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朗吼道:“胡說八道,這是我的府上,你想在你大哥的府上殺人嗎?我向父親,向你和兄弟們都聲明過,我一生閉門謝客,讀書修身,你們在寰宇十方的恩恩怨怨我沒興趣,你趕快讓開,出去這個大門,你們隨便去掐,不關你大哥的事。”

    說著話再看時,陳魯已經坐了迴去。兄弟兩個都吃了一驚。

    陳魯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他在心裏冷笑,少在我老人家麵前玩這一套,紅臉黑臉的,我子誠玩過一千遍、一萬遍了。

    但是他明白,他們不會這麽隨便的就讓他出去。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殺了他陳魯,就說是陳魯來殺人,他們屬於正當防衛,頂多算是一個防衛過當。有他的老子兜著,什麽事也沒有,他們有拚爹的資本。

    可是他陳子誠就不行了,不用說殺了一個,就是打傷了一個,不出一個時辰,寰宇十方就得傳的沸沸揚揚,和上次沁香苑一樣。

    但是陳魯倔強的性格上來了,可以戰死,不能讓他們兄弟嚇死,索性坐了迴來,看他們兄弟在表演。

    二人看見陳魯坐在那裏,哂笑地看著二人。這兄弟兩人也覺得沒了意思,又走了迴來。

    金朗說:“老二,你還沒說來幹嘛呢?”

    金鵬說:“是啊,都是這個陳子誠鬧的,有兩件事,一是給母親請安,還有一個大喜事,我要……”

    “喂,停,停,你們的家務事一會再談,我老人家等你們發落呢。”陳魯高聲喊道。

    金朗趕緊走過來,說:“陳尊長,舍弟不懂事,冒犯了尊長,金朗在這裏賠禮了。”說著躬身一揖。

    陳魯不為所動,咬人的狗不叫,少在我麵前打溫馨牌,你口吐蓮花也沒用,我老人家隻當你吃多了蓮子,拉出來了,於是說:“這麽說,我老人家可以走了?”

    金朗說:“隨時可以走。但是你眼下能走到哪裏去?不如在舍下用過飯,我親自送你迴去吧。”

    金鵬站在那裏,發火了:“金朗,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哥?”

    這句話引起了陳魯的注意,他發現這兄弟二人是不一樣,從相貌上看真的沒有一樣的地方。

    沒等金朗說話,陳魯笑了,搶話道:“金鵬這個問題問得好,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這很奇怪,你們二人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按理說,同父同母的弟兄怎麽樣也應該有相同之處。即使同父不同母,或同母不同父的,也是這樣。看這樣,你們兩個有問題。”

    金鵬大喝:“胡說八道,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陳魯站起來,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下,搖搖頭,喃喃自語地說:“不像,真的不像,好奇怪啊?一般情況下,同父的,誰也不敢保,那母親可是差不了,你們二人怎麽這樣呢?”

    二人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會兒,又看了一下自己,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疑惑地看著陳魯。

    陳魯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你們應該感謝我老人家,這麽多年沒人告訴過你們,就是你們太兇狠了,誰敢告訴你們實話啊?你們不要這麽看著我,我也隻是發現了不對,至於真相,對不起了,我老人家真的幫不上你們,你們隻好去問自己的生身之母了。我很忙。”

    “慢著,我們兄弟舒舒服服地這麽讓你糟蹋著,然後你就一走了之,門兒都沒有。”金鵬說。

    陳魯笑著說:“那你想怎麽樣?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們哥兩個一起上吧,不,還有什麽幾個弟弟嘛,你母親的。”

    金鵬喝道:“住口,哥,他罵咱們。”

    陳魯趕忙說:“不是罵你,我是說還有你母親,或者是你大爺的,一大家子都上吧。”

    金鵬怒道:“大哥,你會後悔的,隨你處理吧,我要去請安。”說著向後麵走去。

    陳魯看他已經出了門,說:“金公子,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後會無期。勸你一句,不要學……”

    話音未落,一個大網淩空罩下,沒等陳魯反應過來,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

    陳魯一下子懵了,我這些日子怎麽就和這些大網子幹上了?大意了,忘了這個家夥有他父親的縛仙索。

    什麽特麽的偷的?有時就在他的手上,一定是他那個該死的老子讓他拿著,怕他在外麵闖禍時吃虧。

    金鵬在那邊也沒迴來,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說:“陳子誠,寰宇十方都說你聰明,我看未必,聰明人會在同一處跌倒兩迴嗎?哈哈。”說著頭也不迴地走了。

    金朗大聲吆喝他,他也裝作聽不見,揚長而去。

    陳魯說:“金大公子,你二弟抓住了我,下麵該你閃亮登場了。說吧,讓我老人家做什麽?”

    金朗手足無措地來迴走了幾步,說:“陳尊長,你真的誤會了,我還是那句話,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信不信由你。”

    陳魯說:“金公子,你弟弟都說你糊塗,你以為我也和你那麽糊塗嗎?你們是一家人,你的胳膊肘能拐到我這裏來嗎?”

    金朗說:“陳尊長,我金朗雖然不關注外麵的事,但是你在寰宇十方做的事情,我也聽到一些。在下表示佩服。”

    陳魯這次有些動心了,狐疑地說:“很多事情可是和你老子對著幹的,你真有這正義之心?”

    金朗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正義之心,但是我也活了幾千歲,還有做人的是非原則和評判標準。子不言父過,他們做的事好與壞,善與惡,我不過問、不參與就是。”聽著有幾分真誠。

    陳魯有幾分信了,不要把一個人看死,龍生九種,一母生百般,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於是說:“好吧,我信你。那就把這個縛仙索給我弄開吧。”

    金朗沮喪地說:“不好意思,這個需要咒語的,可惜我不會。”

    陳魯說:“你是長子,這些東西應該都傳給你啊,怎麽都成了老二的?”

    金朗苦笑一下,搖搖頭,沒說話。此處無聲更勝有聲,陳魯明白了,這個金孜不待見這個老大。

    也許金朗的話都是真的。

    金鵬很快就迴來了,說:“大哥,我走了。我已經和母親談過了,就是下個月初六,記住了。”

    說完,給金朗鞠了一躬,走過去,拖起來陳魯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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