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潔莉絲離開紐約後她就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了。

    不論是fbi還是國際刑警,亦或者是使用特殊渠道的x戰警, 都沒有辦法再找到任何有關她的線索。

    但是相對的, 於她幾乎形影不離的另一人——神槍手的行跡卻詭異地增多,倫敦出現了大量神秘離奇的槍殺案件, 當地警方對此苦惱不已, 而這也吸引了蘭格他們的注意。

    他們登上了霧都的土地,在初冬濕冷的空氣中, 然後坐著出租車一路直奔警局。

    一個金發的警探和他們冷淡地打個招唿就帶著他們前往法醫的工作室。

    說真的,他不喜歡美國佬, 更不喜歡變種人——尤其在他們兩者合在一起, 並且數量還要乘個三的時候。

    但是沒辦法,這起已經造成八人死亡的謀殺案已經讓當地警方深陷輿論攻擊, 如果再不給公眾一個交代, 那麽想必倫敦的紳士們不會介意來一次□□示威表示抗議。

    所以哪怕是三個來自大西洋對麵的美國變種人,他現在也不得不給他們帶路,並且祈禱他們可以解決這起該死的案件!

    “就是這裏了,所有的屍體都放在裏麵, 你們最好別亂動其他的東西。”

    警探指了指大門, 推門而進…

    但是屋內的情況似乎與他想象的不一樣——除了台子上的八具屍體,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工作室內卻有兩個活人!

    正伏在屍體身上的男人聽到開門聲抬起頭, 銳利的目光越過警探, 在後麵三個陌生的麵孔上停留一會, 然後直起身拍拍手。

    警探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呃…夏洛克?你怎麽在這裏?你和華生醫生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夏洛克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 倒是旁邊金發的男人幹咳一聲做了解釋:“哦…夏洛克覺得這案子還有點疑點, 我們想再來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其他的線索。”

    “你知道的,關於什麽…密室殺人法,失蹤的兇器之類的東西。”

    警探點點頭表示理解,“好吧,正好你們可以一起商量這個案子?最後我還是得提醒一句:不要亂碰架子上的東西。”

    蘭格點點頭表示理解,警員煩躁地揉揉頭發,砰的一聲關上門將他們五個人留在這裏。

    “別介意,畢竟他昨天晚上剛和老婆吵架被趕出家門在酒吧過了一晚。”

    蘭格奇怪地看著夏洛克:“你們認識?”

    夏洛克:“嗯?不,我們當然不認識。”

    “他的襯衣皺巴巴的,很舊但是卻很幹淨,這說明他有個好妻子,但遺憾的是他昨晚卻沒有換下製服,也沒有人給他熨燙衣服。”

    “他的態度很差,目光躲閃眼底有紅血絲和黑眼圈,並且一直眉頭緊皺,我猜他還在宿醉的頭疼中沒有緩過來。”

    “並且最重要的是,從剛才起他就一直下意識地摩挲他的婚戒,看來他的婚姻危機已經非常嚴峻了,我想那個女人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了?”

    蘭格眨眨眼看著喋喋不休語速飛快地講完一大段推理的男人:“精彩的推理,我是蘭格,這兩位是斯科特和簡。”

    “夏洛克,以及我的搭檔華生醫生,”夏洛克點點頭向他們打招唿,然後眼睛一亮興奮地盯著他們,“所以…三個來自美國的變種人來這裏有什麽事?”

    “你怎麽知…”斯科特下意識想問,又想起剛剛那段把他說懵住的推理,於是閉上了嘴。

    “等等!讓我猜猜,這起案子和變種人有關對嗎?超能力犯罪?兇手是不是具有能夠把槍藏起來或者用其他方式製造槍傷的能力?!”

    斯科特和蘭格對視一眼開口:“我們懷疑…可能是變種人神槍手幹的,她可以通過手勢開槍,並不需要真槍實彈,隻要用手這麽對著你…”

    斯科特伸出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然後bang的一聲,你就死了,像真的被人開槍殺死一樣。”

    得到答案的夏洛克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釋然,反而仰著脖子手掌重重地拍在額頭上遮住眼睛,頹然地咒罵了一句:holy shirt!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我就知道是這樣!”

    夏洛克放下手,滿臉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麵誇張地揮著手一麵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該死的超能力!我就說過他不可能把兇器這麽完美地藏起來的!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哦,天,該死的超能力!都是這些東西——是它們讓事情變得愚蠢!無聊!該死的無聊!”

    蘭格三人看著突然暴躁起來的夏洛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華生醫生幹咳一聲繞過暴躁地埋怨的夏洛克走到他們跟前。

    “別介意,夏洛克為了找到兇手的作案手法以及三天沒合眼了,他情緒激動時…就會這樣。”

    簡點點頭,看了一眼依舊低著頭小聲咒罵的男人:“所以…你們也是警察?你是法醫?”

    “嗯?不不不,”華生笑著擺擺手,“我們不是…夏洛克是個諮詢偵探,而我是個軍醫——已經退役的那種。”

    “是比蘇格蘭場要有用得多的諮詢偵探!”

    華生看著突然高聲插話強調的夏洛克笑了:“那你這次怎麽沒有找到兇手的作案手法?尼這次和他們半斤八兩吧。”

    華生醫生的語氣裏帶著笑意,說實話,他還挺喜歡看到夏洛克吃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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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裏夏洛克總是一副能把你的隱私扒到連內褲都不剩的傲慢模樣,仗著自己口齒伶俐總是用一長串的推理懟得人一臉懵逼。

    習慣了他那副唯我獨尊的中二模樣後…現在這副煩躁怨念的樣子倒是因為難得而變得珍貴起來了。

    敏銳如夏洛克顯然也看到了華生嘴角的笑意,原本就心情不爽,現在更是直接黑了臉:“你剛剛笑了吧!你絕對笑了我看到了!你笑什麽?!”

    “嗯?我有嗎?”華生斂去笑意無辜地眨眨眼,迴頭詢問其他人,“我剛剛有笑嗎?”

    蘭格無語地看著他,半晌做出了違心的發言:“…沒有,你剛剛沒有笑。”

    華生無奈地攤手:“看吧,我就說時夏洛克你接連不睡覺精神出現幻覺了你應該聽醫生的話,起碼要保持五個小時的睡眠。”

    “我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多該死的睡眠!”夏洛克高聲反駁,“睡得太多隻會讓我的大腦生鏽!然後變得像蘇格蘭場一樣充滿無能的稻草!”

    華生醫生低笑一聲出聲安撫他:“好吧,好吧,你願意睡多久就睡多久,可以了吧?”

    簡看著吵鬧的二人,目光閃了閃,突然開口:“你們關係真好啊,認識多久了?”

    華生愣了一下,不確定地開口:“呃…沒多久?大概七個月?”

    “七個月零十四天,”夏洛克開口,“我們是舍友。”

    哦,舍友。簡了然。

    好像當年教授和某個跑去當反派的男人也做過舍友?

    嗯…就算不是舍友,同住在一起的隊友四舍五入也算是舍友了!

    況且萬磁王偶爾也迴來學院借宿的嘛!明擺著就是舍友關係呀!

    邏輯完美!簡默默在心裏給自己比了個心。

    蘭格看著一旁陷入自己思維的簡頓了頓,對他來說心靈感應者的思維都是神奇的存在,很難猜到對方在想什麽。

    不過這不是很重要。

    他看向一旁仍舊和華生拌嘴的夏洛克:“你們之前一直在追查這個案子?有什麽發現嗎?”

    夏洛克頓了頓把目光移向他:“什麽發現?案發地點除了都在人群眾多的公開場合外幾乎沒有規律,時間也非常分散,唯一有趣的地方就在作案手法,但是——”

    他攤手:“你們都知道了,超能力,沒什麽有趣的了,變得和其他謀殺案一樣無聊了。”

    “那兇手呢?關於兇手你有什麽發現或者猜測嗎?大偵探?”

    夏洛克一愣:“什麽?”

    蘭格挑眉看著他:“你看,你對案發現場和案子的經過都有詳細的考察,對作案手法更是頗有研究,可以說你對兇手是怎樣完成這起謀殺案的幾乎了如指掌,對吧?”

    夏洛克點點頭。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她要這麽做呢?她的動機,她的目的,她的身份,你對案件了如指掌,那麽對犯人呢?”

    夏洛克沉默著沒有迴答,但是蘭格已經知道答案了——沒有。

    這位天才的諮詢偵探對於細小的證據有著令上帝都要妒忌的敏銳直覺,他可以輕易地從一個細微的點延展出各種可能的推測。

    衣領上的汙漬、手機殼上的劃痕、手掌上的老繭、甚至是衣服的顏色。

    但是當對象從被害人,從案件本身轉移到兇手上來時,他的直覺卻並不如以往一樣敏銳了。

    兇手為什麽要殺他們?為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殺他們?她有著怎樣的經曆?這些經曆又塑造了她怎樣的人格和個性?

    不知道。

    或許是他高功能反社會的精神障礙帶來的弊端,無情的特性在讓他能夠專注理性演繹推理的同時,缺乏對於兇手行為的理解能力。

    同理心,人類情感的基礎,這正是他一直以來缺少的東西。

    蘭格看著陷入沉思的夏洛克,眼前的男人和之前他認識的威爾幾乎就是兩個極端。

    夏洛克擅長破解謎團,擅長通過演繹推理的方式從細節入手,一步步抽絲剝繭解開作案手法。

    而威爾則擅長移情,擅長通過非理性的聯想和想象側寫兇手的犯罪動機,經曆他所經曆的,將他的故事描繪出來。

    真有趣,蘭格嘴角揚起一絲愉悅的笑容。

    如果威爾在這裏就好了,他會讓這個案子變得更加有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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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兩點碼字的結果就是嗑拔杯cp上頭

    艸我好想寫威爾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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