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客廳,孫一正將長盒放在了桌子上,笑咪咪的說:“三千萬的價格,我幫你鍛造這把刀,加上裏邊的東西你不虧的。”

    “好!”林飛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因為天眼掃視之下知道盒內的東西不是凡物。

    最讓林飛興奮的是那衝天的煞氣,與鬼角刀幾乎一模一樣,這點讓林飛產生了空前的興趣。

    林飛這麽痛快,孫一正倒是有些錯愕:“你腦子沒病吧,我說的是三千萬華夏幣而且還是現金,你連東西都沒看過就答應那麽快幹什麽,錢多了燒得慌啊。”

    操,這都得挨罵,林飛是哭笑不得,隻能順著他的說:“孫師傅,那這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操,真是怪胎!”孫一正暗自嘀咕著,估計很久沒碰上這麽爽快的人,一時半會還有點不適應。

    這個盒子長約一米五,外邊包了一層寫滿了咒文的布條,怎麽看都像是那些邪修的手法,和包裹血屍的布條很像應該是為了封住裏邊的煞氣。

    布條打開後,盒子上還貼著符,金黃色的紙怎麽看都是那種道家正氣十足的感覺。

    孫一正小心翼翼的把符撕下來,心疼的說:“這一張就是三十萬啊,打刀哪有人家畫符賺錢。”

    盒子是什麽材質的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很沉重,打開的時候聲音也很響。

    這一打開林飛瞬間眼前一亮,煞氣衝天而出特別的濃鬱,不客氣的說比起鬼角刀有過之而無不及。

    盒內放的是一根角,就似是羚羊的角一樣不過大了很多號,目測長度在一米二最少,通體黝黑,那種黑無比濃鬱又深邃,散發著一種油潤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這,這也是鬼角?”林飛是大吃一驚,因為這根角的感覺和鬼角刀太相似了。

    “有眼光!”孫一正笑嗬嗬的說:“是鬼角不錯,是不是和你這把刀一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質地配成一對也不錯。”

    林飛拿起鬼角細細的端詳著,忍不住問:“孫師傅,您這是哪來的?”

    孫一正也沒避諱,眼一翻說:“錢買的啊,這可是鬼角,你以為我在菜市場上論斤稱來的?”

    前段時間張道長把鬼角刀的情況告訴他,孫一正特別的有興趣,因為鬼角刀的煞氣和他手裏的這支鬼角幾乎如出一轍。

    這支鬼角很多年都找不到買主,而且他也沒認真的鍛造過這一類的邪門東西,所以對鬼角刀特別的有興趣。

    能有這耐性的原因,就是他想看看鬼角刀和他手裏這個能不能配成對。

    孫一正為人特別的直白,他孫家在帝都也算有名的老字號了,這個孫家村全都姓孫但他是嫡傳的,其他子孫或多或少練武也有學冶煉的,不過祖傳的技術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哪一行都是有投資有迴報的,孫一正也有別的買賣,會收購一些冶煉有用的東西迴來,自然少不了花一些大價錢。

    經他手鍛造的兵器一般都不是凡品,需要的東西特殊價錢也高,所以碰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都會收購一些。

    這鬼角是十年前一個邪修找上門來賣給他的,誰都有個手頭緊的時候,孫一正一看質地就知道不是凡物,當時就以兩百萬的高價買了下來。

    “兩百萬?”林飛是驚唿失聲,一倒手加點加工費就賣自己三千萬,太喪心病狂了吧。

    是自己長得傻裏傻氣,像冤大頭,還是孫一正腦子進水了,連這麽低的收購價都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宰人的時候可不可以留點尊嚴,這麽直白一時半會真的很難接受,林飛是鬱悶壞了。

    孫一正理直氣壯,吹胡子瞪眼說:“有什麽奇怪的,兩百萬是十年前的價格,這些年地產和翡翠什麽的都在漲,我這東西就不能漲啊。”

    “可以,可以!”好吧,被宰還得好聲好氣,林飛也是哭笑不得。

    一轉手就是三千萬的高價,這行沒暴利似乎也維係不下去,不過說真的被宰了林飛也沒辦法,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要不是因為鬼角的材料特殊,他才懶得理林飛呢,不是說孫一正多有興趣,隻是他知道手裏的鬼角能高價出手了。

    鬼角刀和鬼角的原料要先處理一下,是浸泡什麽血裏先泡上一天一夜才能動工,至於是什麽血那是孫一正家的秘方。

    他家除了鍛造刀和兵器,鬼角之類的東西也能打,甚至於道家或是佛家的法器也能鍛造,用現在的行話來說就是黑白兩道通吃。

    孫一正的話最直白,有錢什麽都給你打造,沒錢的話屁都不讓你聞一口。

    鍛造完成得半個月時間,林飛約好時間正好起身告辭,孫一正撓了撓頭說:“等等,我這心裏有點怪怪的。”

    “什麽事?”林飛一頭的霧水,心想你都夠怪了,心裏能怪到哪去。

    孫一正的理由讓林飛哭笑不得,張道長還說這家夥脾氣怪呢,其實就是心直口快又率性的一個人,不過多少是有點歇斯底裏症。

    第一次有人放他鴿子,第一次有人東西都沒看就答應價錢,而且也是第一次有人沒嚐試著講價。

    那麽多的一血被林飛拿了,孫一正覺得很古怪也很別扭,那感覺就如個哀怨的怨婦一樣。

    林飛瞬間是一頭的冷汗,不討價還價還不行嘛,老子錢多任性隻要你把活幹好就行了,這家夥還有完沒完了。

    “得,請你吃個飯吧,要不我這心裏真是別扭。”孫一正說著話,不由分說的拖著林飛往外走。

    林飛正好閑著沒事,也想打聽一下酒會的事就跟去了。

    吃飯的地點是離他最近的一家農家樂,地方很大裝修也很有特色,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那一種,生意十分的興隆。

    孫一正走進來,老板立刻上來招唿,孫一正連菜都不用點就進了包間。

    農家樂的菜其實不怎麽樣,吃慣了上官家那驚為天人的美味佳肴,現在林飛嘴養刁了也有點挑剔。

    幾盤炒野菜,小河蝦,燒上一條魚再燉個雞就差不多了,老板很熱情的拿來了自己家釀的米酒,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糧食本身的香味還是讓人精神一震。

    關上了門,孫一正這才拿起酒來,有些古怪的說:“賺了你的錢,還得請你吃飯,什麽道理啊,算了算了,反正這些怪事我還是頭一遭碰到。”

    林飛和他碰了一下杯,一喝倒是眼前一亮,不是什麽陳年佳釀但味道也很清醇。

    邊吃邊聊著,孫一正這家夥脾氣是古怪,不過最大的好處就是話多,有問必答也沒什麽忌諱,讓人感覺他是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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