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源尊坐在那裏開始叨咕:“誰這麽不長眼睛,打爛了我的法器?這是我吃飯的家夥,是我的蒜頭缸子,想吃蒜醬時,隻有這個缸子砸出的蒜醬才好吃。它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紫金甕老弟,等等我,我隨你去了。”

    大家又是一陣愕然,就連陳魯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下子好了,省事了,他自己結果了,也好過他陳魯動手。

    “源尊兄且慢。”

    陳魯看時,是護法,他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護法。

    這個護法大聲喊道:“兄弟是馬護,我們都看見了,是陳子誠幹的,我們八大護法已經吃了他的虧,死的死,殘的殘,聖母還是受他蒙騙,葬送了性命。你們還在傻乎乎地等著他登基,受擁戴之功呢!”

    他的話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不管聖母做了什麽,她已經作古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小元聖母做老大幾千年了,好容易改朝換代一次,誰也不想在這趟馬車中拋下自己,一旦錯失這次的擁戴之功,不知道又是幾世幾劫,才能夠立下這樣一個不世之功。即使有的人心知肚明,這是寰宇十方的臥底,找機會幹掉了小元聖母。但是木已成舟,死者已矣,活著的還得好好地活著,要比聖母那時還要精彩。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好好吃瓜。

    陳魯不理他,招一下手,維權尊者和未央尊長都飄向了寶座旁邊。

    兩人謝過陳魯,但是蟾兄的眼睛還是警惕地看著兩位尊者。這兩位尊者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不信任,心裏感覺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蟾兄是什麽意思。

    陳魯心裏明白,這是在寰宇新世界,在寰宇十方這也說不定就會對陳魯下黑手,畢竟他們都是老對手,也被陳子誠教訓過,還有受過重傷的。

    不容陳魯多想,這個假馬護已經在下麵向陳魯挑戰了。

    偽源尊也不自殺了,站起身來,擦幹眼淚,抽泣著,咬牙切齒地看著陳魯。

    陳魯說:“這麽說你們這是約架了?我老人家欣然接受。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我不喜歡打架,但是習慣看打架,沒事你們就打著,我老人家也好看熱鬧,都是你這窩囊的大蒜源尊,不讓他們打了,朝我老人家來了,那我就隻好應戰了。”

    說著站起身來,問道:“馬護,哦,假馬護,我問你,你是不是也想打?”

    “想打,豈止是想打,我想殺了你,打散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哇!好大的口氣啊,我們有那麽大的仇恨嗎?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你們打不過我,你們這些護法、真假尊長就一起上吧。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們一定參與了弑殺聖母的這件事,我也有理由告訴你們,我有理由把你們全部幹掉。方兵大帥,布下天羅地網,一個也不放過,為聖母報仇。”

    哇,好多的理由啊!方兵沒有理由不聽,答應著一聲,去安排了。

    “倚多為勝,勝之不武,我們還是想和你單挑。”其中一個尊長喊道。

    這都是頂尖高手,想必也聽說過陳子誠的威名,還得顧及名聲,也想試試單打獨鬥,但也怕一旦失敗,身敗名裂,弄不好就要丟命。

    當有人提出反對,群毆就群毆,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但是這個主意是別人出的,這個尊長也隻好“勉為其難”。

    這是套路,滿滿的都是套路,無處不在的套路。

    假馬護提出反對意見,也算是捧哏的那個人,他趕緊說:“尊爺,不行,他的功法深不可測,我們都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個尊長還是說了一句:“那不好吧,我們作為名門正派,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假馬護說:“尊爺,對這樣的小人講什麽寰宇規矩,為民除害,為聖母報仇才是正道。”

    說的義正詞嚴、擲地有聲,聽上去確實是高大上、偉光正的理由。

    這個尊長沉吟了一下,這是裝的,心裏一定在竊喜,他鄭重地點點頭,說:“好像是這麽一個理,好吧,那就一起上,也好過車輪戰術,也算是對陳總製的尊重。”

    陳魯已經飄在了台階上,對文武百官說:“這你們都看見了,他們非要弄死我不可,這樣他們在寰宇新世界就稱王稱霸了。我一直就懷疑他們對我們不利。現在已經充分證明,他們就是殺害聖母的幕後兇手。我老人家來了這麽久,從來沒看你們露麵,今天總算明白了,聖母被你們幹掉了,還有我這個總製呢,不殺了我,你們怎麽稱霸新世界啊?那就來啊,一起上吧。”

    這些話最具有煽動性,大家都想了一下,感覺真的是好久沒看見這些人了,怎麽今天這麽巧都迴來了?這裏麵有故事,這個故事也許就是陳子誠說的。

    陳魯走下台階,這些尊長和護法已經圍了過來,陳魯分分秒秒都不想再浪費,不想再糾纏。

    他右腳踢出天步七重,地麵上憑空湧起一道道大浪,他左手一推,一道橙色光不聲不響地奔過去,把這水柱一下子推向空中,他隨即平推左掌,一道橙色光把水柱切開,橙色光力道不減,瞬間擊向上一半的水柱,水花四濺。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隻在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間,有的人已經見識過了,大聲喊道:“天步九重。”

    這些人還沒等出手,連法器還沒等祭出去,銀光就已經到了麵前,一陣慘叫聲,這些護法和尊長全部被擊得粉碎。

    陳魯大喊:“刁冷蟾,打散他們的魂魄。”

    人們都已經嚇傻了,沒有人還敢發出一點點聲音。隻在這短短的片刻功夫,十幾個頂尖的功法高手灰飛煙滅了。

    大家看了一下,地上連一個水珠都沒有。

    噗通……

    咚咚……

    除了剛才已經跪下的,大家嚇得全都跪下了,不知道誰喊出來一聲:“製爺威武。”

    製爺威武……

    ……

    三七大喝一聲:“喊錯了,聽我的,監國威武。”

    大家這才意識到,人家現在是監國了,作為新世界的老大聖尊是遲早的事。大家都趴在地上,不敢仰視。

    維權尊者報告:“監國,這些人的魂魄已經被打散。”

    陳魯放下心來,看戰戰兢兢的文武們,心裏頗有感觸。曆史上都在唿籲仁政,如果是不殺人、不靠武事,真的能使國家安定嗎?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這話說得對嗎?為什麽我陳子誠做不到?

    他想起了老師阿德說過的話,武事的最高境界就是這個武字蘊含的意義,止戈,這是武事的最高境界。

    陳魯大喝一聲:“今天我們清理了寰宇新世界的敗類,我老人家宣布,打開金庫,今天到會的文武按品級放賞,最低品級的官員每人一百兩金子,按每一級五十兩的級差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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