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楚騰達趴在床上,露出個大白屁股。

    這不成人形的淒慘模樣,讓葉青山和燕誌飛不禁雙雙吞了口唾沫。

    隻是吃了一口麵就鬧肚子,然後跑去拉了個屎,結果拉完楚騰達的屁股腫的比人頭還大!

    “萱兒師姐,你輕點…啊啊啊啊!!”

    “別動,你亂動我怎麽敷藥?”

    淩萱煌一巴掌拍在楚騰達屁股上,疼的楚騰達直喊媽媽救命。

    “藥敷好了,感覺怎麽樣?”收拾好東西,淩萱煌不動聲色的問道。

    楚騰達流著淚說道:“我感覺好像有人往我屁股裏打了二十支水光針。”

    為什麽啊。

    楚騰達欲哭無淚。

    不是說好了南明離火功能免疫一切火係傷害的嗎?

    為什麽吃了一口麵就成這樣了?

    剛才拉屎的時候,楚騰達就用內視看了一下自己的內髒。

    十二指腸燒了八十幾個穿孔。

    大腸都被擰成了腸套疊。

    最要命的是,楚騰達發現自己腸子裏居然有蛔蟲。

    內視的時候,那條蛔蟲都被路過的辣椒汁燒成了八分熟。

    我要是沒生生流轉的話都已經死了吧?!

    我現在算想明白了,都知道我有生生流轉死不了,所以都把我往死裏玩兒是吧?

    最要命的是,這綠洲辣椒到底是什麽成分,我的生生流轉居然消不了腫?!

    “感覺怎麽樣?我下的麵好吃嗎?”

    青何斷單手支頤坐在房間中央的八仙桌前,口吻儒雅的問道。

    楚騰達小心翼翼的穿好褲子,幽怨地說道:

    “那一口吃下去時,我好像看到我死掉的爸爸在某條河對麵向我招手。”

    “嗯,然後呢。”

    “我拉屎的時候,好像屁股又吃了一遍那口麵,然後又看到一個老太婆叫我喝湯,她說喝了湯我就能過河跟我爸團聚了。”

    “嘻嘻,那不是挺好嗎?”青何斷風韻十足的笑道:“我的麵還讓你看到了已故的親人,你該謝謝我。”

    “謝個屁啊!那是黃泉吧?!過去了就迴不來了吧?!”

    “哼哼~所以說,麵呢可以亂吃,但是有些話呢,不能亂打聽,更不能打聽了亂問。”

    青何斷臉上掛著和藹親昵的笑容,宛如鄰家太太一般笑問楚騰達:“你懂不懂我在說什麽呀?小達子。”

    楚騰達頓時毛骨悚然。

    迴想起那天禦獸亭裏,她罵仇問道的那幾句話,結合她現在的這種親近微笑。

    楚騰達這才明白。

    這個女人是毒舌加腹黑的類型!

    “我…我知道了,青阿姨。”楚騰達認慫的低下頭。

    這個女人惹不起。

    誰知青何斷眼中卻劃過一絲寒芒:“阿姨?”

    楚騰達渾身猛一激靈,連忙改口:“呃不,不不不不,青姐,我錯了。”

    青何斷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胸,溫柔笑道:“這還差不多,知錯能改,我原諒你啦。”

    楚騰達心裏此刻已是冷汗連連。

    想到三天前仇問道那老實巴交的樣子。

    楚騰達覺得,也許他追不到青何斷是他的幸福吧?

    也許他單身一輩子是他前世積德了吧。

    這種女人娶迴家,那結婚紀念日往後挪七天就是你的頭七了吧?!

    這時,楚騰達卻發現,青何斷玉蔥般的右手中指上,戴著一枚草編戒指。

    戒指外麵用樹脂封著,所以裏麵編成戒指的小草依舊像剛摘下來般綠嫩。

    而且從這個戒指的摩痕來看,應該有很長年月了,而且幾經修繕。

    都四十多歲人了,而且還是宗主,怎麽會戴這種寒酸的戒指?

    “青宗主,你的戒指……”

    咻~砰!

    楚騰達話才問到一半。

    突然,外麵一道閃光亮起,隨著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爆開了遠離的金色煙花。

    房間裏五人神經猛繃緊到了極致,集體瞬間起身。

    煙花箭?!

    青發魔女出現了?!

    “宗主,方向是禦獸亭!”離窗最近的葉青山已經拿好了劍。

    “出發!”

    青何斷一拍桌子,桌上的劍被彈起,徑直飛向窗口。

    接劍,一飛而出,一氣嗬成。

    在青何斷的帶領下。前後不到一秒,四人已經飛出窗外,向著禦獸亭方向奔去。

    “喂!你們等等我啊~”隻有楚騰達躡手躡腳的翻出窗外,一瘸一拐在屋頂上慢吞吞的追著眾人。

    結果腳一滑,哐當一聲,直接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客棧老板劉守財就在下麵,正好摔在他的頭頂。

    “哎喲,誰家小娘子的嬌臀如此浮誇?”

    “嬌你媽個頭!”

    ……

    不一會,楚騰達趕到了現場,大部分弟子都已集結在了禦獸亭。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楚騰達愣住了。

    “那個…你來啦,那啥…有點慘噢,劉老和淩萱煌在幫忙,你也快去。”

    為首的青何斷,眾人紛紛迴頭,看向楚騰達。

    楚騰達一愣,某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一個箭步,穿過人群,入眼的景象讓楚騰達不禁愣在當場。

    “混蛋!卑鄙小人,你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堂堂正正打啊!”

    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怨氣,會讓一向溫柔軟弱的柳姿凝,像個潑婦般嘰嘰歪歪破口大罵。

    不過她的樣子不可謂不慘。

    禦獸亭旁邊有一條溪流,挺大的,是綠洲鎮最大的水源。

    如今整條溪都被凍成了冰。

    柳姿凝就被埋在冰河裏,光露出個大腦殼。

    周圍的冰麵明顯向柳姿凝這邊聚攏。

    而且冰被真氣加壓過,裏麵殘留著不少真氣,使得冰的溫度極低且極硬。

    劉員外和仇問道正試圖急迫冰麵,但因為裏麵殘留真氣的緣故,難以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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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楚騰達過來,柳姿凝頓時眼淚汪汪,抽抽起來。

    “騰達~救我呀~”

    楚騰達一臉嫌棄,用看蟑螂一樣的表情看著她:“你在搞毛啊?”

    “我…我本來快把她打趴了,我~我……那個卑鄙小人!哇~”

    柳姿凝說著說著,不顧形象的哇哇大哭起來。

    哎喲我去。

    看著她一個大腦殼杵在外麵,還哇哇大哭的衰樣,就是真的仙女,這會兒臉也都丟盡了。

    “得得得得得!你先別嗷嗷了,丟人,自己玩冰的還被凍的跟個發炎的高爾夫球一樣,出來再說。”

    楚騰達擺擺手,示意劉老和仇問道退下。

    仇問道雖然很懷疑,自己三脈都破不開的冰,他一個一脈中期難道能破?

    但見劉員外拉著自己走,也就沒說什麽。

    楚騰達上前,運起真氣,五指頓時蒸出大量熱能,往冰麵一插,整條胳膊都捅進了冰麵。

    眉宇輕蹙,感覺事情不對。

    照理說正常的冰,這一下早就爆開了。

    冰河裏殘留的真氣很多,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三脈武者所能擁有的極限,難怪劉老和仇問道破不開。

    也就是說,這條冰河裏的真氣,是幾天前就提前留好的?

    楚騰達大概猜出了這場戰鬥的經過。

    不過眼下,還是得先把柳姿凝救出來。

    南明離火功和北陰玄冥功都有類似的特性,對自身相同屬性的武技有著絕對抗性,對自己相反屬性的武技,無論是攻擊還是被攻擊,效果都會提升數倍。

    這個冰河裏的真氣可不少啊。

    楚騰達歎了口氣,內門唿吸法催發到了極致。

    這個倍數我還沒試過呢,試試看吧。

    見柳姿凝還在啜泣,楚騰達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火鳳玄黃】

    【臨界突破*單肢*1000%】

    “唔~”伴隨著一陣痛哼,楚騰達的胳膊頓時變得又紅又腫。

    於此同時,捅進冰麵的胳膊,居然在冰下燃燒起銀色的烈火。

    可以看到,胳膊上的火焰,已經隱隱有了臂鎧的形狀。

    柳姿凝一看他的胳膊,再看他疼的滿頭冷汗,就知道楚騰達為了自己,在嚐試臨界突破前所未有的倍率。

    “騰達,你疼不疼啊。”她心疼的問道。

    “先閉嘴!”

    楚騰達此刻疼的咬牙切齒,胳膊像被人用兩百把剃刀連續削肉般劇痛。

    破不開。

    冰裏的真氣太多了。

    沒辦法了!

    必須快點破冰,然後去找青發魔女。

    自己隻是一脈中期,損失自己一個戰力,對整體影響不大。

    想到這裏。

    楚騰達心一橫。

    雖然還沒真的用過,但現在是時候用了。

    隻見楚騰達雙目爆睜。

    “全真氣釋放*南明奧義!”

    旁邊柳姿凝一聽,哭紅的臉兒霎時間變得鐵青:“喂,騰達!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啊!我命門和靈台被封了,沒真氣啊!”

    楚騰達哪裏管這些?

    “九災業火*離陽三災破!”

    沒錯,這便是南明離火功三大殺招之一,排名第三的離陽三災破。

    將體內真氣一次性清空,增壓的火屬性真氣一次性全部釋放。

    這一擊的威力,僅次於武者絕境之中的自爆氣海。

    除了北陰玄冥功對應的北陰奧義以外,這可以說是天下殺傷力最強的三大武技。

    雖然隻是三大殺招中最弱的一招。

    也是楚騰達目前唯一能用的殺招,另一招六災焚五神,至少得二脈中後期才能使用。

    但那威力與尋常武技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還是在十倍境界突破的情況下使用。

    隻見整個冰麵突然如水花般猛的泛起一道漣漪。

    河底開始泛起驚人的銀光。

    這一瞬,柳姿凝鐵青的眼中劃過一絲絕望。

    緊接著,她淚花滿滿的麵龐,便被從下往上的白光照成了線稿。

    轟!!!

    冰河像是被洲際導彈命中一般整條炸上了天。

    衝天而起的冰之巨龍高達百米。

    “呀啊啊啊啊啊啊!楚騰達我恨你~”

    伴隨著驚懼的悲鳴,柳姿凝直接飛上了天,隔了大概三五分鍾才掉下來。

    砰的一聲,地麵被她砸出一個大字型的深坑。

    可憐的姑娘,漂亮臉蛋跟個非洲人似的,嘴裏冒著青煙,頭發都燒成了爆炸頭。

    耗盡真氣的楚騰達疲軟的癱坐在地,用腳戳了戳她的肚子:“嘿,沒事吧。”

    “沒事個鬼啊!”

    柳姿凝氣的直哭:“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一旁的仇問道和青何斷,已然看的目瞪口呆。

    那是什麽武功?剛才那招是怎麽迴事?

    那個威力,真的是一脈中期武者能有的嗎?

    他們分明感覺到,在爆炸前的一瞬。

    楚騰達的真氣至少瞬間提高了五十倍以上。

    也許一脈中期的真氣,再怎麽樣也不能入三脈的眼。

    但問題是,楚騰達那招,是把所有真氣集中在了一點,進行了高壓點爆。

    正常情況下,一脈中期武者就算能用這種招數,整個人也會被這招的威力炸成碎屍。

    然而再看楚騰達。

    他的胳膊已經爛了。

    但粉碎的肌肉和暴露在空氣裏的碎骨,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個速度,恐怕不消一盞茶時間就能恢複如初。

    不。

    最讓仇問道和青何斷想不通的是。

    盟主的態度是怎麽迴事?

    又是哭又是鬧的。

    反觀那個一脈中期,名叫楚騰達的少年,卻異常的冷靜,一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以消耗自己所有真氣為代價,迅速救一名三脈武者脫困,以最大限度的保全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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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人如果犧牲對象是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此果斷的行動。

    怎麽感覺,他才是盟主?楚菲凰隻是冒牌的?

    不光是仇問道和青何斷,所有人都有這個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麽?青發魔女在哪?”仇問道急切的問道。

    柳姿凝抽抽著,說:“先幫我把命門和靈台解開。”

    之後,經過檢查,柳姿凝並沒有受傷,連皮外傷都沒有。

    如果真說有,那也是被楚騰達炸出來的。

    柳姿凝也交代了,那場戰鬥的經過。

    在使用霜龍胄之後,與青發魔女的戰鬥幾乎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青發魔女的冰花大葬經毫無優勢可言,所有攻擊手段全部無效。

    修為還高出一截的柳姿凝幾乎是把她摁在地上打,很快便將其打成重傷。

    然而青發魔女且戰且退,竟把柳姿凝引到了溪水邊,進行水戰。

    然而這正是她的計謀。

    青發魔女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釋放過一次真氣,並將全身真氣藏於納氣石。

    所謂納氣石,是一種很常見的礦石,武者可以將真氣儲存其中。也可以將儲存其中的真氣,代替武技消耗來使用。

    而青發魔女,就利用三天前儲存了全部真氣的納氣石,發動了她的殺招:冰花大葬。

    將整條河全部凍結。

    幾乎是柳姿凝踏入冰河的刹那,便已中招。

    雖說寒係免疫,但這畢竟是殺招,柳姿凝依舊被困住了一兩秒。

    這一兩秒,就足夠決定勝負。

    青發魔女借機直接以純真氣配合匕首,挖開了柳姿凝後背的霜龍胄,旋即,點了她的命門穴和靈台穴。

    這兩個穴道,當日楚騰達自罰的時候就領教過了,一旦中招,短時間內武者會真氣散盡。

    就這樣,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一下逆轉,真氣散盡的柳姿凝,像根棒槌一樣被困在了冰河裏。

    恥辱啊。

    如果是苦戰,戰到遍體鱗傷而敗,那也許還好說一點。

    柳姿凝居然一點傷都沒受,敵人的武功還被她天克,境界還比她低四穴左右,居然被殘血的敵人反殺了。

    武者的戰鬥,智慧有多重要,可見一斑。

    同時,柳姿凝的恥辱,也可見一斑。

    “騰達,你要幫我報仇,她欺負我!那個卑鄙小人暗算我。”

    柳姿凝一把撲進楚騰達的懷裏嚎啕大哭。

    楚騰達都懶得罵她了,也沒力氣罵,耗盡真氣的他隻能無力的拍拍她後背。

    心裏想著:丟人啊!一手天牌打的稀爛,你說你除了做冰箱還能幹嘛?

    這裏的事搞定以後,幹脆找個人販子把她賣了得了。

    “那麽煙花箭是怎麽迴事,你被困了,怎麽放的煙花箭?”青何斷突然發現了華點。

    柳姿凝啜泣著說道:“她…她困住我之後,就搶了我的煙花箭,當場就…就放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故意放箭引你們過來。”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的同時,心頭連連叫遭!

    楚騰達更是一個腦瓜崩直接拍了上去。

    “這種事你不早說?!我們讓她調虎離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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