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比爾·瑞澤，是[真理院]的一位[正常]病人，我的編號是bk-102，我本來是一位安分守己的病人，但是萬萬沒想到我現在卻加入了反抗[真理]的秘密組織裏麵，並且很快的就成功的架空了組織前任領導人，成為現任的組織領導人，而這一切都要從一周前我遇到的一位金發青年說起。
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我的直覺就告訴我他是個聰明人，而我當時鬼使神差的上去搭訕他，並且自以為是的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我打算讓他成為我的夥伴，因為我始終認為隻有跟聰明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擺脫現在的困境，隻有這樣子我們才能夠獲得自由，成為真正的正常人，享受生活。
而就是這場命運般的相遇，改變了了一切。
“領袖，你在發什麽呆啊。”
一道雄厚的聲音把比爾從沉思中喚醒，他迴頭望向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兩米出頭的魁梧男子，這個人的身高比他還要高半個頭，這種身高怎麽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應該擁有的身高。
“沒什麽，大熊。”比爾笑著對著魁梧男子迴答道。
這個名叫大熊的男子就是現在自己的得力幹將之一，對方其實一開始並不是反抗組織的成員，他是隨著自己加入反抗組織之後才跟著一起進來。
大熊早前就一直很推崇比爾，比爾在[真理院]中可是有著非常響亮的名聲，不少剛進[真理院]的病人都受到過他的幫助，大熊也不例外。
“人都到齊了嗎？”比爾吐出一口熱氣，接著緩緩的從椅子上站出來對著大熊開口問道。
“加上028在內，一共五十六人，其中有十二人已經拿到了那個了。”
大熊在說到“那個了”的時候用對著比爾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了。
“是嘛。”比爾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監控，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上麵的那個監控按照那個編號為bk-201的金發青年來說，已經被黑了，附近有不少監控也跟著被黑了。
多虧了對方的外部支持，自己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現在是13:30，在過一小時才到護士長的病人調查時間，先讓蘭斯·比恩準備奪取廣播台，在反抗的開始之後，必須讓我們的聲音響徹整個[真理院]。”比爾對著大熊吩咐道。
“明白。”大熊向著比爾·瑞澤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先下去，我還有點事請需要做。”
比爾揮了揮自己的手，示意大熊可以先下去吧，而大熊則是恭敬的對著自己的領袖鞠了一躬，隨後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這裏。
望著大熊逐漸遠離的背影，比爾緩緩的收迴目光，隨後他抬腳向著[真理院]內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行動之前，他需要再次見見那個給予自己支持的男人。
·········
真理院·404房內。
“哈哈哈哈。可可亞，你雙關語言和俚語說得不錯啊，正宗的霧都腔都學會了，來，再說一遍。”
“可以在給我一杯水嗎？來，再說一次。”
當比爾來到404房之後，他就瞧見了那個金發青年又在欺負那個白色的機械人了。
【(〃＞皿＜)】
【bk-201，我這是純正的霧都腔，你不應該嘲笑的！在霧都腔中，吞音和連讀並不是什麽值得嘲笑的事情！
！】
“哈哈哈，嗯，我知道，我沒有在笑。所以，再說一遍，你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o(▼皿▼メ;)o】
【你明明一直在笑！】
“我是受過嚴苛的訓練的，一般情況我是不笑的。”滿麵笑容的金發青年認真的對著[可可亞]迴答道。
【bk-201，鑒於你近段時間對於我做過的種種行為，我決定不在履行服務條例，馬上就是調查時間，請你做好準備。】
[可可亞]用機械正太音對著夏修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迴的離開這裏。
在這一周裏，[可可亞]基本上是被麵前這個金發青年給煩死了，對方老是對著自己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給它書寫一大堆奇怪的象形文字，然後跟它說這是家鄉的語言，希望它能夠學的會。
除了這個，這個無聊的金毛還找了個機會把自己關進一個房間內，對自己為所欲為的提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什麽我為什麽沒有參與自己父母的婚禮，隕石為什麽每次都會精準無誤的掉進隕石坑，眼鏡沒有發明之前眼鏡蛇叫什麽······
類似以上這種類型的問題，對方是滔滔不絕的對著它發問。
這個金毛好似把自己當成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使用了。
此時此刻，再一次跳脫夏修魔爪的[可可亞]快速的離開這裏，在離開的過程中，它還非常有禮貌的對著來看望夏修的比爾問好。
【午安，親愛的bk-102。】
“午安，可可亞。”
在互相打完招唿之後，[可可亞]就進入了環衛模式，它開始在[真理院]內掃垃圾了。
“你來了啊。”
夏修對著來到自己麵前的比爾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這讓他看上去就像個鄰家無害的大男孩一般。
“該準備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比爾麵容嚴肅的對著笑容燦爛的金發青年迴道。
“嗯。”夏修平靜的點了點頭。
望著異常平靜的金發青年，比爾忍不住問道：
“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反抗的結果？”
“我不是不在意反抗的結果，我隻是不認為我們會輸而已。”夏修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對於這次的行動這麽自信的嗎？”
“我隻是找不到輸的可能。”
聽著金發青年如此自信的話語，比爾並不覺得對方傲慢自大，相反，他內心的不安和忐忑也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自信態度而緩和了不少。
就在比爾還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真理院]的廣播喇叭集體傳出一道悶響。
【當——】
【距離調查時間還有十五分鍾，請還在[調查室]外的抽調病人速速迴到指定位置。】
“走吧，[真理]的喪鍾已經被她親自敲響了。”
金發青年從身前的椅子上緩緩的站立起來，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廣播喇叭，金色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澤。
“現在是到了我們給她送葬的時間了。”
··········
14:30.
真理院·調查廣場。
調查廣場是在[真理院]的一處地下廣場，這座廣場呈橢圓形，四周都是灰白色的鋼製牆壁，在廣場的最上方，有一個獨特的凸出指揮室，站在這裏就可以俯瞰整個廣場了。
指揮室的外表被透明的玻璃窗給包裹住，那包裹住指揮室的玻璃窗是由多層玻璃和塑料層疊加而成，它的裏外都是透明的，廣場的人需要費力仰頭，通過仰視來瞧見裏麵的人上人，而裏麵的人則可以輕鬆的俯瞰整個廣場的底層人員。
身穿病服的病人們正井然有序的站立在橢圓形廣場的四周，多數病人的麵色看上去都是麻木，呆滯，毫無生氣。
而周遭的黑袍和藍袍則是麻木不仁的注視著病人們，他們像是野狗一般，緊緊的盯著白色的羔羊們。
當本周的抽調病人都集結完畢之後。
整個調查廣場鴉雀無聲，寂靜無比，一股壓抑感籠罩在所有人的心中。
突突突——
穩重而有力的步伐聲響起，這個步伐聲透過指揮室兩旁的廣播喇叭傳進所有人的耳邊。
當步伐趨於平靜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指揮室內，來人正是護士長。
護士長是一位中年女性，擁有一頭整潔的短發，端莊得體。
她的眼神很銳利，那雙銳利到有些讓人害怕的雙眼裏麵正流露出一股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嚴謹的冰冷，她臉上那深刻的法令紋，顯示出歲月的痕跡，而這也是其經驗豐富和職業素養的象征。
她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製服，上身戴著一枚閃耀著金光的腰章，顯得權威而又莊重，筆挺的白大褂上沒有一絲褶皺。
啪啪啪——
護士長伸出右手拍了拍自己身前的麥克風，隨後低聲對著廣場上的人開口道：
“大家周末愉快啊。”
在她說完話之後，廣場上不論是病人還是糾正者，都用整齊劃一的聲音大聲迴答道：
“護士長好！
！”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閉合的地下廣場內迴蕩，護士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喜歡人群對她的高聲迴應。
“很好，接下來就是一周一次的病人調查了，按照慣例，我會讓你們一個個上台發表演講。”
所謂的病人調查，就是讓[真理院]內的病人一個個上台演講，演講的內容必須符合[真理院]的核心價值觀，必須歌頌[真理]的豐功偉績，必須讚美護士長。
護士長問完之後，她的雙眼就在廣場上四處掃視，她在等待一個優秀有主見的羔羊出來對她匍匐於她的麵前對她大聲歌頌。
很快，她就瞧見了那頭羔羊。
在密集的白色浪潮中，一隻粗壯的手臂顯眼異常的高高舉起，在無數沉默的羔羊中，有一頭強壯的羔羊站了出來。
“bk-102，很好，就你了。”護士長的目光掃向舉手者，透過指揮室內的資料調控，她很快就知曉了病人的名字。
在經過護士長的同意後，比爾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上廣場，他抬起自己的頭顱，仰望此時站在裏麵的護士長，對方正用期許的目光望著他。
她在等待自己的高聲歌頌嗎？
比爾·瑞澤衝著護士長露出了嘲諷異常的笑容，隨後他當著眾人的麵，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豎起自己的中指，衝著保持笑容開始由期待逐漸變為僵硬的護士長大聲咆孝道：
“去nmd真理院，幹nmd護士長！
！”
在罵完這句話之後，比爾發出了酣暢淋漓的笑容，而此時護士長的臉色就像在微波爐裏融化的巧克力蛋糕一樣——如屎一般。
而周遭的黑袍和藍袍則是臉色難看的打算衝上去按住對方，不過他們的行動並沒有成功，在他們剛跨出腳步，掏出電擊槍的時候，人群中早有準備的反抗者舉起了手中的蝰蛇電擊槍對準他們，扣下扳機。
噗呲——
噗呲——
接二連三的電擊聲響起，不少的黑袍和藍袍應聲倒地。
此時此刻，遠在上方指揮室看著的護士長目光冰冷的望著下麵反抗的羔羊，她低頭靠近麥克風，語氣森寒的說道：
“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
比爾掏出自己的電擊槍擊倒了一位靠近自己的黑袍，隨後他深吸一口氣。
“護士長，你剝奪了我們的尊嚴。”
“我們的尊嚴不值什麽錢，可它卻是唯一我們真正擁有的東西；它是我們最後一寸領地，在那一寸領地裏，我們是自由的，而現在，我們將取迴自己的自由。”
護士長望著下麵不知所謂的家夥，忍不住怒從心上，她握緊手中的麥克風，她的嘴唇靠近麥克風，嘴唇微啟。
“噗呲噗呲噗呲——”
她說出的話變成了一陣密集的電流聲。
而此時在廣場下的比爾露出笑容。
“廣播台已經被拿下了。”
拿下廣播台本來就是那個家夥定下的計劃中的一部分，現在，發聲的人將不是護士長，而是他們。
“喂喂喂，大家聽得見嗎？”一道略顯跳脫的身音從廣播上傳了出來，這是夏修的聲音。
“看來大家都聽得見。”
在確定廣播的聲音能夠響徹整個[真理院]後，廣播台內的講話者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無比。
“尊敬的同胞們：
今天，我站在這裏，帶著沉重的心情發表演講。我們這個被稱作[真理院]的精神病院，本應是一個治病救人、關愛關懷的溫暖港灣。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這裏的許多人，其實是正常的，他們卻被迫背負著“瘋人”的標簽，承受著無辜的折磨。
真理院所謂的“真理”，恰恰是一個虛假的幌子。他們將一切不合理、不正常的現象進行合理化、日常化，企圖摧毀我們的意誌，讓我們淪為他們的傀儡。在這個看似安靜的地方，每個人都在經受著無盡的痛苦。而那位手握至高權力的護士長，她通過藥物、暴力和言語控製著我們，使我們屈服於她的暴政之下。
是時候站起來反抗了，親愛的同胞們！我們要勇敢地挺起胸膛，拒絕屈服於這樣的壓迫。我們要振奮精神，堅定信念，共同尋找我們的自由和尊嚴。
我們要向這個病態的體製大聲的說''不''！“
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我的直覺就告訴我他是個聰明人，而我當時鬼使神差的上去搭訕他，並且自以為是的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我打算讓他成為我的夥伴，因為我始終認為隻有跟聰明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擺脫現在的困境，隻有這樣子我們才能夠獲得自由，成為真正的正常人，享受生活。
而就是這場命運般的相遇，改變了了一切。
“領袖，你在發什麽呆啊。”
一道雄厚的聲音把比爾從沉思中喚醒，他迴頭望向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兩米出頭的魁梧男子，這個人的身高比他還要高半個頭，這種身高怎麽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應該擁有的身高。
“沒什麽，大熊。”比爾笑著對著魁梧男子迴答道。
這個名叫大熊的男子就是現在自己的得力幹將之一，對方其實一開始並不是反抗組織的成員，他是隨著自己加入反抗組織之後才跟著一起進來。
大熊早前就一直很推崇比爾，比爾在[真理院]中可是有著非常響亮的名聲，不少剛進[真理院]的病人都受到過他的幫助，大熊也不例外。
“人都到齊了嗎？”比爾吐出一口熱氣，接著緩緩的從椅子上站出來對著大熊開口問道。
“加上028在內，一共五十六人，其中有十二人已經拿到了那個了。”
大熊在說到“那個了”的時候用對著比爾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了。
“是嘛。”比爾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監控，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上麵的那個監控按照那個編號為bk-201的金發青年來說，已經被黑了，附近有不少監控也跟著被黑了。
多虧了對方的外部支持，自己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現在是13:30，在過一小時才到護士長的病人調查時間，先讓蘭斯·比恩準備奪取廣播台，在反抗的開始之後，必須讓我們的聲音響徹整個[真理院]。”比爾對著大熊吩咐道。
“明白。”大熊向著比爾·瑞澤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先下去，我還有點事請需要做。”
比爾揮了揮自己的手，示意大熊可以先下去吧，而大熊則是恭敬的對著自己的領袖鞠了一躬，隨後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這裏。
望著大熊逐漸遠離的背影，比爾緩緩的收迴目光，隨後他抬腳向著[真理院]內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行動之前，他需要再次見見那個給予自己支持的男人。
·········
真理院·404房內。
“哈哈哈哈。可可亞，你雙關語言和俚語說得不錯啊，正宗的霧都腔都學會了，來，再說一遍。”
“可以在給我一杯水嗎？來，再說一次。”
當比爾來到404房之後，他就瞧見了那個金發青年又在欺負那個白色的機械人了。
【(〃＞皿＜)】
【bk-201，我這是純正的霧都腔，你不應該嘲笑的！在霧都腔中，吞音和連讀並不是什麽值得嘲笑的事情！
！】
“哈哈哈，嗯，我知道，我沒有在笑。所以，再說一遍，你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o(▼皿▼メ;)o】
【你明明一直在笑！】
“我是受過嚴苛的訓練的，一般情況我是不笑的。”滿麵笑容的金發青年認真的對著[可可亞]迴答道。
【bk-201，鑒於你近段時間對於我做過的種種行為，我決定不在履行服務條例，馬上就是調查時間，請你做好準備。】
[可可亞]用機械正太音對著夏修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迴的離開這裏。
在這一周裏，[可可亞]基本上是被麵前這個金發青年給煩死了，對方老是對著自己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給它書寫一大堆奇怪的象形文字，然後跟它說這是家鄉的語言，希望它能夠學的會。
除了這個，這個無聊的金毛還找了個機會把自己關進一個房間內，對自己為所欲為的提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什麽我為什麽沒有參與自己父母的婚禮，隕石為什麽每次都會精準無誤的掉進隕石坑，眼鏡沒有發明之前眼鏡蛇叫什麽······
類似以上這種類型的問題，對方是滔滔不絕的對著它發問。
這個金毛好似把自己當成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使用了。
此時此刻，再一次跳脫夏修魔爪的[可可亞]快速的離開這裏，在離開的過程中，它還非常有禮貌的對著來看望夏修的比爾問好。
【午安，親愛的bk-102。】
“午安，可可亞。”
在互相打完招唿之後，[可可亞]就進入了環衛模式，它開始在[真理院]內掃垃圾了。
“你來了啊。”
夏修對著來到自己麵前的比爾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這讓他看上去就像個鄰家無害的大男孩一般。
“該準備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比爾麵容嚴肅的對著笑容燦爛的金發青年迴道。
“嗯。”夏修平靜的點了點頭。
望著異常平靜的金發青年，比爾忍不住問道：
“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反抗的結果？”
“我不是不在意反抗的結果，我隻是不認為我們會輸而已。”夏修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對於這次的行動這麽自信的嗎？”
“我隻是找不到輸的可能。”
聽著金發青年如此自信的話語，比爾並不覺得對方傲慢自大，相反，他內心的不安和忐忑也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自信態度而緩和了不少。
就在比爾還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真理院]的廣播喇叭集體傳出一道悶響。
【當——】
【距離調查時間還有十五分鍾，請還在[調查室]外的抽調病人速速迴到指定位置。】
“走吧，[真理]的喪鍾已經被她親自敲響了。”
金發青年從身前的椅子上緩緩的站立起來，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廣播喇叭，金色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澤。
“現在是到了我們給她送葬的時間了。”
··········
14:30.
真理院·調查廣場。
調查廣場是在[真理院]的一處地下廣場，這座廣場呈橢圓形，四周都是灰白色的鋼製牆壁，在廣場的最上方，有一個獨特的凸出指揮室，站在這裏就可以俯瞰整個廣場了。
指揮室的外表被透明的玻璃窗給包裹住，那包裹住指揮室的玻璃窗是由多層玻璃和塑料層疊加而成，它的裏外都是透明的，廣場的人需要費力仰頭，通過仰視來瞧見裏麵的人上人，而裏麵的人則可以輕鬆的俯瞰整個廣場的底層人員。
身穿病服的病人們正井然有序的站立在橢圓形廣場的四周，多數病人的麵色看上去都是麻木，呆滯，毫無生氣。
而周遭的黑袍和藍袍則是麻木不仁的注視著病人們，他們像是野狗一般，緊緊的盯著白色的羔羊們。
當本周的抽調病人都集結完畢之後。
整個調查廣場鴉雀無聲，寂靜無比，一股壓抑感籠罩在所有人的心中。
突突突——
穩重而有力的步伐聲響起，這個步伐聲透過指揮室兩旁的廣播喇叭傳進所有人的耳邊。
當步伐趨於平靜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指揮室內，來人正是護士長。
護士長是一位中年女性，擁有一頭整潔的短發，端莊得體。
她的眼神很銳利，那雙銳利到有些讓人害怕的雙眼裏麵正流露出一股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嚴謹的冰冷，她臉上那深刻的法令紋，顯示出歲月的痕跡，而這也是其經驗豐富和職業素養的象征。
她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製服，上身戴著一枚閃耀著金光的腰章，顯得權威而又莊重，筆挺的白大褂上沒有一絲褶皺。
啪啪啪——
護士長伸出右手拍了拍自己身前的麥克風，隨後低聲對著廣場上的人開口道：
“大家周末愉快啊。”
在她說完話之後，廣場上不論是病人還是糾正者，都用整齊劃一的聲音大聲迴答道：
“護士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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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閉合的地下廣場內迴蕩，護士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喜歡人群對她的高聲迴應。
“很好，接下來就是一周一次的病人調查了，按照慣例，我會讓你們一個個上台發表演講。”
所謂的病人調查，就是讓[真理院]內的病人一個個上台演講，演講的內容必須符合[真理院]的核心價值觀，必須歌頌[真理]的豐功偉績，必須讚美護士長。
護士長問完之後，她的雙眼就在廣場上四處掃視，她在等待一個優秀有主見的羔羊出來對她匍匐於她的麵前對她大聲歌頌。
很快，她就瞧見了那頭羔羊。
在密集的白色浪潮中，一隻粗壯的手臂顯眼異常的高高舉起，在無數沉默的羔羊中，有一頭強壯的羔羊站了出來。
“bk-102，很好，就你了。”護士長的目光掃向舉手者，透過指揮室內的資料調控，她很快就知曉了病人的名字。
在經過護士長的同意後，比爾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上廣場，他抬起自己的頭顱，仰望此時站在裏麵的護士長，對方正用期許的目光望著他。
她在等待自己的高聲歌頌嗎？
比爾·瑞澤衝著護士長露出了嘲諷異常的笑容，隨後他當著眾人的麵，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豎起自己的中指，衝著保持笑容開始由期待逐漸變為僵硬的護士長大聲咆孝道：
“去nmd真理院，幹nmd護士長！
！”
在罵完這句話之後，比爾發出了酣暢淋漓的笑容，而此時護士長的臉色就像在微波爐裏融化的巧克力蛋糕一樣——如屎一般。
而周遭的黑袍和藍袍則是臉色難看的打算衝上去按住對方，不過他們的行動並沒有成功，在他們剛跨出腳步，掏出電擊槍的時候，人群中早有準備的反抗者舉起了手中的蝰蛇電擊槍對準他們，扣下扳機。
噗呲——
噗呲——
接二連三的電擊聲響起，不少的黑袍和藍袍應聲倒地。
此時此刻，遠在上方指揮室看著的護士長目光冰冷的望著下麵反抗的羔羊，她低頭靠近麥克風，語氣森寒的說道：
“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
比爾掏出自己的電擊槍擊倒了一位靠近自己的黑袍，隨後他深吸一口氣。
“護士長，你剝奪了我們的尊嚴。”
“我們的尊嚴不值什麽錢，可它卻是唯一我們真正擁有的東西；它是我們最後一寸領地，在那一寸領地裏，我們是自由的，而現在，我們將取迴自己的自由。”
護士長望著下麵不知所謂的家夥，忍不住怒從心上，她握緊手中的麥克風，她的嘴唇靠近麥克風，嘴唇微啟。
“噗呲噗呲噗呲——”
她說出的話變成了一陣密集的電流聲。
而此時在廣場下的比爾露出笑容。
“廣播台已經被拿下了。”
拿下廣播台本來就是那個家夥定下的計劃中的一部分，現在，發聲的人將不是護士長，而是他們。
“喂喂喂，大家聽得見嗎？”一道略顯跳脫的身音從廣播上傳了出來，這是夏修的聲音。
“看來大家都聽得見。”
在確定廣播的聲音能夠響徹整個[真理院]後，廣播台內的講話者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無比。
“尊敬的同胞們：
今天，我站在這裏，帶著沉重的心情發表演講。我們這個被稱作[真理院]的精神病院，本應是一個治病救人、關愛關懷的溫暖港灣。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這裏的許多人，其實是正常的，他們卻被迫背負著“瘋人”的標簽，承受著無辜的折磨。
真理院所謂的“真理”，恰恰是一個虛假的幌子。他們將一切不合理、不正常的現象進行合理化、日常化，企圖摧毀我們的意誌，讓我們淪為他們的傀儡。在這個看似安靜的地方，每個人都在經受著無盡的痛苦。而那位手握至高權力的護士長，她通過藥物、暴力和言語控製著我們，使我們屈服於她的暴政之下。
是時候站起來反抗了，親愛的同胞們！我們要勇敢地挺起胸膛，拒絕屈服於這樣的壓迫。我們要振奮精神，堅定信念，共同尋找我們的自由和尊嚴。
我們要向這個病態的體製大聲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