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塔第五層人更多,不僅僅是其他帝國的人,就連東方帝國的一些人也被扔了出來,其中大部分都是奉命阻止其他帝國的特別高手,包括聖城副城主白三絕,黑夜騎士蘇清風。其他帝國的人就更多了,李偉強甚至看到了司徒靈兒不鹹不淡地從空中緩緩飄落,隻是她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喜歡看的事情,臉色有些陰沉。


    “拜見大帝!”


    白三絕和蘇清風等人可不比其他人,見到東方大帝後可是恭敬無比,單膝跪拜。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給本王一個解釋!”東方大帝的語氣十分陰沉。


    “額,這個,那個……”蘇清風一陣頭大,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來什麽。


    白三絕麵色平靜,拜道:“吾王,今日與諸國貿易聯誼,公平相交,本進行得順利無比,貿易訂單直逼千億大關,所有人一直都在碧落塔的第一層,可不知為何,能打開碧落塔通道的黃泉之旗忽然出現,有人利用黃泉之旗潛入了碧落塔高層,意圖不軌!”


    “是誰?”


    白三絕站起身,目光直刺場中一個少年:“星落帝國皇子沈寧!”


    沈寧剛才是被趙雲龍給扔下來的,但他沒怎麽怪趙雲龍,因為趙雲龍是從一個大怪物口中把他給救了出來,對於這個東方帝國的劍神,沈寧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大開眼界,對其敬佩萬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這個偶像把自己扔下來的時候沒控製好力道,有點摔到了他的腰。


    正揉著纖細的腰肢,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甚至讓所有的目光全落到自己的身上,沈寧如芒在背,連忙擺手道:“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可不是意圖不軌!”


    白三絕道:“你要否認黃泉之旗是出自你手嗎?”


    沈寧臉色尷尬道:“確實在我手裏,但也不算在我手裏,是神龍帝國的朗情給我的哈!”


    “我去!你要不要這麽無恥!”新一任黑龍戰士大感無奈,矢口否認道:“我那是邀請你一起去參觀,鬼知道你會偷東西,身為東方帝國的貴客,我可是很懂得禮節的。”


    “你這明明是想拉我下水嗎?剛才有福同享,現在也該有難同當吧?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


    朗情瞪了他一眼,但見東方帝國各路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也不管他,連忙辯解道:“這個什麽黃泉之旗,我以前可見都沒見過,是三聯公國的王俊茹給我的,我可不知道她哪來的這東西。”


    “那是我給你的?那明明是你從我手裏搶的,而且不是我自己,弘基上國的李楠才是主體,是他邀請我一起去碧落塔探險的。”


    “喂喂喂,我隻是撿來的,而且我撿到的時候,通往碧落塔各層的通道早就被黃泉之旗全部敞開了,誰都能進,要不要黃泉之旗都一樣的。”涉及國家層麵糾紛,弘基上國的皇子根本不敢大意,連忙解釋。


    白三絕皺眉道:“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


    “這怎麽證明,當時我們……對了,我叔叔說,是萬獸帝國的唐仁風暗中把我們引到黃泉之旗旁邊的?”


    黃泉之旗的歸屬問題,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你推給我,我推給你,不過倒也好理解,哪有人敢把這個爛攤子給接過來。


    推到萬獸帝國之後,聲音戛然而止,終於沒有人再反駁。


    為什麽?


    因為萬獸帝國的皇子還沒被趙雲龍給扔下來,怎麽可能有人替他反駁。


    東方帝國的人頓時無奈起來,隻能默默地等待,總不能因為人不在,就定了萬獸帝國的罪。


    曜日劍神還是不會讓人失望,第五層之後,果然就開始了第六層,和前幾層一樣,又有人陸續地從樓頂被扔了下來。


    這一次似乎是最後的拆遷之旅,因為所有的人下來之後,聖劍騎士軒轅博和太陽騎士趙雲龍同時從第六層碧落塔中跳了下來。


    “情形如何?”東方大帝率先問道。


    趙雲龍拜道:“混亂已經處理完畢,塔裏的怪物主要來自第四層,第五層和第六層,逃出來的,一大半被殺掉了,一小半逃到了各層原始的位置,軒轅先生已經用黃泉旗將入口給封印了,它們短時間內不會外出。”


    “做得好。”


    趙雲龍繼續道:“不過,這些怪物有的很強,能力也各異,有些連我也沒辦法殺死,隻能暫時封印,如果將碧落塔恢複如初,恐怕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東方大帝冷冰冰道:“我知道,先把黃泉之旗拿出來。”


    軒轅博從袖子中掏出了黃泉之旗,遞給了侍衛,呈上前去。


    “我還在想是哪個,原來是我們穀大城主的那一個,真是有意思啊。”東方大帝露出十分微妙的笑容,盯向萬獸帝國的王楠:“他們說……這東西是你派人傳遞出去,可以說說,是怎麽偷到的嗎?”


    本來略感晦氣的王楠頓時大驚,他在其餘先出來的眾人臉上一掃,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隱瞞,連忙道:“這個棋子是水之國的三皇子薑小鳳給我的,說想和我共探秘境。”


    這個答案簡直讓東方大帝感覺吃了屎一樣難受,他沒想到居然和之前是一樣的答案,他連忙拍動案板,很明顯,他是想找這個傳說中的薑小鳳,所有人都在找,可卻都沒有找到。


    “雲龍,你還有人沒帶出來嗎?”東方大帝疑惑道。


    趙雲龍如實道:“我從第一層找到了第七層,有些地方存在人皇的禁製,我沒有硬闖,其他大部分地方我都找了,我就怕會有人在裏麵,所以邀請了軒轅老先生和我一起找,畢竟他有強大的感知能力,所以現在出來的人就是全部,如果人不在這裏的話,那……”


    他沒有說下去,但誰都知道趙雲龍說的是什麽意思。東方大帝猛地一驚,嘴角露出冷笑,死無對證四個字幾乎下意識竄了出來,也正是因為水之國皇子的逝去讓東方大帝知道今天的事情根本是早有預謀,有人想拿這個水之國的皇子當替死鬼。


    東方大帝的目光依次掃向在場所有帝國的人,他知道謀劃這次陰謀的人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算再查下去,意義也不是很重大,索性當即審問起水之國的同行人員。


    水之國的人當然矢口否認,他們又不傻,一旦承認,完全有可能讓兩國發生戰爭,也幸好現在死無對證,不管怎麽說,也沒有證據。


    “給我把姓穀地找來!就算真的是水之國,他是怎麽把黃泉之旗給弄丟的!”對外人抓不到證據,東方大帝唯有將脾氣發泄在能管到的人身上,另外一方麵,以目前狀態的東方帝國,真的沒有戰力去承擔一場大戰,尤其是像水之國這樣資源豐富、地形特殊的國家。在努力地的運營下,水之國一向是東方帝國的友邦,且是少有不發生戰爭的友邦,如果和水之國都鬧掰了,真的發生戰事,恐怕連請求援助的機會都沒了。


    穀流音身體猛地一顫,從發生事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恐懼,如今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來到了他的眼前,他似乎還是沒有再醒過來。


    “聖上,城主大人被派出去辦事了。”東方大帝身邊的近衛小聲提醒道。


    東方大帝怒斥道:“這個混蛋!做什麽不行,給我闖禍倒是有本事,現在還辦什麽事,立刻給我撤了他的城主,同時給我發令箭,把他召迴來!”


    “是……是!”近衛連忙答應,就要出去。


    “且慢!”


    就在這個時候,穀流音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看柳心妍一眼,隻是整了整目光,從隊伍中間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當著諸國使者的麵,當著東方帝國所有高層的麵,跪在了東方大帝的麵前。


    “聖上,黃泉之旗是我偷出來的。”穀流音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說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


    東方大帝驚了,小鈺驚了,皇家騎士團驚了,李偉強驚了,東方運驚了,司徒靈兒驚了,諸國來者全都驚了,所有人都沒想到,穀流音就這麽承認了這場滔天大罪。


    場麵一時間靜了下來,落針可聞,靜得讓人不自在,靜得讓人害怕!


    “你再說一次。”東方大帝語氣和緩地說著。


    穀流音不卑不亢:“黃泉之旗是我從父親那裏偷出來的,父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今天的一切都怪我,聖上要怪,就全都怪在我身上吧。”


    “好!好一個怪在你身上!你還真是一個大孝子。”東方大帝恨不得一掌斃了這個小崽子。


    “陛下請息怒!”白三絕恭敬一拜,請命道:“讓屬下來審問他,讓他把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審,現在就審!”


    白三絕緩緩地走上前去,俯視著目中失去了光彩、一動不動的穀流音:“你是天傷皇城的天之驕子,你的爺爺,你的父親都曾為帝國立下過赫赫戰功,名動天下。你是英雄的後代,是東方帝國年輕一代佼佼者,承載著帝國將來的希望,穀流音,你清楚這些嗎?”


    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讓穀流音身體劇顫,可他沒有迴答,隻是緊緊地握拳。


    白三絕道:“今天,如果不是你偷出你父親的黃泉之旗,我們東方帝國上百個精英禁衛軍就不會慘死在家鄉,來自諸國的貴客也不會客死異間,這次的事情很可能讓我們東方帝國和諸國之間的聯誼破滅,甚至引發戰爭,造成無法挽迴的後果,這根本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的結果,你明白嗎?”


    穀流音道:“我沒什麽可以拿出來的,現在我隻有這條命。”


    “不,你有機會挽迴,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做出這種事情,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查出誰才是引發這場騷亂的始作俑者,說出來,或許帝上可以網開一麵。”


    穀流音道:“誰都沒有,我就是自己覺得好玩,便把黃泉之旗偷出來了,後來就弄丟了,我根本不知道它會到誰的手裏。”


    “嗬,偏偏在這個時間節點去偷黃泉之旗,偏偏到了碧落塔中,你認為在場會有人相信你這拙劣的謊言嗎?”白三絕出口嘲諷。


    “事實就是這樣,我自己造成的後果我自己承擔。”


    白三絕冷哼一聲,伸手一指,由靈氣化成的長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我既然走了出來,就沒想過可以活著離開。”穀流音眼中滿是決意。


    “好,有骨氣,不愧是英雄的子孫,忠良之後人。”穀流音很是滿意地點頭,收迴了靈氣化作的長劍,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停止審問的時候,他卻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穀流音的手腕,猛的一扭,直接將穀流音的胳膊扭了兩圈,折斷了他的手臂,甚至連那臂肘處的白骨直接外露!


    “啊!”


    劇烈的痛楚侵襲著穀流音的身體感官,他撕心裂肺地大叫著,如一爬蟲般蜷縮在地上打著滾,可白三絕的力量豈是他能掙脫的,任憑掙紮,也隻是徒勞。


    “說,你到底是幫誰偷出的黃泉之旗,或者說,是受到了誰的威脅。”白三絕殘忍的施暴,扭動著穀流音的胳膊,看向了他的眼睛,想為其施壓。


    盡管身遭厄難,痛苦不堪,但穀流音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猶疑,那堅定的神色,讓白三絕都微微愣了一下。


    “嗬,好。”白三絕抓起了穀流音的手掌,緩緩將他的手指向後壓。


    “啊!”


    都說十指連心,穀流音從沒有想到自己會領略這種穿心之痛,拇指、食指、中指……被白三絕一根根扭斷,手指的骨架呈現了一個誇張的扭曲姿態。


    在場的都是王孫貴族,何時看到過如此非人的待遇,不禁畏寒三分,膽戰心驚。


    “可惡!”


    李偉強雙眼通紅,緊緊握住拳頭,甚至向前走了一步,可東方運即時拉住了他,傳音道:“你瘋了嗎?這個時候出去就是找死!”


    李偉強咬牙道:“這件事情根本和他無關。”


    東方雲眯著眼睛道:“我們倆還是太天真了,司徒靈兒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怎麽可能隻是為了幫我們,恐怕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預謀好的。”


    “預謀?”


    “沒錯,這個女人野心勃勃,她來到東方帝國可不是來閑逛的,就是為了挑起戰爭,趙雲龍實力太強,開打之前他必須死。這也是她願意和我們合作的原因。”東方運眯著眼睛說道:“我倒沒有興趣調查司徒靈兒,隻是之前在人皇之右瞳中看到的未來場景,便是司徒靈兒利用你的弱點,讓你陷入了諸多領域高手的包圍圈中,讓你戰死!”


    李偉強神情微動,就算再心如止水,知道自己將來注定會被一個人給害死,心情也是異常的複雜。


    “這次,她利用碧落塔事件,瓦解了東方帝國和不少友邦的聯盟,幫助你我增強了對付趙雲龍的籌碼,還讓對東方大帝忠心耿耿的穀家失權,更讓白三絕在日後成為天傷皇城的城主,真可謂一石多鳥,想不佩服都難。”東方運繼續說道。


    李偉強木然道:“穀流音這個樣子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她知道穀流音深愛著柳心妍,為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對吧?”


    “對,她利用了穀流音對柳心妍的愛意,毀掉了皇城的支柱家族,利用你的善良,讓你為了你妹妹,為了陷入戰爭的百姓,直至戰死。明明實力已經深不可測,卻還偏偏用這種方法,真是讓人敬佩。”東方運咬牙,頭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忌憚。


    “真的……沒有辦法救穀流音嗎?”李偉強對穀流音這個人談不上什麽友情,可此刻,卻莫名地心痛。


    東方運低頭:“隻要他說出真相,把柳心妍供出來,把你供出來,他就不會遭受這種苦痛,可是……哎,這就是他的弱點吧。”


    李偉強以前一直認為穀流音對柳心妍的感情不算是愛,因為他認為感情是雙向的,單向的隻能叫暗戀,可看到穀流音這個樣子,李偉強心中忽然明白,發自心底地愛一個人,又何論流言蜚語,他人目光,哪怕隻是單向的純潔愛意,也是值得尊敬的……


    “啊……”


    場中,穀流音的慘叫令人頭皮發麻,五指盡斷後,他的左腿又被白三絕打斷,且手法極度殘忍,腿部幾乎彎折得不成人樣。


    “說,隻要說出來,你就可以免受這種痛苦。”白三絕的聲音很淡,看不出多少的感情在裏麵。


    穀流音雖然直冒冷汗,如同死狗般癱倒,可那堅毅的眼神絲毫不見彷徨和猶豫。


    “有意思,這是你逼我的。”白三絕嘀咕一句,雙瞳中爆發出一陣異光:“穀流音,黃泉之旗是你偷的嗎?”


    四目相對,穀流音雙眼快速失神,呆滯地說道:“是……我……偷的……”


    靈魂法術?在場之人皆非庸人,瞬間明白了兩人現在的狀態,沒想到白三絕為了逼供,居然使用出這等絕技。同時所有人也都明白,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麵。


    柳心研也意料到事情不妙,害怕穀流音會把自己供出來,不禁冷汗直流,心中暗罵,如果穀流音這個白癡也會靈魂法術就好了,這樣一來他就不會被控製,不會有供出自己的可能。


    白三絕露出一絲冷笑,繼續問道:“是有人逼迫你偷的嗎?用你的生命,用你親人的生命,或者是其他卑鄙的手法。”


    “沒有……”


    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所有人都知道穀流音完了,穀家……也跟著完了,如果是被脅迫的,情有可原,東方大帝不可能責罰過重,可這兩個字一出口,一切都結束了。


    白三絕再問:“那你是自願偷盜的黃泉之旗?”


    “沒錯……”


    白三絕轉頭,拜向東方大帝:“啟稟聖上,還望恕罪屬下以催魂大法控製,事實卻如穀流音所說,黃泉之旗是他所偷。”


    東方大帝道:“問他原因。”


    “是。”白三絕轉過頭,又問道:“你到底為什麽要偷黃泉之旗?”


    “為了她,因為她想要?”


    一邊的柳心妍雙腿直發抖,差點癱軟倒地。


    “她是誰?”


    “她是……她是……她……她……”


    “快說,她是誰!”


    這最後一個問題,仿佛刺中了穀流音的逆鱗,讓他的身體,讓他的靈魂,不停的顫抖著。


    穀流音已經中了催魂大法,從理論上講應該是問什麽說什麽,但此刻的他臉色卻不斷扭曲,怎麽也沒說出那個名字。


    “說!哪怕你身死魂消,也要把那個名字說出來!”感受著他靈魂的掙紮,白三絕不顧後果,強行催魂,他,必須讓穀流音說出那個名字。


    “哪怕……哪怕……”


    白三絕目光一窒,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哪怕撕裂我的……靈魂,我也……我也不會說的!”穀流音雙眼呆滯瞬散,血紅一片,兇煞畢現,在強悍的靈魂控製下,他居然就這麽清醒了過來。


    “嗯?”白三絕發自心底地震驚了一瞬,他剛才可不是做戲,作為這次事件的密謀者,他當然知道是柳心妍讓穀流音偷的黃泉之旗,而且幕後策劃者還是他家公主,單單地將穀家扳倒還不夠,白三絕和司徒靈兒其實是想一道將柳情也給拽下水。


    因為某種原因,柳情是皇家騎士中忠誠度極低的存在,隻要利用她的女兒稍微調撥,估計就不會再為皇室做任何事情,這樣一來,將來的戰爭就可以少了一個很大的阻力。可白三絕沒有想到穀流音的意誌力居然這麽堅強!


    今生,這還是他的攝魂大法第一次被人破解,而且破解的還是一個靈氣十分垃圾的貴族公子。


    不光是白三絕,其他眾人也開始驚歎於穀流音的意誌,其中以李偉強最甚,他靈魂之力強大,能清楚地地感受到白三絕剛才所施展出來的靈魂控製有多強,這種力度根本不是一個不擅長靈魂力的人所能承受的,隻要再猛烈一些,穀流音的靈魂會直接被震碎,變成一個傻子。


    李偉強看著趙雲龍身邊的幾個皇家騎士,隻能隱忍著閉上雙眼,單單一個趙雲龍他都不可能打得贏,現在他身邊還有這麽多的高手,如果自己現在出去,那隻能白白送死,或許連撐個把分鍾都辦不到。


    再一轉頭,李偉強在人群中找到了柳心妍,卻發現她此刻並沒有心疼或者懊悔,居然故意看向了別的方向,不與穀流音有任何的目光交流,但從那微顫的身體中,李偉強看到的隻有兩個字——慶幸。


    那是一種不帶同情,卻害怕牽扯到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不帶愛意,卻嫌棄關聯到自己的眼神。


    李偉強看不懂這種目光,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在承受著折磨,就算再冰冷,再無情,也不該露出這種目光吧,難道愛與不愛,真的就那麽重要?


    男女之間除了上床那點破事,就真的沒有其他了?


    李偉強不甘心地想著,忽然間替穀流音感覺不值得……


    這樣的一個女人,真的值得穀流音舍棄生命、不顧一切的去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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