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誰都丟不起這個人,陸家是名門望族,錢是一迴事有時候名聲是錢買不迴來的,這時候如果慫掉的話絕對會落人笑柄,對於最近聲望受損的陸家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向理性的陸陽都眼神兇很,沉穩的他在這時候沒說什麽勸阻的話,反而是鼓勵的看著油頭粉麵。

    陸家不能再丟人了,這不是理智的時候,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能讓這幫散修看笑話。

    油頭粉麵心裏一定,剛要出價時又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價格是高,不過抬得不夠狠,這東西我看著也想要,九百九十萬。”

    一張嘴加了一百萬,這可不是哄抬底價的時候,這樣的出價絕對是大手筆。

    而且這開口的時機恰到好處,剛好是陸家下定決心要繼續競價時橫插一腳,絕對能讓陸家的人惡心得和吃了蒼蠅似的。

    別說是陸家的人麵色已經黑得嚇人了,其他的散修也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想看看這種膽肥又家底殷實的家夥是誰。

    能有這麽大手筆的,原本以為是劉秉生那一夥,不過姓劉的現在不是和姓陸的交好麽?

    十多人擠了進來,有老有少為首的是一個粗獷的大胡子,雖然穿著西裝也掩飾不住強壯的身體,大胡子一幫人狠狠的瞪著陸星看,直麵挑釁陸家毫不遜色。

    林飛心裏暗叫了一聲好,看這大胡子步履穩健,吐息勻稱就知道是少見的好手。

    練抱玉功的少有這種風範,肯定是那種既修煉抱玉功又苦練拳腳功夫的練家子,看樣子實力很強一點都不給陸家麵子。

    最主要的是這家夥來勢洶洶,明顯就是衝著油頭粉麵來的,這麽強勁的對手出現讓林飛是精神一振,高潮接二連三,真是好戲迭起啊。

    “法家的人……”其他散修退開了一些,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也怕殃及池魚。

    原本以為是哪來的散修那麽狠,結果竟然是三大世家之一的法家,看這法家來勢洶洶的,不是說三大家族一直交好麽,怎麽看樣子他就是針對著陸家來的。

    “法蔭,你什麽意思?”陸星眉頭皺起,被散修們起哄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現在法家還出來攪局算怎麽迴事。

    躲在人群裏的林飛是心裏偷著樂,原本想自己扮演顧客的角色,到時候跳出來和油頭粉麵抬一下價,沒想到居然殺出了個程咬金來,現在自己可以躲著看大戲了。

    “沒什麽意思,價高者得不是嘛!”大胡子陰陽怪氣的一笑,不客氣的嘲諷道:“這時候有錢就是爺啊,你要不服氣的話咱們可以硬著來啊,這時候比的就是個銅臭要的就是個臉皮。”

    這話一出周圍人嬉笑出聲,不懷好意的看向了陸家,大胡子明顯是在嘲笑陸家不要臉。

    縮頭烏龜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不可能法家不知道,原本交好的兩家不知道鬧的什麽仇什麽怨,這會針鋒對麥茫的卯上了。

    “別慫啊陸家大少!”大胡子見油頭粉麵沉默著很是糾結,立刻火上添油的說:“你們陸家不是最財大氣粗麽,錢多惜命這個我理解,現在你不會連錢都舍不得花吧。”

    “一千一百萬!”這時候慫就是丟人,油頭粉麵臉一沉,這次出價一點猶豫都沒有。

    “一千三百萬!”大胡子比他還狠,話音一落立刻抬了兩百萬,皮笑臉不笑的說:“陸家大少,今兒這臉你是丟定了,告訴你我們姓法的不是好欺負的,到了這地頭來比錢多的話你不是對手。”

    大胡子似乎很明白油頭粉麵的底子一樣,油頭粉麵也是臉色一變,這一趟他帶來的錢並不多,先期款已經收購了不少靈石。

    現在他在等陸家第二筆撥款,卡上剩餘的錢不到兩千萬,照這麽個抬法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會淪為笑柄。

    更為關鍵的是三大世家在公盤這就數法家財大氣粗,不僅在公盤有自己的檔口還和當地的金融企業和政界都有交情,可以說法家在這裏有根深蒂固的勢力。

    迴了國或許法蔭沒這底氣,但在這的話拚起錢來誰都不是法家的對手,他哪怕一分錢都沒有隻需要一個電話就會有大量的資金支援。

    油頭粉麵牙一咬,嘶著聲吼道:“一千五百萬。”

    兩家的叫價讓阿瓦傻了眼,這已經是實價的三倍了,什麽仇什麽怨這麽和錢過不去。

    雖然他不是在明料區做買賣的,但多少還是有點交集,知道眼前這兩夥人都是珠寶公司的大戶,做生意的最忌諱的不是和錢過不去麽?怎麽這倆就和中了邪一樣亂抬價。

    尤其法家,這條來自華夏的過江龍混得是風生水起,阿瓦自然認得風頭正勁的這一夥人。

    大胡子他不知道是誰,但大胡子身邊的人他可是如數家珍,全都是明料區那邊的檔口老板,每人隨時都能拿幾千萬現金出來的土豪。

    價格抬到這地步,所有散修都知難而退,樂得看法家冒出來狗咬狗一番。

    窮一些的散修都在國內掏成品,能來公盤的家底都殷實,一千多萬的現金誰都有,問題是這時候再開口的話很容易惹麻煩,再傻都不能掏這個冤枉錢去惹仇恨。

    一瞬間法家就成了中流砥柱,林飛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親切,明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快感。

    “一千七百萬!”大胡子抬價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說的不是錢,而是無用的廢紙一樣。

    這話一出油頭粉麵的臉徹底的沉了下來,他已經沒底氣再抬價了,現在剩餘的錢差不多就是這個數,陸家雖然也不缺這個錢來買麵子,可惜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以陸家在公盤多年來的麵子,喊多少價他都可以先欠著或是從別的檔口那調集資金,可這樣一來還是丟人現眼,財大氣粗著稱的陸家不可能伸手朝別人借錢。

    油頭粉麵第一次麵對這樣直接的挑釁,一時竟有點手足無措。

    “請吧,陸家大少!”法蔭挑釁的笑著,雙手交叉於胸前等著看他的笑話。

    “喲,法蔭啊!”這時人群再一陣的騷動,劉秉生帶著劉家的人趕了過來,似乎是看出了油頭粉麵的窘迫,立刻朗聲說:“咱們三大世家湊一起,我劉家不能不湊這個熱鬧啊,共鑲盛舉嘛,兩千萬吧!”

    劉秉生帶著他的人站到了油頭粉麵的那一邊,立場問題不言而明,他是來撐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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