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我又何必要迴答你的問題呢。”阿齊布嗤笑著對著前方端坐著的夏修說道。


    麵對著[荒涼]的嘲弄和譏諷的眼神,夏修一點也不在意,他放下手中的報紙來到對方的麵前,那雙金色的眸子直視著對方粉色眼睛,他衝著[荒涼]和煦地笑道:


    “是啊,你說或者不說我都會殺了你。”


    “而我之所以這麽做,就隻是把選擇的權利交付於你,我隻是給予你選擇的權利。”


    夏修之所以留著對方,就隻是想讓對方做出選擇而已,對於他來說,對方是否願意說出情報並不是太過重要的事情,因為無論對方是否說出情報,他都會殺死對方。


    望著[荒涼],那雙金色的眼眸毫不掩飾上麵那純粹異常的殺意。


    他會殺死自己的,無關道德和立場,對方會像孩子捏碎螞蟻一般,抱著最為純粹的殺意與惡意了結自己。


    麵對著金發青年這種近乎無理取鬧和荒謬的問話,麵對那毫不掩飾的惡,[荒涼]笑了,她抬頭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對於你這種人,她肯定會異常喜愛。”


    麵前這個金發青年,必然會是那位書寫命運的至高者的最愛,對方身上的某種特質與她非常相像,那種特質無關實力和位格,那是一種純粹,一種常人所不曾具有的純粹。


    “感謝你的誇獎。”


    夏修的笑了笑,隨後他的臉龐靠近對方,他望著對方輪廓精致的臉龐,再一次洋溢起燦爛無比的笑容。


    “你能夠告訴我阿蒂維克和阿努特在哪裏嗎?”


    [統治公主·阿蒂維克]和[缺失公主·阿努特],這兩者在前世引發了席卷整個有央的大罷工、大抗議、大維權活動,而她們之後更是配合[荒涼]的,給有央的人民再加點料。


    在這巨大的浪潮中,法蘭是最為嚴重的區域,所以當時的主流的猜想就是兩者窩藏在法蘭地區,不過這也隻是猜想。


    畢竟,前世這場演繹的最終勝利者是阿蒂維克,所以外人根本就不曉得她們最初發跡點是在哪裏,而夏修必須趕在兩人發力之前抓住對方,殺掉對方。


    “我知道你們三者能夠大概的感應到彼此,因為你們的[模組]強度和相性堪比擁有相同權能的[主宰者],相同權能的[主宰者]間的【主宰化身】可是會相互吸引。”


    金發青年就像孩子討要糖果一般,充滿了期待和興奮,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異常的迷人,但是[荒涼]卻沒有被其絢麗的外表給迷惑,她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雙金色的眼睛裏充滿了目標,他將不斷向前邁步,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目標。


    這種眼睛有一種吸引力,讓人忍不住被它們所吸引。


    “我敢說,你敢信嗎?”


    麵對著靠近自己,給自己帶來巨大壓迫感的金發青年,[荒涼]那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她不僅沒有閃躲,反而是略微的向前迎,她略微偏著自己的頭顱,任由光澤柔順的粉發如同絲綢一般自然垂落在肩頭。


    兩人是如此的靠近,唇與唇的距離隻要略微向前一點就能夠相互觸碰,彼此的唿吸聲是如此的清晰。


    而這樣子的場景中,兩人卻並沒有任何的曖昧感,有的就隻是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你們兩個不要靠的那麽近!


    !”


    [希望]突然出現在兩者的中間,她的那雙小手分別按在兩人的額頭上,隨後使勁的推開兩者。


    火藥味十足的氣氛瞬間被[希望]給打破了,[荒涼]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希望]的按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手,而夏修則是聳了聳肩。


    “噓,安靜點,你沒看見她要說出[統治]和[缺失]的情報了嘛。”


    “她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她對其他的愛麗絲懷有異常的仇恨,這是她的本質,她很危險的。”[希望]望著[荒涼]認真的說道。


    她知曉,阿齊布靈魂的溝壑充滿了鹽漬,這就是[荒涼]的本質。


    “阿蒂維克和阿努特在有一段時間一同出現在那不勒斯地區,而隨後她們就一齊離開了那不勒斯,前往了柏林地區了。”


    [荒涼]那輕盈飄逸的聲音打斷了[希望]打算繼續說下去的話語,夏修此時已經把目光聚焦到她身上了。


    “她們應該是達成了合作關係,她們倆人的相性才是七位愛麗絲中最為契合的。”[荒涼]繼續對著夏修說道。


    而聽完[荒涼]話語的夏修則是伸出右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兩人竟然沒有先把你一齊拉上戰車,畢竟你們仨先聯合起來集火幹掉其他的四位愛麗絲才是最有利的。”


    “因為阿蒂維克對我其實並不放心,她那掌握一切的性格,是不會放任我的[媒介汙染素]肆意傳播的,她之所以先拉攏阿努特離開那不勒斯,我猜對方是想要積蓄實力之再來找我尋求合作。”


    “還真是有個性啊。”夏修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蒂維克確實非常的強勢,她總是如此,統治著自己的奴隸,領導戰爭,取得勝利。”


    阿齊布抬起自己的頭顱注視著前方站立著的金發青年,她對著他繼續說道: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她們倆在哪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曾經感知到她們去過很多地方,其一個地方就是柏林地區南部城市卡爾斯魯厄,不過具體在哪裏的話,我無法感知到。”


    “卡爾斯魯厄······”


    夏修的右手摩挲著自己下巴開始思索著,如果[統治]和[缺失]她們真的如同阿齊布所說的一樣,在卡爾斯魯厄的話,那麽他大致有了目標。


    “你好像已經相信我所說的話了,那麽我就再告訴你其他······”


    “不,不需要了,謝謝你告訴我她們在卡爾斯魯厄。”夏修打斷了[荒涼]的話語。


    阿齊布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她能夠感應到麵前的金發青年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語,她本以為對方會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抱著將信將疑的懷疑態度。


    而那也正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她就是要對方抱著矛盾的心理進行這場演繹,所以她剛才一上來就說了真話。


    隻不過,對方好像真的完全信了自己剛才說過的真話了。


    “我說過卡爾斯魯厄隻是其中一個點,你不會相信我一開始就說真話吧。”


    “我當然相信了,就連【辛烈智】曾經都說過真話,而且還有人相信,我又為什麽不能夠相信一位將死之人的誠摯話語呢。”金發青年衝著[荒涼]露出我相信你的表情。


    “········”阿齊布突然有些後悔一上來就講真話了。


    [荒涼]一時間也不知該多說些什麽了,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本來隻是拋出一個真的,然後利用對方懷疑的心理在拋出幾個煙霧彈給對方,讓對方一個個排查,最後對方就會發現最初那個才是真的。


    說到【辛烈智】,你怎麽不說她手下那位能夠洞察未來的[大名將],對方在迴答問題的時候不也是一個腦袋會說真話,另一個腦袋則會說一條同樣可信的謊言嘛。


    她連可信的謊言還沒說出來,就突然被對方堵住了,這讓她突然覺得有點憋屈。


    “感謝阿齊布女士提供的情報,作為迴報,我會讓你走的安詳一點的。”


    夏修在得到情報後,就直接翻臉不認人,他直接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向阿齊布,他可從來沒有對沒有價值的敵人多逼逼的習慣,讓對方保持全屍和安詳的死去,是他身為天國天使對於敵人最為慈悲的行為了。


    阿齊布的隻能無奈的望著手掌逐漸靠近自己,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瞧見了纖長的手指間隙間透著澹澹的玫瑰色,閃耀著光澤。


    那纖長的無名指上佩戴著一枚莫比烏斯環戒指,手掌上的紋路細致而清晰,縱橫交錯,像是一張無聲的地圖,像一個巨大的世界,此時這個世界將為她帶來死亡。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阿齊布突然望向一旁漂浮著的[希望],望著對方左手處跟金發青年同一款式的戒指,她雙唇微啟。


    “阿哈巴特,你要小心一點,可別被壞男人吃幹抹淨了,畢竟·······”


    金發青年的左手已經放在阿齊布的頭上,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和煦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可以融化一切阻礙和煩惱。


    “阿齊布女士,我可是一個好人。”


    【荒謬操控】


    [不定向·強思維影響]


    夏修全功率運轉[模組],強烈的精神攻擊直接穿透阿齊布的思維屏障,巨大的精神長矛直接刺入對方的腦海裏麵,帶有汙染的精神長矛開始不斷誘導思維活動超頻思考,使得大腦進行超荷載運行。


    【第一位淘汰者出現!】


    【[荒涼]退出此輪遊戲!】


    【恭喜你,你當前可以選擇解鎖一個[個人模組]】


    【請選擇要進行解鎖的[模組]——】


    望著保持平靜麵容逝去的阿齊布,夏修開口緩緩說道:


    “帽子戲法。”


    【[帽子戲法]已經解鎖!】


    夏修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那猶如枷鎖一般抑製著【帽子戲法】的偉力消失了,在解鎖【帽子戲法】後,他就習慣性的把[存在感削弱]彌母素給塗抹在周遭了。


    而在宣布[荒涼]被淘汰後,對方的身軀開始突然逐漸消散,一張卡牌向著還在狀態外的[希望]飛了過去,她此時還沒從夏修果決異常的動手中緩過來。


    她以為夏修是在嚇唬阿齊布的,沒想到對方是真的動手把其殺掉了。


    此時黃色的卡牌已經融入到[希望]的身體裏麵了,而隨著卡牌的融入,阿齊布的屍體徹徹底底的化為一團團光芒,這些光芒轉瞬即逝。


    當夏修把目光投向阿哈巴特的時候,對方周遭已經形成一團巨大的光球了,她就被光球籠罩在內部之中。


    金發青年望了眼巨大的光球,他忍不住說道:


    “這是要進化的節奏嘛。”


    卡察——


    光球破碎,一位美麗的女子從光團中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是驚豔異常的紫色,與她翡翠般的雙眸相映成趣,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神秘感,她身著一條粉色的長裙,長裙展現出她嫵媚的身姿和優雅的氣質,同時也流露出她俏皮的一麵。


    “進化你個大頭鬼。”


    紫發女子一臉不滿的來到夏修的麵前,她的身軀隻有正常人類的一半,此時她正漂浮在青年的胸膛前,伸出自己右手潔白如玉的食指,食指正不滿的戳著對方,她微微仰起臉龐,露出一張迷人的臉孔。


    “你怎麽說幹掉對方就幹掉對方,你就不能夠讓人家把話給說完嘛!”


    望著長大些許的阿哈巴特,金發青年忍不住笑道:


    “果然進化了,不過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什麽?”[希望]疑惑的迴道。


    “你為什麽要穿著[荒涼]的衣服呢?”


    [希望]愣了一會,隨後她小手一握,改戳為揍,小拳頭直接砸向金發青年的胸膛,如同棉絮一般的攻擊再次落在對方的身上。


    而金發青年的迴擊也很快在落到她的額頭上。


    冬——


    “嘶~,我的額頭,亞伯拉罕,再彈我額頭,我跟你拚了。”


    夏修陪著[希望]這小丫頭片子玩鬧了一會之後,就讓繼續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了。


    “亞伯拉罕,你真的要去卡爾斯魯厄嗎?”


    [希望]像往常一樣漂浮在夏修的左邊,因為身軀變大了一些,所以她現在無法再落坐在夏修的肩膀上了,這還真有點讓她覺得不習慣。


    “阿齊布不是已經被情報告訴我們了嘛,[統治]和[缺失]就在卡爾斯魯厄。”金發青年衝著[希望]笑著迴道。


    在[荒涼]說出卡爾斯魯厄的時候,夏修內心就已經鎖定那裏了,因為他上輩子就曾經在卡爾斯魯厄查閱過一起非常有意思的卷宗,結合[統治]的能力以及[荒涼]死前的反應,他現在能夠確定對方就在卡爾斯魯厄。


    “······,害~,你高興就好。”望著金發青年燦爛的笑容,阿哈巴特隻能無奈的搖頭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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