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笑罵道:“小蹄子,想什麽呢,你家姑爺……我呸,到底還是讓你帶跑了。陳總製讓我……”

    咳咳……陳魯一聲咳嗽製止了她,陳魯被這些大神們玩怕了,不知道最後是誰在他背後捅一刀子。

    桃子臉更紅了,沒說話,掃了陳魯一眼,退了出去。

    神女詫異地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陳總製開始防著自己人了,連自己的通房丫頭也不放心了。”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神女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問題,趕緊岔開話題:“把這個和藍腰帶分開。陳總製別忘了,藍腰帶其實是聖母送的。”

    言外之意到時候她會收迴去的。神女接著說:“放心吧,有了這個,到時候你的師父、老師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尤其是你的夫人。現在保護你的夫人更重要。”

    這是在說朵蘭,神女怕納蘭對姐姐下毒手。這點陳魯還是放心的,納蘭沒有了功法,即使有功法,她也不是朵蘭的對手。朵蘭又是聖姑使君,諸邪不侵,想下毒也沒用。

    神女看陳魯的神情,知道他沒聽進去,又加了一句:“那把扇子還沒找到。”

    劉安的扇墜!陳魯嚇了一跳,這裏麵不但是解藥,毒藥也在裏麵。

    陳魯一下子慌了,說:“阿瑤,幸虧有你提醒。我老人家得趕緊迴去,我把綠玉公主叫來陪你吧。逍遙紫薇池最近也沒有什麽大事,我告訴他們,有事到這裏來請示。”

    說著就要念動咒語,神女攔住了他,說:“我不用別人,有桃子就行了。陳總製,你不能迴去,你剛剛說從前線來,突然又迴去,好像咋迴事,官兵們會嚇壞的。還是我聯係尊夫人吧。”

    神女念動咒語,那邊傳來朵蘭的聲音:“神女姐姐,你迴來了?最近好嗎?”

    “你老公在我這裏,他要迴去,我覺得不方便,他……行了,長話短說,納蘭還好吧?”

    朵蘭心裏明白,是關於納蘭的事,迴道:“不太好,我隻能告訴你,她沒了功法,我夫君告訴你沒有?”

    神女看了一眼陳魯,陳魯有幾分尷尬,陳魯沒告訴她,倒不是有什麽不便,而是覺得沒必要。神女很吃了一驚,問道:“怎麽迴事?誰給她卸掉的功法?”

    “顯派,自己的門派,姐姐有事請講,妹妹在洗耳恭聽。”這意思也是不想多說。

    神女一時氣沮,不知道從何說起,陳魯等不及了,說:“朵蘭,納蘭有一個扇墜,我們怕對你不利,你催促中使大人,趕緊把她打發走了,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朵蘭遲疑了一下,鄭重地說:“多謝神君姐姐,我會注意的,姐姐保重,夫君保重。”

    神女說:“你夫人已經明白了,她是一個聰明人。納蘭為什麽會失去功法?”

    陳魯搖搖頭,說:“朵蘭不講,我老人家怎麽好意思在後麵追著問。不知道這幾天又出了什麽事,隻知道我們老大又被擄走了,誰擄走的,為什麽擄走?我都不知道,隻是在龍剛那裏打聽到一些。沒事了,放心吧阿瑤,納蘭很快就迴郡王營子了。”

    說完。陳魯告辭迴到了戰場,已經是第二天的巳時了。兩家又坐在了談判桌前,還是幾個細小的問題難以談攏。

    陳魯問了一下,當時就拍板,其實沒什麽大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隻是涉及麵子的破事。陳魯有時候真就不在乎這個。作為外交官,並不是針鋒相對就好,也不是寸步不讓就好,而是要審時度勢,大禮不辭小讓。

    這就是有中間人的好處,這時候雙方缺乏起碼的信任,有時候一句話就敗了事,前功盡棄。大家還要彈冠相慶,所謂不辱使命,沒喪權辱國。

    這是最簡單、最樸素的民族主義者,算不上是外交政治。陳魯對此非常鄙視。

    雙方經過艱難的談判,最後達成協議,世代友好往來。

    陳魯非常高興,建議,在橋上擺酒,天朝出銀子。這倒不是雙方在乎這點銀子,還是主權的問題。

    雙方在橋邊設灶,雙方慶賀。

    吃過飯,韓六兒到了。陳魯不敢耽擱,下令先到貝紮國大營。貝紮國在大營集合三軍將士,陳魯登台授禮,頒寶冊。

    國王一看冊子是真金的,大印是一塊寶玉,和其他國王一樣,嚇了一跳。

    感覺到天朝有用不完的金銀珠玉。接著韓六兒拿出一百個馬蹄金,明晃晃、金燦燦地放在高台上,亮瞎了貝紮國將士們的眼。把將士們徹底鎮住了。

    國王拍板,派治粟都尉帶著都事,率一百多人先到車扯禿,和其他使團匯合,進京麵聖。

    沙哈魯對陳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是恩人,大恩人。

    沙哈魯是個聰明人,國家遭了大災,打仗靠的是綜合國力,打的是錢糧。再這樣耗下去,貝紮國會不戰屈人,自己就得被迫簽下城下之盟。國力大減,那邊的哈裏也許會趁機挑事,自己國將不國。

    他對陳魯感激莫名。

    但是,接到車扯禿的報告以後,他心裏狐疑,天朝賑災,他們圖的是什麽?

    後來又來了報告,說把車扯禿城裏城外的糧食都買空了,準備高價出售。

    最後又接到報告,賑災舍粥吃死了人。

    沙哈魯把哈剌章、勞奔和耶律無忌都叫來了,他們都說確實如此。

    哈剌章也就算了,是王廷中堅定的反華分子,可這兩個人也說是,這就不得不讓沙哈魯認真審視這件事了。

    他想晚上和陳魯兩人好好喝一杯,再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他自覺得對陳魯還是了解的,這些雞鳴狗盜的事他不屑於做。

    但是陳魯說得連夜趕迴,到車扯禿等著沙哈魯班師。

    沙哈魯無奈,把這幾次的折子拿出來給他看。

    陳魯看完後平靜地說:“看起來大王還沒收到最後的文劄,給你寫報告的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沙哈魯大吃一驚,對著陳魯狐疑地說:“你是說歡哥沒了?”

    陳魯還是淡定地說:“沒了,確實沒了,我老人家想,你們的相國、平章、和各個都尉應該都知道了。”

    “那他們為什麽不告訴本王?”還是一臉的疑惑。

    “那你就得去問他們了,我老人家以為他們有的人不敢麵對你,一些事就是他們幹的。如果王上有興趣,我倒可以費一點唾沫星子給你講一下。”

    “求之不得,正要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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