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圓桌坐滿了人,透視之眼掃了過去全是身手高強的古武者,這應該是武部一隊全部的戰鬥力,壓迫感十足讓人肅然起敬。

    在這裏邊弱反而是一種突出,在客人的位置上坐著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一位是熟悉的張道長,另一位看起來比張道長麵嫩了一些似乎是他的道童。

    “小飛,很慶幸你沒事!”龍輝沉吟半晌,語氣深沉的說:“現在告訴你兩個不好的消息,劉安已經戰死了,他以死保住了你們的周全,硬上強敵也勇往無前毫不畏懼。一隊決定追加他為特戰隊員,給於他為國殉職的榮譽。”

    悲傷,壓抑得林飛沉不過氣,雖然隻認識短短一個月。但和劉安的相處,他長者般的照顧,還有二人間難言的默契,一點一點浮上心頭讓林飛的眼眶隱隱發紅。

    悲傷但也不驚訝,從劉安的隨和親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仇恨籠罩的猙獰開始林飛就懂了他的另一麵,這個仇絕對是不死不休,除非劉安死掉否則這將是他一生的夢魘。

    “相比其他人的下場你算是幸運的!”龍輝麵色陰沉得很:“林哮也受了重傷,雖說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但他的經脈和內丹都受損,修為能保持住就不錯了,日後恐怕難有建樹,想再精進一步隻能看他的造話了。”

    這樣的結果讓林飛黯然神傷,劉安拚了一死弄死了王老,可他真正的仇人陳牙子並沒有死。

    林哮最因為傲的就是他那天賦卓絕帶來的強實力,這樣的下場對他來說或許是生不如死,林飛無法想象這樣的噩耗對他而言是何等沉重的打擊。

    會議室內的氣氛十分的壓抑,特戰隊的人見慣了生死也做好了為國捐體的準備,並非不會傷痛隻是多少有些麻木了。

    但這次出現的是拜血門,這個通緝犯堂而皇之的混了進來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對於特戰隊而言這是極大的侮辱,壓抑的空氣中似乎燃燒著無法壓抑的怒火。

    龍輝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道長作為這方麵的專家走了上來,咳了一下解釋說:“拜血門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王老是當年的漏網之魚,按理說他的血屍早就被我們消滅了,短短十年又弄出一隻這事確實是蹊蹺。”

    十年前武部和拜血門有一戰,那一戰過後拜血門幾乎銷聲匿跡,當時僅有的那些血屍差不多都被消滅光了。

    就算拜血門的人精通這種歪門邪道,但血屍也不是說想煉就煉得出來的,王老確實是個老辣的人但他也沒十年就練出血屍的能耐。他這血屍估計是從哪搶來的,為了強行認主才拿自己的血肉喂他,結果還是煉得不穩遭到了反噬。

    “報應啊!”張道長感慨了一聲,因為搶血屍首要的條件是把主人殺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煉屍高手死在了王老的手下。

    拜血門可以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不隻是武部這邊有名的通緝犯,和不少的世家大族都有些新仇舊怨。

    在曆史的長流拜血門是何出身沒人說得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它是道家衍生出來的一個旁枝,專門修煉各種歪門邪道的旁枝,就連養屍煉屍的辦法都和一般的道家人截然不同。

    這是一個沉澱極為可怕的邪教,打了那麽多年交道很多人都鬧不清拜血門的人到底有多少陰邪的手段,別的不說在煉屍上的造詣他們絕不遜色於任何一個道家山門。

    “那隻血屍是由死去的古武者煉成,生前最少該有天級的修為才對!”張道長有些唏噓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王老是從哪弄來的,不過拜血門綿延了百年,雖然武部一直契而不舍的打擊它。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懷疑拜血門還有不少專門養屍的地方沒被我們發現。”

    道家也有養屍的,銅屍,鐵屍之類的屬於正常。

    而拜血門是出了名的邪道,養屍的辦法也是骸人聽聞,最著名的就是這種兇性極大的血屍,當然要養出一隻厲害的血屍除了時間外也需要很多苛刻的條件,不是說你想養就養得出來的。

    按照張道長的估計,王老那隻血屍是剛到手不久還沒喂熟,不得以才用秘法封印著他的能耐。

    雖然不知道這血屍從何而來,但這麽強的血屍王老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駕禦的,或許他沒足夠多的古武內丹和心髒去喂養的話根本控製不了這隻血屍。

    他混入武部的選拔賽中的目的應該是要收集足夠多的古武內丹用於養屍,否則的話拜血門很是低調不會輕易幹這種挺而走險的事。

    那隻血屍的力量被封印一部分也有地級顛峰的修為,按理說以這樣的力量加之血屍肉體天然的堅硬防禦,在場的人別說是林飛林哮了,其他的老油子也難逃毒手才對。

    慶幸的是有劉安,他的血對付血屍有特殊的功效克死了血屍的行動,要不然的話這幫人早被一網打盡了。

    王老也是有備而來,以他們的做風敢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他還是碰到了劉安這個變數,最後死於非命被自己的血屍反噬。

    說到這,張道長唏噓感慨道:“萬沒想到啊,此人對拜血門的門人那麽仇恨,血朱砂是難得的劇毒之物。他除了塗抹在刀上外,還定時服用將這毒性帶在自己的血肉之中,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讓他這樣義無返顧。”

    張道長是這方麵的專家,到現場一看立刻看出了端倪。

    劉安常年服用血朱砂,這種東西都是血屍最害怕的克星,但血朱砂對於人而言也是劇毒。不得以劉安服食著集陽草緩解毒性,借住這種草藥的藥性讓毒性沉澱到血液裏,饒是如此他還是必須承受劇毒在體內發作時撕心裂肺的疼痛。

    能克住那種級別的血屍劉安最少風雨無阻的服用了五年,劉安這是硬生生的將自己養成了一個毒人,從他服下第一口開始已經有了死也要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決心。

    劇毒之物對身體大損,什麽樣的底子都抗不住,從劉安服下第一口開始時他就有這覺悟了。

    就算這次不死,他頂多再活個三兩載,這還得是在幸運的情況下,若是毒性提前發作的話恐怕他仇沒報到就先中毒而死了。

    林飛張了張口卻說不了話,無法想象劉安到底有多深的仇,讓他恨拜血門拜到了這個地步。

    最少五年前他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等死的日子該活得似行屍走肉才對,但他卻有辦法與自己把酒言歡談笑風聲,那和藹的外表所下隱藏的恨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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