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波瀾不驚的過去了,林飛悄悄的跟了他們一下,確定了心裏的一個猜想。

    看來這油頭粉麵也是練抱玉功的,他們這一類人沒辦法在毛石中尋找靈石,所以大多集中在第一層的珠寶展櫃裏閑逛,會來二層這看賭石估計是個偶然,不用擔心這家夥未來會和自己繼續抬杠。

    一念至此林飛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趁著展覽會要結束前繼續掏弄著,不過運氣不佳隻掏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裏邊的靈氣很滿很充足缺點也是不太濃鬱。

    第一天散了會,迴到酒店時廖清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飛的收獲:“小飛,你確定你小子沒損公肥私,浪蕩了一天就掏迴來這兩塊破毛石?”

    “裏邊肯定有翡翠!”林飛篤定的說著,當然了是什麽種,什麽水頭,什麽顏色就一概不知,值不值錢這個隻能是聽天由命。

    這是翡翠礦,出產的靈石自然是翡翠了,這點自信林飛還是有的,有種你讓雞下個鴨蛋來看看。

    “我們兩千多萬的本錢啊,你花了二十多萬買毛石,萬一開出來不好的話連利息都得虧進去!”廖清搖了搖頭開玩笑說:“小飛啊,出手該闊綽的時候就闊綽一點,隻要你心裏有底的話就買下來,就算你多花了一些老頭子也不會說你的。”

    廖清似乎是覺得林飛畏首畏尾的不敢出手,他心知林飛有特殊的能力,敢拿那麽多錢出來也是因為信任林飛,結果林飛跑了一天就搞迴兩塊毛石遠低於他的預期。

    林飛翻了一下白眼說:“廖老,花的是你的錢我怎麽會客氣呢,問題是今天實在沒看到什麽好貨色,就隻掏了這兩塊而已。”

    “也對,謹慎點是好!”廖清聽完思索了一下,說:“現在的年輕人能穩重一點也不容易,毛石這東西雖然說一刀窮一刀富說得很神奇,不過造假的特別多,你小心一些也是對的。”

    “這東西還能造假?”林飛倒有點楞了,外表就是一塊石頭而已,這都能造假還有沒有王法了。

    “神仙難斷寸玉,這話已經夠邪乎了。”廖清用燈打著那兩塊毛石,輕描淡寫的說:“這行和我們古玩一樣,隻要有錢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成品假翡翠和一些所謂bc貨可以騙一般的消費者,但騙不了那些浸淫多年的玩家和行家裏手,在你們的聽聞裏所謂的假貨一般都是首飾之類的成品。”

    林飛也蹲了下來,虛心的聽著廖清說話:“這行當裏錢最多的是誰,就是這些經營礦源商家,不管是礦主還是加工廠老板,這些人手裏的現金才多。一些有能耐的人開始把主意打到這上邊,於是一些造假的毛石就出現了,有的做得堪稱是巧奪天工,在這行多少年的老師傅都打了眼。所以說每個行當隻要有暴利水都很深,那些造假的人技藝高深有的是讓你血本無歸的手段,現在已經搞得很多行家裏手一聽賭石就敬而遠之。”

    “嚴重到這地步啊?”林飛很是吃驚,造假造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行業災難。

    “是啊,很多大商家隻碰明料不碰毛石了。”廖清笑嗬嗬的說:“有人開玩笑說毛石這東西已經到了真假各半的地方,不過我一位老朋友說了假的絕對比真的還多,現在正經商家都不敢碰,賭石這東西就剩那些一知半解的還有門外漢會去玩,噱頭多少是有靠的就是所謂的神秘性吸引人。”

    操了,原來哪一行都這麽坑啊!難怪今天賭毛石的看起來都是一群門外漢,沒見個行家裏手在那裏研究,敢情是行內人都被坑怕了敬而遠之,商家隻能朝著這些門外漢下手了。

    “小飛,你這石頭怎麽不切了?”廖清看了一會表情隱隱的失望,雖然他一直說自己是門外漢但多少有些涉獵,看這皮也覺得不怎麽樣。

    “在那現場能切啊?”林飛還真不知道這個茬,二樓那裏就是賭石,也沒見哪有切割機啊!

    “在一樓展廳門口。”廖清笑了笑說:“那裏人流比較大,萬一切出塊好石頭的話就是一個大噱頭了,這次參展的毛石商還算比較靠譜,品相不好但好歹真貨也不少,就是不知道開出來怎麽樣而已。”

    第二天展覽會比第一天還熱鬧,早晨展會的門還沒開門口已然是人山人海,盛況空前。廖清麵子很大由特殊通道先進,林飛提著裝兩塊石頭的袋子跟在後邊,這時候走後門引來別人怨恨的眼神是一件比較爽的事。

    林飛留意到很多古武者早早就在外邊等候了,油頭粉麵那幫人赫烈其中,這家夥這時候根本沒心思顧及林飛耀武揚威的眼神,這多少讓林飛感覺有點鬱悶。

    如此多人擠在一起,各類的雜味足夠讓這潔癖狂喝上一壺,他眼睛都有點翻白了和死魚一樣,一手拿著手帕狠狠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表情很是痛苦,不停的往身上噴著似乎香水一類的東西,明顯這種擁擠對他而言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陽光下的汗臭味,人群擁擠各種的體味對他來說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估計是昨天沒什麽收獲才起個大早來趕場子,這敗家子倒是有勤奮的一麵。

    好,多放幾個屁,熏死這隻死蒼蠅。

    林飛惡狠狠的詛咒著,油頭粉麵發現了林飛,狠狠的一瞪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林飛大搖大擺的從貴賓通道進入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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