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的朋友圈很窄,要論起身份地位的話,也就廖清一個微微上得了台麵。

    不過他也是一介文人,不從軍不從政,能接觸到葉老這個層次的大神已經讓林飛震驚了。

    要知道葉老現在雖然沒掛職,早就退出了政壇軍界,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成為一個年輕人都遺忘的傳奇。

    可他的影響力絕對不容小覷,德高望重腳一踩到處都地震,說他是華夏的國寶都不為過。

    葉老已經是神話一樣的存在,即使他已經不問世事,但他的影響力依舊不容小覷,說難聽點哪怕和他握過一次手都是畢生的榮幸。

    一輩子出生入死,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能人異士沒見過。

    這樣一個超凡脫俗的存在,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影響到他的想法,這種人在世上絕對是鳳毛麟角。

    他開的口葉老都心動了,隻能說這位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簡單,林飛怎麽想都不認識這一號的人物。

    “是啊,一位撲朔迷離,算不上朋友的老朋友。”葉老一臉的唏噓之色,麵帶異常的看著林飛:“小家夥,有些秘密你最好別知道,這會讓我為難的。”

    “有多為難啊?”林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葉老也夠奇怪的,你不想說就別吊老子胃口啊,原因都說了卻不說真相,這種人特別的可恨。

    老家夥是最近空虛寂寞了吧,廢話連篇卻不說真相,這讓林飛很是鬱悶。

    “為了一些陳年舊事,不惜殺人滅口。”葉老麵不改色的說著。

    不過沒人會懷疑他是在開玩笑,這個國度裏最傳奇性的人物,連他都忌諱的事自然沒人敢追問。

    他雖然是肉體凡胎,但區區一個林飛不在他的話下,說難聽點嘴唇動一動這個國家就沒了林飛的容身之處。

    “好吧,葉老!”林飛沉吟了一下,問:“那我隻問一件事情,可以吧?”

    “可以!”葉老直接了當的說:“不要涉及其他的秘密,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這個人,是陳牙子嗎?”林飛思來想去,這是唯一的答案。

    葉老何等的英雄人物,在他的麵前別說武部三隊和龍牙的隊長了,就連陳兵或老院長這種老資格的都不定稱得上朋友二字。

    亦正亦邪,幾乎無所不能,想來能讓葉老那麽唏噓感慨的也就隻有陳牙子了。

    “是,不算朋友的朋友!”葉老笑咪咪的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會猜出來的。”

    不算朋友的朋友,這句話裏或許就隱藏著不能說的秘密,林飛沒那種刨根問底的毛病,但還是忍不住說:“葉老,你和他是朋友,我覺得怪怪的。”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葉老溫吞笑道:“按照所有人的理解,我和罪大惡極的他應該站在對立麵才對,所以我說有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好吧,不是那麽簡單,那就不追問了。

    “我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林飛想轉移話題,最起碼讓自己的好奇心別再膨脹了。

    “具體的,等另一位來了再說。”葉老有些犯困了,精神逐漸的萎靡。

    醫生和護士照料著葉老先休息,他這個年紀的人很講究生活規律,精力也有限需要充足的休息。

    安頓好葉老,招待所的另一個客廳內,葉建國已經在燒水衝茶了。

    “小林,試一下吧,或許你會不習慣。”葉建國衝了一杯茶遞了過來。

    他滿麵的笑容,和廖清明顯是相談甚歡,看得出他們是相交莫逆,不在葉老的麵前顯得隨便多了。

    一個是軍界大權在握的實力人物,另一位是文化界的泰山北鬥,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共同的語言。

    “葉老的精神,年輕人一般領略不了的。”廖清神秘的一笑,拿起茶來抿了一口,臉上的肌肉隱隱的抽搐。

    林飛客氣的拿起來一喝,整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是什麽茶,又苦又澀的,林飛發誓這輩子是第一次喝到這麽難入口的茶。

    一般快餐廳供應的是最次的大麥茶,味道不怎麽樣,但絕對比這個好多了

    在工地的時候林飛吃過那種便宜到你不敢相信,簡陋到你不敢下嘴的快餐,三塊錢一份的榨菜蓋澆飯。

    所謂的蓋飯,就是一份飯裏放上半包的榨菜,對於做力工的人而言連吃飽都算不上。

    他們那的茶水是用茶梗熬的,味道已經苦澀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林飛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喝到這麽難喝的茶。

    這可比中藥苦多了,看著林飛呆住的模樣,葉建國和廖清哈哈大笑起來,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小飛,多喝幾口。”廖清可不想看自己的弟子出糗,立刻提示說:“這種野山茶最大的特色是迴甘,你光覺得苦了不喝下去的話,是永遠體會不到那種境界的。”

    葉建國抿著茶,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看著林飛。

    林飛也不甘示弱,雖然苦得嚇人,但還是硬著頭皮將整杯茶灌了下去,麵色痛苦頗有點喝毒藥的感覺。

    但這一杯下去確是豁然開朗,喪心病狂的苦澀在口腔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生津止渴的甘甜,喝了那麽多年的茶林飛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品味到所謂的迴甘。

    “不錯!”林飛是眼前一亮,將空杯一推再要了一杯。

    “小夥子,識貨。”葉建國哈哈一笑,介紹說:“這是我們老家的山茶,名不見經傳的野茶,比不得那些名茶但懂得茶道的人誰不是趨之若騖。”

    確實,這茶是古怪,不是什麽人都接受得了的。

    大紅袍,鐵觀音,普洱,一個個名字如雷慣耳,可真正迴甘的清香真比不上這苦澀的茶水。

    這種茶注定不會走紅,因為它的味道並不粗淺,不是膚淺的人所能理解的,自然不符合那些附庸風雅的人。

    “這是葉老自己的口糧,便宜你小子了。”廖清附和著,享受的喝著苦澀的山茶。

    廖清這人絕不擅長拍馬屁,哪怕他尊重葉老都不會故意奉承,看得出他是真喜歡這種粗糙中有細膩的感覺。

    這種野山茶隻有葉老的故鄉有,因為沒經濟利益的關係並沒有大規模的種植,可以說名不見經傳。

    這種山茶的生長環境很粗糙,在滿是崎石的山上種植,滿山的跑地雞留下天然的肥料,產量很高幾乎不需要刻意的打理。

    葉老為人清廉,這茶是他親戚在種的,一但收成的時候過半都是賣給他的。

    為防有人打著他的招牌做生意,所以他一直嚴令身邊的人不許透露他這個生活習慣,葉老不希望有人借此大作文章。

    “老父親確實一身正氣。”但葉建國有些不苟同這個想法:“這算是地方特產,拋開身份不說,也是我們家鄉比較突出的產物,不能因為在意個人的名聲而埋沒了這樣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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