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駭色:“就是將軍府的人傷,這不是去送死嗎?”寧器道:“愚蠢,將軍府的人做事光明磊落。即便是國柱將軍府的人,幹下逾牆殺人之事還自報家門,難道是為了自黑嗎?”眾人一聽有理,又看向那兩者的腿,黑色的煙霧已經沒有了,流出鮮紅的血液。


    寧器道:“不想他倆死,就快去。把這裏發生的事告將軍。”那領隊的頭腦還是清晰一些:“快,找輛馬車,畢竟是兩條人命。”再轉迴頭看寧器時,已經不見了身影。


    和坤殿內,蒲曉潤重重地拍著桌子:“真是反了,哀家囑他前來,竟然托辭體乏。他這是何意?你說,他這是何意?”宮臨道:“母後,您別急,那宮再敘召他前去,他不也沒去嗎?這說明他心裏清楚著呢。”


    蒲曉潤道:“還有你,你不差人去了嗎?他怎麽也沒來?”宮臨道:“母後,你想,今晚他呆在將軍府最好。說明,他墨寧隻想保蒼生,不想站隊。這不是我想要的嗎?再說,事情要等明天才見分曉,您著急也沒用。”


    蒲曉潤道:“你這麽了解他?”宮臨道:“母後,放心,我不僅了解他,也了解庭嫵,他們不會幫助宮再敘的。那民間的怨氣,你當他看不到,他隻在等一個處理的時機。而這個時機就是我。”芙綠朝宮臨投去讚賞的眼光。


    蒲曉潤道:“臨兒,明天,你一定不要出現,等母親的安排。宮再敘他們一直見不到你,你又是中了他們的毒的,在他們眼裏,你或者是不存在。”宮臨苦笑一聲道:“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倒是看清楚這京中的實力了,個個都是登峰造極之輩。我一出去,不就是給他們添亂嗎?”芙綠緊張的心也就放下來了:“這個臨王爺還真是個仁慈明局之人。這樣好,我就不用那麽費力了。”


    雪夜的半夜,原都已經一片寂靜。將軍府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侍人們燒熱血,備棉布,來來往往,穿梭不歇。大堂內已經擺了六個人,周圍圍了一大群人。庭嫵一一為他消毒、拔箭、止血、喂藥,一氣嗬成。


    寧正道:“夫人,那‘凝香丸’沒有了,他們每個人隻吃了半片,隻怕醒不過來。”庭嫵道:“是這樣的。沒有凝香丸,他們會昏迷不醒。隻可惜今年冬雖早,雪梅樹的花未開。”


    那些送來傷者的人看著庭嫵,滿臉的敬佩之色:“已經有好幾個人被箭射傷,已經消散了。”“那‘凝香丸’真是奇藥,簡直能起死迴生。”“這凝香丸是將軍夫人專門配給寧家軍的,市麵上沒有賣。”“剛才那夥人就知道往寧家軍潑髒水,個個心狠手辣。”“寧家軍這麽些年以來,一直都是為百姓護江山。”“寧家軍光明磊落,那群人黑甲執箭蒙麵,明顯就是陰險小人。”


    庭嫵突然打開一壺茶,打開茶蓋,拿刀在指尖一劃,幾滴鮮血落入茶中:“寧正,倒茶,每人灌一杯。”墨寧心疼地握著庭嫵的手道:“半個月,隻消半個月,雪梅樹就開花了。”庭嫵拍著墨寧的手背,安慰道:“無礙,幾滴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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