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我畫不好,換你來試試!”正午一過,金音起來拿著畫筆,空懸在楚雲嵐眉心,遲遲都下不了筆。


    可是新娘必須得描上個好看的花佃在眉心才好看。


    “我可不會!我又沒成過婚……還是喻主君來吧!”塗山若根本就不上前。


    “好了好了你們倆,全都我來好了吧!”


    “你們倆可別欺負思思了,如今你們欺負她就是在欺負兩個人呢。”楚雲嵐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讓她寬心。“思思,我自己來吧。”


    “行了,幾個笨手笨腳的丫頭。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幾個老的吧!金音,你和塗山,你去把安文淵拿來的東西抬過來。”


    聽著聲音,是潑辣的金舒來了。


    否則金音才不會灰溜溜的退出去呢。


    “少君,好久不見了。”飛花盛會上二人鬧了一出,沒過多久,楚雲嵐又搞了一身致死的傷病迴來,這一來二去,次次見她次次驚心,再這樣下去,雲露都快要鬧出心理陰影了。


    雲露那柔弱無骨的手指落在楚雲嵐的發間,接過了喻瓊思手裏的木梳,開始替楚雲嵐梳頭,一邊還柔聲念叨著:“我們幾個單身的老女人其實不該來替你梳妝的,但是可惜,咱們修仙界那些恩愛成名的道侶,早就連灰都不剩了……就剩下我們幾個老古董,還算是跟司嵐那家夥一起長大。”


    “洛涵呢?她平日裏就喜好在腦門上畫小紅花,現在怎麽不來?”金舒果然是更為放肆版本的金音,她那性子潑辣的,連人都不背。


    “別吵了,我來了!看看這是什麽好東西呀。”洛涵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裏,顯然是瞬移到此的。


    她手裏拎著一串叮當作響的冰雕,竟然都是凍成了冰塊的鑰匙!


    “姐妹們,這次可不能饒了那老不要臉的。這可是我新進修的製冰方法,絕對比得上正初君的冰靈根!”


    “各位前輩,似乎等今天很久了?”


    楚雲嵐看她們一個個都是要出一口惡氣的樣子。


    不由得打心底裏笑司嵐到底混得是有多差。


    “小姑姑!我們迴來了,這婚服放在哪兒?”


    楚雲嵐這下也迴過頭來,本以為會看到一件大紅色鳳冠霞帔,結果……


    落入眼中的竟然是那一件白裙珠冠,正是那件上古流傳下來的款式。


    寶珠點綴在珠冠上,簡單卻高雅,額間墜更能襯得人幾分清冷。


    華服雖是素白,卻與凡品孑然不同,落肩與前襟鮫珠雲紋立體精致,肩頸處墜下白紗更添幾分質感。


    “還放哪兒?我看直接穿上算了!那猴急的老頭子,待會怕是就要衝到祁雲山來了吧。雲露,你那琴到時候借給他,這琴不彈休想進門。”金舒伸了個懶腰,將那婚服取下來,準備給楚雲嵐穿戴。


    然而馬上就遇到了麻煩。


    這些人除了喻瓊思,沒一個是成過婚的,就連喻瓊思所著的婚服也跟這一件八竿子都打不著幹係。


    哪怕最大的已經活了千年,卻連個婚服都不會穿……


    “等一下!我覺得這一件,應該穿在最裏麵!”


    楚雲嵐將七嘴八舌的聲音叫停,在場七個女子亂成了一鍋粥,楚雲嵐是第一次覺得女子多了,竟然如此的麻煩!


    “等等,他們好像快到了!那老家夥到祁雲山了!”洛涵發現有幾名強者的氣息落在祁雲山下,正在往山上跑來。


    “金舒,雲露!咱們三個出去好好照顧照顧他們,你們三個陪雲嵐將衣裳穿好。”


    這三位長輩去到了院中,這屋裏可算是安靜了下來。


    “雲嵐,我來幫你吧!”喻瓊思似乎終於研究明白了這婚服的穿法。


    司嵐今日也是一身純白,上秀雲紋,雕滿了珠花,他難得將長發全部挽起,以珠冠高束,以長釵固定,兩端垂下素白的絲絛。數百年來,他就從沒有如此幹練精神的打扮過自己。


    他身後安文淵,容遠,喬正初和顧巍然裝扮與往日差別不大,畢竟沒人想驚動焱雲山和坤延山,而其餘各山個門派也並非人盡皆知。


    “哎呦,司嵐君,你要是早點這樣打扮,沒準我們姐妹幾個能多看你幾眼呢。”雲露坐在院子正中,她的身前,擺著一架古琴。


    “少廢話,將我夫人放出來,我要帶她走。”司嵐的臉有些紅潤,說出這些話,似乎還是有些難為情。


    “幾百年前,司嵐君撫琴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不如,給姐妹幾個再彈一曲兒?彈的我們滿意了,就將鑰匙給你。”


    洛涵手中的一串冰塊叮當作響,拿在身前晃了晃。


    “簡單!我就知道你們會有這鬼主意,今日高興,彈一曲便是了!”


    司嵐接過雲露手中古琴,五音韻律宛轉在他指尖,原來他也是個行家!


    古音古韻,沁透人心中,一曲過後,隻能想到人心中最美好之事。


    “我說話算話,這鑰匙給你們了。”洛涵將那一串冰塊丟給了司嵐。


    五個人輪流用火烤用身子捂,這寒冰拔的幾人是齜牙咧嘴,終於將那幾枚鑰匙給解救了出來。


    可誰知,洛涵隨手一揚,那門上的鎖直接化成了飛灰,竟然隻是個假的!


    司嵐反而笑了起來,這幾個老夥計,絕對不會這樣容易的放過他。


    “來吧,還有什麽把戲對付我?過了今日我可就有夫人撐腰了。有仇有怨的過時不候啊。”


    雲露直接撤了古琴,又像走馬燈一般,落下了棋盤。


    “呐,跟我下棋,贏了放你過去,輸了就要聽我的!”


    金音坐在司嵐對麵。


    “怎麽,還是先五為勝?”


    司嵐捧腹大笑,認識了幾百年,他可太了解這幾個女子幾斤幾兩了。


    就金舒而言,她再學幾百年也決計學不會下棋。


    那就,讓她贏一把算了!


    畢竟聽她的,才好玩。


    “哈哈!贏啦!”金舒今日是真的開心,踩著小桌,昂首道:“不如我們來玩個好玩的!你們幾個,都變成容遠那小白貓。到時讓我們雲嵐悄悄,誰才是他要嫁的那個好了!”


    “容遠,變迴小貓叫我們看看。”


    “噢!那你們得答應我,待會借我力量再讓我變迴人啊!”


    容遠雖然嘴上申冤,但還是立馬就變成了小白貓。


    剩下的幾個男子仔細的瞧了瞧小貓,漸漸小白貓變成了兩隻,三隻……


    最後五隻小貓全都四腳落地走在地上。


    司嵐變成的小貓,坐在那裏端莊的像一座白色的小塔,乍一看雖然與一地白貓沒什麽區別。


    然而……


    “少君,可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就出來選貓吧!”


    金舒敲了敲門。


    “前輩,我準備好了。”


    楚雲嵐斂著聲音,這般莊重的一身,無形的將她束縛的端莊了不少。


    房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推開。


    地上有一隻小白貓他的眼中隻能見到眼前的女子,她用紅囍團扇遮了半張臉,那雙琥珀明眸比五色靈石更要吸引人。


    楚雲嵐一出門就見到了眼前的五隻白貓,尤其有一隻長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眼底更是有幾分晶瑩。


    除了這一隻,再不可能有哪一隻是司嵐了。


    尤其當楚雲嵐佯裝走到別的小貓麵前的時候,別提那一隻有多難過了。


    楚雲嵐匆忙的揉了揉真的容遠,當即舍棄下他,奔著真的司嵐去了。


    楚雲嵐放下團扇,雙手穿過司嵐兩腋下,鼻尖輕輕和小貓那清涼的鼻子緊緊相貼。


    小白貓再忍耐不住,眾目睽睽之下變迴了人類。


    “認出我了。”


    司嵐仍保持著那相貼的距離。


    “是啊,你可好認了。嘴長得最大的一隻就是了呢。”


    一行人低調又張揚,要說低調,的確沒有驚動不該知道的人。


    可聘禮,儀冊,嫁衣,婚書,禮儀是一樣不少。


    跨馬鞍,開扇合扇,踏鵲橋,撒五穀。


    天地為鑒,喜結良緣。


    一拜天地,敬天地。


    二拜高堂,敬先長。


    三拜相對,敬夫妻。


    漫天彩綢少用紅色,整個玄清山的布置都讓人感到靜謐安逸。


    沒有半點楚雲嵐噩夢中的樣子。


    “我司嵐在此立誓,今生今世,都以性命相護……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三拜禮成,十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在玄清山上好好休息玩鬧了一陣。


    子夜已過,終於散了場,給親友交給喬正初安排照顧,司嵐終於攬了嬌妻入懷。


    “真好看,竟有些舍不得讓你脫掉了。”


    “那你再多看一會兒?”


    楚雲嵐翻了個身,卸了珠冠,放在了枕邊。


    “看一會兒,可看不夠,這一輩子都看不夠的。”


    司嵐貼近楚雲嵐,整個臉都貼在了楚雲嵐頸窩。


    “對了,思思竟然有了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呢。到年底,我可就要當幹娘了!親娘親爹還沒當,倒是先當了幹娘幹爹了!”


    “啊?早知你喜歡孩子,我那些避子丸可都白吃了啊!”


    今兒司嵐的世界有些動搖了。


    他可從來都沒想過,嵐兒竟然對孩子不排斥!


    “你對我可真好!但是司嵐嵐,這藥啊,你還是得繼續吃呀!思思的孩子借給我玩兩天就算了,真要讓我自己生出來一個養著,我可沒把握……”


    “好,都聽妻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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