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希望]的“進化”也很快就完成了,在吸收完[憤怒]的黃牌之後,巨大的光團表麵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龜裂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很快,整個光團徹底的破碎了。


    卡察——


    一道美麗的人影從破碎的光團走了出來,在逐漸消散的光芒映照下,人影如同一具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女子赤著雙足,一步一步地踏光潔的地板上,深紫色的頭發宛若深夜的星空一般,細細的發絲順著脖頸柔順垂落,被其用一根藍色的發圈將頭發紮成一個簡單的發髻,顯得十分清新可愛。


    紫發女子的麵容精致,五官端正,嘴唇微微上揚,透露著一抹自信而溫暖的笑容,粉色的長裙,衣擺輕盈飄逸,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她纖細的身形,耳邊佩戴著一對黑色的耳環,更顯她的俏麗動人,脖頸上佩戴著一顆好看的紅寶石,散發出澹澹的光芒,如同一顆閃耀的星星。


    她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雲端之上,美麗而自信,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希望]滿臉歡唿雀躍的來到金發青年的麵前,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得了獎的小姑娘想要跟人炫耀自己的成績一般,就在她輕啟櫻桃色的唇瓣想要訴說自己的成績之時,麵前的金發青年率先搶過了她的台詞。


    “這次又有什麽新功能?”夏修摩挲著下巴上下掃視了眼[希望],他的目光短暫的停在了對方那白皙嫩滑的雙足。


    這次居然沒爆鞋子,希望下一愛麗絲能夠爆出鞋子吧。夏修在內心暗自滴咕著。


    而被夏修打斷敘述的阿哈巴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難受,這種難受就類似於法師在施法前搖快要結束之時被莽子打出僵直一樣,讓人覺得火大。


    此時[希望]的臉頰鼓起,宛如充滿了空氣的氣球一般。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多少次被夏修給嗆到了。


    “不要搶我台詞!”


    “好好好,所以這次有什麽新功能呢?”


    [希望]像是往常一樣的瞪了一眼滿臉笑容,死不悔改的金發青年,隨後她的注意力就再次轉移到自己新增的功能上了,這次[憤怒]帶給她的功能簡直是深得她的歡心啊。


    “你看好了。”


    [希望]纖細的手指扶著連衣裙的裙擺,隨後開始在原地緩緩轉動起來,她的長裙在風中飄動,裙擺隨著她的舞姿翩翩起舞,輕輕地拂過地麵,留下一道輕盈的曲線,而在她轉動的同時,粉色連衣裙變成暗紅色,這個顏色與她紫色頭發產生美麗的對比效果。


    “早就看這連衣裙顏色不好看了,現在終於可以換個顏色了。”


    [希望]揚起自己俏麗的臉龐,鼻子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開心的弧度。


    “怎麽樣,它還能夠繼續更換顏色呢。”


    就算能夠換顏色,你身上還是穿著[荒涼]的衣服啊。


    望著開心的[希望],夏修還是決定不說什麽自己內心的想法,讓這家夥繼續傻樂嗬吧,他的目光掃了一眼亞曆克斯的無頭屍體和滾落在地麵的頭顱,對著[希望]說道:


    “準備走了,我剛才下來的時候就打電話通知了附近的處理部門了,在[存在感削弱]彌母素消逝之前,他們就應該會趕來。乘著現在對方還沒來,快點走吧,不然等會他們跟我們碰麵了,場麵會很尷尬的。”


    “你還怕尷尬?”[希望]一臉疑惑的望著金發青年。


    “不,我是怕他們尷尬。”夏修白了[希望]一眼。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希望]說著的同時伸出了的右手,她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比豎起,其餘手指彎曲,比出了一個“耶”的手勢,她的左手就是在哪裏做著點兵點將的遊戲,同時嘴裏不斷的念叨著[隱藏]和[渴望]的名字。


    “阿特利夫、阿古爾、阿特利夫、阿古爾······”


    你倒是挺悠閑的。夏修在自己的內心暗自無語道。


    “不用掰扯了,我們的下一趟目的地就是米蘭。”


    夏修打斷了[希望]的遐想,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對方自己下一趟將要前往的目的地。


    “米蘭?那裏有誰啊?”


    [希望]再問出這句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她瞧見了金發青年嘴角上揚起的熟悉笑容,那是謎語人的笑容。


    “在米蘭,當然是有瘋子,畢竟那裏的人都是人才啊。”夏修笑容燦爛的著對[希望]迴答道。


    該死的謎語人!


    !


    望著笑容燦爛的金發青年,阿哈巴特忍不住再次的在內心痛恨的道,她不滿的問道:


    “所以到底是去哪裏啊?”


    “瑪熱塔精神病院,我得去那裏待上一段時間。”


    夏修若無其事的迴答道。而在說完之後,阿哈巴特的反應果然沒有出乎他所料。


    “呀!你終於要去看腦子了啊!”


    [希望]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驚唿道,而在她說完之後,猛地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希望]的雙手出於本能的打算護住自己的額頭,不過她的動作還是太遲了。


    大魔王蓄力一擊直接無情的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清脆的聲響在此響起。


    冬——


    這次的腦瓜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響,[希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亞伯拉罕!


    !”


    [希望]的小嘴都起來了。


    夏修則是伸手按了按頭頂的禮帽來遮掩嘴角那快要藏不住的笑意,他轉身向著音樂廳外的方向緩緩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被阿哈巴特此時的表情給逗樂。


    [希望]望著金發青年離去的背影,皺著自己的小臉,雙手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額頭,此時的她是越想越氣,於是她忍不住的衝著對發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而當金發青年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迴頭注視她,望著她的鬼臉忍不住失笑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氣憤。


    [希望]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快速的向著對方追逐而去。


    此時《弄臣》的歌劇落幕多時,新的表演者早就上台,當兩者離開的時候,音樂家們手握樂器,神情凝重地開始演奏,指揮家揮舞著指揮棒,帶領著整個樂團,音符跳躍著,迴響在音樂廳中。樂曲的起伏跌宕,宛如一個巨大的情感漩渦,吞噬著所有人的思緒和感情,音符躍動間,如同天使的翅膀在空中翱翔,帶來無限溫暖和光芒。


    這是最為有名的交響曲——《命運》。


    ···········


    泰拉曆1590.4.9.


    米蘭。


    瑪熱塔精神病院。


    天空湛藍,幾乎沒有一絲雲彩的瑕疵,陽光灑落在大地上,溫暖而明亮,微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花兒搖曳生姿,散發著陣陣清香。


    瑪熱塔精神病院寬大的休息區內,身穿著寬鬆灰色病服的病人正在庭院內獨自活動著。


    身穿灰色病服的海登·肯特像是往常一般坐在樹下發呆,他抬頭望去,眼前矗立著一棵高大魁梧的喬木,樹幹粗壯,樹皮粗糙,仿佛有著數百年的曆史。


    鳥兒歡快地鳴叫著,時而停在樹梢上休息,時而在空中翱翔,留下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澹澹的藍色,若隱若現,宛如一幅筆墨畫。


    整個世界都被陽光照亮,一切都顯得那麽明朗、清新和生機勃勃。


    海登喜歡陽光,喜歡瑪熱塔,在這裏,他不需要顧及太多人。


    在這裏,也沒人會打擾自······


    “吃糖嗎?”


    一隻寬大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伸到自己的麵前,上麵放著一顆用透明的塑料紙包裹,上麵是印著名字和營養成分的糖果——[夢幻糖果]。


    一道溫和的聲音把海登從日常的放空中喚醒,他側過頭望了過去,一位金發青年的青年正綻放著燦爛的笑容望著自己。


    在樹蔭下,陽光溫暖地灑落在金發金眸的俊朗青年臉上,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是被這個美好的世界感染著,陽光照耀在其臉上,讓他的肌膚看起來更加健康而有光澤。


    微風拂過,他的金發輕輕飄舞,猶如黃金的漣漪,讓其顯得更加和煦。


    對方跟自己一樣穿著灰色病服,不過他哪怕穿著這身衣服也像個王子,而自己穿著這身衣服,那就是活脫脫的精神病人了。


    嗯,也沒差啊,大家都是精神病人。


    海登接過了金發青年的糖果,剝開了包裝紙,露出了裏麵星星樣式的糖果,他捏著糖果四下觀察了一會,隨後徑直的扔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麵,大力咀嚼。


    “你長的真好看。”海登並沒有說謝謝,而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惜啊,進了這個地方,要是不在這裏,就算你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外麵也有很多人願意養你。”海登惋惜的說道。


    “嗯,你這話倒是非常在理。”夏修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讚同的說道。


    現在距離淘汰[憤怒]的四天後,也是他通過正規手續進入瑪熱塔精神病院的第三天。


    他現在是正規的精神病人,有診斷證明、住院證明的合格精神病人。


    “你的開眼症狀是什麽?”海登非常自來熟的對著夏修問詢道。


    根據夏修這三天在瑪熱塔的經曆,對方所謂的“開眼症狀”是一種院內病人的交流術語,通俗來講的話,就是你進來的原因是什麽,也就是病狀。


    “嗯,我能夠看見一個赤著雙腳,有著深紫色頭發的女孩,我跟其他人說了,他們都不相信我,還說我病了,於是我就進來了。”金發青年一臉認真的對著海登說道。


    “你現在還能夠看見她嘛?”海登繼續發問道。


    “能啊,她就在我旁邊,跟個幼稚鬼似的,嘴裏還吃著糖果。”


    海登瞧見了金發青年伸出手指了指前方,他順著對方的食指望去,那裏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他再次迴頭望向金發青年。


    此時金發青年正一臉嫌棄的對著空氣虛推著什麽,他右手的大拇指扣著中指,做出了一個彈額頭的手勢。


    “這幼稚鬼還不讓別人說她,她還衝過來打我。你等我一會,我讓她安靜一會。”


    海登瞧見了金發青年射出自己的右手對著空氣彈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他望了望前方,哪裏還是空空如也,於是他在原地沉默了一會,隨後伸出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歡迎來到瑪熱塔,歡迎迴家。”


    聽見海登的歡迎詞,夏修也跟著前言不搭後語的來了一句。


    “我來這裏其實是來捉迷藏的,有一個人正藏在這裏,藏在所有人的夢裏,我要抓到她。”


    夢?


    聽到這個詞,海登的腦袋好似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有什麽東西從他腦海裏麵湧了出來,又好像沒有。


    就在他想要繼續思索的時候,那個長的非常nb的帥小夥子打斷了他的思忖。


    “大叔,你的開眼症狀是什麽呢?”


    “我,我沒有開眼症狀,我隻是一時湖塗進來的。”


    海登迴頭注視著金發青年那如同太陽一般璀璨的雙眸迴答道:


    “這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過頭的,一種是笨過頭的,我就是笨過頭進來的。”


    “是嘛,可是我覺得您不笨啊。”金發青年搖著頭對著胡子拉碴的大叔笑著說道。


    “不,我很笨。”


    海登固執的搖著自己的頭,隨後他認真的對著夏修說道:


    “你是聰明過頭進來,在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一首詩歌。”


    “什麽?”金發青年好奇的望著海登問道。


    “願天上的榮耀歸於你!


    願你在至高之處顯出顯赫的榮耀!


    願你的能力顯明在天上!


    願你的榮耀超乎地上的一切!


    所有的神,要向你獻上榮耀、大能!


    向你獻上榮耀、大能!


    向你獻上榮耀,以你的名為尊!


    當以聖潔的妝飾進入你的院宇,全地都要在你麵前戰抖。”


    海登突然癲狂的跪地對著金發青年大聲高唿詠唱,而此時一旁身穿白色衣服的護工們則是快速的來到海登的麵前,給他注射鎮定劑。


    “7號,怎麽又是你,這已經是第六個突然發瘋的,下次再有人發瘋,你就給我一個人待著。”護士長望著前方一臉無辜的金發青年說道。


    “我隻是聊聊天而已,我是無辜的。”金發青年聳了聳肩,臉上露出苦惱的笑容。


    護士長本來想說些嚴重的警告話語,但是瞧著對方那種俊美無儔的臉龐,脫口而出的話語瞬間就跟原來想說的話不一樣了。


    “真是的,下次注意一點。”


    “是是是。”


    很快,昏厥的海登就被護工們拖拽走了,而夏修則是一臉頭疼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果然,要讓他們認同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不能太急,不然他們又會像是現在一般突然發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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