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裴逸軒語氣不疾不徐,態度從容,他的氣場令眾人屏息以待,以為他要說出什麽天大理由來,“我和以默再去點幾個海鮮,一會兒就來。”

    他拉起我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攥了出去。

    “這不是很多菜了麽?不用啊,喂,逸軒——”江美嫻在後麵喊。

    裴逸軒帥氣迴頭微微淡笑:“點一隻龍蝦給你吃。”

    江美嫻立即就閉嘴了。轉眼間,我就被裴逸軒帶出旋轉餐廳,路上拉著一個服務員就把龍蝦點了,然後片刻不留地拉我出旋轉餐廳,往電梯間去。

    我有點納悶,比著手語問:“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跟著我走就是了。”他神秘莫測的勾唇,我默不作聲跟在他後麵。

    說實在話,這時侯,就算他帶我去龍潭虎穴,我也跟他去。隻要避開江美嫻的嫌棄和審問,什麽都可以。

    可是,我沒有想到,裴逸軒會帶我一直到地下車庫去,開上車就走了。

    “你怎麽了?大家都還在樓上吃飯,我們就這樣走掉?”我比劃著問。

    裴逸軒目視前方,連目光都不瞥我一眼,淡定從容地從棱角分明的薄唇迸出五個字:“我們登記去。”

    “登記?”我激動了,“你是說注冊結婚啊?可是,沒有證件,怎麽結婚?我可沒有帶。”

    “你沒有帶不要緊,我帶了。”裴逸軒微微勾笑。

    從側麵望去,他側臉的笑容是那麽有魅力,帥氣逼人。

    逸軒……

    我心裏喟歎著,臉上依舊殘留著疑問。

    “我本來想等這頓飯吃完就去登記。但是聽到我媽那麽頑固,冥頑不化,再講下去,也理不清。與其這樣,不如直接帶你去登記,先斬後奏,用事實去堵她的嘴。”裴逸軒耐心地解釋。

    我不禁笑出來,老實說,我挺喜歡這種魄力。不過……

    “證件呢?你有證件麽?你又沒有結過婚,知道結婚要用什麽證件麽?千萬不要是白跑一趟了。迴去晚了,還被你|媽媽罵得更慘。”我忍不住比劃著揶揄。

    裴逸軒也不爭辯,直到車子開到照像館門口,才停了下來。

    他伸手打開車前方的小收納櫃,從裏麵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啪”一下放在我麵前。

    “打開看看。”裴逸軒輕挑劍眉,深邃的冰眸發散著溫柔的光芒,沐得我像個月亮公主似的。

    我垂眸低頭,匆匆打開牛皮紙袋,一倒出來,呃——

    的確,證件齊全,他的,我的,不僅身份證,類似戶口本這種東西也有。

    “你怎麽得到的?”我驚訝地用手語問。

    “很簡單,一個字,‘偷’!”他得意忘形的神情令我忍俊不住。

    天啊,竟是“偷”?好吧,他也是夠可以的了,未雨綢繆,先‘偷’為上。

    我們去拍了立洗的照片,兩個人頭靠著頭,笑得十分甜蜜。

    我們拿著照片和證件,又一起到民證局。沒過多久,我們就領到了兩個紅本本。我們很開心地合影拍照留念。

    而我們的到來,也早就轟動了整個民政局。我們一辦完事,被邀去合影的還是不少。後來,我們因為無法滿足每個人的要求,隻能微笑著,手牽手逃走。

    裴逸軒這時侯接到了很多人的電話,都是在旋轉餐廳上等著我們迴去的人。一遍遍地問,點個菜怎麽要這麽久?都跑哪兒去了?”

    裴逸軒對每個人都迴答,馬上就到。

    然後,他摟著我,微笑著往車子走去。

    可是,在路上我一直感到害怕。先斬後奏的結果是可怕的。特別是有江美嫻這種母親。她一定會氣瘋了吧?

    “我覺得是不是直接迴去比較好?等下到了那邊,要是她知道你偷了戶口本去登記,並且是在未經她許可的情況下,肯定大發雷霆。大發雷霆倒沒什麽,但讓這麽多人看著真的好麽?我們是公眾人物,影響也不好,你說是不是?不如先迴去,再慢慢讓她接受吧。”我比劃著,耐心勸說著。

    裴逸軒沉吟片刻,這才緩緩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還是迴去吧。本來,我是想迴去,很帥氣地把結婚本子摔在他們麵前,然後讓我媽無話可說。可現在,你的道理讓我放棄了耍帥的念頭,那你要怎麽補償我呢?”

    我眨了眨大大的水眸,腦子一下拐不過彎,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說你這個是什麽意思。說的有道理,還要補償?這什麽強盜邏輯?

    “為什麽?”我比著手語。

    裴逸軒唇挑壞笑,斜睨過來的眼色邪魅得很:“哼,我們不去旋轉餐廳,自然是單個去慶祝剛登記結婚了。可是,慶賀結婚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洞房花燭麽?”

    我瞬間明白過來,臉紅彤彤的,像彩霞一樣。

    這時侯,裴逸軒倒是趁熱打鐵地煽動蠱惑:“你說呢?我的小啞巴,你很久沒和我在一起了,難道不想麽?”

    聽了這話,沒來由熱血沸騰。的確,很久了。那麽多個思念他的夜晚,我是多麽渴望被他擁入懷中。現在,他就在麵前,我怎麽能不想?

    “走吧,以默,我們去老地方約會。以後可真是沒機會了。別墅雖然是精品樣板屋,全部裝修好了,不過,還是要購置一些用品,我或許得和你一起窩在孤兒院裏,一直到所有一切都完善之後,再一起搬進去。搬進去以後,和她們住在一起,能得自由麽?還是先去放任一迴吧,就當是慶祝了!”

    裴逸軒越說越來勁兒了。

    我的頭卻越來越低,像要低進塵埃裏,找個地洞鑽進去似的。

    這時侯,卻什麽話都不想說,害羞的沉默,就是默認,傻瓜都懂得這個道理,何況裴逸軒?

    於是,他低低嗤笑一聲,踩動油門,飛速往郊外奔去。

    車子風馳電掣一般,而我們也像脫僵的野馬似的,也不管那一桌人會怎麽想,直接就這樣逃走了,而且還……

    當他們再打電話的時侯,裴逸軒幹脆直接告訴他們,說不迴去了。請他們吃完自散吧。然後他把手機一關,就再也不理了。

    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饑荒,從入門的時侯,我們就開始吻。

    裴逸軒就像一隻吸血蛭似的,吸住了就再也不鬆口。

    不管是狂風暴雨式的,還是深情款款式的,或者纏、綿悱惻似的……都輪番上演。他仿佛拉開了架式要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海枯石爛似的。

    直到我透不過氣來,直到我感覺唇舌生疼,他才放鬆了一些,然而,放開了嘴,卻逃不過身體其他各個地方。

    他的手開始肆無忌憚,各處探索。

    我的唿吸漸漸不暢,臉通紅通紅的,不可受控的歡愉在血液裏歡唱。

    裴逸軒放開了自己,在我身體裏麵任性。

    猛烈的撞,擊得我不知道東南西北。我漸漸昏沌,漸漸失神,隻知道胡亂叫著喊著。

    “叫吧,喊吧,小啞巴,等我們搬進別墅,就不能夠再叫得這樣暢快了。”裴逸軒因為欲|望燃燒而沙啞的嗓子聽起來特別性|感。

    再加上他所說的這些話,令人根本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我不由自主跟著他的話做,我放下了所有矜持,放下了所有道德束縛,在這空無一人寂舊的老屋裏,放開了嗓子嗷著。

    裴逸軒似乎很滿意。

    這嗷的一嗓子,就像是催啥的藥,促使裴逸軒更加賣力,更加使出渾身解數。

    於是,我攀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處。在至高點,腦波璀璨之際,突然“叭”一聲短路,整個人都暈過去了。

    我實在很沒有用,這樣子就暈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侯,裴逸軒取笑我,輕輕刮著我的鼻子。我羞得要命,可是,也一直揪著他打。

    因為他並沒有放過我。

    他說他還沒有盡興,希望再來一次,但這次,他輕柔許多。

    其實,這比猛烈勁兒,又有另一番美|妙的感受。

    我慢慢享受這種融在一起的感覺。這個下午,真是酣暢淋漓。

    後來,我們終於在傍晚的時侯決定迴去了。畢竟,不能任性太久。外麵,還有許多關心我們的人,丟下人家已經夠任性的了,還讓他們為我們著急,那就有點不應該了。

    “想到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和你|媽媽和妹妹住在一起,我就不寒而慄。逸軒,我們能夠一直住在孤兒院,直到我們買得起另一幢別墅,你|媽媽和你妹妹住出去為止,好麽?”

    在路上,我這樣懇求著裴逸軒。

    裴逸軒無奈地長歎:“恐怕沒有辦法。如果你住在孤兒院,我媽肯定以為你是在針對她,更是要鬧。她也是好麵子的人,也怕被左鄰右舍笑話。”

    我聽了,撇了撇嘴,沉默不語。

    其實,我真認為分開,感情反而會更好。

    我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再好好寫書,賺到錢,再買幢別墅給她。

    當我們迴到孤兒院後,我又一次真心感受到孤兒院的溫暖。全體教職工,穿著睡衣,站在孤兒院的鐵門前,等著我歸來。

    我瞬間熱淚盈眶。

    等我們坐在溫暖的大食堂裏麵時,無論再怎麽被院長、胖丫、俞心雨輪番教育,我也不覺得委屈。

    我眼巴巴地仰望著她們,直到她們心軟。

    可是,當裴逸軒“啪”一下將結婚證亮在她們麵前時,她們的眼睛霎時亮了。

    胖丫緩過勁來之後,開心地抱著我的脖子,差點掐死我。

    “太好了,以默,真是太棒了,你們真的結婚登記了呀。哈哈,太好了,你真讚!裴逸軒,沒有想到你就這樣子把以默攥出去登記了。真是男子漢大丈夫,先斬後奏,不理那個老太婆就對了啊,哈哈哈!”

    胖丫一邊說,還一邊用力拍了拍裴逸軒的肩膀,我用手肘用力頂了她一下,這丫頭,幹嘛叫人家的媽“老太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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