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肯定要走的,白石純粹是多慮了。

    五更,星野和橋本三人在渡火儀式上亂作一團,節目效果是有了,儀式完成的卻是亂七八糟。

    唯一還沒出發的白石可以說是能夠標準完成儀式僅剩的一根獨苗。

    鬧劇平息後,五更三人被主持staff一通教導,低著頭乖乖站到一邊反省思過。

    整個渡火儀式現在隻剩白石一人沒走,三台攝像機哢哢對著她一陣拍,渡火路上僧侶觀眾們圍成一圈,就等著她完成儀式。

    主持再三叮囑,標準化完成,蹦蹦跳跳很危險。

    眾多視線注視下,白石苦著臉,一步一步地往終點走。

    一台攝像機拍她正麵,一台拍側麵,還有一台拍背影,一人獨占三台攝像,這種萬眾矚目的待遇讓偷笑的橋本感歎:

    “像是在走紅毯一樣。”

    五更和星野瘋狂點頭。

    最後,火組的渡火儀式祈願總算是平安圓滿(?)地完成了。

    迴去的路上,星野不好意思地向五更她們道歉。

    橋本白石大度地原諒她,五更倒是想好好地說教一番,剛剛在儀式上她可是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掛了,大腦缺氧都開始一幕幕地播放走馬燈了。

    不過,見星野低著頭,撒嬌似的跟她道歉,五更怎麽也兇不起來。

    不得不說,星野倒是深諳做錯事如何糊弄過去的實用方法。本身在團裏年紀就小,何況還有妹妹屬性加成,幾句俏皮撒嬌的道歉一說,大半成員當場淪陷,嚴厲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五更倒想小飛鳥好好學學,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乃團我最大的小霸王樣,也難怪橋本總喜歡調戲她。當然,五更也算是受害者啦。

    這次祈願外景,鏡頭下雖然鬧了不少笑話,但也拉近了和白石橋本的距離。平時五更都是白石桑橋本桑地稱唿,這次直接叫起了昵稱。

    “小逝宵平時和大家關係也不錯,為什麽都叫姓氏呢,也太死板了。”橋本說道。

    白石在一旁點頭,“年級小的成員還好,像小飛鳥小南之類的,為什麽對我們就一口一個桑呢?”

    “因為有點不好意思啊,”五更抓了抓腦袋,“對待人生的前輩直唿其名之類的……”

    聽到“人生前輩”這個詞白石臉色當場就垮了,隔著橋本探過身子,一記手刀不輕不重地敲在五更腦袋上。

    “我們還沒那麽老啦!”

    橋本倒是不在意地笑,不過被白石探身子的動作嚇到了。

    “但是,逝宵醬和小實、生駒醬、娜醬都叫的很親密啊,也沒有什麽前輩後輩的感覺。”星野說道。

    “她們四個是特例啦,都是五駒組的成員。”

    “五駒組是什麽,感覺像是可疑的黑道組織……”

    “誒?小逝宵你不知道嗎?”反倒是白石比較吃驚。

    “因為你們四個從合宿的時候關係就很好,所以這是團裏對你們這個小圈子的統稱,五駒組。生駒醬還欣然接受了哦。”橋本解釋。

    五更實在不知該從哪裏吐槽。

    “生駒醬還在團裏募集部員,說加入後可以參加五駒組定期的火鍋聚會、烤肉party還有動畫鑒賞會之類的。不過需要考核期。”

    “還要考核啊,”五更真的很難懂生駒的腦迴路,“進這個莫名其妙的組根本沒必要考核吧?”

    “處於考核期的有生田醬、飛鳥醬、鬆村桑、中元桑、秋元桑。”星野掰著手指一根根地數。

    “啊,還有小南我。”最後才想起來補充。

    五更已經大致能想象聚會時的場麵了,十多個成員擠在自己家裏,吵吵嚷嚷,她手忙腳亂地維持秩序。

    光是想想就一陣惡寒。

    她決定迴去好好和生駒商量下五駒組的未來。

    星野還在說著她是如何被生駒誘勸入組的。

    “小逝宵,”橋本湊到她耳邊說,“以後可以試著叫叫七瀨的昵稱。”

    “娜醬?”

    “對,”橋本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有些打趣地笑,“七瀨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

    事實上,西野並不是很開心。

    抽到了崖的外景,又是爬斷崖又是把身子伸到崖邊祈願,這些還好,隻是她實在拿蟲子沒轍。而趴在崖邊的蟲子又和祈願中的西野貼很近,感覺馬上就要爬過來一樣。

    “所以我急急忙忙的就把祈願說完了……”

    迴來後的第二天,在練習室,西野和五更講起祈願過程中的事。

    “七瀨在祈願中還咬到舌頭了。”生駒跳出來揭短。

    “因為真的很可怕啊,那個蟲子,”西野急著給五更比劃,“有這麽大,像蜘蛛一樣,一點點地爬過來!換了小宵在場也會害怕的!”

    “……我不是很怕蟲子啦。”五更說,想了下,又補充,“那種特別惡心的除外。”

    “那太好了,”反倒是生駒興奮起來,“之後可以拜托小宵來我家幫忙驅蟲!”

    “……這點小事你用驅蟲劑就好,用不著我出馬吧。”

    “但是有的蟲子很厲害哦,會飛的,驅蟲劑對它們來說就像是興奮劑一樣。”西野嚴肅道。看樣子深受其害。

    “呃……所以你們說的是蟑螂?”

    西野和生駒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經曆,相互抱著瑟瑟發抖。

    五更不確定兩人這麽做作的表現是不是在演戲。

    “話說蟑螂也沒那麽可怕吧。”她輕鬆地說,“而且生駒你不是整天在山裏玩嗎,蟲子什麽的根本不成問題吧?”

    “小宵你這是偏見!”生駒抗議,“蟲子是例外!就算是山裏的孩子也會怕蟲子的!”

    西野捂著臉,“小宵根本就不懂……蟑螂往你臉上飛過來的恐懼……”

    “呃……那的確是蠻嚇人的。總之,加油吧……娜醬。”

    五更的確是不懂,所以安慰的很笨拙。

    西野對‘娜醬’這個昵稱起了反應,抬頭看她。

    五更還以為西野不喜歡她這麽叫,稍微有點心慌,可西野很快軟軟地笑出來,很高興的樣子。

    “說起來……這個昵稱還是生駒我起的。”生駒插嘴道。

    “那你為什麽不叫啊。”

    “因為我想統一稱唿啊,小宵一直叫‘七瀨’我叫‘娜醬’的話不是很奇怪麽?”

    “那你就別亂起昵稱啊……”五更歎氣道。

    “但是七……娜醬很喜歡啊。”

    西野微紅著臉點頭。

    “我更喜歡小宵這麽叫我,”她說,“家人都是這麽叫我的。”

    “所以搞了半天,這個昵稱還不是生駒的原創啊。”

    生駒做出一個震驚的表情。

    “話說……”五更轉頭四下看了看,“小實呢?馬上就要上課了,該不會是睡過頭了?”

    生駒擺了擺手,“小實今天請假,感冒。”

    “果然……被分到瀑布組的下場淒慘,”五更歎氣,“我說怎麽沒看到真夏和生田呢,原來都在家養病。”

    至於同是瀑布組的能條為什麽還精神百倍地和其他成員快活地聊天……不是有個說法麽,笨蛋是不會感冒的。所以她並未深究。

    “生田的情況有些不同啦。”生駒說。

    “什麽意思?”

    “小實告訴我,生田醬是因為在瀑布祈願的天光寺吃了太多素食吃壞肚子才……”

    “……她活該。”

    ——

    秋元家。

    秋元父母還有工作,一大早就出去了,叮囑在家的真冬好好照顧姐姐。

    床上的秋元臉色紅暈,不時地咳嗽幾身。

    自昨天淋了瀑布之後,身體就一直不舒服,同行的成員都是,但還在能夠容忍的範圍內,便沒好意思說出口。

    隻有生田捂著嘴巴,直說肚子痛,想吐,專門找staff要了紙袋以備不測。結果直到司機把她送迴家也沒用到。

    秋元迴到家,夜裏就發了燒,父母給她吃了藥,第二天早晨已經好了不少。

    真冬推開臥室的門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熱水。

    “姐你醒了,感覺好點沒?”

    “咳咳,好一些了。”

    秋元感受著空蕩蕩的肚子,從昨晚開始她就沒吃下什麽東西。

    “真冬……可以幫姐姐,做碗粥嗎?”

    真冬有些為難,“……我不會做啊。”

    “不過沒關係,”她馬上興奮起來,將手中的熱水遞過去,“感冒多喝熱水就行了,姐你先把這杯喝完,不夠還有,我下麵燒了一壺。”

    秋元有些無語地看著真冬。

    也幸虧真冬是個女生,如果換做男生,這種直男思維能找得到女朋友才有鬼。

    無奈,秋元隻好起床披上外套。真冬放下水杯上前幫她。

    “姐,你要出去麽?讓我代勞就行,別勉強自己。”

    “……我下去煮粥喝。”

    說完這句,秋元見真冬欲言又止,扭扭捏捏,不由得問道:

    “怎麽了?”

    “那個,姐你能不能多煮一點……爸媽出門早,沒來得及做早飯……我現在還餓著呢……”真冬不好意思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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