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走了過來拍了拍林飛的肩膀安慰道:“你這位朋友早有覺悟了,若不是他有那種陽毒之血將血屍克得無法施展開來,恐怕你們在場的人全都難逃一死,他服下那麽多毒物也是為了這一刻,他沒有白死。”

    張道長的話說完,武部一隊的所有隊員麵色都陰沉無比,如果不是因為劉安的私怨,這一次得死多少人恐怕誰都不敢想。

    無論如何被王老混了進來,這就是一種失職,除了悲憤外很多人臉上都是難掩的羞愧與自責。

    龍輝慢慢的站了起來,嚴聲道:“各位,拜門血一向是人人得而誅之,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故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羞恥。我們對不起那些慘死的人,唯一道歉的方式就是以命抵命,對於這次事件我會負起失責的責任。”

    說話龍輝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得出他現在是惱羞成怒,畢竟事情發生在一隊裏,他這個隊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華夏武部一級命令!”龍輝鞠完躬滿麵的怒色,低吼道:“現在開始,武部三個特戰隊主要戰力全員出動,用拜血門的人頭來血洗我們的恥辱,務必將這禍國殃民的邪教徹底瓦解。”

    武部高層達成了一致,三個特戰隊傾巢而出對拜血門進行大規模的圍剿,將這膽敢冒犯國威的邪門歪道殺之而後快。

    作為外圍的傷員,林飛自然沒資格參加後邊的會議,所以早早的帶著壓抑的心情迴了醫療基地養傷。

    這是武部真正的大本營,有著不為人知的高科技和醫術,粉碎性骨折不用一個月就能痊愈。

    “小家夥,你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啊。”基地的負責人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長得有點猥瑣看著就不正經,三不五時的過來看看林飛死沒死。

    “老院長,你是不是天天盼著我死啊?”林飛翻了一下白眼,放下了手裏的手機狠狠的呸了一口。

    詭異的是這個基地裏居然沒人知道這個負責人的名字,按他的話說名字什麽的他自己都忘了,龍輝進隊的時候他就是負責人,甚至聽說陳兵初出茅廬的那個年代他也是負責人,大家都習慣了叫他老院長。

    武部基地的負責人叫院長,怎麽聽都是怪怪的,事實上他的行為也確實很是古怪,說話什麽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作為武部基地的一把手人物,他的地位很高是超凡脫俗的存在,不過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老頭。科技和醫療什麽的都歸他管,反正打架之外的事誰都得聽他的,至於那些出力賣命的事他則是敬而遠之。

    抓血屍的大網,還有對付古武者的藥劑,他研究出了多少恐怖的東西沒人說得清,也沒人知道他的腦子到底有多聰明。

    按別人的話說,沒人猜得出這顆腦子裏在想的是什麽,或許這一刻他會友好的和你說話,但下一刻可能就想把你綁到手術台上解剖掉。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院長絕對算得上是國寶,如果他的安危出了問題,就算付出慘重的代價華夏也不介意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國戰,武部特戰隊的人常駐基地甚至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往常這家夥是神仙一樣的存在,辦什麽事全憑自己的興趣愛好誰都指揮不了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沒人敢問。

    這次林飛受傷送進來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這讓其他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我看看啊,毒果然都沒了!”老院子走到旁邊一個機器旁看著數據,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是這麽個情況,看來奇怪的不是你小子的身體,是你吃進身體裏的那個毒素。”

    他指的自然是赤陽果,劇毒而又至善,在林飛痊愈的過程中那些毒素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得,沒什麽研究價值了!”老院長搖了搖頭走了,不過倒沒什麽失望之色,以他的習慣早就留下了林飛身體帶毒時的血液樣本。

    這老怪物有興趣的是林飛中的毒,是赤陽果,否則的話林飛這種小蒼蠅死了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怪老頭走了以後醫務人員也過來了,和林飛說傷痊愈可以離開,大有一副沒利用價值你可以滾蛋的感覺。

    一隊現在是惱羞成怒全力圍剿拜血門,選拔賽半途而廢命令所有的外圍人員先行離開帝都,當然不是叫你迴家去吃喝等死,是叫你迴去注意打聽有沒有拜血門的消息。

    一但有任何風吹草動,特戰隊的人馬上就前來增援,就和捅了馬蜂窩似的想想都別扭。

    京郊一處陵園內,一塊塊墓碑顯得莊嚴而又壓抑,秋風吹來滿地的落葉感覺格外的蕭瑟。

    劉安的墓碑很是嶄新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下葬不久四周都是新鮮的鮮花,除了特戰隊的人外,幾乎每一個外圍人員在離開帝都前都會來這看一眼,尤其是被劉安救下的那些人。

    黑夜的陵園顯得有些詭異,林飛和林哮在墓前燒著紙錢,火光衝天特別的顯眼。

    “劉哥最喜歡喝的酒,咱哥幾個今晚不醉無歸!”林哮難掩傷痛,少了之前年少輕狂的跋扈,這特殊的經曆讓他變得穩重。

    “劉大哥,喝一杯吧!”林飛也舉起了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沒你的話,我們這倆狗命就交代了,謝謝你了。”

    林哮沒有被自己的傷情打擊到,劫後餘生的他似乎變得沉穩了。

    這一夜林飛和林哮醉倒在墓園裏,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種過命的交情旁人難以理解,除了悲痛之外剩的全是對他的感激。

    第二天一早頭痛的兩人攙扶著出了墓園,林哮打算迴東北了,他知道自己的內傷很是嚴重。現在能保住玄級顛峰的修為已經不易了,不過想再有進展也不太可能,除非出現什麽奇跡。

    “以後咱哥三就指望你了!”林哮也沒悲哀,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劉大哥走了,我現在算半個廢人,就等著你小子有出息以後能罩著我點。”

    “林哮,和我迴一趟廣海吧!”林飛心裏早就有數,笑咪咪的說:“帶你去見個前輩高人,如果你小子命好的話,身上這些傷根本不在話下?”

    “真的?”林哮不能不懷疑,武部基地都說最少得三五年才能養好的傷,真有什麽高人能妙手迴春讓自己短時間內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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