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研眼底滿是驚愕,她連忙掀起車簾,將蓮心拉上了馬車。


    蓮心置身在溫暖的馬車內,直接委屈地哭嚎了起來:“姑娘,奴婢差點就死了……奴婢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石清研眼底滿是愧疚,她連忙拉著蓮心,圍在爐子前取暖。


    “快暖暖……你這一路,是怎麽過來的?”


    蓮心抽泣著,可憐無比地迴道:“除了這輛馬車,其他的人,都是騎馬的。奴……奴婢沒辦法,隻得求了一個侍衛大哥,與他共乘一匹馬。”


    “誰知道,侍衛大哥看奴婢好欺負,在馬上一直都吃奴婢豆腐,奴婢的身子幾乎都被他摸遍了。嗚嗚,姑娘,奴婢一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被他差點糟蹋了。”


    “要不是想著姑娘,奴婢非得一頭撞死不可。奴婢再不濟,也是你的貼身婢女啊。那個侍衛,他怎麽敢,怎麽敢這樣羞辱於奴婢?姑娘,你可一定要替奴婢,討迴一個公道啊。要不然,這以後讓奴婢如何見人呢?”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都是苦楚,緊緊地拉著石清研的手,就像是拉住了一根浮木。


    倘若石清研不答應她,她就要一頭撞死。


    石清研的腦袋一片空白,沒想到蓮心居然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蓮心……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現在陛下還不知道什麽情況,要不你暫且忍一忍吧。等到陛下平安了,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再幫你討一個公道,嚴懲那個侍衛可好?”


    蓮心也知道,石清研現在一心記掛著梁羽皇,她現在什麽身份都不是,她也不可能會為了她,在這時候找事,給她出氣。


    宴王與雲鸞本來就不待見她們主仆,她們沒人撐腰,就算她真的死了,估計也沒人會幫她討迴公道。


    蓮心心裏恨極。


    她恨石清研的窩囊蠢笨,更恨雲鸞冷漠無情。


    要不是石清研窩囊,沒有替自己求情,要不是雲鸞歹毒,無端端對她發火動怒,她豈會就那樣被趕下馬車,給了那個侍衛,玷汙她的機會?


    蓮心暗自在心裏發誓。


    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報了此仇。


    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姿色也不差。


    她就不信,宴王麵對她這麽一個投懷送抱的美人,會不動心?


    男人多半,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都是來者不拒的。


    一開始陛下對石清研疏離冷漠,現如今,他還不是要了石清研?


    石清研都能成了梁羽皇的女人,她就不信,區區一個宴王,還能像和尚一樣,能夠禁受得住女人的誘惑?


    再說,現在那個雲鸞不是懷孕了嗎?宴王猶如眼珠子似的寶貝著她,肯定在顧忌雲鸞的身子,不會與她行房事。


    宴王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長時間不沾葷腥,難道真的能忍得住?


    男人嘛,在妻子懷孕期間,多半都會忍不住要偷腥的,除非宴王不是男人,否則,她不信,他能抵擋住她的誘惑。


    蓮心攥著拳頭,眼底閃爍的皆是野心勃勃。


    等著吧,她一定會尋找機會,趁虛而入。


    到時候,雲鸞就等著難過,等著痛苦,等著看她的男人,是如何稀罕寶貝她的畫麵吧。


    蓮心將滿心的恨意,全數都壓了下去。


    她輕輕地點頭:“奴婢知道姑娘的難處,奴婢可以等。”


    “姑娘不要忘了就行。”


    石清研愧疚無比,緊緊地握著蓮心的手:“我不會忘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出氣的。”


    蓮心佯裝滿臉都是感動,一再地對石清研道謝。


    石清研更加內疚……她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翡翠鐲子給了蓮心,暫時安撫她。


    蓮心眸光閃爍,她沒有拒絕,順勢將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她凝著翠綠顏色透亮的翡翠鐲子,眼底全是欲望與野心!


    總有一天,她會戴上比這質地更好的金釵玉器……也會穿上華麗的錦袍,淩駕於所有人之上!


    ——


    雲鸞如願隨著蕭廷宴上山,她被蕭廷宴攬在懷裏,這才不由得展露出得意的笑顏來。


    蕭廷宴無奈地搖頭,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是上天派來克本王的。”


    打不得,罵不得,還隻能順著她來。


    她稍微皺皺眉頭,他都得跟著心驚膽戰,憂心無比。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這不是娶了一個妻子,而是養了一個女兒。


    他寵溺笑著搖頭,寬大的手掌扣著她的腰身:“接下來可要聽話一些,待在本王的身邊,哪裏也別亂走。”


    雲鸞也知道她這段時日,憑著有孕比較有些嬌蠻,她稍微收斂了那麽一些,連連乖巧頷首應了。


    蕭廷宴看她終於乖巧聽話了一些,他這才鬆口氣。


    這一路上山,蕭廷宴不舍得雲鸞累著,他幾乎都是半摟半抱,將她帶上山的。


    雲鸞幾乎沒出什麽力氣,總之他怎麽安排,她怎麽隨遇而安。


    她現在就像是一隻,他養在掌心的鳥兒。


    蕭廷宴的體力,倒是很好,這一路帶著雲鸞上山,倒也氣不喘,腿不顫,便連唿吸都很平常。


    大概半個時辰,他們很快就到達了懸崖的崖頂。


    蕭廷宴早在兩個時辰前,就派了黑翼帶著黑羽衛過來,搜查梁羽皇的下落。


    所以這一路,他們是根據黑翼提供的路線上山,他們的速度倒是不慢。


    蕭廷宴擁著雲鸞,在四周勘察了一遍。


    他朝著崖底看去,發現有一條不小的河流。


    他剛要吩咐人,沿著河流下去搜查……黑翼就立刻帶著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王爺,你來得很巧,剛剛有好消息傳來。派下去的黑羽衛,他們搜到了梁羽皇的蹤跡。崖底有一條綿長的河流,河流上結了冰,他們在冰川上發現了黑衣人的屍體。”


    “距離河流不遠處,甚至還有兩隻野狗的屍體。屬下猜測,他們應該就在附近避寒。現在,我們的人正在加大範圍搜查,相信很快就會有梁羽皇的消息了。”


    蕭廷宴的眼眸猛然一亮,他抿唇淡笑道:“這麽說,我們來得還真是巧,既然如此,那就帶路吧。”


    “這會兒,我們的人應該已經找到了吧?”


    黑翼連忙應了,他帶著人在前路開路,順著提前勘察過的路線,領著蕭廷宴雲鸞慢慢的下了山路,朝著崖底而去。


    他們剛剛走到了崖底……剛剛站定在河流邊,就有黑羽衛上前,屈膝跪地稟道。


    “王爺……我們在不遠處的山洞,發現了梁皇與馮姑娘……”


    “隻不過,馮姑娘有些衣不蔽體,梁皇他還陷入昏迷中,我們都是一些男人,不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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