


    “我漏算了。”溫清視線轉冷,“慕遊事發前疑心是我反水,送出了一份有關我的消息。這份消息是何內容,送到了誰的手上都不得而知。慕遊的事,皇帝任命了大理寺沈永源全權調查,此人心細如發,必然不會錯過這處紕漏。”


    “為表誠意,我可以先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溫清道,“這個沈永源表麵上忠於皇家,其實他是許家一派的人。”


    許家?顧越一下子反應過來,那不是殷王的勢力嗎?


    他們似乎假意投靠了慕遊。不過如今看來,殷王或許家對此早有對策,且有沈永源負責查案,許家應當會安然無恙。


    但若查案的人是殷王勢力……


    溫清見他沉默不語,忽然笑道:“看來這情報沒什麽價值,你已經知道許家是殷王的人了。”


    啊這是怎麽看出來的?顧越驚歎,微表情大師啊溫清!


    “背後有殷王的情況下,秦昭寧定然會被他捉出來攪弄風雨,他則躲在幕後坐收漁利。”溫清道,“顧伯爺,你可有辦法將秦昭寧從此局中救出來?”


    “我?”顧越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來想辦法?我嗎?


    “你定有辦法。”溫清道。


    顧栩卻道:“我們為什麽要幫你?”


    溫清道:“我已經想好了拿什麽與你們交換,不如聽聽我的條件。”


    “你說。”顧越點頭。


    “顧栩既然是慎王的後代,那麽你們要查的,應當就是當年慎王府謀逆的真相。”溫清道。


    “你知道?”顧越表示懷疑。


    “有一些線索。”溫清道,“如何?可要交換?”


    “換,你說吧。”顧越答道,“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救得了秦昭寧。”


    “你先救他,我再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你。”溫清道。


    “……”顧越心說還不如不說那句話。


    但他也不是喜歡誇下海口的人,於是謹慎問道:“你的消息保真?”


    “保真。”溫清說道。


    顧越想了一下,問:“你小指上是不是曾有陵風閣的刺青?”


    溫清挑了挑眉尾:“顧伯爺觀察真是細致入微。”


    詐出來了!那刺青還真是陵風閣的標誌。顧越和顧栩對視一眼。


    “好。我們先幫你。”他便說。


    “你有什麽想法?”溫清道。他眉間染了一絲急迫,不太明顯,可顧越還是看出來了。


    “冒昧一問,你和秦昭寧什麽關係?”顧越幹笑。


    溫清倒是不扭捏,答:“最為重要之人。”


    他無端後頸一麻,連忙說:“咳咳!原來如此。既然殷王一定要從秦昭寧身上做文章,那秦昭寧攪進這件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溫清道:“這我知道。”


    “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顧越豎起手指。


    弄死殷王?non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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