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門,白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蔣言朝坐在沙發正重要,他的左右手邊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是她沒見過的。不過從穿著可以看得出來,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公子。


    白酥把酒一一擺在茶幾上,親自開了酒,倒了三杯放在那裏,然後恭敬地對蔣言朝說道:“蔣大少,你們要的酒。”


    除了蔣言朝,其他兩個男人的眼珠子都好像黏在了白酥身上一樣,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問白酥道:“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白酥淡淡地“嗯”了一聲,迴道:“對,我是上個月才來的。”


    另一個男人開口道:“紅姐真是有本事,總能找到這麽絕的貨。”


    這話有些不禮貌,白酥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恢複自然,站到一邊,等著三位富家公子的吩咐。


    最先說話的那個男人又開口了,“這相貌,說一句靚絕a市也不為過,難怪阿朝會點你!”


    “可不是嘛!”另一個男人跟著起哄。


    白酥偷偷地看了一眼蔣言朝,男人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可後麵兩男人起哄得狠了,他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張峰,裴樹,你倆安靜一點行不行?沒見過漂亮女人還是怎麽的,她再漂亮有什麽用?為錢折腰的撈女罷了!”


    聞言,白酥紅唇動了動,忍住不出聲。


    蔣言朝的話很有分量,這話一出,張峰和裴樹立馬就噤了聲,悶頭喝酒。


    蔣言朝也端起了一杯酒,一口飲盡,方才冷冷地抬眸,看向白酥。


    這一眼,就不由得讓白酥周身一顫。


    她不知道蔣言朝這個男人是如何練就這樣攝人魂魄的眼神的,總之每次他看向她的時候,她都不自覺地心裏發毛。


    “你站那麽遠幹嘛?”蔣言朝淡漠地出聲。


    白酥聞言,立馬往三人那邊挪了幾步。


    “住院幾天,是不是把你人住傻了,愣著幹嘛,陪酒女該做什麽,都忘了嗎?”蔣言朝再次出聲,聲音已經變得很不客氣了。


    白酥立馬上前去,幫三人把酒滿上,開始陪他們聊天喝酒。


    進包廂之前,白酥問過紅姐,這一次蔣言朝點她,給多少小費。


    紅姐跟她說,蔣大少說了,小費給多少,要看你的表現。所以,你好好表現,少不了你的。


    為了錢,撐住。白酥在心裏對自己說。


    喝空兩瓶酒之後,那個叫張峰開始有些肆無忌憚,雙手不停地在白酥身上亂摸,甚至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喂他喝酒。


    這樣的行為,是白酥在皇朝經常會遇到的,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隻要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她一般都能忍下來。摸就摸唄,又不會少塊肉,還能拿到錢,有什麽不好的呢?


    看著張峰對白酥上下其手,蔣言朝的眼眸微微垂著,看不出什麽情緒。


    然而,半分鍾之後,他對白酥說:“聽說你很會唱歌,站到中間去,唱歌給我們聽。”


    “好!”


    借此機會,白酥從張峰身上滑下來。雖然遇到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但不影響她犯惡心。


    這些油膩的狗男人!


    蔣言朝一首一首的點歌,白酥舉著話筒,一首接著一首的唱。偌大的包廂裏,迴蕩著她動聽的歌聲。


    皇朝的女人都是能歌善舞的,白酥是紅姐的重點培養對象,不僅要會唱歌會跳舞,還得認識各種名牌logo,會品酒,言談舉止要嫵媚而不能豔俗。同時,還有駕馭男人的技巧……


    紅姐說,駕馭男人的技巧並不是皇朝的女人才要學,而是每個女人畢生都要學的功課。


    對此,白酥不置可否。


    紅姐還說,蔣言朝可是條大魚,抓住了這條大魚,她就可以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了。


    白酥可從來沒想過這些,蔣言朝是蔣言星的哥哥,也是她不敢惹的對象。


    可即便白酥不想,也並不影響紅姐天天在她耳邊吹風,她說像蔣言朝這樣年輕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而且,很多人女人倒貼也要往他身上貼,但這樣的女人,是入不了蔣言朝的眼的。


    她對白酥說,你得學會一些感情推拉之術,比如……


    白酥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蔣言朝這個男人,比他弟弟還可怕。


    要不是為了錢,白酥隻想離他遠遠的。


    唱了一個晚上的歌,白酥的嗓子毫不意外的啞了,而茶幾上的紅色鈔票也逐漸變厚。


    送蔣言朝等三人出了包廂,白酥迴頭數了數茶幾上的鈔票。


    足足有三萬!


    蔣言朝確實是個大方的主,今天做的比那晚上做的要輕鬆得多,拿的錢少一點也是應該。但其實對她來說,已經是巨款了。


    紅姐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的,身體倚在門上,有些驕傲地說道:“怎麽樣,我教你的東西有用吧?”


    白酥撇撇嘴,對紅姐說道:“其實我覺得,我沒必要把那些技巧用在蔣言朝身上,我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紅姐不由得嘲諷地笑出聲來,“你以為我教你這些,是讓你找一張長期飯票,跟蔣言朝在一起的?別做夢了!沒有一個男人靠得住,趁著現在他對你有興趣,抓住機會好好撈錢!”


    白酥抓著鈔票的手顫了顫,她確實是誤解了紅姐的意思。


    在風月場呆慣了的紅姐,一直以來都是人間清醒。


    “別愣著了,夜還長著呢,繼續去接待下一個客人吧。”紅姐對白酥說了句,率先下樓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蔣言朝沒有再來過皇朝,白酥也沒有遇到比他出手更闊綽的金主。


    在包廂工作的時候,常常是被客人百般刁難之後,才能拿到兩三千塊錢。


    這個月結束之後,白酥把十萬塊錢打進醫院賬戶之後,手上就隻剩三萬塊錢了。她沒多想,直接轉到胡宇的卡上,並給他留言:


    “胡宇,不好意思,你的二十萬,本來說好一個月後還的,但因為我能力實在有限,現在隻能先還上三萬,剩下的十七萬,我也會盡快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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