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被喪屍啃咬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兩聲破空的槍聲擊中了無憂身後的兩個喪屍頭顱。


    無憂驚訝的順著槍聲看去,正好看到了從二樓下來的唐采兒與先前戴著眼鏡頗為溫和警察搭檔,以及另一個無憂沒有見過的年輕警官。


    三人快步衝了下來,兩三秒的時間便跑到了無憂身前,唐采兒原本幹淨整潔的警服上此刻已經布滿了血跡。看到無憂,唐采兒不改先前開朗的性格,衝著無憂說道:“小無憂,按照剛剛我們的經驗,打這些喪屍的時候隻有擊中這些喪屍的頭部,才能徹底殺死他們。”


    沒有計較唐采兒念自己名字時候語調的變化,看到不遠處幾名警察堅守的陣地已經被徹底攻破,此時已經有不少喪屍發現了無憂與唐采兒一行人的蹤跡,作勢便要撲過來。


    無憂將手中劍鞘交到靑可竹手裏,迴頭大喊了一句快跑,拉起靑可竹便先行向門外跑了出去。


    唐采兒看著無憂驚慌的向門外跑去,連忙迴頭看向了接待台的方向,頓時被嚇得尖叫著帶著身邊兩名警察追向了無憂。


    警局外的情況並不樂觀,硝煙與血腥的味道充斥著無憂的嗅覺,十幾輛汽車撞在一起,濃濃的黑煙從引擎蓋中不斷冒出,有些轎車已經完全燒的隻剩下一副鐵架,而有的則是直接炸的粉碎,車窗上的玻璃碎渣掉落一地,司機的座椅上早已沒有了任何人,


    在硝煙中,上演著一幕幕更加富有衝擊力的畫麵。


    人們慘叫著,奔跑著,拉扯著,痛苦著。


    一個個人類被喪屍撲倒在地,啃咬著絕望的人類,鮮血狂噴著,大小腸與身體器官暴露在空氣中,每一麵牆壁上都能看到長長的血痕!!!


    在馬路上,被撲倒的人有些早已死去,有些則在掙紮著求饒著。


    “救命!!!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啊啊啊啊!!”


    求救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則是人類的慘叫聲和喪屍啃食身體所發出的滲人聲音。


    在馬路上還能看到一些在狂奔的人類,他們躲避著喪屍的追趕,但是長久生活在安逸祥和太平盛世的人們,哪裏有什麽臨危應變的能力。


    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紳士,一個個濃妝豔抹的美女,他們能跑多遠?


    就算逃過了身後的喪屍,也會被身邊猛然躥出的喪屍突然撲倒在地,幾下啃咬便沒有了生息。


    沒有任何懸念的,人們一個個都被喪屍撲倒撕扯著最鮮美的血肉。


    一隻隻如餓狼捕食般的喪屍,爬下來互相瘋狂撕咬著勝利的果實,人的身體被撕碎,五髒六腑被掏空,大腿和手臂被撕碎,很快被圍繞在身邊的喪屍分而食之。


    大街上到處都是人類的殘肢斷臂,還有無數趴在地上啃食人類屍體的喪屍······


    無憂的鞋底沾滿了鮮血,整個街道地麵上似乎都鋪上了一層油膩膩的血光,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裏被吃掉。


    那些噴出的血漿把整個柏油馬路完全覆蓋,踩踏在上麵居然會給人一種滑膩的感覺。


    “吼!”


    無憂來不及感慨,因為一個變成喪屍的孕婦已經挺著肚子向自己跑了過來。


    靑可竹看到連孕婦都變成了喪屍後,原本緊緊抓著無憂的小手抓的更緊了。無憂揮起忘離愁一劍揮向孕婦的脖子,登時原本張大了滿含鮮血嘴的孕婦腦袋,在寶劍忘離愁的鋒利下與身子瞬間分離開來,短暫的停頓後孕婦的腦袋掉落在地,身子也隨後跟著倒在地上。


    無憂低下頭語氣沉重的說道:“可竹,害怕了就閉上眼睛。”


    這一次靑可竹沒有再乖巧的聽無憂所說的話,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兩眼紅腫的看向無憂:“走吧,我會拉緊你的!”


    無憂點了點頭,作勢便要拉著靑可竹向刑無愁家跑去,此去路上雖說不遠卻也有著幾百米的路程,必將是一場苦戰。


    正在無憂揮劍又刺穿一個喪屍的頭顱時,唐采兒帶著兩名警察跟著跑了出來,驚恐的尖叫道:“小無憂,快跑啊,裏麵的喪屍全部跑出來啦!”


    無憂大驚,便要加快速度拉著靑可竹逃跑,沒曾想到被唐采兒抓住肩膀:“你往哪跑啊?快跟我去開警車。”


    無憂一聽也醒悟了過來,對呀!沒有必要非要靠步行,也可以坐車啊,安全的多。


    便跟著唐采兒跑到了警車旁,戴著眼鏡的溫和警察此時已是滿身血跡,顧不上擦,從口袋拿出鑰匙就打開了車門。


    五個人坐進去剛好滿員,無憂讓靑可竹坐在後排中間,自己坐在靑可竹右邊,好保護靑可竹。


    坐在靑可竹左邊的是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的年輕警官,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一兩分鍾的接觸,無憂從內心裏對這個長得有些帥氣的警官有些抵觸,總感覺這個警官骨子裏透露出一股邪魅的氣息。


    五人坐定後,溫和警察開動了警車,唐采兒在一旁連聲催促著,身後追過來的幾十個喪屍已經追到了車旁,使勁拍打著車子。


    原本明亮幹淨的警車頓時被喪屍們拍打的失去了往日光澤,血跡模糊了車窗玻璃,兩個喪屍更是跳到警車的引擎蓋上用頭猛撞著玻璃。


    隻幾下的功夫便撞爛了前車窗,溫和警察連忙打著警車的火,猛踩油門,在警車大馬力的動力下,飛馳出警局的大門。


    危機並沒有過去,先前趴在引擎蓋上的一隻喪屍借助警車的動力被狠狠甩飛進了警車,頓時汽車內一陣驚慌。


    喪屍爬進車後當先遭殃的便是坐在後排中間座位上的靑可竹,靑可竹看到喪屍被甩飛進車後就落到自己身前,小臉嚇得慘白,雙手使勁抓住無憂的胳膊,驚聲尖叫。


    無憂是所有人裏最先反映過來的,唐采兒三名警察雖然身上帶著手槍,但因為在車內再加上高速行駛東撞西撞的警車,擔憂子彈誤傷都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無憂右手反手持劍,就在喪屍即將咬到靑可竹的刹那,狠狠將忘離愁刺進喪屍的頭部。


    瞬時喪屍便沒有了反應,倒在了靑可竹身上,噴出的鮮血噴到了靑可竹臉上,徹底嚇懵了靑可竹。


    無憂和靑可竹身邊的年輕警官兩人合力將喪屍清理出警車外後,看著靑可竹嚇呆的神色,擔心道:“可竹,你怎麽樣?”


    此時的靑可竹滿臉都是鮮血,有些呆滯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看到手上的鮮血,這一整天的遭遇給這個以前從來沒有遭受過任何挫折的花季少女帶來的壓力徹底爆發,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無憂疼惜的抱住靑可竹,也想放聲大哭,但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裏,如果自己再膽怯了,誰又來保護你呢?


    無憂也是一個普通學生,在今天之前也沒有見過血,也沒有殺過人,也沒有見過斷肢殘臂,更沒有用長劍劈飛過孕婦的腦袋。


    但又能怎樣呢?無憂強行忍著心中的恐懼,摟住靑可竹輕輕拍著靑可竹的後背安慰著。


    開車的溫和警察出聲問道:“我們往哪裏開?”


    唐采兒聞言還在思考,無憂搶先說道:“再往前開一個路口左拐,直行一百米左右的那個別墅區。”


    唐采兒問道:“那裏?那裏的安保措施確實不錯,但是我們也進不去啊,那可是裝著電網的!”


    無憂說道:“我兄弟家在那裏,我們可以進去!”


    唐采兒聞言大喜道:“那好,我們就去那裏。王明,快開到那個別墅小區!”


    警察王明聞言答了聲好,便在路口處左拐直直開向了別墅小區。


    坐在靑可竹身邊的年輕警官,聽到王明的詢問本來正想開口說什麽,但看到唐采兒開口答應了無憂的建議,便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後排看向窗外。


    無憂和靑可竹的手機在進審訊室前,便已經交由警局保管,此時並沒有帶在身上。無憂向唐采兒借了手機打給刑無愁的手機,萬幸的是通信並沒有問題,一聲嘟的聲音後手機裏傳出刑無愁焦急關心的聲音:“無憂,你在哪?有危險沒?”


    “老刑,我們馬上就到你們小區門口了,你快打開小區大門!”


    “好!”刑無愁聽到無憂沒事,高興的迴話到。


    刑無愁所住的別墅區大門是由戶主自己控製開關的,外人沒有經過戶主的同意根本進不了別墅區。


    五六秒的時間後眾人乘坐警車飛似的開進了剛剛打開大門的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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