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巴開出城區的時候劉安就覺得不對頭,注意看著路外邊的指示牌,每到一個地方就讓人查那裏相關的資料。大巴從開進山路開始他就著手收集,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已經摸清了這裏的情況,其他人都等著啃樹皮時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其他車上其他人也不是裝高冷,一路上來不知道第三輪的淘汰機製是什麽誰心裏都沒譜,說白了大家都是菜鳥很多人都是緊張兮兮的沒心情想別的,真沒人能像劉安這種老鳥一樣準備得那麽充分。

    “劉哥,靠譜!”林飛樹起大拇指讚歎了一下,老油子就是老油子,這都想得到確實讓人佩服。

    這貨,太賊了,林哮驚訝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劉安,讚歎了一句:“厲害,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林飛翻了一下白眼,怎麽感覺這話那麽別扭呢,這是誇劉安想事周到,還是損自己呢?

    劉安一路上都表現得很隨和,盡管他年齡最大但這會也沒擺譜,立刻張羅著準備晚飯,應該是要充當廚子的角色。

    “我去掏點野味吧!”林哮這人臉皮也薄,看劉安忙上了不好意思自己坐著,背上他的刀就鑽入了旁邊的樹林裏。

    趁著這功夫,林飛一邊上前幫忙一邊問道:“劉哥,你的舉薦人是誰?”

    “他啊,已經殉職了!”劉安頓時神色一黯,咬著牙狠狠的說:“為了他的知遇之恩,無論如何我都要加入特戰隊,逮到機會為他報仇血恨。”

    說這話的時候劉安的麵色有些扭曲,一直感覺很隨和很讓人親近的他露出了猙獰的一麵。

    晚餐是吃著烤兔子和臘肉,特別的豐富估計其他人看了會羨慕得發瘋,在這時候有閑心吃野餐絕對是一種窮奢極侈,估計現在很多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卻找不著吃的。

    “來來,走起,晚上山林裏潮,喝點酒會熱乎一點。”劉安拿了一壇子酒,是那種粗釀卻度數很高的鄉下酒。

    林飛想也不想就點上煙起開了酒和他推杯換盞的喝著,林哮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你們還喝酒,我們現在不是在郊遊,哪來的這份閑心。”

    “你別太緊張了好不好!”林飛抖擻了地圖和劉安幹了一杯,不緊不慢的說:“你看看這地圖,距離那麽遠今晚是絕對安全的,就算對方有什麽日行千裏的異能者也沒用,來一個闖進窩裏來純粹就是送死,有那種傻蛋的話我們順手就收拾了。”

    “而且你看這個!”劉安拿起了那個指南針,擺弄了幾下說:“背麵可是大有乾坤,估計那幫菜鳥新嫩還沒發現,你試一下。”

    林哮拿起自己的指南針一看,背後有個蓋子可以打開,裏邊有兩顆按扭。

    白色的代表求救,受傷或是有危險的時候可以使用,另一個按鍵是對講機的功能,一按下隱隱可以聽見別人說話,不太清晰能聽見的大多是行走的聲音。

    “這裏邊肯定也有定位係統,不過我們看不到而已!”林飛早就發現了這指南針有問題,不過懶得說而已。

    林哮驚訝的看著推杯換盞的二人,這倆早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他還犯著傻沒發現指南針內的貓膩,這會他更覺得眼前這倆人和狐狸似的。

    林哮反正是滴酒不沾,這貨時刻繃緊著神經保持著備戰狀態,一看就是個乖寶寶正經人。

    林飛和劉安喝得很是盡興,酒足飯飽以後林飛打了個飽嗝,慢條斯理的說:“哥兩個,咱們來分析一下,對頭的那幫人說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到底靠不靠譜?”

    這還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林哮瞬間是無語了,盡管他身手高強,但這會就坐在一旁如是虛心受教的好學生一樣。

    實力是一迴事,他已經見證了這倆東西的聰明勁,瞬間感覺自己的智商是個重災區。

    “我覺得吧,沒準人家的規則和我們不一樣。”劉安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說:“咱們是前十個到的人勝出,這樣的規則我感覺很是輕鬆,拿到一個紅色指南針後隻要小心翼翼的避開對方就行了。而對頭那幫既然是第二次來又憋著一股惡氣,選他們當攔路虎恐怕他們的規則和我們不一樣,肯定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刺激著他們。”

    “對頭,我也覺得不靠譜!”林飛讚同的說:“規則這麽簡單我都不信了,按我說這純粹就是唬人的,反正傻子愛信老子不信,咱們肯定被上頭給涮了,這事我分析了一下你們看靠不靠譜。”

    按照正常邏輯而言,對方是第二輪的失敗者,沉澱了三年確實來勢洶洶。

    三年的時間,如果全用來苦練的話實力肯定飛漲,更為重要的是對方的經驗更足,與他們相比菜鳥的這頭肯定是處於劣勢。

    說難聽點能過第一輪的,除了實力碾壓外,就是有腦子的那一幫,盡管第二輪落敗但不妨礙他們還保持著老奸巨滑的一麵。

    雙方規則是一樣的話,明顯這是單打獨鬥後要爭分奪秒才對,人多了反而可能耽誤時間,實力越強的人越該選擇單獨行動。

    碰上軟的一口吃掉,碰上硬的雙方可以握手言和,這樣的情況完全不需要拉幫結派。

    出發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老是看似不經意的煽動大家要拉幫結派,這個細節估計誰都沒注意,但林飛是越琢磨越不對勁,這幫孫子絕對沒這麽好心。

    “我就是覺得這個不對勁!”劉安點了點頭,說:“感覺實際上我們是在經曆第一輪的淘汰賽一樣,這大山就是巨大化的一個遊樂場,勝利的條件還是兩張票不過有了明顯的對立麵,那這事就耐人尋味了,光這地方一變你就得琢磨上頭那幫孫子玩什麽花樣。”

    林哮驚訝的問:“你們也太多疑了吧,規矩已經講得很明白了,難不成山哥還隱瞞了什麽?”

    “對頭,那家夥不可信,表麵上忠厚老實骨子裏沒準也是一肚子壞水。”劉安點了點頭:“我們就簡單點和你說,如果規則真是如他所說,那些工作人員不會時不時的散布最好要拉幫結夥的說法。”

    林哮想想也是奇怪,如果是不經意的說一句還好,似乎一開始那些工作人員就一直在說這事,這個細節他倒沒注意倒,但仔細迴想的話似乎每一個靠近過自己的工作人員都反複強調過這一點。

    林飛補充道:“沒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林哮你覺得帶上兩個累贅靠譜麽,雖然說有十個名額但人多肯定拖慢進程,他們這種暗示其實是有深意的,那就是擔心這幫小菜鳥自保的能力不足,單打獨鬥再強都很難過得了這一關。”

    這樣就意味著對方肯定是結伴而行的,這種規則不選擇單打獨鬥簡直匪夷所思,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需要足夠多的人手,單打獨鬥滿足不了他們勝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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