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雙看著手機上忽然彈出來的新聞。


    剛剛他還在自家小區樓下,努力鍛煉著身體,這也是他目前能做的最好選擇了,讓自個的身體素質盡可能加強,以免浪費不必要的屬性點。


    不過,他一直在等待的失蹤案,還是發生了。


    並且跟夢裏他所了解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足以證明夢境的真實性。


    可他在意的,並不是夢裏的故事是否是真實的。


    就算夢裏的一切都是假的,隻要加的點數是真的,那他也能玩得很開心。


    他所在意的,是論證夢境真實後,所意味的一切,複蘇的邪神,活躍的玩家,還有另一個世界,再加上十七號所提及的事情,都在說明,這個世界相當的危險。


    哪怕是普通人,也很可能在不經意間,卷入其中,就像是那輛車上的大部分乘客。


    這就意味著,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很可能在瞬間就會被打破。


    在得到金手指後,他是開始不甘於平凡,是開始向往波瀾壯闊的生活,但不意味著他不希望有一個安靜的港灣,在他疲倦之後,能夠迴來休息一會。


    而眼下所發現的一切,都威脅到了這一點。


    伍雙清楚地知道,在那個光怪陸離的超凡世界裏,稍微一個浪花,都可能讓自個的家傾覆在苦海中,除了小心再小心以外,還得將發生一切危險的可能降到最低。


    比如像是十七號所提及的事情。


    無論幕後之人打算看什麽,都不像是在做什麽好事的樣子。


    而這一次的綁架案,可能也跟那幕後之人有關。


    所以,他得搞清楚這一切。


    坐在了長椅上,他仰頭看著頭頂茂密的樹冠。


    老舊的小區裏,一切都充滿了年代感。


    布滿裂紋的水泥路兩旁,是比他年齡還大的樹木,茂盛的樹冠遮擋了清晨的朝陽,帶來些許涼意,但仍有些許光線穿過密集的樹葉,碎成斑斑點點,散落在地。


    可偏偏就有這麽一縷,正正好好照在他的臉上。


    伍雙抬起手來,似要遮擋這刺眼的烈日,又像是想要抓住這一縷光...


    ...


    一輛紅色的超跑在高速路上疾馳。


    車裏,屠憐正在開車,而旁邊就坐著她的頂頭上司,卞學姐。


    在調查完地點後,她們自然是得先迴異調局的。


    按理來說,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報道,才剛到這裏就直奔現場去了,而卞學姐也差不多,現在正搭著她的順風車,一起前往異調局。


    途中,這位幹勁滿滿的卞學姐,還在不斷論證方才的猜測。


    可惜的是,直到現在,依舊沒有發現桓靜能被用來要挾a先生的可靠證據,兩者根本毫無關係,怎麽可能用來威脅?


    她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然而,卞學姐卻滿不在乎地說道:“看過電影嗎?在電影裏,好人永遠都會被人威脅,因為即便跟他毫無關係的人,他也一樣會去在乎。”


    “意思是說,那些家夥,根本不在乎綁的是誰,他們隻是想有一個人質去威脅那位a先生?”


    “差不多,不過現在有關係了。”


    卞學姐將手中的平板轉了過來,讓她看清了上邊的內容。


    “我剛剛調閱了係統的信息,這個叫桓靜的女生,是一個玩家,玩家名是月色,剛跟a先生進行過一次任務,並且那個直播也是她開的,這迴找到她被綁的理由了~”


    卞學姐說著,滿意地將平板轉了迴去,繼續翻找著信息,隨帶還說了一句。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那個a先生,無論我們怎麽找,也都找不到絲毫線索,關於這點,你有沒有想到誰?”


    “啊?”


    屠憐詫異地轉頭看了一下壞笑的卞學姐,不明白學姐為啥是這個表情,但她知道學姐是在暗示誰。


    在驚訝過後,她很快就恢複了淡然。


    “您是說那個人是吧?”


    “對,那個直麵神明的男人,這些天來,情報部都快把世界翻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那個男人的半點情報,就像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卞璿有些感慨地說道,隨後又話鋒一轉。


    “眼下,這個a先生也是一樣,根本就找不到一點信息,就好像是根本沒有這個人。”


    “您覺得他們之間是有關係嗎?”


    屠憐還以為,這位學姐要以此,將兩人聯係起來。


    可卞璿擺擺手,滿不在乎道:“誰在乎他們有沒有關係,我問的是,想起那個男人,你有什麽感覺?”


    “尊敬。”


    這個問題剛冒出了,屠憐便想也不想地做出了迴答。


    這讓興致勃勃的卞璿似乎感到有些失望,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就僅僅是這樣嗎?你對他就沒什麽看法?”


    “看法?”


    她遲疑了一下,歸納了一番心裏的想法,做出了總結:“他是一個看似有些吊兒郎當,卻又相當靠譜的人,而且是那種哪怕知道結局注定是死亡,也會一往無前的家夥。”


    卞璿在她說完後,還等了一會,見她真的沒話後,才很是詫異地開口:“沒了?就這?你就沒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沒有。”屠憐很是無奈的果斷迴答。


    她清楚學姐的意思,但這真不是她冷漠,而是這就根本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她前前後後才接觸那個家夥不到一天的時間,別說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了,要不是最後發生那檔子事,她都不一定能記得對方的名字。


    見狀,卞璿很是可惜地歎了口氣。


    “唉,你們那次的錄像,我看了好多遍了,要換做是我,碰到這麽一個男人,怎麽說也不可能放他走,大不了就一起走!”


    “???”


    屠憐很是驚詫地看著自己這位口出狂言的學姐。


    與其女神般的外表相比,這番話的反差感,著實有點大。


    見著她的驚詫,卞學姐也不在意,感歎道:“你現在還年輕,等你到我這個年紀,還母胎單身,你就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了。”


    “可他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血脈,也沒有超凡天賦,你家裏應該不會同意吧。”


    屠憐無語之餘,也不經有些疑惑。


    她記得這位學姐,是卞家這一代的血脈最強者。


    以後,極有可能是會跟一位遠親結合才對。


    可卞璿卻對此嗤之以鼻:“切,那幫老家夥才不敢呢,我早就看中了家裏的好多小男生,還有大帥哥,那幫老家夥死活不讓,說我的血統純度,已經夠危險的了,再找一個超凡者,怕是得生古神。”


    聽到這,屠憐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倒是卞學姐還在饒有興致地說著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我倆今天算是剛剛認識,不過,你應該很早就聽說有關我的傳言了吧?說一說?”


    “呃...”


    聽到學姐的這個要求,屠憐有些意外,但看著學姐那番期待的樣子,她又不好拒絕,隻能簡略地迴答:“天才,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血統純度極高,很漂亮。”


    “就這些嗎?”這迴輪到卞璿意外了,“你就沒聽說過其他的?”


    “我隻在意這些。”屠憐認真地迴答。


    這讓卞璿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你和他們說的一樣,總是那麽的認真,不過我之前還真的覺得,你跟那個男人之間,擦出了一點火花呢。”


    “為什麽?”屠憐很是不解。


    硬說起來,她跟那個男人的關係,也就是從最開始的看守者,變成了戰友,最後又成了被保護的人,還被調戲了一把。


    除此之外,能有什麽火花?


    “沒什麽,我隻是想起了一個跟他很像的人而已。”


    說到這裏,這位卞學姐望向了車窗外,神色變得有些悵惘。


    屠憐莫名地覺得,這位學姐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


    隻是她沒法感同身受。


    而且,現在更重要的是,那個失蹤的女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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