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來的禦林軍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向墨寧,墨寧側身微微一閃,一掌砍到一隻手上,手輕輕一轉,接劍,橫向一掃,那一群人手背頓時迸出血來。“哼!”宮再敘手中飲茶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大群鐵甲衛圍了上去。


    蒲曉潤怒喝:“放肆!”眾人一愣。宮再敘陰惻惻地說:“祖母,這個墨寧確實放肆!”蒲曉潤冷笑道:“我說的是你!”宮再敘臉色一變:“敘兒身為太子,自然要為父皇報仇,要為天下除害。”


    蒲曉潤道:“褚畔雲苦心陰謀二十年,與你一起謀殺皇上、太子、王爺,弑君之罪該由你擔。你貪婪無度,借籌軍款,盤剝百姓,原國的蛀蟲是你。你借莽茫河修堤之由,大肆私吞河堤款,蓄養敘字軍,置百姓於水患而不顧;南郡鹽場,你私抬鹽價,盤剝鹽工,作賤原國百姓,凡經你之事,樁樁件件,令人發指。”


    褚畔雲臉色陰冷,朝著暗藏於樓閣這中餘卯撩了撩頭發。餘卯點頭,搭箭。宮於敘道:“祖母冤枉,樁樁件件都是冤枉。”蒲曉潤閉上眼睛,悲痛地說:“若你身上流著的不是宮家的血脈,你認為你能活到今天?”


    宮再敘哈哈哈大笑,臉上盡是嘲諷:“看到。皇祖母今天是要殺我?那今天的登基大典也是托辭?好,好。我隻問你傳國玉璽在哪裏?”蒲曉潤冷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嘲笑:“傳國玉璽會給你嗎?”


    宮再敘臉色鐵青:“那就沒有必要再敘祖孫情深了。嗯。”手一揮,鐵四衛竟然直接圍了上去,提劍便刺。蒲曉潤哈哈哈一笑:“好,很好,先弑父,再弑祖,留你不得!”一大群鐵甲蒙麵執劍人不知從何出冒了出來,和鐵甲衛打在一起。弓箭從十二個不同的方向射向墨寧和蒲曉潤。


    “小心,雲餘澗的弓箭。”庭嫵提醒墨寧,兩人開始背靠著背防禦。一群一群的人湧上前來,像鐵桶一樣圍著墨寧。庭嫵機警地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鐵甲衛:“看來,宮再敘今日是一要你的命。”墨寧笑道::“隻有要了我的命,才可能真正地得到天下,他的棋下對了。”


    鐵甲衛中的槍、戟、刀、劍陣,一層層地圍了上來。墨寧、庭嫵一招玉雪蜓飛,腳點兵器,騰停半空。兩人同時釋放內力,場上人衣襟獵獵作響,發絲直揚,場麵上人人刀劍脫手,化作十二股,以玉雪雹飛之勢飛向隱身樓閣的黑甲蒙麵執箭人。


    一時間,寒光四起,瑩瑩生光,刀劍有如長龍,有眼識路一般,飛騰有勢,在吊唁道場周圍的樓閣飛竄。眾人一時間震驚無言,眼裏閃出驚駭之光。黑甲蒙麵執箭人一時之間慌亂,拉著負責掩護他們的暗衛擋刀劍,一時之間,血液飛濺,看得眾人寒毛倒豎。


    隨著刀、槍、劍、戟的落地,密集如雨的箭朝墨寧和庭嫵二人射來,更多的暗衛潮湧而上,槍槍戟戟直朝兩人命門而來。墨寧、庭嫵扯下身上雪白的披風,飛旋出渦流,將箭盡數卷入,嘩啦一聲甩落在地。那密集的槍林戟森已然落在他們腳下,身後,肘旁,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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