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王座此時看向羅夏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他確實是知道羅夏身上有秘密的,而且也知道羅夏跟修斯有關。


    畢竟修斯想在血獄布置各種後手,又怎麽可能完全瞞得過獄王座呢,或者說他本身也沒想要隱瞞。


    修斯原本跟其他王座的關係就都挺好的,哪怕是星王座,也是因為暗算了修斯才撕破臉。


    其他王座,大多都跟修斯關係不錯,尤其像是智王座和心王座,跟修斯基本算是相交莫逆了。


    這一點光是從這次智王座願意出手,幫忙封禁住星王座的茫茫星海,就知道他跟修斯的關係了。


    要知道,他這麽做可是把星王座給得罪死了的。


    以星王座的記仇程度,這也就是目前還有傷在身,等他痊愈了很難說會不會報複迴來。


    隻不過智王座不在意罷了。


    此前修斯以這個身份在血獄島呆了那麽久,還跟席爾瓦成了朋友,這能瞞得過獄王座才怪了。


    隻不過獄王座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因此,哪怕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羅夏,可當席爾瓦幾次三番的幫羅夏後,他自然能猜到背後原因。


    盡管他並不清楚修斯布下羅夏這顆棋子的目的,可老朋友的事,他也懶得多過問。


    他跟修斯又沒有仇怨,沒必要多管閑事。


    羅夏隻要夠優秀,他也不介意讓羅夏在【獄庭】走的順風順水,甚至是成為獄主他也無所謂。


    可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可能真的把羅夏當成心腹來培養。


    這也是為何,在此前設計白的時候,他明明早就知道了要犧牲第十八血獄也不曾告訴羅夏的原因。


    要知道,聖王座可是都告訴白了的。


    這也意味著,羅夏在獄王座這裏的地位,是遠不如當時的白在聖王座內心地位的。


    正是這件事,讓羅夏後來決定了要離開血獄。


    獄王座也並沒有阻攔他,更沒有解釋什麽,唯一做的還算比較留情麵的就是沒妨礙他將【血騎】帶走。


    事實上,如果獄王座真的插手,羅夏確實是沒法走的那麽順利的。


    所以在這件事上,獄王座肯定是看在修斯的麵子上才沒有把事情做的那麽絕,也算留有一線了。


    然而,此時當他再次見到羅夏時,對方居然自稱是詭母的師父,而詭母對此好像也完全沒否認?


    饒是獄王座見慣了風浪,也被震得不輕!


    那可是原初詭母!


    哪怕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也是原初星最強者之一,曾經的主宰級存在!


    獄王座本身隻是君主級,距離君王級,也就是這個時代的至強者都還有一段距離,而白即使現在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也絕對擁有著君王級戰力,甚至比聖王座、淵王座、械王座他們這幾位君王級更強!


    所謂原初,便是指這方寰宇最初時代的老古董,而白更是這些老古董中的老古董。


    這等存在的師父,又是什麽個情況?


    獄王座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認識羅夏了,或者說他都不敢肯定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羅夏。


    還是某位古老存在,占據了羅夏的身體?


    “獄大人,又見麵了。”羅夏跟獄王座點點頭。


    “我該叫你羅夏,還是?”獄王座沉吟道。


    “當然是羅夏了。”羅夏啞然失笑,“獄大人該不會以為,我是被誰給奪取了身體吧?”


    “我會這麽想才是正常的吧。”獄王座直言道。


    “也對。”羅夏點點頭,旋即道,“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獄大人可以帶上你的人離開了。”


    “嗯?”獄王座有些錯愕。


    他沒想到羅夏居然這麽輕易的,就讓他離開,而且還是帶上他的人一起。


    白也微微蹙眉道:“就這樣放他走?他可是關押了我這麽久的,師父你確定嗎?”


    羅夏淡淡道:“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這次聽我的,如果你不願的話,我可以不管。”


    白聽出了羅夏話裏給出的選擇題。


    離開不管,意味著羅夏之後也不會再管她。


    盡管她早已是主宰級,哪怕在原初星都是最強者之一,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做出這種選擇。


    於是,她扭頭看向獄王座,道:“既然是師父的意思,你就帶著你的人滾吧,這次我可以放過你,但如果你再出現在我麵前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對你下手。”


    雖然白的言語之中,對獄王座的態度很是惡劣。


    但獄王座自然不會生氣,畢竟無論從白的身份還是實力而言,亦或是自己曾經跟對方的仇怨而言,白都沒理由給他任何好臉子。


    要是角色互換,他的反應隻會更激烈。


    不過,眼見著白都同意了他可以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他自然也不懷疑這裏麵有什麽陰謀。


    因為以對方的實力,要是真想動手,完全不必跟他玩什麽陰謀詭計。


    “多謝了,羅夏。”獄王座沒有感謝白,而是看向羅夏道。


    因為他知道,白會同意讓他帶著人離開,完全是因為羅夏。


    白對他依舊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玩膩了涮夠了之後再幹掉他。


    “不必,上次你沒有阻攔我離開,這次算扯平了,咱們應該也算兩清了?”羅夏不在意的道。


    獄王座聽出了羅夏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那就是此次過後,羅夏與他們不再有任何情分。


    既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


    真要有衝突的話,羅夏也不會再留手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了,總比被白留在這強,所以他點點頭道:“兩清了。”


    “嗯,你可以叫人了,那幾個原初遺民我已經讓人解決掉了。”羅夏又道。


    “什麽!”


    白身旁的那個君主級原初遺民,聽到這話,頓時坐不住了。


    他原本就吃不準羅夏的身份,也不明白詭母為何會稱對方為師尊,他本以為這是哪位原初主宰的分身。


    但對方此時卻表示,已經把其餘三個原初遺民都幹掉了,這顯然不是任何一位原初主宰能幹出來的事。


    他當然立刻就坐不住了。


    因為對方既然有了這種舉動,那他能例外嗎?


    最讓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是,身旁的詭母明明聽到對方這麽說了,卻完全沒有一點動容的意思。


    就好像對方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這是一位原初主宰該幹的事嗎?


    “詭母大人,你……”那君主級原初遺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白。


    “不用這麽看著我,我確實有問題。”白十分坦然的聳聳肩。


    “詭母大人你可是原初主宰,為何要如此?”那位君主級原初遺民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理解。


    “大概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是臥底?”白笑吟吟的道。


    “原因呢?”


    “需要什麽原因,這種事情不是很有趣嗎,你不理解隻能說明你還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樂趣。”白笑著搖搖頭道,“如果是魔童的話,他一定能明白的。”


    白口中的魔童,自然是指原初最強主宰!


    同時也是原初星那邊,唯一能與巔峰期的源相抗衡的存在,原初星的無冕之王!


    那位君主級原初遺民的心,已然沉入穀底!


    因為他明白,這件事的牽扯麵實在太大,已經不是他所能應對的了。


    哪怕詭母真有問題,也該是其他幾位原初主宰該擔心的,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君主來操心。


    一念至此,他忽然消失在了原地,試圖逃跑!


    然而他才剛一離開,就被逼的重新現出身形,而在他的麵前,災厄空鯨、百首魔龍等君主級煉獄領主已然現出身形,封住了他離開的所有道路。


    那位君主級原初遺民看到這一幕,已然是露出了慘笑,不再試圖逃跑。


    前有一眾實力不亞於他的煉獄領主,後麵是更可怕的詭母,以及神秘的羅夏。


    他完全看不到自己還有一丁點的活路。


    “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遺願嗎,詭母大人?”那君主級原初遺民已然返迴了原地,對白問道。


    “你說,我盡量。”


    “我想知道這位的身份。”他看向羅夏。


    “你覺得,這方寰宇還有誰夠當我師父呢?”白笑著道。


    “我明白了。”那位君主級原初遺民立刻了然。


    能指揮的動一眾煉獄領主,又能讓詭母服氣,願意為其當臥底的,這方寰宇的曆史上也隻有這麽一位了。


    源!


    最強煉獄領主!


    亦是此方寰宇的最強主宰!


    哪怕是原初星的那位魔童大人也說過,他雖不會懼源,可也確實不是源的對手。


    能栽在這一位的手裏,也算是他的榮幸了。


    很快,那君主級原初遺民便自我了斷了,沒有繼續垂死掙紮,因為他明白這樣隻會死的更難看。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原初星的那位魔童大人能擊敗源,然後將他重新複活。


    除此之外,他也隻能跟這方寰宇永別了。


    一旁的獄王座看到這一幕,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因為那位君主級原初遺民完全不弱於他。


    如果沒有羅夏橫插一腳的話,他最終很有可能會和對方鬥一場,然後再隨機應變。


    但現如今,對方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


    還是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明明對方是為了殺他而來的,卻死在了他前麵。


    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獄王座,也不再猶豫,立刻對【獄庭】的眾人發起了召集信號。


    不多時,波羅斯跟古他們就陸續到來,緊隨其後的還有包括席爾瓦在內的四方典獄長。


    不僅如此,惡還帶上了他自己的人。


    “羅夏?你怎麽來了,趕緊過來!”席爾瓦看到羅夏居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想讓其來到自己身邊。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借著【獄庭】的勢力臨時庇護一下羅夏,沒有什麽其他想法。


    然而羅夏卻隻是對他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現在可以帶他們離開了嗎?”獄王座向羅夏跟白請示道。


    “【獄庭】的人,你可以帶走,不是【獄庭】的人得留下。”白笑著道。


    很顯然,她對血獄世界群的事也是很了解的。


    雖然答應了放獄王座跟他的人走,可【獄庭】之外的其他人,可不算他的人。


    “好。”獄王座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這讓惡跟極惡議會的幾位五環月曜紛紛大驚!


    惡更是忍不住道:“獄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抱歉。”


    獄王座卻並不打算理會他。


    這讓惡頓時如遭雷擊!


    “好了,你就別耍他們了。”羅夏無奈的看了白一眼,隨即對惡道,“惡前輩你也一起離開吧。”


    “啊?”


    惡沒想到羅夏會說話,而且還是用這種語氣。


    “啊什麽啊,我師父說你可以離開了,聽不懂嗎,還是你想永遠留在這?”白的笑容瞬間消失。


    其餘人聞言,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羅夏!


    他們眼中的這位後輩,為何會成了詭母的師父?


    而且看獄王座的樣子,對此一點也不吃驚,顯然之前就知曉了此事。


    “羅夏,你小子……”席爾瓦瞠目結舌。


    “等迴頭我再給你解釋吧,席爾瓦伯父,你現在想離開也行,想留下也無妨,有我在沒事的。”羅夏道。


    席爾瓦這時也看出了,羅夏的身上恐怕有什麽他無法理解的驚天秘密。


    可既然其他人要離去了,他自然也不好例外,當即道:“那我還是去外麵等你吧……”


    “好。”羅夏點點頭。


    不多時,血獄島上的高層們便紛紛離去了。


    天空中的七彩結界也多了一個口子,獄王座帶著自己的人馬從那裏離開,並沒有再帶多餘的人。


    血獄島上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頓時更加絕望。


    沒想到這些大人物們,會拋下其他人離開。


    “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我親愛的師父?”待到眾人離去後,白才沒好氣的問道。


    因為她很是介意,放走了獄王座。


    “終末之劫即將來臨,他們渡不過,終究是很快就會消逝的,你就當幫我斷一份因果吧。”羅夏沉吟道。


    “終末之劫?”


    白聽到這個詞,神色也陡然一凝!


    她顯然有聽說過這個概念,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會出現,而且來的還如此之突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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