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合總會,是瀛洲僅次於安倍世家的組織。

    自從妖姬玉藻前上位之後,陰陽師輩出的安倍世家屢受打擊,反而這有點極道性質的居合總會卻飛黃騰達。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陰陽師對玉藻前而言是一大威脅,反而身為極道出身的居合總會,更懂得見風使舵,備受器重。

    別看平安京好像十分太平。

    那隻是表象而已。

    別忘了,現在是妖姬玉藻前在掌權,你永遠想象不到這份太平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齷齪。

    除了平安京,整個瀛洲都處於極度的貧窮和戰亂之中。

    玉藻前還大肆搜刮年輕少女,供其享用。

    當然,這裏的享用並不是指肉體上的歡愉…

    而是指:食物。

    是的,隻要是妖就需要補充元神和精氣。

    光靠和男人結合那點精元,恐怕連牙縫都卡不滿。

    隻有生命,童男童女,十二至十六歲為佳,童女最佳。

    其整條生命裏蘊含的陰性精血,才能讓一隻大妖得到滿足。

    玉藻前每天都要吃三個人。

    上位十餘年,已有一萬五千餘人死於其口。

    而瀛洲總人口才隻有區區兩百萬出頭。

    而且她還隻吃童女。

    要知道妖的壽命可是很長的。

    如果放任不管。

    光她一隻大妖,就足夠將整個瀛洲給吃到絕種。

    而居合總會的工作,除了極道會做的買賣以外,就是去平安京以外的任何地方搜刮童女,帶迴平安京供玉藻前享用。

    根據我世若治所說,平安京皇宮後院的地下窟洞裏,堆積的屍體就足有十幾米高。

    他當年也是因為目睹了這個景象,深知自己無力對抗玉藻前,才會毅然決然的離開瀛洲,前往聖元尋求出路。

    而如今,根據探子報告,這十年來瀛洲的人口已經跌破一百五十萬。

    而且下跌速度有明顯加快。

    我世若治知道,如果再不迴去。

    瀛洲,他的故鄉,就真的沒了。

    而這十年來,他培養的最得意的作品,便是他的兒子:我世白池!

    這正是他這次迴瀛洲,正對玉藻前的底氣。

    而楚騰達和吳銘式的加入,更是讓他有了充分的自信,這次一定能贏。

    不,是非贏不可。

    ……

    “易位血戰?!”

    麵對桌上的大紅色戰書,早生貴子優雅的麵容徒然變得猙獰。

    她雙眸瞪圓,嘴巴誇張的咧開,長長的舌頭靈活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像是看待獵物般盯著我世若治。

    “若治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在下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世若治毫不畏懼的與早生貴子對視,喝道:“眼前就有一隻危害這個國家的害蟲,身為武士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你還真敢說,明明隻是一頭喪家犬!”

    早生貴子瘋狂的舔著舌頭,像極了一頭母蛇。

    口水幾乎把她的下巴都浸透:“以下犯上,按照規定,我完全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周圍武士聽聞,也紛紛拔出腰間太刀,指向我世若治。

    然而我世若治卻有恃無恐的說:“連我這種喪家犬的挑戰都不敢接的話,你這個總會會長,也做不下去了吧?”

    是的,這就是我世若治的計劃。

    瀛洲是個視榮辱大於是非的地方。

    在尊嚴麵前,武士可以無視是非對錯。

    而且,瀛洲是個大男子主義極重的地方。

    男尊女卑完全不亞於中國古代,甚至更甚。

    身為一屆女流,能當上居合總會會長,意味著早生貴子除了武力,還要比男人更注重榮譽。

    這不是性格使然,而是想要坐這個位置,就必須能拿的出讓瀛洲男人都心服口服的榮譽。

    我世若治身為一個令人不恥的叛會者,當眾挑戰她,她若不敢應戰,那以後這個居合總會會長,她也當不下去了。

    早生貴子目光毒辣陰狠,似乎完全不懼。

    她掃了一眼我世若治這邊的人,譏諷道:“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就憑你這點人?除了你兒子,沒有一個夠看的,易位血戰的人數你湊的齊嗎?

    我好心勸你,現在切腹的話就死你一個,免得易位血戰,再拉四個跟你一起死。”

    我世若治道:“人數問題不用擔心,易位血戰五人,除了我和我兒子,還有千武宗盟主楚飛黃,以及君王側出身的吳銘式。

    剩下一人,將由在下的得意門生岡門柳農出戰。”

    “噗~啊哈哈哈哈哈。”

    誰知他剛說完,早生貴子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失控狂笑起來。

    對著身後的兩個保鏢,哈哈大笑道:“聽到沒有啊?野犬君,果果醬。這隻喪家犬居然說要讓聖元的武者幫他。

    那種動作遲鈍,空有力量和耐力的聖元武者居然要挑戰我居合總會~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腹肌都快抽筋了。”

    那個叫野犬的光頭更是猖狂的笑道:“聖元武者動作遲鈍,就算境界高出一些,麵對我們神速的居合斬,也和木頭一樣隻會發呆。

    這種不堪一擊的武者能派上什麽用場?簡直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那個叫果果的少女保鏢,更是抽出了匕首,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刀刃,陰冷笑道:“原來那個女的叫吳銘式啊?不知道被我劃開那張漂亮臉蛋的時候,會發出多悅耳的悲鳴?”

    整個會場,已然哄堂大笑。

    確實,瀛洲武士很看不起聖元武者。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速度不行。

    別看楚騰達街上一挑十幾個跟玩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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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元武者比瀛洲武士強,指的是境界強,瀛洲武士很少有高境界的。

    同級的情況下,瀛洲武者反而比聖元武者強一點。

    事實上,因為特化速度和精度的緣故,武士跟同級別的武者戰鬥,往往會有壓倒性的優勢。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瀛洲武士的戰鬥存在一個閾值。

    這個閾值由武士的武器好壞決定。

    在這個閾值內,無論聖元武者境界高出多少,都會被一招秒殺。

    而超出這個閾值,哪怕隻是一點點,則瀛洲武士連聖元武者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而他們的這個閾值,一般在二到四穴左右。

    這就是他們高傲的底氣。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縱然速度不占優勢,但聖元武者卻能夠在對方修為超過自己一整脈的情況下,依舊招架片刻。

    比如楚騰達戰劉狂,千武大會戰淩萱煌,都是最好的例子。

    因為聖元武者的基礎紮實,武功從不厚此薄彼。

    麵對哄堂大笑的這幫瀛洲人,吳銘式率先坐不住了。

    她盯著果果,冷冽道:“瞧你這姑娘明明長得挺清秀,居然會盯著對手做出舔舌頭這種舉動,我該說你沒教養?還是說你下流?”

    此話一出,果果冷笑猛然凝固。

    而楚騰達卻看著還在狂笑的野犬,把一錠金元寶拍在桌上:“別笑了,禿子,我賭二十兩黃金,你撐不住我一招。”

    “納尼?”野犬頓時笑容一凝。

    楚騰達說道:“納個屁的尼,敢嗎?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

    “你……”

    “夠了!”

    早生貴子爆喝一聲,全場猛然肅靜。

    如果說我世若治的舉動讓她覺得可笑,那麽如今,楚騰達和吳銘式這兩個聖元武者的話,是確確實實讓她感覺到了挑釁。

    區區聖元武者,居然敢挑戰瀛洲武者?

    “三年前,聖元皇帝曾邀請我居合總會,參加他保龍一族的同級武者交流大會,你們聖元武者,被我們榮光的瀛洲武者打的滿地找牙。

    5對5的淘汰賽,連我瀛洲武者一人都未淘汰,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敢挑釁我們瀛洲武士?

    可笑,看來聖元武者真是不長記性。

    也罷,我就接受這場易位血戰,一來清剿我世若治這個叛徒,二來,也讓你們聖元武者好好漲漲記性。”

    一旁,眾人正色,唯有吳銘式臉色微變。

    聖元瀛洲同級武者交流大會?

    她仔細迴憶了一下。

    確實記得,那場大會可不簡單。

    因為上場的全都是保龍一族裏,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新兵。

    這是什麽很光榮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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