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搶劫,楊誌直白的迴答讓郝思文一陣心寒:“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楊誌放下手中的酒囊站起來,直接扯掉了胡須,露出本來麵目,對著目瞪口呆的郝思文和項充說:“二位,抱歉,秦勉壽,青麵獸,我就是那個被三國通緝的青麵獸楊誌。”

    郝思文的臉頓時有點發白,楊誌的大名現在在河北不是一般的響亮,與那個造反的宋江齊名,郝思文和項充都明白,楊誌招攬人手,肯定是要做一筆大買賣。郝思文咬咬牙說:“郝某有眼無珠,還望楊大俠海涵,那張牛角弓就算送給大俠,迴去我就將銀兩還上,不會對任何人泄露你們的身份”

    楊誌笑笑說:“你迴去怎麽向家裏人交待,怎麽和村裏人說?你連牛角弓都賣,自然是

    希望家人生活好一點,沒有了銀兩不說,你這樣做,還會引起官府的懷疑。放心,我不會喊你們做什麽為難的事情,但是你跟著我,不出三五個月就會被朝廷招安,最起碼可以混一個出身,總比在桑村終老,碌碌無為的強。”

    “真的?”項充終究年輕,忍不住出聲詢問;朱武點點頭說:“郝思文、項充,對你們來說,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否則我們不缺錢,也不缺向大戶下手的機會和手段,何必摻和這一趟買賣。”

    朱武沒有說錯,按照四鰭和楊誌的本事,要是專門找商人去打劫,要多少錢有多少錢;楊誌和朱武沒有再說話,四鰭的眼光始終在公孫勝的身上,他們曉得,郝思文二人需要一個考慮的過程,尤其是郝思文,絕對是一個為家的男人,郝思文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楊誌在桑村呆過一夜,郝思文一定會擔心楊誌已經曉得他家的住所。

    過了半天,郝思文終於問:“你們原來需要我做什麽?”

    這是郝思文的一點小心機,想看看風險有多大,在決定加入不加入;但是這點小心思正

    暴露了郝思文的本心,有著去冒險的欲望,楊誌點頭說:“你是本地人,原來我需要你去五

    花營打聽消息,看是不是有什麽外地人大量進入南樂縣;現在一切結束了,你已經看到了結

    果。”

    做山賊也需要投名狀,在郝思文沒交出投名狀之前,楊誌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信他,最多就是要郝思文去打探消息,把人用在需要的地方;楊誌說得合情合理,郝思文盯著楊誌問:“你不怕我告訴官府,引來官軍捉拿你們?”

    楊誌笑了笑,仿佛是聽到一件有趣的事,對四鰭說:“前輩,給他們露一手。”

    江湖人物講的就是手高手低,郝思文沒有象一個平常人那些情緒爆發,楊誌就知道郝思

    文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實力;四鰭自然也看出這一點,沒好氣地說:“沒看我在照顧公孫

    勝嗎?你小子現在武功又不比我差,自己去顯擺。”

    兩人表明的隻是一種態度,其實根本不會出手,朱武笑著說:“思文,沒有其他意思,

    他兩人對千軍萬馬都不放在心上,等天亮我們離開的時候,怎麽選擇,你自己決定。項充,

    你也可以選擇,選擇和我們一起,或者迴去。”

    郝思文徹底明白了,敢情這三個人壓根沒把官軍放在心上,對於自己和項充,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用;隻是衝前麵楊誌和四鰭的對話,郝思文就明白,自己的武功恐怕沒被對方放在眼裏,郝思文苦笑著搖頭說:“你們真是看不透的怪人,楊誌,你為什麽要露出真麵目,一直隱瞞著不好嗎?”

    楊誌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說:“我也沒辦法,今天動了手,雖然我換了兩次衣服,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其他人看不出來,這種事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所以我要除掉隱患,不想到關鍵時候,出現掉鏈子的事情。你們現在還沒有參與進來,四鰭前輩也沒有參加今天的廝殺,你放心,隻要你和項充不說,不會有人知道是你的老板或者同伴做的事。”

    朱武微笑著說:“至少在南樂縣,我們壓根沒考慮讓你們參與什麽事,楊誌這麽做,

    就是不願用木已成舟的方式逼你們下水,你們要是擔心,就自己想想再決定。”

    項充明顯心動,勸郝思文說:“郝哥,我們總是在村子裏也不是交易,又沒有人賞識,難道真的這樣一輩子。楊誌說招安,不如賭上一把,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怎樣?現在打獵越來越難打,山澤田野都要收稅,要不然你也不會賣牛角弓。更何況就算你現在迴去,一旦事情泄露,那些官差照樣會敲詐你,不如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去外地。”

    郝思文猶豫了一會,點點頭問:“離開南樂縣,你們準備去什麽地方?”

    “汴梁。”楊誌坦然地說:“我準備讓你在汴梁居住,作為以後我們去汴梁的一個落腳

    點,你如果願意,等你安定下來,可以把家人接到汴梁去。項充,你就負責照顧四鰭大師和

    朱先生,沒事的時候讓他們指點指點你。”

    朱武相信給楊誌名單的人,宋江等人都已經造反,郝思文這樣不得誌的人總會抱著僥幸

    的心裏賭上一把;況且楊誌的安排照顧到各自的處境,郝思文和項充應該不會拒絕。項充一

    口答應下來,他就是一個有誌向的獵戶,有四鰭這樣的高人指點,有楊誌這樣的大人物看重,

    對項充來說,是一輩子難以遇到的機會,哪怕最後真的去造反,項充也願意。

    郝思文高大的身形有點哆嗦,拾起地上的酒囊,“咕嘟,咕嘟“地連喝三大口,喘著氣道:“我們要連夜離開南樂縣,天一亮,官府就會開始搜查,哪怕有馬車,也不會好到那裏去。“

    四鰭看著公孫勝的背影說:“楊誌,你這個朋友內力不錯,最多還有個把時辰就可以穩住傷勢,以後隻需要慢慢調養,既然要走,就抓緊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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