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福今天退休了嗎[綜英美] 作者：青蛙頭弗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不是兩麵派阿福不知道，但那個叫亞當的年輕人，當真像是變了個人。
從一開始的媚態橫生到現如今的茫然乖巧，也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鍾。
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那他之前的表現是怎麽一迴事？人格分裂嗎？
這一點就連哈瑞斯都解釋不清。
聽完阿福對前因後果的敘述，年輕的警員皺起了眉，不解的說：“你們說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亞當雖然有些膽小，身材也不太符合一般男性的審美，可他真的不女氣，也從沒用女聲說過話。”
亞當縮在哈瑞斯身後，戒備的伸出半個頭來。
他瞠大灰綠色的圓眼睛，無辜的盯著在場的幾人裏，人高馬大，最有侵略性的成年男性——馬特，辯解道：“我隻是有些偏頭痛，這是老|毛病了，也許你們看到的是這個？但我真的不記得。”
一行人走出公共廁所。
哈瑞斯佐證；“的確是這樣，亞當偶爾會遺忘一些事。”
少年有些懊惱的補充：“這很麻煩，我有時候打個盹，又會出現在陌生的地方，所以剛才的事情抱歉，請別介意。”
哈瑞斯說：“我懷疑他有點夢遊症，但那個次數不多，我買了定位手表，很容易就能找到，問題不大。”
阿福不得不打斷了他們：“所以，你們真的不覺得這些表征加起來，很像是多重人格嗎？”
哈瑞斯步伐一頓，沉默了下來。
亞當漲紅了臉，反駁道：“當然不是，我不是精神病！”
馬特也露出了恍悟的神色：“這就說得通了。你當然不會記得，你的副人格也不會讓主人格知道他的存在，唔……也許是‘她’？這就要那位再次出現，才能確定了。”
亞當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哈瑞斯攔了下來。
他的臉色不再友善，比之前要冷淡的多，他拽著亞當後退了半步，不容反駁的說：“亞當沒有問題。”
馬特：“什麽？”
哈瑞斯幹脆說道：“這也與你們無關。好了，我下午還要出警，現在得趕緊迴家休息了。”他說著快步朝公寓走去，甚至沒有道別：“亞當，快點，別磨蹭。”
瘦小的少年應了一聲，猶豫的看了馬特和阿福一眼，然後就轉過身子，追著哈瑞斯跑遠了。
哈瑞斯逃避上一個話題的意圖，已經明顯到就連盲人馬特都能“看”出來了。
馬特用盲杖探路，走迴大樹旁邊，彎腰拎起了西紅柿，肯定的說：“他知到了。”
“但他不想承認，他在保護那孩子。”阿福自覺的走到他身前，任由馬特重新將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朝前帶路。
但這些發現，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用。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那個少年沒有犯罪，也沒有展露出任何攻擊性，隻是精神狀況出了問題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理由對他做任何事。
哥譚的確有個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但那眾所周知，隻關押危險罪犯，和普通無害的精神病患者，可沒什麽關係。
而一般的療養院，沒有家屬的同意，也不會隨便接受病人。
所以警員哈瑞斯說的沒錯，亞當的問題，的確與他們無關。
哪怕他們隻是出於好心，想要亞當得到治療。
馬特輕歎了口氣，有些好笑的說：“叫別人孩子，你好像還不到九歲？”
八歲半，這的確是阿福昨晚在巷子裏說過的年齡。
沒想到馬特還記得他的隨口一說，阿福不由得一哽，心道他四舍五入都快六十了，嘴上卻憋悶的什麽都不能說。
馬特低聲笑了一下，卻又在惹惱阿福前明智的閉上了嘴。
他輕咳了兩聲，這才重新挑起話頭：“所以，專心為我帶路吧，小盲杖。”他的聲音溫和又可靠，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我家快到了。”
律師輕鬆舒緩的語氣果然讓阿福放鬆了許多，很快便忘掉了之前的鬱悶。
馬特家快到了？
小阿福一愣，抬頭看向四周，果然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的盡頭。
再向左側稍微一看，立刻便看到了馬特描述過的那棟，格外老舊的小公寓。
那就是他在哥譚的落腳地。
這裏離馬特租住的公寓已經很近了，阿福帶著馬特走了大概五分鍾，就走到了公寓樓下。
而越是近距離觀察，公寓的破敗老舊程度，就越發的明顯。
每個城市都有貧富差距，這一點在哥譚尤為明顯，富麗堂皇的市中心，和廢棄工業區附近的貧民窟，可謂涇渭分明。
而分隔開這兩者的，正是哥譚絕大多數中產階層的聚集地。
第五大道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這裏的治安相對好上一些，房租也不貴，對馬特這樣囊中羞澀的外來人來說，十分的友好。
他租的公寓有些年頭了，房間的麵積也不大，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省了他湊齊室友的功夫，對一個隱藏身份的超級英雄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迴到了自己的地盤，馬特明顯更放鬆了。
他把盲杖放在門口，指尖輕觸著牆壁，準確的走到冰箱前，將新買的西紅柿放了進去。
頓了頓，他又摸索著向下，取出了兩罐冰可樂，再丈量著步數，不偏不倚的朝阿福走了過去。
“這一路辛苦你了。”他將可樂遞了過去。
小阿福一本正經的說：“不客氣，馬特。”
他接過可樂，兩隻手握住冰了冰手，又貼在臉上冰了冰臉，夏季的燥熱一下子褪去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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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沙發，一屁|股沉了下去，阿福小小的身子便整個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他打開可樂，噸噸的喝了一大口，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懸著，悠閑的晃來晃去。
而借由這份悠閑可愛的表像做遮掩，阿福在偷偷觀察著馬特。
可他觀察了半天，也不明白這人類到底有什麽不同，竟叫他產生了那種遇到同類一般的親切感。
要知道，這種感覺就連他在蝙蝠洞裏，盯著那群懸掛滿整個山洞的蝙蝠群時，都沒有出現過。
憑什麽會出現在一個人類身上？
想不通的阿福無意識的舉起可樂，又喝了一大口。
然後就聽到馬特十分隨意的叫了一聲他的假名字：“阿爾法。”
小阿福含著可樂：“嗯？”
馬特繼續輕描淡寫的說：“我知道你是特地跑來找我的。”
小阿福：“！”
一口冰可樂差點噴出來！
馬特側頭，無神的灰眼睛對準了他：“為什麽？”
阿福歎了口氣。
之前麵對馬特的追問，他隨手拉蝙蝠俠出來背鍋，說自己是對方的兒子，看起來也沒能把馬特的焦點轉移太久，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反應了過來。
但阿福又不能說自己不是人類，甚至懷疑馬特也不是，這才一路跟來，想要弄個清楚。
自己的事情不能說，關於蝙蝠俠的謊言也沒辦法改口，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編造起來。
“你知道的。”阿福吞下可樂，幹幹巴巴的說：“我的爸爸是蝙蝠俠。”
馬特也打開可樂，喝了一口：“我知道。”
阿福咳嗽了一聲，造謠道：“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幾乎從來不管我。”
馬特放下可樂，認真了起來。
阿福歎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我不知道自己媽媽是誰……”
生理上的父母是哪塊大陸上什麽品種的蝙蝠，甚至還活沒活著，他通通不知道，所以也不算撒謊。
“……爸爸他雖然隱藏我的身份，以此來保護我……”
他的馬甲一層又一層，為的就是隱藏非人類的身份，雖然蝙蝠俠父親全是杜撰，可隱藏身份這一點他可不是信口胡謅。
“……但他卻從來沒有給過我關愛，我很寂寞，直到……”
重點來了！
馬特認真了起來，他向前傾了傾身子，表情變的嚴肅。
阿福最後總結：“直到遇見了你，你給我的感覺，溫暖又可靠，完全符合我幻想中的父親！”
當然，這句話同之前的不同，並不是半真半假，而且全部胡說了。
馬特：“……”
阿福幾乎將自己都說服了：“所以我才到處找你，終於在今天找到了你，我就是想多和你呆一會，感受一下從沒有過的，父親的疼愛。”
馬特重新靠在了沙發背上，散去了認真嚴肅的表情。
他的眼神開始放空，再一次被阿福攪亂了思緒。
“這就是你的目的？”馬特的聲音有些發飄。
阿福用力的點了點頭，哪怕對方什麽也看不見：“沒錯。”
他說的十分肯定。
馬特久久的沉默了起來。
也許事關蝙蝠俠這位傳奇同僚，馬特的分辨能力明顯有所下降，才一次又一次的有失律師水準，被輕而易舉的帶偏了思路。
但不管如何，他此刻的確是再一次被說服了。
馬特給予了承諾：“那你空閑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他麵對罪犯時雖然冷酷又殘忍，也殺過人，但本質上卻是個樂觀而溫柔的人，再加上阿福現在又是孩子的模樣，他當然很好說話。
成功糊弄過去，阿福鬆了口氣，隨口問道：“你都有空嗎？”
馬特肯定的說：“早上可以，但下午我會出門。”
阿福了然：“給你的委托人找證據？”
馬特點了點頭。
阿福突然產生了些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馬特很難將阿福當做普通的孩子，他是哥譚的原住民，又很有些自己的想法，身體素質也不賴，更重要的是，他是蝙蝠俠的兒子，所以他沒有思考太久，就將自己委托人的情況，告訴了他。
馬特的委托人名叫巴特萊·洛克，是個普通的維修工，而他的指控，卻是很不普通的殺人犯。
那是一起兩年前得克薩斯州，科珀斯克裏斯蒂市的殺人案，死者邁克·哈裏森，是洛克前妻羅斯瑪麗·傑克遜的現任丈夫。
警方後來鎖定了洛克，將案子定為情殺報複，但馬特卻發現，洛克有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很可能並不是兇手。
他的心跳也證實了這一點。
但就在馬特信心滿滿的想為他做無罪辯護時，卻遭到了拒絕。
洛克要做有罪辯護。
這很奇怪。
馬特後續調查中，發現洛克原本是哥譚人，而他卻在前妻嫁往得克薩斯州之後，也離開了哥譚，去了同一個城市。
也許解開真相的關鍵就在哥譚？
三天前的馬特帶著對真相的執拗，來到了這座犯罪之都，他一開始還對哥譚的風評不以為然，然後就在第二天晚上被狠狠打臉，遭遇搶劫並進了一迴警察局。
阿福聽完前因後果，不由得跳下沙發，憐憫的拍了拍馬特的肩膀，中肯的說：“習慣就好。”
馬特聳了聳肩：“我在習慣。”
雖然沒能找到馬特的不同之處，不過關係卻拉近了不少，算是有所收獲。
阿福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現階段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突然感應到留在韋恩莊園的分|身出了狀況，阿福不能多留，草草同馬特約定了下一次拜訪的時間，就推說有事，道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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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馬特的公寓，阿福飛奔迴小公園的公共廁所，慌忙進了一間隔間後又鎖好了門，他這才安心的將意識脫離，沉入管家的身體裏。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阿爾弗雷德猛地睜開了眼睛，從臥室的床上坐了起來。
摸出懷表看了看時間，上午八點半。
他用阿爾法的身份出去浪了四個小時，布魯斯滿打滿算也才剛剛睡了四個小時。
所以，誰在敲門？
皺了皺眉，阿福趿上拖鞋，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是布魯斯。
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為了給布魯斯充分的休息時間，仆人們往往十點才會到位，所以此刻敲門的，除了布魯斯，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布魯斯穿著深灰色的格子睡袍，隻在腰間鬆垮的係了根腰帶，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胸膛。他一隻手攥著一卷報紙，一隻手維持著敲門的姿勢，神色有些擔憂。
“怎麽了，少爺。”
阿福將布魯斯讓進臥室，到了一杯溫水遞給了他。
布魯斯接過水杯，卻並沒有喝，他將杯子重新放迴桌子，擔憂的說：“你怎麽了？我敲了很久的門，裏麵卻沒有一點動靜。”
阿福冷靜的說：“我在睡覺，少爺。”
布魯斯卻說：“可我敲了很久。”
阿福說：“我睡的很沉。”
布魯斯還是有些不信：“我後來甚至開始砸門。”
“是的，少爺。”阿福看向他，肯定的說：“所以你吵醒了我。”
布魯斯：“……”
阿福問：“到底怎麽了？”
布魯斯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找阿福的目的，他攤開手裏的哥譚晨報，茫然又無辜的問：“我今天看到報紙，才知道我竟然多了個兒子？還是……我的管家阿爾弗雷德，親口承認的？”
阿福斷然否定：“我沒有！”
然後他低下頭，赫然看到了報紙上，頭版頭條的新聞標題。
《第五大道驚現布魯斯·韋恩私生子，生母成迷，管家曾親口承認！》
阿福：“……”
阿福瞬間想起了那間童裝店的女營業員。
可，雖然也算是他親口說的，但他又不是用管家身份說的！
這是造謠！
垃圾記者！
他要舉報！
※※※※※※※※※※※※※※※※※※※※
阿福：談談你對哥譚的印象
馬特：民風淳樸哥譚市，熱情好客蝙蝠俠
+++
布魯西：我有了個兒子？
阿福福：但你還沒結婚:)
布魯西：那我兒子在哪？
阿福福：未來韋恩夫人的肚子裏。
……
若幹年後。
布魯西神情嚴肅的看向阿福的肚子。
布魯西：我兒子在哪？
阿福福：滾，你絕後了！
+++
感謝金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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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的媚態橫生到現如今的茫然乖巧，也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鍾。
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那他之前的表現是怎麽一迴事？人格分裂嗎？
這一點就連哈瑞斯都解釋不清。
聽完阿福對前因後果的敘述，年輕的警員皺起了眉，不解的說：“你們說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亞當雖然有些膽小，身材也不太符合一般男性的審美，可他真的不女氣，也從沒用女聲說過話。”
亞當縮在哈瑞斯身後，戒備的伸出半個頭來。
他瞠大灰綠色的圓眼睛，無辜的盯著在場的幾人裏，人高馬大，最有侵略性的成年男性——馬特，辯解道：“我隻是有些偏頭痛，這是老|毛病了，也許你們看到的是這個？但我真的不記得。”
一行人走出公共廁所。
哈瑞斯佐證；“的確是這樣，亞當偶爾會遺忘一些事。”
少年有些懊惱的補充：“這很麻煩，我有時候打個盹，又會出現在陌生的地方，所以剛才的事情抱歉，請別介意。”
哈瑞斯說：“我懷疑他有點夢遊症，但那個次數不多，我買了定位手表，很容易就能找到，問題不大。”
阿福不得不打斷了他們：“所以，你們真的不覺得這些表征加起來，很像是多重人格嗎？”
哈瑞斯步伐一頓，沉默了下來。
亞當漲紅了臉，反駁道：“當然不是，我不是精神病！”
馬特也露出了恍悟的神色：“這就說得通了。你當然不會記得，你的副人格也不會讓主人格知道他的存在，唔……也許是‘她’？這就要那位再次出現，才能確定了。”
亞當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哈瑞斯攔了下來。
他的臉色不再友善，比之前要冷淡的多，他拽著亞當後退了半步，不容反駁的說：“亞當沒有問題。”
馬特：“什麽？”
哈瑞斯幹脆說道：“這也與你們無關。好了，我下午還要出警，現在得趕緊迴家休息了。”他說著快步朝公寓走去，甚至沒有道別：“亞當，快點，別磨蹭。”
瘦小的少年應了一聲，猶豫的看了馬特和阿福一眼，然後就轉過身子，追著哈瑞斯跑遠了。
哈瑞斯逃避上一個話題的意圖，已經明顯到就連盲人馬特都能“看”出來了。
馬特用盲杖探路，走迴大樹旁邊，彎腰拎起了西紅柿，肯定的說：“他知到了。”
“但他不想承認，他在保護那孩子。”阿福自覺的走到他身前，任由馬特重新將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朝前帶路。
但這些發現，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用。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那個少年沒有犯罪，也沒有展露出任何攻擊性，隻是精神狀況出了問題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理由對他做任何事。
哥譚的確有個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但那眾所周知，隻關押危險罪犯，和普通無害的精神病患者，可沒什麽關係。
而一般的療養院，沒有家屬的同意，也不會隨便接受病人。
所以警員哈瑞斯說的沒錯，亞當的問題，的確與他們無關。
哪怕他們隻是出於好心，想要亞當得到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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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半，這的確是阿福昨晚在巷子裏說過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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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低聲笑了一下，卻又在惹惱阿福前明智的閉上了嘴。
他輕咳了兩聲，這才重新挑起話頭：“所以，專心為我帶路吧，小盲杖。”他的聲音溫和又可靠，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我家快到了。”
律師輕鬆舒緩的語氣果然讓阿福放鬆了許多，很快便忘掉了之前的鬱悶。
馬特家快到了？
小阿福一愣，抬頭看向四周，果然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的盡頭。
再向左側稍微一看，立刻便看到了馬特描述過的那棟，格外老舊的小公寓。
那就是他在哥譚的落腳地。
這裏離馬特租住的公寓已經很近了，阿福帶著馬特走了大概五分鍾，就走到了公寓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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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借由這份悠閑可愛的表像做遮掩，阿福在偷偷觀察著馬特。
可他觀察了半天，也不明白這人類到底有什麽不同，竟叫他產生了那種遇到同類一般的親切感。
要知道，這種感覺就連他在蝙蝠洞裏，盯著那群懸掛滿整個山洞的蝙蝠群時，都沒有出現過。
憑什麽會出現在一個人類身上？
想不通的阿福無意識的舉起可樂，又喝了一大口。
然後就聽到馬特十分隨意的叫了一聲他的假名字：“阿爾法。”
小阿福含著可樂：“嗯？”
馬特繼續輕描淡寫的說：“我知道你是特地跑來找我的。”
小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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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側頭，無神的灰眼睛對準了他：“為什麽？”
阿福歎了口氣。
之前麵對馬特的追問，他隨手拉蝙蝠俠出來背鍋，說自己是對方的兒子，看起來也沒能把馬特的焦點轉移太久，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反應了過來。
但阿福又不能說自己不是人類，甚至懷疑馬特也不是，這才一路跟來，想要弄個清楚。
自己的事情不能說，關於蝙蝠俠的謊言也沒辦法改口，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編造起來。
“你知道的。”阿福吞下可樂，幹幹巴巴的說：“我的爸爸是蝙蝠俠。”
馬特也打開可樂，喝了一口：“我知道。”
阿福咳嗽了一聲，造謠道：“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幾乎從來不管我。”
馬特放下可樂，認真了起來。
阿福歎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我不知道自己媽媽是誰……”
生理上的父母是哪塊大陸上什麽品種的蝙蝠，甚至還活沒活著，他通通不知道，所以也不算撒謊。
“……爸爸他雖然隱藏我的身份，以此來保護我……”
他的馬甲一層又一層，為的就是隱藏非人類的身份，雖然蝙蝠俠父親全是杜撰，可隱藏身份這一點他可不是信口胡謅。
“……但他卻從來沒有給過我關愛，我很寂寞，直到……”
重點來了！
馬特認真了起來，他向前傾了傾身子，表情變的嚴肅。
阿福最後總結：“直到遇見了你，你給我的感覺，溫暖又可靠，完全符合我幻想中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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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幾乎將自己都說服了：“所以我才到處找你，終於在今天找到了你，我就是想多和你呆一會，感受一下從沒有過的，父親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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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目的？”馬特的聲音有些發飄。
阿福用力的點了點頭，哪怕對方什麽也看不見：“沒錯。”
他說的十分肯定。
馬特久久的沉默了起來。
也許事關蝙蝠俠這位傳奇同僚，馬特的分辨能力明顯有所下降，才一次又一次的有失律師水準，被輕而易舉的帶偏了思路。
但不管如何，他此刻的確是再一次被說服了。
馬特給予了承諾：“那你空閑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他麵對罪犯時雖然冷酷又殘忍，也殺過人，但本質上卻是個樂觀而溫柔的人，再加上阿福現在又是孩子的模樣，他當然很好說話。
成功糊弄過去，阿福鬆了口氣，隨口問道：“你都有空嗎？”
馬特肯定的說：“早上可以，但下午我會出門。”
阿福了然：“給你的委托人找證據？”
馬特點了點頭。
阿福突然產生了些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馬特很難將阿福當做普通的孩子，他是哥譚的原住民，又很有些自己的想法，身體素質也不賴，更重要的是，他是蝙蝠俠的兒子，所以他沒有思考太久，就將自己委托人的情況，告訴了他。
馬特的委托人名叫巴特萊·洛克，是個普通的維修工，而他的指控，卻是很不普通的殺人犯。
那是一起兩年前得克薩斯州，科珀斯克裏斯蒂市的殺人案，死者邁克·哈裏森，是洛克前妻羅斯瑪麗·傑克遜的現任丈夫。
警方後來鎖定了洛克，將案子定為情殺報複，但馬特卻發現，洛克有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很可能並不是兇手。
他的心跳也證實了這一點。
但就在馬特信心滿滿的想為他做無罪辯護時，卻遭到了拒絕。
洛克要做有罪辯護。
這很奇怪。
馬特後續調查中，發現洛克原本是哥譚人，而他卻在前妻嫁往得克薩斯州之後，也離開了哥譚，去了同一個城市。
也許解開真相的關鍵就在哥譚？
三天前的馬特帶著對真相的執拗，來到了這座犯罪之都，他一開始還對哥譚的風評不以為然，然後就在第二天晚上被狠狠打臉，遭遇搶劫並進了一迴警察局。
阿福聽完前因後果，不由得跳下沙發，憐憫的拍了拍馬特的肩膀，中肯的說：“習慣就好。”
馬特聳了聳肩：“我在習慣。”
雖然沒能找到馬特的不同之處，不過關係卻拉近了不少，算是有所收獲。
阿福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現階段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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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懷表看了看時間，上午八點半。
他用阿爾法的身份出去浪了四個小時，布魯斯滿打滿算也才剛剛睡了四個小時。
所以，誰在敲門？
皺了皺眉，阿福趿上拖鞋，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是布魯斯。
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為了給布魯斯充分的休息時間，仆人們往往十點才會到位，所以此刻敲門的，除了布魯斯，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布魯斯穿著深灰色的格子睡袍，隻在腰間鬆垮的係了根腰帶，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胸膛。他一隻手攥著一卷報紙，一隻手維持著敲門的姿勢，神色有些擔憂。
“怎麽了，少爺。”
阿福將布魯斯讓進臥室，到了一杯溫水遞給了他。
布魯斯接過水杯，卻並沒有喝，他將杯子重新放迴桌子，擔憂的說：“你怎麽了？我敲了很久的門，裏麵卻沒有一點動靜。”
阿福冷靜的說：“我在睡覺，少爺。”
布魯斯卻說：“可我敲了很久。”
阿福說：“我睡的很沉。”
布魯斯還是有些不信：“我後來甚至開始砸門。”
“是的，少爺。”阿福看向他，肯定的說：“所以你吵醒了我。”
布魯斯：“……”
阿福問：“到底怎麽了？”
布魯斯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找阿福的目的，他攤開手裏的哥譚晨報，茫然又無辜的問：“我今天看到報紙，才知道我竟然多了個兒子？還是……我的管家阿爾弗雷德，親口承認的？”
阿福斷然否定：“我沒有！”
然後他低下頭，赫然看到了報紙上，頭版頭條的新聞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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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
阿福瞬間想起了那間童裝店的女營業員。
可，雖然也算是他親口說的，但他又不是用管家身份說的！
這是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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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談談你對哥譚的印象
馬特：民風淳樸哥譚市，熱情好客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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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西：我有了個兒子？
阿福福：但你還沒結婚:)
布魯西：那我兒子在哪？
阿福福：未來韋恩夫人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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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西：我兒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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