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韋恩,真誠的感謝您的援手, 是您救了我和我的家人。”

    救了一個夢境裏的人物, 這個算怎麽迴事。

    不過這個托馬斯好‘智能’的樣子。

    考慮到夢境是由布魯斯的潛意識編織出來的。

    洛基想。

    他肯定很想念他的父母。

    手癢癢的在小布魯斯頭上唿嚕了一把, 那毛茸茸的手感。

    “你是巫師嗎, 就像漫畫書裏一樣?”

    小布魯斯還處在癡迷各種漫畫書和故事書的階段, 他看著洛基, 心裏很好奇。

    “糾正一下, 法師。我可是最好的法師。”

    洛基記憶裏的布魯斯都是高大而強壯的,這個小白蔥一樣的男孩子, 簡直軟萌到讓他不可思議。

    時間對布魯斯可真夠殘酷。

    “為了表示感謝您願意來我家裏做客嗎?”

    托馬斯真誠的發出邀請。

    洛基示意他們等一下,那嘭的關門聲,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他試圖離開這個夢境,但來時暢通無阻的通道被堵了個嚴實。

    “您沒事吧?”

    這一家三口看著洛基的身影慢慢變淡,似乎在逐漸融入空氣中,但突然他似乎被誰重重的推了一把, 一下子身影凝實的退了出來。

    被推出來前,洛基在夢境通道裏看到了一個有著尖耳的黑色身影, 模糊的看不清楚臉的男人守著通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和走出。

    什麽情況?

    布魯斯怎麽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即使看不到臉,洛基也知道通道裏那個就是布魯斯的部分意誌體。

    或者說精神力、意誌力、靈魂的具顯隨便什麽。

    而隻要夢境的主人意誌力足夠堅定, 在夢境中他會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會是自己夢境的主宰和神靈。

    洛基這會兒就想到了烏鴉嘴——史蒂芬。

    說什麽要小心被關在夢裏, 真都是史蒂芬的鍋。

    並不想和布魯斯的意誌力開撕, 洛基準備迂迴了解一下情況。

    布魯斯沒道理對他這麽兇啊?

    “好吧,你家在哪裏。”

    “還有,不需要敬稱,我沒做什麽了不起的事。”

    這隻是夢裏,洛基沒有能真正的拯救韋恩夫婦。

    不理解為什麽像韋恩這樣的首富,要自己一個人開車帶著妻子孩子出來看電影。

    哥譚這麽混亂的城市裏,他都不帶保鏢的嗎?

    甚至連司機都沒有一個。

    在韋恩莊園洛基見到了年輕化的阿弗。

    他看起來就是個挺帥的中年人,不過和日後頭發稀疏的老年版還是很像的。

    像的大概是那種如出一轍慢悠悠的生活節奏感。

    “歡迎迴來,電影好看嗎?”

    阿弗笑著問小布魯斯。

    “我沒看完就出來了。”

    小布魯斯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因為電影裏的一幕鏡頭,想起了幾天前跌入滿是蝙蝠的枯井中,所以就害怕的跑出來。

    年齡還小,但布魯斯依然覺得有點難為情。

    他應該更勇敢一點的。

    像托馬斯就很勇敢,他一點都不怕的從井裏把他救出來。

    阿弗沒有問為什麽:“我來為您準備房間,您喜歡什麽風格的?”

    這座城堡有很多房間,不難滿足客人的需求。

    “奢華。”

    受夠了海拉黑漆漆審美的洛基,希望能在房間裏看到些漂亮的擺設。

    阿弗看著珠光寶氣的洛基,很懂的點點頭。

    “你一直在偷看我,說說吧,你想做什麽?”

    小布魯斯被當場抓包,他捧著紅茶杯子暖手。

    “我能跟你學習魔法嗎?”

    洛基有理由懷疑這是布魯斯的潛意識在說話。

    他一直都想更係統全麵的了解魔法這個體係,但在現實裏一直沒有太多的時間,無論布魯斯和洛基都是。

    這是要利用夢境好好學習嗎?

    真勤奮啊~

    時刻不放鬆自己的大蝙蝠。

    但...想學魔法也很符合小孩子的行為習慣。

    不,洛基直覺就是布魯斯的學霸思維在作怪。

    韋恩夫婦在為哥譚的慈善事業努力奔走。

    他們並不常出現在洛基麵前,除了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

    反而是小布魯斯,沒人提他需要上學的事,連家庭教師都沒有在夢境中露臉。

    他就一直黏著洛基,看似對他好感度很高。

    總感覺被貼身監視了的洛基。

    但他沒有證據,小布魯斯總是一臉甜軟的圍著他。

    一點都不心機的樣子。

    洛基逐漸露出了心機的笑容。

    特別是在發現他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了韋恩莊園裏以後。

    之前他明明還能自由的從電影院來到韋恩莊園。

    但來了就出不去了。

    被大幅度壓縮活動空間的洛基感覺自己被騙了。

    他堅信蝙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通過托馬斯的邀請,不動聲色的把他誑過來關起來。

    所以說布魯斯對自己的精神世界真的很在意了。

    暫時分不出精力給趕出去,那就先關起來。

    把小布魯斯抱在懷裏,洛基拿著魔法書一邊講解一邊演示。

    一隻手在半空勾勾畫畫,一隻手捏著小布魯斯的臉蛋揉啊揉。

    這會兒布魯斯下巴還很小巧,捏起來跟貓腳心的小肉墊一樣軟,真是一點看不出日後寬下巴的影子。

    “又失敗了,我當不了法師嗎?”

    小布魯斯放下手很失落。

    現實裏布魯斯大概是真沒有魔法天賦,但夢裏還這麽嚴謹真的好嗎。

    “在這裏,你無所不能。”

    “隻要你願意,你當然能成為一名法師。”

    什麽意思?

    小布魯斯歪歪頭,很不解的樣子。

    洛基開啟錄像模式,雙手捧住他的臉,跟揉麵團一樣,來迴搓了好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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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錄像效果很好,洛基換了種說法。

    “人的心裏能迸發出巨大的力量,隻要你堅定的認為自己能成為法師,你就真的可以。”

    點點小布魯斯心口:

    “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懷疑自己?”

    “托馬斯也說過,心靈強大最重要。”

    小布魯斯低頭想了想,再次伸出手掌念動咒語。

    一股清澈的水流從他掌心湧出來,看起來像個小型噴泉。

    他驚喜的把手舉起來給洛基看。

    “做的好。”

    洛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點了小簇火苗。

    火苗和水一接觸,水流立刻磁磁著冒出白煙消失了。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小布魯斯感覺自己好像被欺負了。

    但洛基笑眯眯的又好像是在...指導的樣子?

    不覺得被捉弄,反而隱隱的生出種無奈感。

    為什麽無奈的如此熟悉?

    “好像要下雨了,我們進去吧。”

    他抬頭看看天,哥譚的天氣一直不太明朗,但這幾天天氣格外陰沉,小布魯斯猜也許要下好幾天的大雨。

    洛基把他放在地上,這裏可不是現實,天氣不會隨著自然變化。

    這裏的天氣更符合心情和精神狀態的改變,一直沒等來大隻的布魯斯,洛基準備主動出擊。

    牽著小布魯斯的手把他送迴屋裏,洛基往天上飛去。

    果然飛到一定高度後,屏障又出現了。

    洛基剛把手放到屏障上,一雙血紅的眼睛就突兀的出現。

    那雙紅色的眼睛靠的很近,幾乎就是貼著屏障在注視洛基。

    “你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用疑問句說著肯定的話,洛基隔著屏障摸了摸那雙眼睛,那個形狀分明是蝙蝠套裝上護目鏡的形狀。

    紅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著他,在確認他比較老實後,紅眼睛才慢慢離開了屏障。

    洛基手貼在屏障上,安撫梳理精神力的法術緩緩地滲透過去。

    通過法力迴饋,洛基感覺到了在屏障另一邊,有著非常狂亂和暴躁的氣息。

    好像另一邊是一片正在廝殺的戰場。

    洛基閉上眼睛,借助滲入過去的法力,慢慢看清了另一邊的場景。

    幻化的更加猙獰恐怖的布魯斯蝙蝠,血紅著眼睛在和一群怪物廝殺。

    那些怪物沒有統一的樣子,但他們的某些部位又都多多少少能和蝙蝠這種動物符合。

    所以在布魯斯心底,有關年幼時的恐懼一直都存在。

    但能利用恐懼成長到今天這個高度的,就隻有布魯斯·韋恩一個人。

    洛基明顯的察覺到當他長大後,心理上的轉變非常大。

    他以前也覺得布魯斯很好,是個好夥伴。

    但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覺得這個男人如此有魅力。

    這是擇偶觀發出的呐喊。

    洛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審美壞掉了。

    這隻紅眼睛進化出了猙獰的骨刺和尖銳的利爪,他的尖耳朵也不再是頭罩自帶,更好像他本身就長著尖耳朵,一隻和蝙蝠裝融為一體的布魯斯。

    在夢的世界裏,他完全的化身為恐懼。

    不會有誰覺得現在的他英俊,連理智和智慧都離他而去。

    但是那種絕不會屈服的執拗和一定要戰勝敵人的決心,一如既往。

    想想看,布魯斯沒有對他動手,隻是關起來,這待遇比起外麵那一群已經好很多了。

    洛基必須承認這有點甜。

    蝙蝠式的甜也就這種程度了,不能要求太高。

    要求高了,就每天隻能吃玻璃渣子了。

    洛基歎口氣,在他和小布魯斯‘親親我我’的時候,這隻不知道已經戰鬥了多久。

    加大力量的輸出,梳理和平複精神混亂的法術比廝殺更有效的消滅著那些怪物。

    那本來就是打中布魯斯的精神混亂係魔法幻化出來的。

    梳理和安撫的法術當然更有效,這叫術業有專攻。

    明白布魯斯這樣是現實裏中了魔法導致的,洛基鬆口氣。

    等他解除了魔法的混亂效果,布魯斯就能恢複正常了。

    洛基也不抱怨被關在夢裏了,在這裏時間的流速和外麵不一樣,也許他能和布魯斯擁有一段足夠的時間,用來發展發展。

    但很快洛基就被氣到不想發展了。

    就讓他繼續混亂著痛苦著吧!

    紅眼睛轉向洛基的方向,同時把洛基的法術隔離在他和那些怪物外麵。

    都說了在夢境的主人才是神靈。

    不準插手的意思很明確,洛基氣的原地轉了兩圈。

    非要一個人麵對,拒絕幫忙,這點也是一如既往。

    不管了,他還是去找小布魯斯吧。

    這隻紅眼睛就放他自生自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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