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佛的問題，無疑是讓羅夏有些尷尬的。
因為愚字本身的含義就不是什麽正向詞匯，‘愚王座’以愚字為名，確實不太好猜測其中原因。
胡佛顯然也看出了羅夏的尷尬，當即也不再賣關子了，笑道，“其實也沒那麽複雜，在我們那個時代起名字是比較隨意的，要麽與自身的力量特性有關，要麽就與自身的個人特性有關，愚就屬於後者。”
“在那個還不曾誕生王座的年代，我們這些老家夥們之間的關係也比現在要近得多……而在當時，愚在我們之中其實並不屬於非常拔尖的那種。”
“當時真正走在最前麵的，隻有聖、淵、心他們三個，而其他人彼此間的差距其實並不算大。”
“至於愚，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很沒存在感的那種，甚至就連當時的我也比他要強不少，而他自己對此好像也並不在意，每天都是我行我素的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培養後輩之類的。”
“一不好戰，二不好名，就算是偶爾有發現一些來自遙遠過去時代的寶藏，他也完全沒有爭搶過。”
“所以不少人暗地裏其實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而這種說法後來也被他知曉了，可他對此卻依舊是不以為意，反而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愚。”
“他通過改名的這一舉動，就是想告訴那些暗地裏議論他的人，他本就是一個愚人，不必懷疑……”
胡佛迴憶到這裏，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顯然那些遙遠的迴憶，對他而言還是有不少能讓他迴想起來會心一笑的。
那時的他們，不會像現在這般你死我活，就算彼此有矛盾，頂多也就是在其他人見證下打一場便是。
“後來呢？”羅夏問道。
“後來當然也是發生過許多變化的，最終的局麵就是如你現在所見到的這樣，‘九王座’冉冉升起，當初的老朋友們也早已分道揚鑣，有晉升失敗身隕的，有我這樣選擇誌同道合者並追隨其後的。”
胡佛一聲歎息，“當然更多的還是失去音訊的，或是隱居在某個世界，亦或是遠走域外，再無蹤跡……”
胡佛絮絮叨叨的給羅夏講了許多的過往。
此時的他，像極了給晚輩迴憶往昔崢嶸的老人，其實早已與羅夏最初的問題沒多大聯係了。
不過羅夏還是耐心的聽他講完了那些故事，一方麵是出於尊重，另一方麵也確實讓他知道了許多往事。
比如‘九王座’之中，最先突破熾陽王座的便是最神秘的‘心王座’，而這裏的神秘並不是來自於後世的評價，就算在他們那個年代‘心王座’也一樣很神秘。
他與其他人走的都不算近，如果非要說跟誰關係好一點的話，那大概也隻有‘愚王座’了。
早期的‘愚王座’，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仇人的。
哪怕是那些暗地裏議論過他的人，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因為他跟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直接矛盾。
你說他腦子有問題，他甚至會把自己名字改成愚。
這種人，確實很難讓人厭惡起來。
加上他本身平時又喜歡與人為善，提攜後輩，如今巫師六大世界群受過他恩惠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這還沒算上六大巫師學院所影響到的人，畢竟如今也有不少月曜大巫師是從六大巫師學院走出來的，而這些人，嚴格來說都欠‘愚王座’一份人情。
在跟胡佛聊完後，羅夏對於‘九王座’的過往也有了更多的了解，隻不過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就算得知了‘愚王座’的一些過往，也無法解釋對方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特殊。
況且，胡佛顯然也對‘愚王座’如今的狀況不太了解，事實上也不止‘愚王座’，還有‘心王座’跟‘旅王座’也同樣都是常年都不見蹤影的。
就連他們還在不在巫師世界，都是個謎。
……
跟胡佛交流完畢的羅夏，順便又了解了一下那些遷移而來的人們的近況，發現他們適應的還挺快。
隻能說，在經曆了置換事件的磨煉後，能活下來的人都早已脫胎換骨。
就連羅父和羅母，也已然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在確認無事發生後，羅夏這才迴到獄主府，並再次以巫靈降臨煉獄！
這是他第二次以巫靈直接降臨，而這一次的他，也已然更進一步成為了月曜級！
當他再次凝聚煉獄化身時，其身高也已然從十幾米增長到了二十米多米，那洶湧磅礴的力量感，讓他忽然有了一種上升到另一個層麵的感覺！
他明白，這很有可能意味著他如今的這具煉獄化身在煉獄維度中，可以發揮出近乎熾陽王座的力量！
因為他上次以巫靈降臨煉獄時，那時才剛剛晉升二環沒多久，就算他因為融血了那滴煉獄源血使得自己對煉獄法則有著超乎尋常的掌控力，讓自己可以凝聚出遠超真實實力的化身，也依舊是有個限度的。
然而此時的他，已然跨越了一個大位階來到了月曜級，再加上他對煉獄法則的掌控，自然又有了變化。
上一次他的煉獄化身，都已然堪比六環層級了，而這一次他明顯能感覺到比上次又有了質的蛻變。
這個狀態下的他，就算跟‘九王座’比不了，也絕對不會比傲慢之神路西菲爾的本尊差。
“源？看來伱力量又恢複了不少。”
就在羅夏的煉獄化身剛剛凝聚沒多久，其身後便傳來了大眼珠子那熟悉的聲音。
他迴頭一看，發現此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隻是一個足球大小的大眼珠子，並非是上次那具化身。
很顯然，這應該隻是大眼珠子的子體之一而已。
“嗯。”
麵對大眼珠子的打招唿，羅夏隻是淡淡的應道。
大眼珠子對此自是不疑有他，繼續道：“你稍等片刻，我唿喚一下它們。”
羅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不多時，大眼珠子的那具有著十多米直徑的化身便已然飄到了羅夏的跟前，而那小型子體也直接融入了這具巨大化身之中，並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隨著大眼珠子的化身到場，很快，魔鬼筋肉人跟銀蛛少女的化身也紛紛到來，基本前後腳。
它們在看到羅夏如今的樣子後，也都是神態各異。
“源你這個怪物，這麽短的時間裏居然恢複了這麽多力量嗎？”魔鬼筋肉人有些驚歎。
“不愧是源哥哥，太厲害啦！”銀蛛少女則笑嘻嘻的道。
很顯然，煉獄領主們每次從沉睡中醒來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雖然虛弱期的它們也依舊很強，可想要達到自己的巔峰狀態，肯定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恢複的，這也是為何它們能用化身就絕不用本尊的緣故。
也隻有災厄空鯨是個例外，因為它無論在哪裏都不影響自己的力量恢複，隻不過速度也很慢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此時，羅夏也總算可以看清眼前這三尊煉獄領主的位格了。
無一例外，都是‘規則級’！
煉獄領主隻是它們的身份，並非是位格，就好像王座巫師的身份一樣。
此外，真獄之瞳也進一步對規則級做出了說明。
其實無論是巫師文明之中的熾陽級位格，亦或是舊神陣營的支配者位格，本質上都是規則級，或許進化途徑有所差異，可進化的最終點都會在規則級碰頭。
當然，規則級肯定也是有強有弱的。
就羅夏目前所接觸到的群體來看，深淵邪神之中的那些強大神力們，嚴格來說也是規則級存在。
但祂們顯然是規則級中的恥辱，鮮有例外。
相較而言，無論是熾陽王座還是煉獄領主，這些規則級存在們顯然是要強得多的。
盡管羅夏到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唯一動真格的規則級隻有‘星王座’，而且還並非對方本尊，但星空巨麵的可怕程度，依舊是讓他記憶猶新。
至於眼前的這三尊煉獄領主們，羅夏雖然知道它們都很強，可終究是沒有一個直觀概念能夠拿來對比的。
不過，麵對它們的驚歎，羅夏沒有將話題過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你們上次的情況，如何？”
“別提了……他媽的，倒黴的永遠是我！”魔鬼筋肉人忍不住直接爆起了粗口，罵罵咧咧的道。
羅夏看到魔鬼筋肉人的反應，頓時明白，果然又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按照胡佛之前的說法，那三個神秘人在突襲了‘星王座’本尊後，被盛怒之下的‘星王座’當場打死了一個，但最終卻沒能留下另外兩個，被接應走了。
不用說，接應者自然就是災厄空鯨了。
災厄空鯨本就是四尊煉獄領主裏的最強者，而且還是直接本尊降臨在了外界，就算尚未恢複巔峰期，可隻是負責接應的話基本算是大炮打蚊子了。
畢竟按照大眼珠子它們的說法，災厄空鯨最擅長的就是空間規則，同層級之中能追上它的並不多。
‘星王座’能留下一個，已經很不簡單了。
羅夏當時聽完胡佛的說法後，第一反應便是被留下的會不會是魔鬼筋肉人的化身，而從剛剛對方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
這讓他險些維持人設失敗，差點笑出聲來。
好在銀蛛少女這時也說話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那能怪得了誰，誰讓你的那具化身取代的身份是人家手下呢，而且你全程都在挑釁他，他不打你打誰？”
“那能怪我嗎，我之前又不知道要對付他。”魔鬼筋肉人一臉晦氣。
不過，它們的對話，也讓羅夏大概猜到了當時的狀況。
魔鬼筋肉人這次投放到外界的化身，所取代的身份是【萬族競技場】的蠻皇大巫師，這一點羅夏自然是清楚的，畢竟此前他們還在【全知高塔】見過一次。
魔鬼筋肉人用蠻皇大巫師的身份，對‘星王座’屢屢挑釁，對方在關鍵時刻肯定是優先幹它了。
“話說迴來，這次多虧了源哥哥你先將他打傷，不然我們三個在不動用本尊的情況下，在他麵前確實有些不夠看。”銀蛛少女這時則感歎道。
“的確，巫師文明不愧是這個時代的主宰者，不，應該說比起很多時代的主宰者都要強。”
大眼珠子亦是點點頭道，“其他熾陽王座如何暫時還不好說，不過那位‘星王座’的實力，起碼不亞於我們三個的本尊，而且他原本還可以動用那尊名為‘茫茫星海’的永恆界器，兩相結合之下隻會更強。”
“確實，看來這次不能像上次那樣亂來了，起碼也得等第二批、第三批的那些人都蘇醒後再說。”銀蛛少女此時亦是難得的正色了幾分。
羅夏聽到這，依舊是不動聲色。
他自然明白銀蛛少女所說的，是指它們三個在突襲那位‘星王座’前，對方已然本源受損之事。
銀蛛少女剛剛的話，顯然是將修斯的手筆，誤認為是他做的了。
他雖然知道真相，但這個時候完全沒必要解釋，尤其是修斯的身份又有些敏感，本身也是‘九王座’。
何況，這事除了他之外，最多也就是‘九王座’裏有限的幾位知道真相。
銀蛛少女它們也不可能去求證，所以他隻需要默不作聲即可，它們要怎麽想那是它們事情。
“這場子我遲早要找迴來！”魔鬼筋肉人此時則是悶悶不樂道。
“別吹牛了，就算你本尊力量完全恢複，你就有把握能對付得了人家嗎？”大眼珠子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作為魔鬼筋肉人的老冤家，它自然不會錯過這種補刀的機會。
“你找茬是不是？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珠子！”魔鬼筋肉人直接被氣的跳腳。
因為大眼珠子說的，其實是事實。
但有的時候事實才是最傷人的……
羅夏身為在場的‘最強者’，這個時候也不好繼續裝死，隻得冷聲打斷道：“大魚沒來嗎？”
“阿鯨的本尊帶著我的另一具化身在探索這個時代的變化呢，暫時不太方便迴來，不過它有讓我替它向你問好。”銀蛛少女笑嘻嘻的解釋道。
羅夏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最近，還有什麽收獲嗎，我是指除了試探‘星王座’實力以外的收獲。”
“這個……還真有。”
大眼珠子立刻沉吟道。
“哦？”羅夏等待著它的下文。
(1/2)
(本章完)
因為愚字本身的含義就不是什麽正向詞匯，‘愚王座’以愚字為名，確實不太好猜測其中原因。
胡佛顯然也看出了羅夏的尷尬，當即也不再賣關子了，笑道，“其實也沒那麽複雜，在我們那個時代起名字是比較隨意的，要麽與自身的力量特性有關，要麽就與自身的個人特性有關，愚就屬於後者。”
“在那個還不曾誕生王座的年代，我們這些老家夥們之間的關係也比現在要近得多……而在當時，愚在我們之中其實並不屬於非常拔尖的那種。”
“當時真正走在最前麵的，隻有聖、淵、心他們三個，而其他人彼此間的差距其實並不算大。”
“至於愚，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很沒存在感的那種，甚至就連當時的我也比他要強不少，而他自己對此好像也並不在意，每天都是我行我素的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培養後輩之類的。”
“一不好戰，二不好名，就算是偶爾有發現一些來自遙遠過去時代的寶藏，他也完全沒有爭搶過。”
“所以不少人暗地裏其實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而這種說法後來也被他知曉了，可他對此卻依舊是不以為意，反而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愚。”
“他通過改名的這一舉動，就是想告訴那些暗地裏議論他的人，他本就是一個愚人，不必懷疑……”
胡佛迴憶到這裏，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顯然那些遙遠的迴憶，對他而言還是有不少能讓他迴想起來會心一笑的。
那時的他們，不會像現在這般你死我活，就算彼此有矛盾，頂多也就是在其他人見證下打一場便是。
“後來呢？”羅夏問道。
“後來當然也是發生過許多變化的，最終的局麵就是如你現在所見到的這樣，‘九王座’冉冉升起，當初的老朋友們也早已分道揚鑣，有晉升失敗身隕的，有我這樣選擇誌同道合者並追隨其後的。”
胡佛一聲歎息，“當然更多的還是失去音訊的，或是隱居在某個世界，亦或是遠走域外，再無蹤跡……”
胡佛絮絮叨叨的給羅夏講了許多的過往。
此時的他，像極了給晚輩迴憶往昔崢嶸的老人，其實早已與羅夏最初的問題沒多大聯係了。
不過羅夏還是耐心的聽他講完了那些故事，一方麵是出於尊重，另一方麵也確實讓他知道了許多往事。
比如‘九王座’之中，最先突破熾陽王座的便是最神秘的‘心王座’，而這裏的神秘並不是來自於後世的評價，就算在他們那個年代‘心王座’也一樣很神秘。
他與其他人走的都不算近，如果非要說跟誰關係好一點的話，那大概也隻有‘愚王座’了。
早期的‘愚王座’，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仇人的。
哪怕是那些暗地裏議論過他的人，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因為他跟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直接矛盾。
你說他腦子有問題，他甚至會把自己名字改成愚。
這種人，確實很難讓人厭惡起來。
加上他本身平時又喜歡與人為善，提攜後輩，如今巫師六大世界群受過他恩惠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這還沒算上六大巫師學院所影響到的人，畢竟如今也有不少月曜大巫師是從六大巫師學院走出來的，而這些人，嚴格來說都欠‘愚王座’一份人情。
在跟胡佛聊完後，羅夏對於‘九王座’的過往也有了更多的了解，隻不過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就算得知了‘愚王座’的一些過往，也無法解釋對方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特殊。
況且，胡佛顯然也對‘愚王座’如今的狀況不太了解，事實上也不止‘愚王座’，還有‘心王座’跟‘旅王座’也同樣都是常年都不見蹤影的。
就連他們還在不在巫師世界，都是個謎。
……
跟胡佛交流完畢的羅夏，順便又了解了一下那些遷移而來的人們的近況，發現他們適應的還挺快。
隻能說，在經曆了置換事件的磨煉後，能活下來的人都早已脫胎換骨。
就連羅父和羅母，也已然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在確認無事發生後，羅夏這才迴到獄主府，並再次以巫靈降臨煉獄！
這是他第二次以巫靈直接降臨，而這一次的他，也已然更進一步成為了月曜級！
當他再次凝聚煉獄化身時，其身高也已然從十幾米增長到了二十米多米，那洶湧磅礴的力量感，讓他忽然有了一種上升到另一個層麵的感覺！
他明白，這很有可能意味著他如今的這具煉獄化身在煉獄維度中，可以發揮出近乎熾陽王座的力量！
因為他上次以巫靈降臨煉獄時，那時才剛剛晉升二環沒多久，就算他因為融血了那滴煉獄源血使得自己對煉獄法則有著超乎尋常的掌控力，讓自己可以凝聚出遠超真實實力的化身，也依舊是有個限度的。
然而此時的他，已然跨越了一個大位階來到了月曜級，再加上他對煉獄法則的掌控，自然又有了變化。
上一次他的煉獄化身，都已然堪比六環層級了，而這一次他明顯能感覺到比上次又有了質的蛻變。
這個狀態下的他，就算跟‘九王座’比不了，也絕對不會比傲慢之神路西菲爾的本尊差。
“源？看來伱力量又恢複了不少。”
就在羅夏的煉獄化身剛剛凝聚沒多久，其身後便傳來了大眼珠子那熟悉的聲音。
他迴頭一看，發現此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隻是一個足球大小的大眼珠子，並非是上次那具化身。
很顯然，這應該隻是大眼珠子的子體之一而已。
“嗯。”
麵對大眼珠子的打招唿，羅夏隻是淡淡的應道。
大眼珠子對此自是不疑有他，繼續道：“你稍等片刻，我唿喚一下它們。”
羅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不多時，大眼珠子的那具有著十多米直徑的化身便已然飄到了羅夏的跟前，而那小型子體也直接融入了這具巨大化身之中，並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隨著大眼珠子的化身到場，很快，魔鬼筋肉人跟銀蛛少女的化身也紛紛到來，基本前後腳。
它們在看到羅夏如今的樣子後，也都是神態各異。
“源你這個怪物，這麽短的時間裏居然恢複了這麽多力量嗎？”魔鬼筋肉人有些驚歎。
“不愧是源哥哥，太厲害啦！”銀蛛少女則笑嘻嘻的道。
很顯然，煉獄領主們每次從沉睡中醒來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雖然虛弱期的它們也依舊很強，可想要達到自己的巔峰狀態，肯定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恢複的，這也是為何它們能用化身就絕不用本尊的緣故。
也隻有災厄空鯨是個例外，因為它無論在哪裏都不影響自己的力量恢複，隻不過速度也很慢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此時，羅夏也總算可以看清眼前這三尊煉獄領主的位格了。
無一例外，都是‘規則級’！
煉獄領主隻是它們的身份，並非是位格，就好像王座巫師的身份一樣。
此外，真獄之瞳也進一步對規則級做出了說明。
其實無論是巫師文明之中的熾陽級位格，亦或是舊神陣營的支配者位格，本質上都是規則級，或許進化途徑有所差異，可進化的最終點都會在規則級碰頭。
當然，規則級肯定也是有強有弱的。
就羅夏目前所接觸到的群體來看，深淵邪神之中的那些強大神力們，嚴格來說也是規則級存在。
但祂們顯然是規則級中的恥辱，鮮有例外。
相較而言，無論是熾陽王座還是煉獄領主，這些規則級存在們顯然是要強得多的。
盡管羅夏到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唯一動真格的規則級隻有‘星王座’，而且還並非對方本尊，但星空巨麵的可怕程度，依舊是讓他記憶猶新。
至於眼前的這三尊煉獄領主們，羅夏雖然知道它們都很強，可終究是沒有一個直觀概念能夠拿來對比的。
不過，麵對它們的驚歎，羅夏沒有將話題過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你們上次的情況，如何？”
“別提了……他媽的，倒黴的永遠是我！”魔鬼筋肉人忍不住直接爆起了粗口，罵罵咧咧的道。
羅夏看到魔鬼筋肉人的反應，頓時明白，果然又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按照胡佛之前的說法，那三個神秘人在突襲了‘星王座’本尊後，被盛怒之下的‘星王座’當場打死了一個，但最終卻沒能留下另外兩個，被接應走了。
不用說，接應者自然就是災厄空鯨了。
災厄空鯨本就是四尊煉獄領主裏的最強者，而且還是直接本尊降臨在了外界，就算尚未恢複巔峰期，可隻是負責接應的話基本算是大炮打蚊子了。
畢竟按照大眼珠子它們的說法，災厄空鯨最擅長的就是空間規則，同層級之中能追上它的並不多。
‘星王座’能留下一個，已經很不簡單了。
羅夏當時聽完胡佛的說法後，第一反應便是被留下的會不會是魔鬼筋肉人的化身，而從剛剛對方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
這讓他險些維持人設失敗，差點笑出聲來。
好在銀蛛少女這時也說話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那能怪得了誰，誰讓你的那具化身取代的身份是人家手下呢，而且你全程都在挑釁他，他不打你打誰？”
“那能怪我嗎，我之前又不知道要對付他。”魔鬼筋肉人一臉晦氣。
不過，它們的對話，也讓羅夏大概猜到了當時的狀況。
魔鬼筋肉人這次投放到外界的化身，所取代的身份是【萬族競技場】的蠻皇大巫師，這一點羅夏自然是清楚的，畢竟此前他們還在【全知高塔】見過一次。
魔鬼筋肉人用蠻皇大巫師的身份，對‘星王座’屢屢挑釁，對方在關鍵時刻肯定是優先幹它了。
“話說迴來，這次多虧了源哥哥你先將他打傷，不然我們三個在不動用本尊的情況下，在他麵前確實有些不夠看。”銀蛛少女這時則感歎道。
“的確，巫師文明不愧是這個時代的主宰者，不，應該說比起很多時代的主宰者都要強。”
大眼珠子亦是點點頭道，“其他熾陽王座如何暫時還不好說，不過那位‘星王座’的實力，起碼不亞於我們三個的本尊，而且他原本還可以動用那尊名為‘茫茫星海’的永恆界器，兩相結合之下隻會更強。”
“確實，看來這次不能像上次那樣亂來了，起碼也得等第二批、第三批的那些人都蘇醒後再說。”銀蛛少女此時亦是難得的正色了幾分。
羅夏聽到這，依舊是不動聲色。
他自然明白銀蛛少女所說的，是指它們三個在突襲那位‘星王座’前，對方已然本源受損之事。
銀蛛少女剛剛的話，顯然是將修斯的手筆，誤認為是他做的了。
他雖然知道真相，但這個時候完全沒必要解釋，尤其是修斯的身份又有些敏感，本身也是‘九王座’。
何況，這事除了他之外，最多也就是‘九王座’裏有限的幾位知道真相。
銀蛛少女它們也不可能去求證，所以他隻需要默不作聲即可，它們要怎麽想那是它們事情。
“這場子我遲早要找迴來！”魔鬼筋肉人此時則是悶悶不樂道。
“別吹牛了，就算你本尊力量完全恢複，你就有把握能對付得了人家嗎？”大眼珠子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作為魔鬼筋肉人的老冤家，它自然不會錯過這種補刀的機會。
“你找茬是不是？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珠子！”魔鬼筋肉人直接被氣的跳腳。
因為大眼珠子說的，其實是事實。
但有的時候事實才是最傷人的……
羅夏身為在場的‘最強者’，這個時候也不好繼續裝死，隻得冷聲打斷道：“大魚沒來嗎？”
“阿鯨的本尊帶著我的另一具化身在探索這個時代的變化呢，暫時不太方便迴來，不過它有讓我替它向你問好。”銀蛛少女笑嘻嘻的解釋道。
羅夏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最近，還有什麽收獲嗎，我是指除了試探‘星王座’實力以外的收獲。”
“這個……還真有。”
大眼珠子立刻沉吟道。
“哦？”羅夏等待著它的下文。
(1/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