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小寶寶不說話
和歌壇天後一起退隱的日子 作者：雞騎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和歌壇天後一起退隱的日子正文卷第324章小寶寶不說話路安之從善如流，說到：“好，那我跟李哥說一下，讓他專門把兒歌摘選出來整合到一起。”
說做就做，他給李會明打去了電話，李會明當即就表示路安之這個主意不錯。要知道兒歌的受眾群體是極其龐大的，這從路安之歌單裏那些兒歌的人氣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把這部分兒歌專門整合出來的話，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隻是，路先生，你的兒歌有些少，我們要整合的話，這點曲目有點不夠看啊。”
李會明讚同之後，又如是說道。
“是麽？”
路安之迴想了一下。他並沒有怎麽關注過自己的歌單，仔細迴憶一下，好像確實……隻有《小兔子乖乖》《讓我們蕩起雙槳》《兩隻老虎》這三首。
“好我知道了。”
路安之和李會明說了一下以後，就先掛掉了電話。
“怎麽？”
張素馨問。苗素琴提起的建議，她也挺上心的。能寫兒歌也是一件極其厲害的事，她很希望看到自家老公在這一方麵做得極其出彩。
路安之道：“我把建議跟李哥提了，李哥說建議他倒是同意，但是我發布的兒歌有點少。”
苗素琴道：“好像是有點少，《小兔子乖乖》《讓我們蕩起雙槳》《兩隻老虎》……好像隻有這三首吧？嗯……還有《學貓叫》？”
“那能算是兒歌嗎？”
張素馨道。
苗素琴笑道：“怎麽不算？你女兒挺喜歡聽的，她覺得是那就算。”
纖纖小家夥仿佛聽到了指令，立刻唱了起來：“一起學貓叫，喵喵喵喵喵！”然後她來來迴迴就隻有這一句。看來這首歌她就隻學會了這一句。
眾人聽這小家夥唱歌，都笑了起來。
苗素琴鼓鼓掌道：“沒想到纖纖唱歌音調還挺準的。”
纖纖聽著姥姥的誇獎也很高興，跟著拍了拍手。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小家夥繼續唱了起來。這迴這小家夥連前半句也忘了，隻記得“喵喵喵喵喵”。不過路安之三人都無所謂，小家夥喵得高興就行。
苗素琴道：“說起來我總感覺安之你的兒歌挺多似的，纖纖也總是聽你的兒歌，沒想到竟然隻有三首。加上剛剛那首……那首叫什麽？”
路安之迴答道：“《數鴨子》。”
“嗯嗯，數鴨子！爸爸唱《數鴨子》！”
苗素琴還沒有說話，纖纖就先停下了唱《喵喵喵》，換了路安之剛剛教過她的兒歌。
隻是《數鴨子》的前半段，小家夥又說唱起來：“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仿佛是這首歌說到唱的節奏轉換，小家夥一句“嘎嘎、嘎嘎”，然後就唱了起來，“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聽纖纖唱完，苗素琴又跟路安之、張素馨一起鼓了鼓掌，然後才說道：“加上這首《數鴨子》，才四首歌。”
路安之道：“那我迴頭再寫幾首兒歌湊湊數。”
苗素琴道：“你看你有靈感再寫，別著急。”
路安之笑道：“這個媽你放心，靈感我從來不缺的。或者按照素馨的話來說，我這叫存貨。”
張素馨嗔怪地白了路安之一眼。
“纖纖，來聽爸爸再給你唱一首歌。”
路安之對纖纖招招手道。
“爸爸唱什麽？”
纖纖乖巧地過來鑽進路安之懷裏。
“爸爸給你唱一首《蝸牛與黃鸝鳥》好不好？”
路安之把纖纖抱起來放在腿上，問道。
纖纖卻道：“爸爸，是瓜牛。”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笑了起來。路安之道：“好好好，是瓜牛。”
張素馨道：“讓你瞎教孩子！”
路安之不理張素馨，唱道：“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張素馨和苗素琴聽著路安之唱的新歌，都輕輕地跟著節奏拍起手來。
纖纖聽著路安之的歌又搖晃起她的小腦袋來，聽路安之唱完了最後一句“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啪啪啪”地鼓起了她的小手。
路安之問纖纖：“纖纖這首歌怎麽樣？”
“嗯……嗯……”
纖纖想了想，迴答說，“纖纖不會唱。”
路安之不由一笑。這首歌雖然也是兒歌，但歌詞對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來說確實難了點。隻是有些大人的歌，纖纖都能記住一點歌詞，但這首怎麽就沒記住呢？
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路安之腦子裏疑問了一下，就略過去了。他說道：“那爸爸給你唱首簡單的好不好？”
“好！”
纖纖答應了一聲。
路安之就開口唱道：“拔蘿卜，拔蘿卜，嘿呦嘿呦拔蘿卜，嘿呦嘿呦拔不動，老婆婆，快快來，快來幫我們拔蘿卜……”
這首歌纖纖終於一聽就會了，路安之一唱完，她就唱了起來：“拔蘿卜，拔蘿卜，哎呦哎呦拔蘿卜……”小家夥似乎是不會“嘿呦嘿呦”，把“嘿呦嘿呦”唱成了“哎呦哎呦”。
小家夥唱完，似乎唱得越發過癮了，又拍手道：“再來！再來！”
“好，那爸爸再給你唱一首歌。”
路安之說道。
“嘔……”
路安之才剛說完話，張素馨就突然幹嘔了一聲，捂住嘴巴向衛生間跑去。
“怎麽了這是？”
路安之連忙放下了纖纖，跟去了衛生間，就見張素馨彎腰站在馬桶旁邊，幹嘔了一陣。
“媽媽怎麽了？”
纖纖也跟過來問道。
路安之上前去給張素馨捶了捶背，纖纖也跟著過來，學著路安之的樣子在張素馨的背上捶了捶。隻是她個子太矮，站在張素馨的背後，也隻能捶到張素馨的腰背。
捶了沒幾下，張素馨就站起身來，輕輕吐出口氣，說：“我沒事。就是好好的想吐。”
路安之道：“真沒事吧？”
張素馨道：“沒事。”
路安之半開玩笑半關心地說：“我還以為你聽我說要唱歌聽吐了呢。”隻是他說話的時候，始終關注著張素馨的麵容，見張素馨麵容無恙，談笑自若地說：“哪有！”這才略略放了心。
張素馨迴頭對纖纖道：“好了纖纖，別給媽媽捶了，媽媽都快被你捶出腰間盤突出了。”
小家夥還在張素馨的背後捶張素馨的腰眼呢。聽張素馨這麽說，小家夥還是想捶。路安之說：“一會兒你捶爸爸。”小家夥才終於罷休。
苗素琴早已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到這時候才突然出聲，道：“素馨，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啊？！”
路安之和張素馨同時一愣。
“媽媽你怎麽了？”
纖纖問道。小家夥並不懂“懷孕”的含義，隻是見爸爸媽媽和姥姥在說什麽，就跟著有點擔心。
苗素琴笑著抱起纖纖，說：“媽媽可能懷小寶寶了。”
張素馨連忙道：“媽你說什麽呢！我又不確定！”
苗素琴道：“不確定就是有可能啊，我跟纖纖也說的是可能啊。”
張素馨一時無語。
纖纖又問：“懷小寶寶是什麽呀？”
苗素琴道：“就是媽媽的肚子裏懷了弟弟或者妹妹。纖纖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啊？”
“嗯……嗯……”
纖纖想了想，然後又很機智地說，“都喜歡！”
眾人聽著都笑了起來。
張素馨道：“媽你別亂和纖纖說，萬一沒懷呢？”
苗素琴道：“萬一懷了呢？”
路安之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他能聽得出來苗素琴的聲音隱隱有一點激動。其實他也一樣。雖然他已經有了纖纖這個女兒，但妻子懷孕的過程，他卻從來沒有體驗過。
他是這樣，苗素琴也是這樣。
讓他們不激動，那是沒可能的。
路安之這下再唱不來歌了。他和張素馨本來還打算今晚接纖纖迴去住，但這突發的狀況，卻讓夫妻倆人都手忙腳亂的，忘了這件事。
張宇之從學校迴來的時候，聽到苗素琴跟他說起這件事，都有些發愣，一直到路安之和張素馨走了，都沒什麽反應。
纖纖住在張宇之和苗素琴這裏並沒有迴去，小家夥在這裏住的開心，還是不想迴去。
從張宇之和苗素琴家裏出來，路安之開車載著張素馨走在迴家的路上，路安之心慌意亂，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車開到半途，張素馨突然說：“前麵路邊停一下，那裏有個藥店。”
“啊……哦……”
路安之愣愣地應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了前麵路邊一個亮著綠色燈牌的藥房，把車靠邊停了下來。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說：“要買什麽藥？”
張素馨白了他一眼，說：“買藥幹什麽？是去買驗孕棒。”
“啊……哦……”
一股莫名的情緒再次在路安之心裏翻湧起來。他先前聽苗素琴提起張素馨有可能會懷孕時，這種感覺就在心頭浮現了，隻是隨後張素馨說不一定，他就把這心情咽迴了肚子裏去。然而這時張素馨又這麽說，他的心情自然難免又起波動。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上路邊台階，問張素馨道：“你不一起來嗎？”
張素馨道：“你去……我不好意思？”
路安之本想問張素馨懷纖纖的時候是怎麽買的，但想了想這問題太過欠揍了，還是別提了。
他點了點頭說了聲“嗯”，就進去了藥店，買了一盒驗孕棒出來上了車，繼續開車迴家。
路上他還是有些不確信，又問路安之：“素馨，你確定你懷孕了嗎？”
張素馨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咱們都……這麽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懷，現在隻是突然想吐了一下，感覺好像是，但我也不確信……”
路安之道：“你不是以前懷過嗎？和以前的感覺一樣不一樣？”
張素馨道：“纖纖都三歲大了，我懷孕又小十個月，那時候的感覺，我早記不清楚了。迴去看看再說吧。”
“嗯。”
路安之沒有再問，默默把車開迴了家。
進了家門以後，張素馨就拿著驗孕棒進了衛生間。路安之跟到了衛生間門口，安安靜靜地在外麵等著。
他等得焦急又忐忑，還好拿驗孕棒驗孕花不了多長時間，張素馨很快就出來了。
張素馨拿著一根驗孕棒在路安之眼前亮了亮。
路安之看到驗孕棒上的兩條橫杠，道：“這是什麽意思？我看不懂啊。”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笑道：“兩道杠，意思就是我懷孕了。”
路安之一愣：“真的？！”
張素馨道：“嗯，真的。”
路安之這時才確信了，那在自己心頭翻湧的感覺，就是一陣接一陣的驚喜。這時得到了確信的迴答，他心中的驚喜越發強烈，著急忙慌地扶助張素馨，道：“快到沙發上坐下。”
張素馨又白了路安之一眼，笑盈盈地說：“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又沒什麽，能走能跑能跳的，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路安之道：“咱們走可以，跑和跳之類的，還是注意點吧。”
張素馨道：“我知道。我隻是打個比方。再說我不是病號，知道懷孕是怎麽迴事，你不用這麽緊張的，平時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
“嗯，嗯。”
路安之一陣傻樂，扶著張素馨到沙發上坐下。這種感覺挺奇妙的，明明自己已經有纖纖這個小天使了，但聽說張素馨又懷了孕，他還是忍不住情緒激動。
到底是自己少了張素馨懷纖纖時的體驗和經曆，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受，和之前知道纖纖是自己女兒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素馨的手搭在路安之的手上，一時也心情莫名。她迴想起了曾經獨自一人孕育纖纖的時光，忍不住歎了口氣，說：“說起來，突然知道懷孕，和三年多以前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呢。那時候啊，我心裏有的隻是惶恐和糾結，能挺過來，下定決心把纖纖生下來，真是挺不容易的。”
路安之略微沉默，輕輕把張素馨擁進懷中，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張素馨卻柔聲一笑，轉頭看向路安之，目光如水：“辛苦是辛苦，但一切都過去了。而且那時的辛苦，現在迴想起來也是值得的，不是嗎？如果不是那時的堅持，我又怎麽能有了纖纖，又有了你呢？”
路安之道：“你這麽說，好像是你懷了我是似的。”
“噗嗤……”
張素馨忍不住一笑，嗔怪地瞪路安之一眼，說，“明明挺溫馨的場麵，你說什麽搞怪話！”
路安之道：“這不是想讓你心情好一點嗎？”
張素馨道：“我心情好得很，不用你專門逗我！”
話音落下，張素馨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苗素琴打來的。
“媽，怎麽了？”
張素馨接起電話來問道。
苗素琴的聲音從電話裏響了起來：“你們到家了嗎？”
張素馨道：“嗯，到了。我和安之剛剛進門。”
苗素琴道：“那你們有沒有看一看？”
她話裏沒有明說，但張素馨和路安之自然都知道她問得是什麽。張素馨說道：“看啦！媽！剛剛迴來我就測了測，確實是……”
“懷了？”
苗素琴問。
“嗯。”
張素馨答應一聲。
“哎呀！”
苗素琴叫了一聲，然後就去跟張宇之報喜了，“老張！真懷了！我沒猜錯！”
路安之和張素馨沒有聽到手機那頭張宇之說什麽話，隻聽見纖纖遠遠的聲音叫了一聲：“媽媽厲害！”然後苗素琴就繼續來跟路安之和張素馨說道：“你們好好在家，我跟你爸一會兒就帶纖纖過去。安之照顧好素馨，別讓她受累了。”
路安之說了句：“好的媽，我知道。”
張素馨卻忙道：“這麽晚了你們不用過來，明天早上再說吧。”
“晚什麽晚？這會兒還不算晚。反正纖纖還不睡呢。你們等著，我們很快過去。”
苗素琴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路安之和張素馨相視一眼，路安之倒沒什麽，張素馨反而無奈地笑了。
“看來我要成病號了。”
張素馨道。
路安之笑道：“病號不好麽？躺在床上有人照顧，多舒服啊。”
張素馨道：“我可不想！”
然而她說什麽也沒用，張宇之和苗素琴很快就帶著纖纖來了。來了以後就催促張素馨早點睡覺。張素馨表示自己還沒有睡意睡不著也沒用，隻好老老實實地迴到臥室裏在床上躺著。
“安之，看著她點，別讓她看手機。有輻射，不好。”
督促張素馨躺下以後，苗素琴還如是囑咐路安之道。
路安之當即點頭表示好。張素馨卻無語道：“你別這麽緊張，媽！看看手機又沒什麽事，有多大輻射啊！我又不是沒懷過孕，以前懷孕也沒說就不敢用手機了啊。”
苗素琴道：“小心沒大錯。”
張素馨道：“照你這樣那我是不是還得跟新聞裏那樣，要求把附近的基站拆了啊？”
苗素琴道：“那倒不用，咱們看好自己就行了。我隻是說各方麵多注意點，沒壞處。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遠古人。主要是你是孕婦，你得有這個意識，你不對自己負責，也得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不是？”
張素馨沒的話說，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說：“行，我不看了，行了吧？以後除了接打電話，我不用手機了。”
苗素琴這才滿意，說了句：“這才對嘛，早點睡。”
說完了話，就退出了路安之和張素馨的臥室，把門帶上。
“唉……”
張素馨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路安之道，“咱們早點迴海都怎麽樣？”
路安之笑道：“我怕是迴了海都你爸媽也要跟去。別忘了他們都是有寒暑假的。”
“……”
張素馨一陣沉默，哀歎道，“哎呀我爸媽怎麽就是老師呢！”
路安之道：“行了別想這些了，我繼續給你講《天龍八部》怎麽樣？”
張素馨道：“你還有別的故事麽？要不今天換一個吧，我想聽個開心點的故事。”
“開心的故事啊……”
路安之想了想，說，“那我給你講一個關於穿越的故事吧，叫《史上第一混亂》。”這在前世那種穿越類別細分明確的時代，其實算是反穿越的故事。而且在前世那種網絡發展迭代了不知多少次的環境下，這對人們來說，已經不算稀奇了。
但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故事還是很新奇的。
至少張素馨聽著感覺很有趣，聽路安之講秦始皇穿越到現代來看地圖上一個個國家，操著一口陝省話說“統一哈嘛”，以及後來荊軻穿越來了，把秦始皇堵在廁所裏，一個說“他殺了我”，一個說“誰先動的手”，一個接一個的段子，笑得合不攏嘴。
聽路安之講了好半天，張素馨越聽越是興奮，笑得歡暢至極，實在忍不住了，對路安之道：“你……你快別講了……你再講下去，我今晚別想睡覺了。笑死我了！你……還是講《天龍八部》吧。”
路安之道：“行，你想聽什麽我就講什麽。”於是他繼續講起《天龍八部》來。張素馨那被一個個古代名人穿越現代的反差逗笑得情緒漸漸平複，很快就迷糊起來，沉沉睡去。
路安之等張素馨睡下，才給張素馨掖了掖被子，關上了燈，在黑暗中入睡。
第二天醒來，路安之和張素馨出了臥室，就見苗素琴在廚房裏做飯，張宇之在掃地，纖纖跟著苗素琴湊熱鬧。張素馨想要幫忙，卻被苗素琴攔下，死活不同意再讓張素馨幹活。而路安之則去幫著張宇之打掃衛生了。
“我還真成病號了。”
張素馨無奈地在沙發上坐下吐槽道。
苗素琴道：“說你是病號那也沒錯。”
張素馨：“……”
纖纖見張素馨在沙發上坐下了，也顧不得在廚房裏玩了，“噠噠噠”地跑過來站在張素馨的對麵，靜靜地盯著張素馨不動。
“纖纖怎麽了？”
張素馨問。
“媽媽肚子裏有小寶寶嗎？”
纖纖盯著張素馨的肚子好奇地問。
張素馨道：“是啊。”
纖纖道：“那小寶寶怎麽不說話啊？”
說做就做，他給李會明打去了電話，李會明當即就表示路安之這個主意不錯。要知道兒歌的受眾群體是極其龐大的，這從路安之歌單裏那些兒歌的人氣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把這部分兒歌專門整合出來的話，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隻是，路先生，你的兒歌有些少，我們要整合的話，這點曲目有點不夠看啊。”
李會明讚同之後，又如是說道。
“是麽？”
路安之迴想了一下。他並沒有怎麽關注過自己的歌單，仔細迴憶一下，好像確實……隻有《小兔子乖乖》《讓我們蕩起雙槳》《兩隻老虎》這三首。
“好我知道了。”
路安之和李會明說了一下以後，就先掛掉了電話。
“怎麽？”
張素馨問。苗素琴提起的建議，她也挺上心的。能寫兒歌也是一件極其厲害的事，她很希望看到自家老公在這一方麵做得極其出彩。
路安之道：“我把建議跟李哥提了，李哥說建議他倒是同意，但是我發布的兒歌有點少。”
苗素琴道：“好像是有點少，《小兔子乖乖》《讓我們蕩起雙槳》《兩隻老虎》……好像隻有這三首吧？嗯……還有《學貓叫》？”
“那能算是兒歌嗎？”
張素馨道。
苗素琴笑道：“怎麽不算？你女兒挺喜歡聽的，她覺得是那就算。”
纖纖小家夥仿佛聽到了指令，立刻唱了起來：“一起學貓叫，喵喵喵喵喵！”然後她來來迴迴就隻有這一句。看來這首歌她就隻學會了這一句。
眾人聽這小家夥唱歌，都笑了起來。
苗素琴鼓鼓掌道：“沒想到纖纖唱歌音調還挺準的。”
纖纖聽著姥姥的誇獎也很高興，跟著拍了拍手。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小家夥繼續唱了起來。這迴這小家夥連前半句也忘了，隻記得“喵喵喵喵喵”。不過路安之三人都無所謂，小家夥喵得高興就行。
苗素琴道：“說起來我總感覺安之你的兒歌挺多似的，纖纖也總是聽你的兒歌，沒想到竟然隻有三首。加上剛剛那首……那首叫什麽？”
路安之迴答道：“《數鴨子》。”
“嗯嗯，數鴨子！爸爸唱《數鴨子》！”
苗素琴還沒有說話，纖纖就先停下了唱《喵喵喵》，換了路安之剛剛教過她的兒歌。
隻是《數鴨子》的前半段，小家夥又說唱起來：“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仿佛是這首歌說到唱的節奏轉換，小家夥一句“嘎嘎、嘎嘎”，然後就唱了起來，“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聽纖纖唱完，苗素琴又跟路安之、張素馨一起鼓了鼓掌，然後才說道：“加上這首《數鴨子》，才四首歌。”
路安之道：“那我迴頭再寫幾首兒歌湊湊數。”
苗素琴道：“你看你有靈感再寫，別著急。”
路安之笑道：“這個媽你放心，靈感我從來不缺的。或者按照素馨的話來說，我這叫存貨。”
張素馨嗔怪地白了路安之一眼。
“纖纖，來聽爸爸再給你唱一首歌。”
路安之對纖纖招招手道。
“爸爸唱什麽？”
纖纖乖巧地過來鑽進路安之懷裏。
“爸爸給你唱一首《蝸牛與黃鸝鳥》好不好？”
路安之把纖纖抱起來放在腿上，問道。
纖纖卻道：“爸爸，是瓜牛。”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笑了起來。路安之道：“好好好，是瓜牛。”
張素馨道：“讓你瞎教孩子！”
路安之不理張素馨，唱道：“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張素馨和苗素琴聽著路安之唱的新歌，都輕輕地跟著節奏拍起手來。
纖纖聽著路安之的歌又搖晃起她的小腦袋來，聽路安之唱完了最後一句“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啪啪啪”地鼓起了她的小手。
路安之問纖纖：“纖纖這首歌怎麽樣？”
“嗯……嗯……”
纖纖想了想，迴答說，“纖纖不會唱。”
路安之不由一笑。這首歌雖然也是兒歌，但歌詞對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來說確實難了點。隻是有些大人的歌，纖纖都能記住一點歌詞，但這首怎麽就沒記住呢？
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路安之腦子裏疑問了一下，就略過去了。他說道：“那爸爸給你唱首簡單的好不好？”
“好！”
纖纖答應了一聲。
路安之就開口唱道：“拔蘿卜，拔蘿卜，嘿呦嘿呦拔蘿卜，嘿呦嘿呦拔不動，老婆婆，快快來，快來幫我們拔蘿卜……”
這首歌纖纖終於一聽就會了，路安之一唱完，她就唱了起來：“拔蘿卜，拔蘿卜，哎呦哎呦拔蘿卜……”小家夥似乎是不會“嘿呦嘿呦”，把“嘿呦嘿呦”唱成了“哎呦哎呦”。
小家夥唱完，似乎唱得越發過癮了，又拍手道：“再來！再來！”
“好，那爸爸再給你唱一首歌。”
路安之說道。
“嘔……”
路安之才剛說完話，張素馨就突然幹嘔了一聲，捂住嘴巴向衛生間跑去。
“怎麽了這是？”
路安之連忙放下了纖纖，跟去了衛生間，就見張素馨彎腰站在馬桶旁邊，幹嘔了一陣。
“媽媽怎麽了？”
纖纖也跟過來問道。
路安之上前去給張素馨捶了捶背，纖纖也跟著過來，學著路安之的樣子在張素馨的背上捶了捶。隻是她個子太矮，站在張素馨的背後，也隻能捶到張素馨的腰背。
捶了沒幾下，張素馨就站起身來，輕輕吐出口氣，說：“我沒事。就是好好的想吐。”
路安之道：“真沒事吧？”
張素馨道：“沒事。”
路安之半開玩笑半關心地說：“我還以為你聽我說要唱歌聽吐了呢。”隻是他說話的時候，始終關注著張素馨的麵容，見張素馨麵容無恙，談笑自若地說：“哪有！”這才略略放了心。
張素馨迴頭對纖纖道：“好了纖纖，別給媽媽捶了，媽媽都快被你捶出腰間盤突出了。”
小家夥還在張素馨的背後捶張素馨的腰眼呢。聽張素馨這麽說，小家夥還是想捶。路安之說：“一會兒你捶爸爸。”小家夥才終於罷休。
苗素琴早已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到這時候才突然出聲，道：“素馨，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啊？！”
路安之和張素馨同時一愣。
“媽媽你怎麽了？”
纖纖問道。小家夥並不懂“懷孕”的含義，隻是見爸爸媽媽和姥姥在說什麽，就跟著有點擔心。
苗素琴笑著抱起纖纖，說：“媽媽可能懷小寶寶了。”
張素馨連忙道：“媽你說什麽呢！我又不確定！”
苗素琴道：“不確定就是有可能啊，我跟纖纖也說的是可能啊。”
張素馨一時無語。
纖纖又問：“懷小寶寶是什麽呀？”
苗素琴道：“就是媽媽的肚子裏懷了弟弟或者妹妹。纖纖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啊？”
“嗯……嗯……”
纖纖想了想，然後又很機智地說，“都喜歡！”
眾人聽著都笑了起來。
張素馨道：“媽你別亂和纖纖說，萬一沒懷呢？”
苗素琴道：“萬一懷了呢？”
路安之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他能聽得出來苗素琴的聲音隱隱有一點激動。其實他也一樣。雖然他已經有了纖纖這個女兒，但妻子懷孕的過程，他卻從來沒有體驗過。
他是這樣，苗素琴也是這樣。
讓他們不激動，那是沒可能的。
路安之這下再唱不來歌了。他和張素馨本來還打算今晚接纖纖迴去住，但這突發的狀況，卻讓夫妻倆人都手忙腳亂的，忘了這件事。
張宇之從學校迴來的時候，聽到苗素琴跟他說起這件事，都有些發愣，一直到路安之和張素馨走了，都沒什麽反應。
纖纖住在張宇之和苗素琴這裏並沒有迴去，小家夥在這裏住的開心，還是不想迴去。
從張宇之和苗素琴家裏出來，路安之開車載著張素馨走在迴家的路上，路安之心慌意亂，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車開到半途，張素馨突然說：“前麵路邊停一下，那裏有個藥店。”
“啊……哦……”
路安之愣愣地應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了前麵路邊一個亮著綠色燈牌的藥房，把車靠邊停了下來。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說：“要買什麽藥？”
張素馨白了他一眼，說：“買藥幹什麽？是去買驗孕棒。”
“啊……哦……”
一股莫名的情緒再次在路安之心裏翻湧起來。他先前聽苗素琴提起張素馨有可能會懷孕時，這種感覺就在心頭浮現了，隻是隨後張素馨說不一定，他就把這心情咽迴了肚子裏去。然而這時張素馨又這麽說，他的心情自然難免又起波動。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上路邊台階，問張素馨道：“你不一起來嗎？”
張素馨道：“你去……我不好意思？”
路安之本想問張素馨懷纖纖的時候是怎麽買的，但想了想這問題太過欠揍了，還是別提了。
他點了點頭說了聲“嗯”，就進去了藥店，買了一盒驗孕棒出來上了車，繼續開車迴家。
路上他還是有些不確信，又問路安之：“素馨，你確定你懷孕了嗎？”
張素馨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咱們都……這麽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懷，現在隻是突然想吐了一下，感覺好像是，但我也不確信……”
路安之道：“你不是以前懷過嗎？和以前的感覺一樣不一樣？”
張素馨道：“纖纖都三歲大了，我懷孕又小十個月，那時候的感覺，我早記不清楚了。迴去看看再說吧。”
“嗯。”
路安之沒有再問，默默把車開迴了家。
進了家門以後，張素馨就拿著驗孕棒進了衛生間。路安之跟到了衛生間門口，安安靜靜地在外麵等著。
他等得焦急又忐忑，還好拿驗孕棒驗孕花不了多長時間，張素馨很快就出來了。
張素馨拿著一根驗孕棒在路安之眼前亮了亮。
路安之看到驗孕棒上的兩條橫杠，道：“這是什麽意思？我看不懂啊。”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笑道：“兩道杠，意思就是我懷孕了。”
路安之一愣：“真的？！”
張素馨道：“嗯，真的。”
路安之這時才確信了，那在自己心頭翻湧的感覺，就是一陣接一陣的驚喜。這時得到了確信的迴答，他心中的驚喜越發強烈，著急忙慌地扶助張素馨，道：“快到沙發上坐下。”
張素馨又白了路安之一眼，笑盈盈地說：“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又沒什麽，能走能跑能跳的，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路安之道：“咱們走可以，跑和跳之類的，還是注意點吧。”
張素馨道：“我知道。我隻是打個比方。再說我不是病號，知道懷孕是怎麽迴事，你不用這麽緊張的，平時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
“嗯，嗯。”
路安之一陣傻樂，扶著張素馨到沙發上坐下。這種感覺挺奇妙的，明明自己已經有纖纖這個小天使了，但聽說張素馨又懷了孕，他還是忍不住情緒激動。
到底是自己少了張素馨懷纖纖時的體驗和經曆，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受，和之前知道纖纖是自己女兒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素馨的手搭在路安之的手上，一時也心情莫名。她迴想起了曾經獨自一人孕育纖纖的時光，忍不住歎了口氣，說：“說起來，突然知道懷孕，和三年多以前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呢。那時候啊，我心裏有的隻是惶恐和糾結，能挺過來，下定決心把纖纖生下來，真是挺不容易的。”
路安之略微沉默，輕輕把張素馨擁進懷中，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張素馨卻柔聲一笑，轉頭看向路安之，目光如水：“辛苦是辛苦，但一切都過去了。而且那時的辛苦，現在迴想起來也是值得的，不是嗎？如果不是那時的堅持，我又怎麽能有了纖纖，又有了你呢？”
路安之道：“你這麽說，好像是你懷了我是似的。”
“噗嗤……”
張素馨忍不住一笑，嗔怪地瞪路安之一眼，說，“明明挺溫馨的場麵，你說什麽搞怪話！”
路安之道：“這不是想讓你心情好一點嗎？”
張素馨道：“我心情好得很，不用你專門逗我！”
話音落下，張素馨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苗素琴打來的。
“媽，怎麽了？”
張素馨接起電話來問道。
苗素琴的聲音從電話裏響了起來：“你們到家了嗎？”
張素馨道：“嗯，到了。我和安之剛剛進門。”
苗素琴道：“那你們有沒有看一看？”
她話裏沒有明說，但張素馨和路安之自然都知道她問得是什麽。張素馨說道：“看啦！媽！剛剛迴來我就測了測，確實是……”
“懷了？”
苗素琴問。
“嗯。”
張素馨答應一聲。
“哎呀！”
苗素琴叫了一聲，然後就去跟張宇之報喜了，“老張！真懷了！我沒猜錯！”
路安之和張素馨沒有聽到手機那頭張宇之說什麽話，隻聽見纖纖遠遠的聲音叫了一聲：“媽媽厲害！”然後苗素琴就繼續來跟路安之和張素馨說道：“你們好好在家，我跟你爸一會兒就帶纖纖過去。安之照顧好素馨，別讓她受累了。”
路安之說了句：“好的媽，我知道。”
張素馨卻忙道：“這麽晚了你們不用過來，明天早上再說吧。”
“晚什麽晚？這會兒還不算晚。反正纖纖還不睡呢。你們等著，我們很快過去。”
苗素琴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路安之和張素馨相視一眼，路安之倒沒什麽，張素馨反而無奈地笑了。
“看來我要成病號了。”
張素馨道。
路安之笑道：“病號不好麽？躺在床上有人照顧，多舒服啊。”
張素馨道：“我可不想！”
然而她說什麽也沒用，張宇之和苗素琴很快就帶著纖纖來了。來了以後就催促張素馨早點睡覺。張素馨表示自己還沒有睡意睡不著也沒用，隻好老老實實地迴到臥室裏在床上躺著。
“安之，看著她點，別讓她看手機。有輻射，不好。”
督促張素馨躺下以後，苗素琴還如是囑咐路安之道。
路安之當即點頭表示好。張素馨卻無語道：“你別這麽緊張，媽！看看手機又沒什麽事，有多大輻射啊！我又不是沒懷過孕，以前懷孕也沒說就不敢用手機了啊。”
苗素琴道：“小心沒大錯。”
張素馨道：“照你這樣那我是不是還得跟新聞裏那樣，要求把附近的基站拆了啊？”
苗素琴道：“那倒不用，咱們看好自己就行了。我隻是說各方麵多注意點，沒壞處。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遠古人。主要是你是孕婦，你得有這個意識，你不對自己負責，也得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不是？”
張素馨沒的話說，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說：“行，我不看了，行了吧？以後除了接打電話，我不用手機了。”
苗素琴這才滿意，說了句：“這才對嘛，早點睡。”
說完了話，就退出了路安之和張素馨的臥室，把門帶上。
“唉……”
張素馨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路安之道，“咱們早點迴海都怎麽樣？”
路安之笑道：“我怕是迴了海都你爸媽也要跟去。別忘了他們都是有寒暑假的。”
“……”
張素馨一陣沉默，哀歎道，“哎呀我爸媽怎麽就是老師呢！”
路安之道：“行了別想這些了，我繼續給你講《天龍八部》怎麽樣？”
張素馨道：“你還有別的故事麽？要不今天換一個吧，我想聽個開心點的故事。”
“開心的故事啊……”
路安之想了想，說，“那我給你講一個關於穿越的故事吧，叫《史上第一混亂》。”這在前世那種穿越類別細分明確的時代，其實算是反穿越的故事。而且在前世那種網絡發展迭代了不知多少次的環境下，這對人們來說，已經不算稀奇了。
但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故事還是很新奇的。
至少張素馨聽著感覺很有趣，聽路安之講秦始皇穿越到現代來看地圖上一個個國家，操著一口陝省話說“統一哈嘛”，以及後來荊軻穿越來了，把秦始皇堵在廁所裏，一個說“他殺了我”，一個說“誰先動的手”，一個接一個的段子，笑得合不攏嘴。
聽路安之講了好半天，張素馨越聽越是興奮，笑得歡暢至極，實在忍不住了，對路安之道：“你……你快別講了……你再講下去，我今晚別想睡覺了。笑死我了！你……還是講《天龍八部》吧。”
路安之道：“行，你想聽什麽我就講什麽。”於是他繼續講起《天龍八部》來。張素馨那被一個個古代名人穿越現代的反差逗笑得情緒漸漸平複，很快就迷糊起來，沉沉睡去。
路安之等張素馨睡下，才給張素馨掖了掖被子，關上了燈，在黑暗中入睡。
第二天醒來，路安之和張素馨出了臥室，就見苗素琴在廚房裏做飯，張宇之在掃地，纖纖跟著苗素琴湊熱鬧。張素馨想要幫忙，卻被苗素琴攔下，死活不同意再讓張素馨幹活。而路安之則去幫著張宇之打掃衛生了。
“我還真成病號了。”
張素馨無奈地在沙發上坐下吐槽道。
苗素琴道：“說你是病號那也沒錯。”
張素馨：“……”
纖纖見張素馨在沙發上坐下了，也顧不得在廚房裏玩了，“噠噠噠”地跑過來站在張素馨的對麵，靜靜地盯著張素馨不動。
“纖纖怎麽了？”
張素馨問。
“媽媽肚子裏有小寶寶嗎？”
纖纖盯著張素馨的肚子好奇地問。
張素馨道：“是啊。”
纖纖道：“那小寶寶怎麽不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