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十城要良
皇上？
就你？
楚騰達眉頭不停的跳。
霜葉城客廳裏。
楚騰達一行三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臭小子，敢白嫖我的馬子？今兒個你要麽給錢，要麽就給我做鴨還債。”
八城要良說著，還要扇他一耳光。
但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怕弄出人命，八城要良這耳光還是沒甩下去。
那少年倒也硬氣。
跪在地上，喝道：“朕…朕乃大聖元之主，承襲天運，登基皇坐！
這幾年來朕改商稅，優待武者，改策尚武，你們霜葉城的稅賦減免，還是朕親自批的呢，朕白嫖你倆姑娘怎麽了？再說朕也沒真嫖啊！”
“嗨呀，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
八城要良這小胖子氣的鼻子都歪了。
他哪裏想到這小子骨頭真這麽硬？
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皇帝會做出白嫖這等下三濫的事？”
“朕說了，朕沒嫖！朕數日未食，饑渴難耐，正好路過你的會所，就想借些糕點吃，被你的姑娘看到，朕腳下一滑，正好推倒了你的姑娘而已。”
八成要良喝道：“吃了我馬子豆腐不給錢，不就是白嫖嗎？”
楚騰達眉頭又抽了兩下。
不，我覺得重點是他進你會所偷東西吧，為什麽你的重點老是集中在嫖上？
少年顯然也沒了耐心，更大聲的喝道：“朕說了，朕沒白嫖！”
“一個子兒都沒有，不是白嫖是什麽？！”
“朕沒給錢，怎麽能算嫖呢？既然不算嫖，又怎麽算白嫖呢？！”
這話說的八城要良直接愣住了。
這小胖子本來智商就不太夠用。
被他這麽一繞，直接繞懵逼了。
隻見八城要良撓著頭，苦思冥想，想著想著，居然還覺得這少年說的有道理。
“對哦，嫖得給錢，不給錢就不算嫖，既然連嫖都不算，那就更不算白嫖了…等下，好像哪裏不對。”
我覺得你這智商，基本可以確定將來霜葉城會敗在你手裏了。
想了老半天，八城要良這才反應過來：“不對，你小子晃點我？你當我白癡啊？你就是在白嫖！”
你就是個白癡。
我栓條哈士奇出來都用不著想著呢老半天。
楚騰達已經不想說話了。
這小胖子的智商是怎麽被他練到一脈中期的？
不過再看少年無助的樣子，楚騰達倒挺心疼他的。
皇上？
別傻了，霜葉城離聖京五千多裏地了，皇帝難不成是量子糾纏瞬移過來的？
楚騰達心想：
你說你小子，暫且不提你冒充皇帝，你在霜葉城，惹八城要良幹嘛呢？
這小胖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平日裏連我這個盟主都敢坑。
是那種逮著個蛤蟆不給它攥出尿來都不撒手的主。
你惹誰不好，非惹他？
這時，少年衝楚騰達看過來。
他像是認出來了一樣，驚唿道：“飛黃盟主？您是飛黃盟主？您認得我嗎？是我啊，皇聖元，太子…呃不，現在是皇上。
記得嗎，六年前南離教主還帶你來皇宮裏，跟朕住過一段時間呢，飛黃，楚飛黃！你認得朕的吧？”
楚騰達一愣。
等會？
楚飛黃？！
楚騰達不禁犯起了嘀咕
聽這意思…
難不成他真是皇帝？不對啊，皇帝怎麽會在霜葉城？而且落魄成這樣？
就在楚騰達還在想的時候，一旁的八城要良聽完少年的話，卻突然麵色一變。
他轉向楚騰達：“噢，盟主，是你熟人啊，那就好辦多了。”
說著，八城要良笑嘻嘻走上前，衝楚騰達攤攤手。
楚騰達還沒反應過來：“幹嘛？”
“給錢啊。”
八城要良道：“既然是盟主的朋友，那他白嫖當然盟主你買單咯，不多，我爺爺壽辰，圖個吉利，六萬兩，拿來吧。”
楚騰達一愣：“你小子連我都敢敲詐？我看你最近是飄了吧？”
八城要良卻是一副沒皮沒臉的德行：“哎呀，盟主瞧你說的，最近是我爺爺的壽辰，你總不能幹出白嫖不給錢的事吧？傷和氣，還傷逼格。”
楚騰達倒抽一口涼氣。
好小子你敢拿你爺爺來壓我？
你等著，我迴千武宗要不讓影武者給你灌屎，我楚字就倒過來寫。
想歸想，楚騰達還是上前，暗搓搓道：“先不提這個，要良啊，本座好久沒見皇上，都忘了皇上長啥樣，不過本座總感覺…這小子也許真的是皇上呢？”
“不可能！”
八城要良一揮手，大笑道：“這小子要是皇上，我就是皇上的爺爺！皇上在聖京，怎麽會跑這來？
盟主你也別慫，這小子就是個騙子，我今兒把話撂下了，他要是皇上，我！當！場！吞糞自盡！”
“孫兒，何事如此喧嘩？”
就在這時，八城無敵逛燈會迴來了。
隻見他麵色紅潤，步伐生風，顯然燈會逛的很開心。
一進門，八城無敵就看到了楚騰達：“盟主，您也在？什麽事，大半夜都聚在客廳？”
“無敵老爺子，是這樣的……”
“爺爺，我抓了個小子，敢在您的霜葉城白嫖，還冒充皇上，請爺爺發落。”
八城要良趕在楚騰達之前就衝了上去邀功。
要知道八城要良可是八城無敵的嫡孫，他一直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
八城要良當然知道這點。
能抓到一個毛賊，為霜葉城做點貢獻，這可是能在爺爺麵前出很大風頭的。
八城無敵一聽，頓時大喜。
“噢？我孫兒會抓賊了？來，讓老子瞧瞧。”
八城無敵一聽果然大喜過望，心想自己孫子終於長大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
八城要良一下奔到少年身邊，指道：“爺爺您看，就是這個小賊。”
本打算，還能讓爺爺高興一下。
然而萬萬沒想到。
八城無敵一看到那個，被八城要良龜甲縛並強迫跪在地上的少年，當場就愣住了。
手裏提的燈籠，金魚，哐當一下全都落在地上。
“爺爺？你咋了？”八城要良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
隻見八城無敵宛如鵪鶉一般，雙臂一掃，雙膝跪地，磕頭大喝道：
“微臣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臣罪該萬死。”
這一秒。
楚騰達懵逼了。
柳姿凝懵逼了。
淩萱煌懵逼了。
八城要良更是直接像化石一樣僵在原地。
再看這少年。
此刻臉上寫滿了心累。
“爺爺，你…你你你你……你老糊塗了？他他他他……他是皇上？”
八城要良嘴巴像打結了一樣哆嗦道。
八城無敵抬起頭，方才的喜悅如秋風掃落葉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狂怒。
“你這臭小子，把皇上綁到這，還用這麽下流的龜甲縛捆著，是想造反嗎？！”
砰！
一個大耳瓜子。
整個客廳的琉璃窗戶全都被震碎。
就聽哇的一聲。
八城要良被一巴掌拍的直接貫穿牆壁，飛到了後院演武場上。
然後又砰的一聲，像埃及壁畫一樣卡在了演武場天玄鐵的圍牆上。
一旁的楚騰達此刻自然蒙圈。
媽的，還真是皇上？
再看遠處的八城要良。
卡在微商裏，口吐白沫，嘴角不斷地抽抽，眼看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呃，涼透了，我還是多住幾天吧，怎麽說我也是盟主，這個…
算了，還是等他過了頭七再走吧。
待八城無敵解開繩子，皇上這才站了起來。
沒錯，正如八城無敵所說。
這少年真的是當今聖元國皇上：聖元帝，皇聖元。
“犬孫無知，冒犯聖上，微臣管教不利，罪該萬死！”
八城無敵惶恐的跪地道。
很少見，這個霸道對楚騰達都未曾有過這般恭敬。
可見聖元帝在他心中是何等地位。
聽說，八城無敵小時候窮的吃不上飯，是得了高祖皇帝幫助，也就是上上上代皇帝，才有了進入君王側學習武藝，最後被國師看上，帶去通天楚門，認天樞道人為師的機遇。
所以別看八城無敵桀驁不馴，他對皇室的忠誠，一點不遜於對千武宗。
“算了算了，八城卿家，您孫兒也是不知情，更何況，這件事也是朕先引起的，您就不必自責了。”
“謝皇上聖恩。”
皇聖元恩了一聲，轉而又看向楚騰達。
楚騰達沒有跪，而是與這年輕的皇帝平視。
千武宗曆代盟主，麵見皇上可以免跪。
這是聖元國始皇帝，也就是第一代皇帝的祖訓。
隻不過不跪歸不跪。
楚騰達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沒想到自己街上遇到的這個少年，居然真的是皇帝。
“千武宗盟主楚飛黃，參見聖上，方才未能認出聖容，請皇上恕罪。”
楚騰達拱手作揖道。
皇聖元笑道：“飛黃，你還是老樣子，何必跟我還行這等俗禮？不把我當兄弟？”
楚騰達聽聞，心頭暗道果然。
老哥真的和皇帝關係不錯。
接下來就是問題所在。
既然說是兄弟。
那麽，老哥平日怎麽稱唿皇上的？
直唿皇上？老皇？聖元哥？聖元弟？
這種事可大可小。
楚騰達可不想好不容易瞞過了整個千武宗，最後卻栽在一個欺君之罪上。
冒充盟主，欺君之罪。
這要穿幫了，拖出去淩遲，怕不是被剁成餃子餡才算數？
“君臣之禮不可免。”楚騰達試探道。
皇聖元一愣，旋即苦笑道：“飛黃，幾年不見，你變了，變得這麽懂禮貌了。”
這句話說的楚騰達心差點蹦出來。
皇聖元繼續說道：“不過朕還是喜歡六年前的你，這套少來，還是老樣子，叫朕老皇就好。”
楚騰達笑了笑，不說話，心裏鬆了口氣。
至少稱唿是知道了。
八城無敵湊上前問道：“皇上，您怎麽會在老臣的霜葉城裏？您要早點通知微臣，微臣也好接駕啊。”
話到這裏，皇聖元的麵色陰沉下來。
他沉默少了，低頭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朕也是迫不得已啊。”
“此話怎講？”楚騰達問。
皇聖元長歎道：“唉，跟你半年前的事一樣啊，飛黃，是朕太大意，朕把注意力太集中在東廠，這才釀成這等大禍。”
他頓了頓，正視楚騰達和八城無敵，良久，才說道：
“晚東商會，造反了！他們的軍陣，現在恐怕就在霜葉城外了。”
……………………
皇上？
就你？
楚騰達眉頭不停的跳。
霜葉城客廳裏。
楚騰達一行三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臭小子，敢白嫖我的馬子？今兒個你要麽給錢，要麽就給我做鴨還債。”
八城要良說著，還要扇他一耳光。
但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怕弄出人命，八城要良這耳光還是沒甩下去。
那少年倒也硬氣。
跪在地上，喝道：“朕…朕乃大聖元之主，承襲天運，登基皇坐！
這幾年來朕改商稅，優待武者，改策尚武，你們霜葉城的稅賦減免，還是朕親自批的呢，朕白嫖你倆姑娘怎麽了？再說朕也沒真嫖啊！”
“嗨呀，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
八城要良這小胖子氣的鼻子都歪了。
他哪裏想到這小子骨頭真這麽硬？
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皇帝會做出白嫖這等下三濫的事？”
“朕說了，朕沒嫖！朕數日未食，饑渴難耐，正好路過你的會所，就想借些糕點吃，被你的姑娘看到，朕腳下一滑，正好推倒了你的姑娘而已。”
八成要良喝道：“吃了我馬子豆腐不給錢，不就是白嫖嗎？”
楚騰達眉頭又抽了兩下。
不，我覺得重點是他進你會所偷東西吧，為什麽你的重點老是集中在嫖上？
少年顯然也沒了耐心，更大聲的喝道：“朕說了，朕沒白嫖！”
“一個子兒都沒有，不是白嫖是什麽？！”
“朕沒給錢，怎麽能算嫖呢？既然不算嫖，又怎麽算白嫖呢？！”
這話說的八城要良直接愣住了。
這小胖子本來智商就不太夠用。
被他這麽一繞，直接繞懵逼了。
隻見八城要良撓著頭，苦思冥想，想著想著，居然還覺得這少年說的有道理。
“對哦，嫖得給錢，不給錢就不算嫖，既然連嫖都不算，那就更不算白嫖了…等下，好像哪裏不對。”
我覺得你這智商，基本可以確定將來霜葉城會敗在你手裏了。
想了老半天，八城要良這才反應過來：“不對，你小子晃點我？你當我白癡啊？你就是在白嫖！”
你就是個白癡。
我栓條哈士奇出來都用不著想著呢老半天。
楚騰達已經不想說話了。
這小胖子的智商是怎麽被他練到一脈中期的？
不過再看少年無助的樣子，楚騰達倒挺心疼他的。
皇上？
別傻了，霜葉城離聖京五千多裏地了，皇帝難不成是量子糾纏瞬移過來的？
楚騰達心想：
你說你小子，暫且不提你冒充皇帝，你在霜葉城，惹八城要良幹嘛呢？
這小胖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平日裏連我這個盟主都敢坑。
是那種逮著個蛤蟆不給它攥出尿來都不撒手的主。
你惹誰不好，非惹他？
這時，少年衝楚騰達看過來。
他像是認出來了一樣，驚唿道：“飛黃盟主？您是飛黃盟主？您認得我嗎？是我啊，皇聖元，太子…呃不，現在是皇上。
記得嗎，六年前南離教主還帶你來皇宮裏，跟朕住過一段時間呢，飛黃，楚飛黃！你認得朕的吧？”
楚騰達一愣。
等會？
楚飛黃？！
楚騰達不禁犯起了嘀咕
聽這意思…
難不成他真是皇帝？不對啊，皇帝怎麽會在霜葉城？而且落魄成這樣？
就在楚騰達還在想的時候，一旁的八城要良聽完少年的話，卻突然麵色一變。
他轉向楚騰達：“噢，盟主，是你熟人啊，那就好辦多了。”
說著，八城要良笑嘻嘻走上前，衝楚騰達攤攤手。
楚騰達還沒反應過來：“幹嘛？”
“給錢啊。”
八城要良道：“既然是盟主的朋友，那他白嫖當然盟主你買單咯，不多，我爺爺壽辰，圖個吉利，六萬兩，拿來吧。”
楚騰達一愣：“你小子連我都敢敲詐？我看你最近是飄了吧？”
八城要良卻是一副沒皮沒臉的德行：“哎呀，盟主瞧你說的，最近是我爺爺的壽辰，你總不能幹出白嫖不給錢的事吧？傷和氣，還傷逼格。”
楚騰達倒抽一口涼氣。
好小子你敢拿你爺爺來壓我？
你等著，我迴千武宗要不讓影武者給你灌屎，我楚字就倒過來寫。
想歸想，楚騰達還是上前，暗搓搓道：“先不提這個，要良啊，本座好久沒見皇上，都忘了皇上長啥樣，不過本座總感覺…這小子也許真的是皇上呢？”
“不可能！”
八城要良一揮手，大笑道：“這小子要是皇上，我就是皇上的爺爺！皇上在聖京，怎麽會跑這來？
盟主你也別慫，這小子就是個騙子，我今兒把話撂下了，他要是皇上，我！當！場！吞糞自盡！”
“孫兒，何事如此喧嘩？”
就在這時，八城無敵逛燈會迴來了。
隻見他麵色紅潤，步伐生風，顯然燈會逛的很開心。
一進門，八城無敵就看到了楚騰達：“盟主，您也在？什麽事，大半夜都聚在客廳？”
“無敵老爺子，是這樣的……”
“爺爺，我抓了個小子，敢在您的霜葉城白嫖，還冒充皇上，請爺爺發落。”
八城要良趕在楚騰達之前就衝了上去邀功。
要知道八城要良可是八城無敵的嫡孫，他一直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
八城要良當然知道這點。
能抓到一個毛賊，為霜葉城做點貢獻，這可是能在爺爺麵前出很大風頭的。
八城無敵一聽，頓時大喜。
“噢？我孫兒會抓賊了？來，讓老子瞧瞧。”
八城無敵一聽果然大喜過望，心想自己孫子終於長大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
八城要良一下奔到少年身邊，指道：“爺爺您看，就是這個小賊。”
本打算，還能讓爺爺高興一下。
然而萬萬沒想到。
八城無敵一看到那個，被八城要良龜甲縛並強迫跪在地上的少年，當場就愣住了。
手裏提的燈籠，金魚，哐當一下全都落在地上。
“爺爺？你咋了？”八城要良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
隻見八城無敵宛如鵪鶉一般，雙臂一掃，雙膝跪地，磕頭大喝道：
“微臣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臣罪該萬死。”
這一秒。
楚騰達懵逼了。
柳姿凝懵逼了。
淩萱煌懵逼了。
八城要良更是直接像化石一樣僵在原地。
再看這少年。
此刻臉上寫滿了心累。
“爺爺，你…你你你你……你老糊塗了？他他他他……他是皇上？”
八城要良嘴巴像打結了一樣哆嗦道。
八城無敵抬起頭，方才的喜悅如秋風掃落葉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狂怒。
“你這臭小子，把皇上綁到這，還用這麽下流的龜甲縛捆著，是想造反嗎？！”
砰！
一個大耳瓜子。
整個客廳的琉璃窗戶全都被震碎。
就聽哇的一聲。
八城要良被一巴掌拍的直接貫穿牆壁，飛到了後院演武場上。
然後又砰的一聲，像埃及壁畫一樣卡在了演武場天玄鐵的圍牆上。
一旁的楚騰達此刻自然蒙圈。
媽的，還真是皇上？
再看遠處的八城要良。
卡在微商裏，口吐白沫，嘴角不斷地抽抽，眼看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呃，涼透了，我還是多住幾天吧，怎麽說我也是盟主，這個…
算了，還是等他過了頭七再走吧。
待八城無敵解開繩子，皇上這才站了起來。
沒錯，正如八城無敵所說。
這少年真的是當今聖元國皇上：聖元帝，皇聖元。
“犬孫無知，冒犯聖上，微臣管教不利，罪該萬死！”
八城無敵惶恐的跪地道。
很少見，這個霸道對楚騰達都未曾有過這般恭敬。
可見聖元帝在他心中是何等地位。
聽說，八城無敵小時候窮的吃不上飯，是得了高祖皇帝幫助，也就是上上上代皇帝，才有了進入君王側學習武藝，最後被國師看上，帶去通天楚門，認天樞道人為師的機遇。
所以別看八城無敵桀驁不馴，他對皇室的忠誠，一點不遜於對千武宗。
“算了算了，八城卿家，您孫兒也是不知情，更何況，這件事也是朕先引起的，您就不必自責了。”
“謝皇上聖恩。”
皇聖元恩了一聲，轉而又看向楚騰達。
楚騰達沒有跪，而是與這年輕的皇帝平視。
千武宗曆代盟主，麵見皇上可以免跪。
這是聖元國始皇帝，也就是第一代皇帝的祖訓。
隻不過不跪歸不跪。
楚騰達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沒想到自己街上遇到的這個少年，居然真的是皇帝。
“千武宗盟主楚飛黃，參見聖上，方才未能認出聖容，請皇上恕罪。”
楚騰達拱手作揖道。
皇聖元笑道：“飛黃，你還是老樣子，何必跟我還行這等俗禮？不把我當兄弟？”
楚騰達聽聞，心頭暗道果然。
老哥真的和皇帝關係不錯。
接下來就是問題所在。
既然說是兄弟。
那麽，老哥平日怎麽稱唿皇上的？
直唿皇上？老皇？聖元哥？聖元弟？
這種事可大可小。
楚騰達可不想好不容易瞞過了整個千武宗，最後卻栽在一個欺君之罪上。
冒充盟主，欺君之罪。
這要穿幫了，拖出去淩遲，怕不是被剁成餃子餡才算數？
“君臣之禮不可免。”楚騰達試探道。
皇聖元一愣，旋即苦笑道：“飛黃，幾年不見，你變了，變得這麽懂禮貌了。”
這句話說的楚騰達心差點蹦出來。
皇聖元繼續說道：“不過朕還是喜歡六年前的你，這套少來，還是老樣子，叫朕老皇就好。”
楚騰達笑了笑，不說話，心裏鬆了口氣。
至少稱唿是知道了。
八城無敵湊上前問道：“皇上，您怎麽會在老臣的霜葉城裏？您要早點通知微臣，微臣也好接駕啊。”
話到這裏，皇聖元的麵色陰沉下來。
他沉默少了，低頭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朕也是迫不得已啊。”
“此話怎講？”楚騰達問。
皇聖元長歎道：“唉，跟你半年前的事一樣啊，飛黃，是朕太大意，朕把注意力太集中在東廠，這才釀成這等大禍。”
他頓了頓，正視楚騰達和八城無敵，良久，才說道：
“晚東商會，造反了！他們的軍陣，現在恐怕就在霜葉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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