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說:“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有四個字,別惹我。”

    倫凱向自己人大聲喊道:“你們這些狐狸精,怎麽沒搞定他,昨天是誰伺候他的?”

    出來四個紅衣女子,倫凱扇子一揮,四個女子一陣慘叫,不一會兒顯出四隻狐狸。

    果然是狐狸精,世間罵的還真有道理的,他們真的是狐媚子,禍害人。

    陳魯不再廢話,左手拍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一道淺紅色光芒飛出,一陣滔天巨浪撲向廣場,周圍的男男女女瞬間被大浪卷走,一個個拚死掙紮。

    矮個子爬過來,說:“仙長饒命,我苗豆服了,投降。”

    “好吧,把你家的老大綁上。”

    “老大跑了。”

    陳魯看了一下,果然不見了倫凱,他也沒當一迴事,對豆苗說:“放心吧,他跑不了,在我這裏沒有能跑得了的。倫凱,現身吧。”

    這時倫凱在大門口出現了,因為這時候隻有這個院子還沒有被大浪卷走。

    陳魯收迴功法,洪水退了迴去。倫凱押著李達走了出來。

    陳魯說:“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手段,你這樣也沒用,你跑不掉的。不信你就試試。你放下天使,我念你平時沒有惡行,放你一馬,否則寰宇十方任你逃,逃到哪裏也躲不過去堵北海眼。”

    李達說:“這位秀才,你們也沒做什麽壞事,我們不難為你們。告訴你實話,我們陳大人的手段你不知道,你逃到任何角落都會給你挖出來。我們陳大人吃軟不吃硬,你說一點小話也就過去了。”

    倫凱問:“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李達說:“你放下武器,本使保你沒事,你要是這樣,誰也幫不了你。”

    倫凱又看了一下地麵,連一個水滴都沒有,猜想這人的功法十分厲害,不敢再頑抗。但是自己殺了他們這麽多人,怕陳魯不放過他,正在猶豫不決。

    矮個子苗豆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倫凱身上,乘人不備,騰空而起,瞬間沒了蹤影。大家正在羨慕,隻聽一聲慘叫,一道紅光拉著他極速飛迴,重重摔在地上,一霎時粉身碎骨了,又是一隻狐狸。

    李達喝道:“還不投降?”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跪下,口稱仙爺。

    倫凱跪在李達麵前,口稱死罪,求大人超生。

    李達看幾百個狐狸怪譎已經被陳魯幹掉了,說:“子誠大人,放他們一馬,但是你們要記住,不許禍害百姓、騷擾黎民。否則我們代聖上,斬掉你這顆項上人頭。”朝裏麵大喊:“集合。”

    親兵過來吹哨,哈三先跑了出來,衣衫不整,一邊走一邊係帶子,嘴裏罵罵咧咧地,“誰在那亂吹哨,本將還沒下命令迴去呢。來人,先把這個小兔崽子打一頓,然後……”一眼看見李達站在那裏,趕緊過來跪下磕頭。

    李達臉若冰霜,說:“迴營。”

    陳魯對倫凱不放心,他想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看李達這個態度,不敢再說了。

    官兵們磨蹭了半天才集合完畢,清點人數,少了二十一人。哈三帶人去找,有的已經死了,有的也奄奄一息,哈三命令士兵抬了出來,有的架著出來。有的不想走,被哈三一頓鞭子,才不敢迴口。

    倫凱把他們都送迴了大營。留下使團十三具屍體,陳魯吩咐把這個院子燒掉,看著熊熊大火,陳魯掉下了幾滴眼淚,騎上大青馬,迴到大營。

    天已經黑了,打過了入更梆子,陳魯看見有五個奄奄一息的士兵被扔在了大營外麵。

    陳魯知道這是李達下的令,直接走進議事大廳,李達坐在椅子上,軍醫們正在檢查他的傷口,說沒有問題。

    李達讓納蘭把那天的情況告訴陳魯。

    陳魯看有了機會,說:“中使大人,你看外麵的兄弟們。”

    “讓他們自消自滅吧,色字當頭一把刀,色是刮骨鋼刀,哪個人不知道這個道理?”李達堅定地說。

    陳魯陪笑道:“大人說的是,可這些都是自家出生入死的兄弟,大人你看……”

    李達餘怒未消,沒給他這個麵子。陳魯隻好退出來。納蘭跟出來,把那天事情講了一下。

    當時李達走到那裏時,倫凱身穿五品官服,按職級來說差了一級,但是這是私人會麵,執平禮,拱手作揖。

    兩人談了一會兒,突然下起雨來,倫凱說,相見恨晚,邀請到大營一敘。

    納蘭恐怕其中有詐,勸李達不要去。那些官員都非常熱情邀請,李達不好迴絕,和大家去了大營,讓兵丁迴來報告。納蘭給哈三遞個眼色,哈三點點頭,表示明白。

    到了對方大營,不吃茶了,擺上了酒席,大家分開吃酒。過來幾位女官對納蘭說:“這是男人席位,請移步到隔壁。”

    來人把她和秀秀簇擁到了隔壁,這裏也有一桌席麵。納蘭不動,秀秀也不敢動。

    這些女官一拍手,過來了一些女藝人,為二人舞蹈,舞姿曼妙,歌聲婉轉,說不盡的富貴風流。

    二人如醉如癡,後來又進來幾個男士,和幾位女藝人邊歌邊舞,動作有幾分狎昵。兩位美女看得醉眼迷離,早都忘了自己的差事。

    納蘭不論怎麽看,正在歌舞的那個人都是陳魯,越看越開心。這時過來幾個女官把她們的東西都拿走了,納蘭竟然沒有了一丟丟脾氣,朦朧中她看見了哈三,正在和秀秀拉拉扯扯,她突然醒悟過來,拔出女官的佩刀,和哈三對峙起來。

    後麵的陳魯都看到了。

    陳魯歎了一口氣,納蘭中了類似天步六重一樣的功法。

    他忽然想到,傳令的士兵有沒有說那邊下雨啊?隨即又想了一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不用再追究了。

    這事誰錯了,當然是老大錯了。陳魯能說老大錯嗎?當然不能。陳魯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

    納蘭說:“陳大人,李大人很生氣,也感覺很沒麵子,我們就不要再去觸黴頭了。”

    陳魯說:“那是咱們的老兄弟,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納蘭輕蔑地說:“活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陳魯說:“納蘭,我和你想的不一樣,這就是在打仗,不一樣的戰鬥,比真刀真槍更可怕,我不敢說我會勝利。納蘭你敢說嗎?”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納蘭剛剛講完當時的情況,不好反駁,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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