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自願,對方都采取了團隊模式,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規則絕不是一藍一紅兩個指南針那麽簡單。

    林飛吸了口煙,陰陽怪氣的說:“我大膽的假設一下,對方取勝的規則可能是,得到藍色指南針越多的人取勝。”

    “沒錯!”劉安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正是這樣他們才需要團隊行動,因為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可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堵截我們,獲得盡可能多的指南針,這就需要足夠多的人手確保不放過漏網之魚,一個人實力再強也很難做到。”

    圍追堵截,不放過任何一個菜鳥新嫩,就算碰上實力強的也必須采取人海戰術吃掉,否則的話他們不需要拉幫組隊。

    規則水落石出,對於菜鳥新嫩而言,這個取勝的規則很是簡單,不過如何自保是個大問題,因為麵對的是一群窮兇極惡的老油子。

    這對於老油子們而言是這是一場狩獵,獵物自然是這些菜鳥新嫩,為了取得盡量多的收獲他們不得不組隊前行,有足夠多的人手才能確保有足夠多的收獲,在這樣殘酷的規則麵前就算碰上林哮這樣的硬茬子他們都不會退縮。

    阿山那句一網打盡不是危言聳聽,這幫家夥真是來勢洶洶準備把菜鳥新嫩全解決了。

    至於暴發衝突,內訌,分贓不均那是最後的事,人家的首要之急是先解決掉這批菜鳥。

    相對而言老油子們間的競爭更加殘酷,菜鳥們看似要求簡單,不過真想拿著一紅一藍過關可不是容易的事,別說是取對方的紅色指南針了,如何自保都是一個大問題。

    林哮聽這頭頭是道的分析聽得一楞一楞的,進呀的問:“不是吧,那照這樣的規則而言我們也不容易,他們都三五成群的,想搶一個指南針那不是羊入虎口麽?”

    林哮也不傻,知道這幫沉澱了三年的老油子不好對付,他身手再強也不可能抵禦得了一大幫人的夾攻。

    劉安謹慎的說:“當然了,這隻是我們的推測,具體情況要等碰上他們才清楚,不過我覺得是八九不離十,武部的人一向最喜歡玩這種妖蛾子。”

    “所以咱哥幾個可以做未雨綢繆的準備!”林飛伸了伸懶腰,狡猾的笑道:“吃飽喝足了先睡一覺,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咱們得出去打點悶棍。”

    “悶棍?”林哮聽不明白了,那幫老油子估計離這還遠,打誰去?

    “對頭!”劉安嘿嘿的笑著:“今晚估計所有人都會睡個安穩覺,誰都覺得今晚不可能有危險,趁著大家放鬆警惕的時候咱們得幹點活,以備不時之需。”

    接著林飛和劉安就秘密的謀劃起來,林哮在旁邊聽得是心驚膽戰,心想果然是物以類聚,這兩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林飛和劉安的屁股上長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配合著那一臉誌同道合的的奸笑,太完美了。

    不隻是他,就連躲在營地裏偷聽的阿山都楞了,指南針上不隻有定位係統還有竊聽係統,讓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員的位置和情況。

    再殘酷都是內部競爭,可以出現重傷但盡量避免死亡,雖然每一年都少不了意外。

    “奶奶的,這哪是小狐狸,根本成精了。”等到那頭沒聲音了,阿山忍不住罵了一聲:“那個劉安也是,奶奶的羊群裏進了狼了,這倆玩意都不是什麽好鳥,給他們湊到一塊老子都覺得心裏沒譜。”

    想了想,阿山立刻聯係了上官憐:“血玫瑰,有人猜出貓膩了,頭兒的那招不靈光了。”

    “喲,一群傻楞的毛頭小子還有成精的啊。”上官憐聽著也是一楞,她負責在那一頭管著老油子們。

    估計這幫菜鳥新嫩不會想到武部的人會玩他們,表麵冠冕堂皇但規則是貓膩重重,說到底還是年輕老實比較好糊弄,大家都等著看這幫菜鳥手忙腳亂的狼狽樣。

    那麽多老油子的圍追堵截下能成功突圍的才是真正的人才,實力得強而且還得有腦子,實際上這樣的規則特別的殘酷。

    說是說有十個名額,但在這種殘酷的規則麵前,所有人都覺得有兩三個菜鳥能突圍就不錯了。

    事實上每到這就是突圍兩三個,腦子除非好到天怒人怨,不然最後還是得靠硬實力。

    夜深人靜的第一夜雖然是風餐露宿,不過很多人都睡得特別香,可憐的他們混然不覺被人玩弄了,還傻傻的想睡好點保存體力趕緊取勝,絲毫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老油子窮兇極惡的堵截。

    當然了,還有菜鳥中混進的狼,狡猾的看著黑夜準備動手襲擊他們。

    淩晨三點正是大家睡意正濃的時候,大多數人行進了一天正是疲憊入睡的關鍵時候,不過對於早早休息的人而言現在也是精力充沛的當口。

    劉安率先起了床,準備著裝備笑咪咪的說:“哥兩個,準備動手吧!”

    月黑風高,休息足了正是幹活的好時候,林飛伸了個懶腰嘿嘿的一笑,將上官憐給自己的小袋子藏在衣服裏。

    讓林飛有些驚訝的是布袋裏是一隊精鐵匕首,吹毛斷發那寒光看著就嚇人,這明顯是上官憐的貼身武器,當時殺血族時她手上拿的就是這一對匕首。

    不知道她拿這匕首給自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兇娘們看上自己了,是定情的信物?

    林哮精神有些頹廢,明顯休息的不太好,他洗了把臉後有些猶豫的問:“真的要先動手麽?”

    “心軟了?”劉安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啊,不是我們心黑手狠,本身這種淘汰賽就有人歡喜有人憂,與其等著被老油子幹掉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為自己鋪好一條光明大道。”

    林飛也整裝待發,見林哮有些猶豫就樂嗬嗬的勸道:“是規則就有漏洞,咱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了誰被咱們碰上是誰倒黴,你小子該不會道德高到覺得這時候窩裏反不合適吧!”

    林飛和劉安相視一笑,雖然沒什麽鄙夷失望卻又耐人尋味,估計是沒想到動起手來如狼似虎的林哮骨子裏竟然是這麽個道德高尚的君子。

    “再說了,規則就是拿來利用的。”劉安下了下狠手,冷漠的說:“你如果於心不忍的話可以不去,這幫天真的家夥過後也會被那幫老油子收拾掉,我們隻是提前讓他們明白現實的殘酷而已。”

    老油子,誰有你這六年沉釀的老油子精啊,林飛翻了一下白眼,笑咪咪的說:“走吧,我們本來就是相互在競爭,這時候沒必要去考慮別的,從你一腳踩進這個山裏的時候,你就得為自己努力。”

    “走吧!”林哮也覺得自己太婦人之仁,咬了咬牙沒再猶豫。

    林飛率先走入了漆黑的叢林,劉安欣慰的一笑立刻跟了上來,隨後的林哮已經沒了之前的猶豫。

    麵色沉穩雙目堅定,透著第二輪裏那種能碾壓一切的自信,雖然他實力很強但對於林飛和劉安聰明的腦子已經徹底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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