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修吾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把庭嫵圈在身邊,庭嫵就是我的,你奈我何?”宮蒼虛氣得雙目泛紅:“你憑什麽說庭嫵就是你的?”緱修吾邊還手,邊笑道:“憑庭嫵一定會我的人。”


    墨寧聽得渾身寒氣騰起,冷聲道:“這兩貨還真當我死了。還有這個宮蒼虛不是你血緣上的哥哥嗎?”庭嫵拉起墨寧的手:“墨寧,無論如何,我隻覺得兩人是自作多情。”墨寧眼底的溫柔迅速騰起:“庭嫵這麽說,為夫的心中甚安。”庭嫵紅了臉:“我們完婚了嗎?”墨寧正經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不僅完婚,連孩兒都有了。”


    庭嫵的腦海似有紅船在漫天星海裏搖動的畫麵,喃喃道:“我竟也覺得是。”“在我朦朧的意識當中,你我早就成婚,庭嫵就是我們的孩子。庭嫵長即像我,也像你。這一定不是巧合。庭嫵若想要婚禮,為夫一定給你一個俗世的盛大婚禮。”庭嫵捂著輕顫的心口,靠在墨寧的身邊。墨寧摟著庭嫵的身子,看向深淵之中打鬥的兩人。


    宮蒼虛的身形一翻轉,雙腳直蹬向緱修吾。獄境深淵,樹葉翻飛,花瓣飄零,殘枝斜落。兩人在這深淵之中騰挪踢打,拳腳相撞,衣襟不時地發出獵獵之音,呯然相撞之聲。


    緱修吾道:“宮蒼虛,你不會覺得你打得過我吧?笑話,也許你神識蘇醒,還有可能。”緱修吾麵色一狠,就要踢向宮蒼虛,這一腳似乎裹著雷庭之力,宮蒼虛不死也會變成廢物。墨寧雙眸一收疑惑道:“這緱修吾的戰力怎麽變得這麽強大了。先前最多和宮蒼虛打個平手,現在宮蒼虛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庭嫵大聲喊道:“緱修吾,鑰匙呢?”緱修吾眼眸一收,身形一轉,飄迴到庭嫵的牢門前:“庭嫵,你這想通了。想要跟我走?”庭嫵看到宮蒼虛已經躍上迴廊處,冷聲道:“難道你要將我關在這裏一輩子?”


    緱修吾往牢獄內看去,墨寧的身體已經看不到了,看著庭嫵略顯蒼白的臉龐,心底的憐惜和歉意掩隱不住:“對不起,真的沒有鑰匙。寒影也不知躲到何處去了。”庭嫵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你不會一輩子把我關在這裏吧?”緱修吾道:“哪裏,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庭嫵,讓我想想辦法,過幾天,我一定會把鎖打開的。”


    宮蒼虛冷嗤一聲:“你不會是成心的吧,找不到鑰匙?”緱修吾道:“我隻是想要了墨寧的命,將他關個一兩晚,人沒了,就放庭嫵出來。又怕一般的鎖關不住,就讓寒影去找他弄不開的鎖,結果……”“結果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打不開,還真是又蠢又惡毒!”宮蒼虛不遺餘力地刺激緱修吾,“庭嫵真要是嫁給你,恐怕沒幾天好日子過。”


    緱修吾氣得臉通紅:“宮蒼虛,你找死!”宮蒼虛:“你真是用心叵測。庭嫵就是被關在這裏,也比跟著你強。”庭嫵笑道:“宮蒼虛,你倒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這緱修吾真是越來越邪性,越來越沒人性了。”緱修吾神情一愣,捂著心口說:“庭嫵,我的心受傷了。你難道不覺得,我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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