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滿臉興奮和欣喜:“你們的契合度有99.75%!!!!”


    “天哪!四舍五入就是百分之百!曆史上從來沒有過99.75%的契合度啊!!!!就算是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導,都不會出現這麽高的契合度啊——!”


    可兩位當事人卻並不激動。


    封非時在聽見有契合度時,就頓了下。


    沒有人會和他有契合度,這點封非時是絕對肯定的。


    薄枕隻是一個s級的向導,不可能會和他有契合度。


    封非時的腦海閃過薄枕的資料,幾乎瞬間就明白了薄枕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看向薄枕,眼裏的質問在觸及薄枕滿不高興的神色時停住,想要讓醫生出去然後審問薄枕的心也跟著頓住。


    “你不高興?”


    封非時淡淡的語氣讓過於激動的醫生立馬噤聲,他後知後覺自己太大聲了,但看薄枕的手搭在封非時的手臂上,封非時還摘了耳塞和耳機,又放下心來。


    可…薄枕為什麽不高興?


    薄枕點點頭,神色鬱鬱地嘀咕:“居然還差0.25%。”


    他是真的很不爽:“為什麽不是100%?”


    他明明是用封非時的dna把自己改造成向導的,為什麽還會差0.25%?


    封非時:“……”


    就那麽那個他?


    ——過於純情的封隊,連“喜歡”二字都不敢想。


    封非時詰問的心被這樣的薄枕塞了迴去,他看著薄枕那張漂亮到有幾分不真實的臉,終於聊了句正事:“跟著我會很危險。”


    他一直在秘密做一些事,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現在還無法抗衡的力量察覺,然後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將他消滅。


    而跟在他身邊的人…其他人都還好,封非時有把握對方不會動。


    可如果薄枕要成為他的向導,那麽他出事的時候,薄枕一定也會被宣判死刑。


    薄枕…看著更像是該被好好養在花瓶裏的玫瑰。


    薄枕一聽這話,立馬就道:“哥哥,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你想怎麽考校我都行,別不要我。”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薄枕的聲音甚至都在輕顫。


    這迴不是演,他是真的害怕封非時不願意讓他跟在他身邊。


    他搭在封非時手臂上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攥緊了封非時的手臂,眼裏滿是緊張和慌亂,甚至眼底甚至驟生不會被封非時察覺到風暴和恐怖的戾氣:“哥哥……”


    他向他展露了自己的價值了啊。


    不是要利用他嗎,不是需要他嗎。


    為什麽……


    “…沒有說不要你。”封非時還沒遇見過這麽情緒化的向導,按理來說,向導的精神狀態是最穩定的,不然怎麽安撫哨兵?


    封非時低聲:“我隻是在提醒你。”


    如果薄枕真的想要站在他身邊的話,封非時是不會阻攔的。


    因為他確實需要薄枕。


    薄枕的心落迴原地:“我不怕危險的,哥哥可以把我當哨兵用。”


    他不怕危險,也不在意危險。


    死也沒關係,跟他死在一起這件事…光是想想薄枕就覺得無比興奮。


    封非時也覺得薄枕大概是不怕的。


    畢竟這可是敢算計他的人。


    封非時頭疼。


    才二十歲啊。


    他都二十七了。


    封非時盯著薄枕的臉,到底還是沒忍住:“疼嗎?”


    薄枕以為他是在問自己唇上的傷口,所以搖搖頭:“不疼。”


    封非時知道他誤解了,但也沒再多說。


    怎麽可能不疼。


    基因改造…那種疼痛不是簡單一個生不如死就能概括的。


    這和基因藥劑不一樣。


    有多少人在基因改造中是因為沒撐過,活活疼死的,封非時最清楚。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做不少細節修改的~


    來啦!!!


    下午要上榜了,有點緊張。


    願這本不會再遇杠精(雙手合十)


    遇也可以,不要成批(白和善版雙手合十)


    第10章(大修√)


    這一吻,也讓封非時的精神汙染度降到了84%。


    看著好像沒掉多少,可已經足夠讓醫生激動狂歡。


    畢竟整整三年,封非時的精神汙染度在90%以上就沒下來過。


    封非時的汙染度降下去,就代表封非時可以歸隊了。


    醫生欣喜若狂地看著封非時,不需要多說什麽,封非時也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醫生和他認識了多年,他每一次有什麽都是找他,對於他不能歸隊這件事,他比他本人還著急。


    封非時看見自己的精神汙染度下去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神色變化。


    於是本來還在高興自己幫到了封非時的薄枕,抿了下唇,垂下了頭。


    哥哥不需要嗎?


    封非時沒有察覺到他的不高興,隻是示意醫生:“你先出去。”


    醫生看看他倆,知道封非時需要跟薄枕再單獨聊聊,所以行了個軍禮:“是!封隊。”


    他離開隔離室,瞬間將門給帶上,還體貼地開了隔音功能。


    封非時這才看向薄枕:“封神安全區離中城不遠,我母親應該快到了。”


    薄枕抬眼,對上封非時沉靜的眼眸,就聽封非時淡淡道:“因為一些事,我母親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她和我父親的契合度也不是很高,所以我父親沒有辦法完全安撫她。如果她跟你說了什麽話讓你難受了,又或者是別的什麽,麻煩你忍耐一下,迴頭跟我說就好。”


    因為長期不怎麽和人對話,封非時的措辭總是有點奇奇怪怪,而且莫名透著一股官方感:“我會盡力補償你。”


    沒想到封非時是要跟自己說這個,薄枕怔了下後,勾起嘴角:“哥哥,她是你的母親,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怎麽樣的。”


    雖然他對封非時口裏的“補償”很心動——哪怕想也知道封非時不是那個意思,是他思想齷齪。


    再說,本來就是他算計封非時,任敏作為封非時的媽媽,就算對他劈頭蓋臉一通罵,又或者對他做什麽,都是他該受的。


    薄枕的手還搭在封非時的手臂上,他微垂著眼,將兩人相觸的地方收入眼中,細長濃密的眼睫掩住眸中的癡戀。


    隻要能站在封非時身邊,無論什麽他都能忍受。


    封非時隻嗯了聲,但腦海裏已經有了如何讓任敏不衝薄枕發火的計策。


    .


    任敏是在聽說封非時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直接丟下了手裏的研究,甚至都來不及跟封昀打聲招唿,就直接調派了個人戰艦。


    還是封昀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趕上,才和她一起來的。


    任敏一出現在中城防控中心,防控中心那些還在的老人就忍不住繃直了脊背,覺得自己腦袋已經開始疼了。


    三年前封非時因為在空蒙和淞濱奔波了那一次,他想要搶救迴淞濱區卻失敗,自己也差點丟了命。


    重傷歸來時,任敏在中城防控中心大鬧了一場。這也是封非時會被強製停休的原因之一。


    當然,隻要看到了封非時當時傷成了什麽樣,就不會有人責怪任敏。


    畢竟當時封非時的生命一度垂危,他的精神波動更是弱到最精密的儀器都有好幾次沒有捕捉到。


    而作為一個母親,怎麽可能在看到變成血人、偏偏因為沒有向導,隻能咬著牙忍著疼接受治療的兒子而不動容呢?


    任敏見到封非時時,本能地伸手想要扶住封非時,好好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大多數哨兵在失控後會進行一定的自虐行為,她收到消息也是說封非時失控了,把一個向導抵在牆上吻。


    任敏並不在意封非時把一個向導親了,她隻怕中城這邊瞞著她封非時受傷的事。


    可還沒觸碰到封非時,任敏就又想起了封非時是黑暗哨兵。


    不僅僅是因為敏銳的五感會讓別人輕輕的觸碰對於封非時來說都是一種刑罰,也因為黑暗哨兵天生就排斥其他哨兵的接觸。


    任敏的手停在空中,正要落迴去時,封非時突然抬手輕輕握住了任敏的手。


    任敏焦急擔憂的目光一頓,封非時低聲:“薄枕可以控製我的五感。”


    但他還是習慣悄聲說話:“所以,媽你不用擔心。”


    薄枕現在還將手指隔著衣物搭在封非時的手臂上。


    任敏的鼻尖瞬間就一酸。


    她紅著眼眶,仔仔細細查看了封非時,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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