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老九尊”一事,有可能會暴露君梧的弱點。

    所以他這一趟是獨自行事,連殺星都沒有帶上。

    隻可惜他在趙國中並沒有行宮,所以隻能住在客棧之中。

    這時候客房的門被人小心翼翼地叩響,外頭有人恭敬地問道:“客官,韋爵爺派了馬車前來引接。

    不知客官是否現在就動身?”

    君梧眉頭微皺。

    他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但是沒想到這麽快便有人尋上自己。

    君梧並不認識什麽韋爵爺,但是顯然這人應該是趙國的貴族才對。

    他如今並不害怕任何人或是圈套,反而是擔心敵人不主動出來受戮。

    君梧爽快地站起來道:“走。”

    當君梧來到客棧前,便見到了一輛高大的馬車。

    四匹健馬駕著寬敞的厚呢馬車,車夫是一個麵向彪悍的中年人。

    隻是他臉上神情肅穆內斂,見到君梧便是先低頭行了個大禮。

    君梧上得馬車,見到車中一應陳設都極為考究。

    馬車寬敞簡直如同一間小小的屋子。中間嵌這一個暗爐,上麵的茶壺正滾著,散出淡淡的茶香。

    隻因為暗爐和茶壺都被牢牢固定著,所以不論馬車如何飛奔都不會翻倒。

    旁邊是一張矮幾,上頭也嵌著一套薄如蟬翼的茶具。

    茶具邊上放著四色錦盒,裏麵放著果幹、蜜餞、鬆子、薄荷葉。還有一套小小的賭具,裏麵竟然是牌九、色子、賭盅一應俱全。

    想來馬車的主人極擅享受生活。

    馬車載著君梧一路前行,漸漸駛入趙國京城二十四坊中,隻有富貴滔天之人才能住得起的海佑坊。

    馬車並不停頓,直接從正門駛入一座大宅之中。

    看來這個所謂的韋爵爺對君梧極為敬重,才用如此高的禮遇對待一個別國的太子。

    當馬車終於停下之後,君梧從馬車下來,見到所在之處是一個精致大氣的庭院。

    院中隔一段距離便有石柱拖著一刻碩大的夜明珠,將這庭院照亮之餘也顯出了庭院主人的奢華。

    任何一個人見到這樣的庭院,都將瞠目結舌,對主人的富貴讚歎不已。

    但君梧本身是一位太子,又有另一世的眼界做底。

    即使這庭院完全都是夜明珠打造出來的,也不見得能讓君梧吃驚。

    他一下馬車,便有人哈哈笑著高聲說道:“越太子駕到,失迎失迎!”

    這說話的聲音非常蒼老,而從屋中走出來的也是一個瘦小的老頭。

    但是這個老頭麵色帶著開朗的笑意,雖然身材瘦小,卻顯得精神抖擻。

    更奇怪的是他的步履穩健,卻由兩名美貌侍女攙扶著走了出來。

    這兩名侍女容貌美豔,各有特色。

    身材窈窕,卻又像是柔弱無依一般輕輕靠在瘦小老人身上。

    這麽一來,反而倒是這韋爵爺扶著兩個小娘子走了出來。

    見到君梧麵上神情冷淡,韋爵爺立刻對駕車來的馬夫怒道:“怎麽得罪了越太子?下去領罰!”

    車夫低頭稱是,便駕著馬車離開庭院。

    韋爵爺又對身邊兩位美女道:“乖,都下去。等我召喚再來。”

    這兩個美女頓時不依,嬌嗔著都不肯離開。

    這時候韋爵爺笑嘻嘻的麵孔忽然一翻。

    他雖然沒有再說一句話,但是兩名美女立刻安靜了下來。

    像是怕極了韋爵爺一般,她兩人都是二話不說便匆匆離開庭院。

    轉瞬之間,這個碩大的院子隻剩下韋爵爺和君梧兩人。

    這個瘦小的老人對這君梧輕輕一躬身道:“還請越太子殿下跟老夫入內。”

    說罷他便先一步向內走去。

    君梧也是大大方方地跟著進屋。

    隻見這屋子極為寬敞,其中擺設個個都是金光閃閃,連幾幅字畫都是金粉寫作。

    顯出了主人不俗的財力。

    接著韋爵爺便請君梧上座,自己隻坐了下首。

    君梧並不同那韋爵爺多客氣,便直接心安理得地坐下。

    韋爵爺繼續陪笑著說道:“老夫突然請越太子殿下過來,比定會讓殿下心中起疑。

    就算是老夫奉上茶水殿下也不會飲用,便省略這一步了。”

    君梧不置可否,就算是這韋爵爺奉上砒霜水給自己,君梧也能麵無表情地喝下去。

    而韋爵爺繼續說道:“老夫一看到殿下所放的焰火,便知殿下此刻必然在左近。

    老夫派人立刻出去尋找,好在殿下如明珠一般,就算是在人群之中也無法被世俗掩藏。”

    君梧聽了他這有些誇張的奉承話,臉上並沒有顯出任何喜怒。

    韋爵爺發覺自己這套發家致富的看家本領在君梧這裏並不奏效,他又繼續猛起勁來說道:“其實越太子殿下聲望武功皆入化境。

    老夫早就仰慕的緊,今日有緣得見,才知道殿下竟然如天神下凡一般!”

    “有話快說。”君梧終於忍耐不住,出言打斷韋爵爺的話。

    這韋爵爺雖然武功不弱,但是能掙下這麽大的家業,獲得異性爵位,靠的都是自己拍馬屁的功夫。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韋爵爺拍起馬屁來一直都是無往不利。

    像君梧這樣直接了當的主,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韋爵爺摸了摸下巴,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好,真性子!”

    接著他的言語突然變得簡潔起來,道:“老夫之所以請殿下來此,還是為了殿下的焰火一事。”

    君梧見這個韋爵爺嬉皮笑臉的,倒是挺會見風使舵。

    他便淡然問道:“說吧。”

    那韋爵爺道:“老夫見那焰火之後,便知道越太子殿下一定是同達摩寺主持誤會極深。

    老夫便多此一舉,想做一個和事老。能不能請殿下賣老夫一個薄麵,與達摩寺主持化幹戈為玉帛?”

    “不能。”君梧直截了當地迴答。

    韋爵爺並沒有因此而露出一絲怒色。

    接著他忽然站起身來,對著君梧行了一個大禮。

    君梧冷冷斜視著韋爵爺,倒要看他故弄什麽玄虛。

    接著韋爵爺才重新正了衣衫道:“既然不能請殿下放達摩寺主持一馬。

    那麽老夫便向殿下投誠。我願意做汙點人證,從此投入殿下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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