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丁山等人大吃一驚,楊誌沒有打傷車東星,說明兩人武功相差甚遠,尤其是楊誌的這套拳術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往往化腐朽為神奇。可是車西圖已經快步入場,讓夏丁山無法問詢,車西圖是不想給楊誌恢複功力的時間,因為夏丁山說過,楊誌的化鵬功不需要專門擺出架勢,就可以隨身運氣練功。

    隻是車西圖沒想到,搶入場中的第一掌就打空,被楊誌側身一擠,千百斤的力氣一下子無影無蹤,心頭被拉扯得難受。車西圖一驚之下,立刻站穩樁步,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一趟組合拳六個招式,大拙若巧,一氣嗬成;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在外人眼裏,隻看見車西圖變化出千百手臂,一團青光籠罩住楊誌。

    楊誌的雙手始終在轉圓圈,夏丁山等人看得清楚,隨著楊誌一個圓接著一個圓地旋轉,一股雄渾無比的力道組成了一個旋渦,讓車西圖的青光始終無法形成一個整體,所以看上去是車西圖占據主動,實際上車西圖已經是欲罷不能。夏丁山頷首說:“這應該是王老誌的功夫,想不到如此神妙,楊誌還真是低調啊。”

    元狄曉得夏丁山的意思,楊誌要是早就亮出這樣的功夫,夏丁山打死也不會同意車氏兄弟來進行這樣連一成勝機都沒有的的賭局,元狄笑道:“楊誌還不是想多招攬一些人才。”

    夏丁山道:“可是蜃樓府的臉被打了,等會我要和楊誌說說,必須給我補償。”

    夏丁山的意思是車西圖敗局已定,讓高子羽等人欣喜異常,他們現在想和楊誌結好,楊誌的名聲和武功越高,對後麵的事情就要有好處;說話間場中已經到了見分曉的時候;車西圖顯然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忽然怒吼一聲,再也沒有堅持使用枯木掌,反而以拳腳功夫相博,見招拆招,雙手或爪或掌,變化更加讓人眼花繚亂。

    楊誌明白這才是蜃樓府的功夫,隻不過天天與王老誌拆招,車西圖招式的變化在楊誌眼裏稀鬆平常;楊誌抱定守一,繼續劃圓圈,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逼得車西圖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就在車西圖一招鷂子翻身的時候,楊誌的雙臂一下子鎖住了車西圖的右臂,輕輕一抖,就把車西圖在半空中拽倒,隨即一掌印在車西圖胸膛,就在車西圖想倒退躲避重心失衡的時候,楊誌一腳把車西圖踢出兩丈遠,車西圖頓時摔倒在地。

    歡唿聲響徹大街,就在這時候,從東北角的房頂上,兩枚霹靂雷唿嘯著奔楊誌而來,就在眾人失色驚唿的時候,兩枚玉球把霹靂雷擊飛,霹靂雷在天空中爆炸,兩股烏雲一下子彌漫天空;而東北角的廝殺聲已經想起,高子羽和金八爺已經飛身上了房頂,就看見全陽子在和一個青衣人動手。

    高子羽大喝一聲:“高士將。”

    高士將一陣狂笑:“神霄派的玉石排空,果然不得了,朱智卿,你這個王八蛋。”

    朱智卿在高士將身後露出頭說:“高大人,慎言。”

    高士將在四人圍攻下,苦戰了上百合,終於被全陽子一佛塵掃中胸膛,心髒震碎而死;

    車氏兄弟眾目睽睽之下隻好承兌諾言,做了楊府的家奴。夏丁山硬是和楊誌磨到晚上,都耽誤了楊誌洞房花燭夜,最後楊誌沒辦法,去請示王老誌;夏丁山與王老誌談了很久,半夜就不辭而別,誰也不知道談了什麽,耶律裏端留下來繼續生意。

    楊誌的洞房沒人敢去聽牆角,楊誌也是第二天一早就起來,因為太原來的客人要有交待,有的人要有所安排;楊沂中迴去了,賈瓊與太原、麒州兩地的楊家宗族子弟十幾個人留在了應州,其中以沒角牛楊進的功夫最好,楊進的經曆複雜,在中條山當了三年山賊,這次是家裏喊他過來幫忙,順便洗白。

    楊誌曉得這貨日後能帶著十萬人造反,要輪打仗最多隻是三流的角色,但絕對是當大哥的材料,培養得好將來掌管一州應該沒問題;楊誌把安置流民的事交給了賈瓊,楊進則負責訓練新兵。

    另外就是幽州韓家送糧食的車隊到了,並且按照要求送來了兩隻經過訓練的鷂鷹,作為軍隊裏探望敵情用;楊誌自己其實已經開始做望遠鏡,不過成本太高,還是鷂鷹便於普及,畢竟草原各族都有熬鷹的技巧,隻要肯花錢,很容易得到。

    韓家派來的是韓洙韓四爺,和楊誌是熟人,楊誌在遼國為怨軍籌集軍餉的時候,就是韓洙出麵的。韓洙從幽州來,他現在日夜擔心宋金大戰,作為分投三國的大家族,韓洙曉得眼前的和平架不住折騰,所以巴巴地跑到應州來;楊誌兩年前名不經傳,但是此次北伐連敗遼夏數萬大軍,現在被金遼夏三國稱為中土第一悍將。

    楊誌把韓洙讓進客廳落座,讓人奉上茶水問:“四爺親自押糧食到應州,我真的是感謝莫名,不知道有何賜教?”

    韓洙擔心地說:“楊大人,遼國已是日薄西山,這後麵,你認為會怎麽演變?”

    楊誌淡淡地說:“韓洙準備是擇善而從,還是把自己當作大宋的子民。”

    韓洙臉色不變說:“韓家是個大家族,有些事我不得不想,我個人生死是小,但是韓家兩千多人,那就是我不得不小心了。眼下幽州是在大宋的手裏,但是幽州的情況比起耶律淳的時候更加險惡,李綱不知變通,王安中一心討好郭藥師,而郭藥師,看上去與安祿山的做法沒什麽差異。”

    韓家現在還在李綱三人的管轄之下,說句不客氣的話,滅門的知府,讓韓家敗亡隻需要三個人中的一個人開口;但是韓洙的口氣已經沒有絲毫的敬意,直言郭藥師就是下一個安祿山,看上去就是一副要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楊誌看韓洙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很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麽事,讓四爺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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