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任何的汁液濺出來,甚至眨眼間這些泥土就帶著那些眼睛和嘴巴愈合在了一起,還將封非時的刀都纏住。


    但,泥水是帶水的,而水,是通電的。


    封非時直接一開電,瞬間就將曲棠和伍施電出來,那怪物直接電散,泥水混著眼睛和嘴巴流了一地,形成泥沼。


    也把伍施生生電醒。


    可伍施醒得真的很不是時候。


    它和曲棠相連,曲棠現在已經重傷,被電了那一下直接讓她再沒戰鬥能力,封非時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曲棠。


    伍施欲要攔,可它在封非時麵前隻有擋招的能力,根本沒有出招的本事。


    不僅節節敗退,甚至自己的“不破金身”都有些鬆動。


    畢竟,水滴也能穿石,隻要持之以恆……再怎麽說封非時的刀也是一整隻【千刀熊】熔出來的。


    “你不能殺我們!”


    曲棠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急急道:“我們是神的使者,如果你殺了我們,神就會有理由降臨這片大地,真正的災難就會來臨!”


    封非時隻停了不到半秒,就再一次揮刀,硬生生將伍施狠狠劈在地上,陷入地麵足足三米深。


    伍施悶咳了一聲,就被席卷到靈魂的疼痛刺得不敢再咳。


    它的骨頭已經撐不住,斷裂了好幾根。


    而封非時握著刀,身上的衝鋒衣外套因為剛剛那場炮火早就轟掉了大半,又在動作間全部褪去,防護服開啟作戰模式時,是貼身的。


    他充滿力量感的身軀被完美勾勒出來,那每一根肌肉線條,都帶著無盡的壓迫力,光是一眼,就知道裏麵蘊藏著多麽恐怖的力量。


    封非時此時就像是被什麽不知好歹的野獸入侵了地盤、挑釁到了的兇獸,他不僅要“咬殺”這些自以為是的弱者,還要向所有人樹立威信。


    告訴所有人,他的“地盤”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曲棠著急得不行:“我沒有騙你!”


    它喊道:“殺了我們,你會後悔的!”


    封非時的迴答是出了下一招。


    曲棠咬牙切齒,同時在心裏祈禱。


    祈禱著“神”能夠幫它們一把。


    但“神”沒有給它們迴應。


    ……這怎麽可能?!


    這幾年來,每一次找“神”,“神”都一定會出手。


    除非是……


    曲棠錯愕地看著封非時,那一瞬的恐懼和呆愣影響到了伍施,導致伍施忘了去擋,直接被封非時一見穿心。


    同等的痛傳遞給曲棠,曲棠猛地咳出大片綠色的血液。


    它茫然地看著這被破壞得像是異端席卷過的土地,忽然笑了。


    “神”居然怕一個人類?!


    哈哈哈哈!


    那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居然怕一個人類!


    曲棠看著封非時拔出刀,又拎著刀走到它麵前,在封非時手起刀落斬掉它的腦袋前,它最後一個念頭是——


    這個人類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那樣的存在都在畏懼他。


    難道,他也是……?


    等把伍施和曲棠解決掉,封非時心中的怒火才終於消磨掉了大半。


    薄枕纏著他的手指,看著他,忍不住隔著手套捏了捏封非時的指甲蓋。


    他能夠感覺到,封非時精神體化時,指甲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白裙女人遠遠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前。


    就見封非時和薄枕收了攻勢,朝她這邊走來。


    說實話,白裙女人第一時間是有點怕的,還是封非時低低喊了聲:“末裏。”


    白裙女人挑眉:“我還擔心您失去理智了。”


    她衝封非時行軍禮:“您還清醒就好。您需要跟我迴塔內嗎?”


    封非時嗯了聲。


    於是他們就上了末裏開來的懸浮車。


    到塔內時,因為封非時和薄枕都卸下了偽裝,加上剛剛那動靜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惹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看見封非時,他們是一個比一個激動。


    被遺棄之地這邊的流程沒有神州那邊那麽複雜,還要走什麽專門的通道,這邊是沒有的。


    但該檢查的項目還是有,檢查後,封非時和薄枕也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休息室——隻是這最好的休息室和神州那邊的比起來,還是有所差距。


    好在有薄枕在,封非時能夠坐下來。


    末裏以為封非時的精神狀態穩定了,但薄枕知道沒有。


    也不能說是沒有,就是封非時現在處在一個很微妙的點,他很穩定,但他並不冷靜。


    封非時是純粹的哨兵,哨兵有的毛病,他都有,隻是平時壓抑著,也沒有什麽會觸及、爆發。


    而現在……


    封非時在外麵有人忍不住來來往往偷看他們的情況下,伸手捏住了薄枕的耳垂。


    薄枕定住,沒敢動。


    因為封非時的目光冷沉,帶著看不透的暗色。


    薄枕知道,他吃醋了。


    哨兵天生刻進骨子裏的占有欲,等級越高,越強烈。


    到封非時這個程度,就跟長在他的血肉裏一樣。


    這會讓他們很容易失控。


    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黑暗哨兵就是,他隻要一秒看不見他的黑暗向導,他就能砸了整個塔。


    封非時垂著眼,撚了撚薄枕耳垂上的那兩個點。


    薄枕神經都跟著在戰栗,他有點要抑製不住自己的瘋,想讓封非時再用力一點,不用那麽溫柔。


    恨不得封非時就借著這個醋勁對他做點什麽。


    求求了。


    對他做點什麽吧。


    薄枕的喉結往下壓,被洗過後完全恢複了銀色的頭發散落在身後,他故意以弱者的姿態坐在封非時麵前,躬著脊背彎著腰,以此能夠微微仰頭去看封非時。


    他眼裏全是渴求,在外人看來,就莫名有點可憐,像是在祈求著封非時不要做什麽。


    薄枕看著封非時,封非時就盯著那兩個點沒動。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搭在封非時的肩膀上,帶著精神力輕輕誘哄著:“哥哥,要不你留點什麽,覆蓋掉吧。”


    對於封非時而言,此時這兩個點,就像是別人在薄枕身上打的印記。


    他不可能能夠忍受,所以他一直盯著沒放。


    薄枕稍稍側首,引誘著他。


    封非時低聲:“會疼。”


    薄枕都要哭了:“我不怕疼的,哥哥,求你了。”


    快點咬他,把他整隻耳朵咬下來都沒關係。


    因為是封非時給他的傷痛,他甘之如飴。


    封非時此時情緒占據上風,理智早在腦海裏迴蕩的那一聲聲“這是別人打在薄枕身上的印子”中消失殆盡。


    所以他鬆開手,手撐在薄枕腿側,另一隻手攬住薄枕的腰,偏頭對著那白皙的耳垂就咬了下去。


    因為精神體是黑豹,封非時的上下兩排牙齒的尖牙都很尖,像是三角形的尖利,平時封非時自己不注意都容易弄傷自己。


    現在就這麽輕輕一咬,鐵鏽味瞬間就在他的口腔裏漫開。


    他抵著那兩個早就愈合成點的印子,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咬穿了薄枕的皮肉。


    *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明天見~


    第63章


    那天, 被遺棄之地塔的群裏全是八卦。


    因為很多人親眼看見那素來沒什麽表情的封隊,不顧他們被遺棄之地的高嶺之花的推拒,強硬地咬上了人家的耳朵。


    不僅把人咬哭了,還咬出了血。


    【我作證, 薄枕真的怕到一直在發抖】


    【我作證, 封隊那表情真的很恐怖, 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掐死薄枕了】


    【不是, 到底怎麽迴事?不是說他倆現在是綁定關係, 還一起進出了災區嗎?】


    【薄枕那張臉太招人了, 可能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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