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由臉上透出一絲冷笑:“確實,你已經不是大人了,死了嘛。”魏先榮臉色一變,強裝鎮定:“別,別胡說,小人一直活得好好的。”朱知由道:“對,活得好好的,必竟那是口空棺才。要不要我替你向皇上遞個奏折,官複原職啊?魏先榮?”


    魏先榮瞬時抬眼盯著朱知由:“朱大人,抓我一個死人有何用?”朱知由一笑:“魏大人,不裝了?我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救你。”魏先榮慘笑道:“救我的人還未出世,就憑你?”


    朱知由眼神一揚:“魏大人這是自知犯了大罪,罪無可恕囉?”魏先榮麵容一收,滿臉無奈:“同朝為官,我都死過一迴了,你怎麽就不願放過我呢?”


    朱知由:“你不過替人辦事,罪不至死,為什麽這麽害怕呢?”魏先榮臉上的無奈又深了一層:“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朱知由笑道:“是不是說了,會死得更快?”魏先榮道:“知道,你還問我?”朱知由道:“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反正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再死一次又可妨?”


    魏先榮無奈得臉皺成一團:“朱屠夫,你剛才說救我,現在說要殺我。你還真是屠夫,一念生死啊。”朱知由道:“不錯。知道就好。”魏先榮一臉絕望,癱在椅子裏。朱知由隻是看著他,臉上一派輕鬆。


    狐都草原上的篝火熊熊地燃燒著,旁邊的烤羊肉滋滋地冒著油泡,一陣香氣直鑽緱修吾的鼻孔。緱修吾吸聳了一下鼻子道:“讓我吃飽了,我就讓你們捆,否則你們就等著挨打吧。”


    負責要捆抓緱修吾的人說:“二皇子,你就別耍賴皮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這是奉命行事,也是為了你好。汗王下了死令的。”緱修吾笑道:“我不管,下死令捆抓我,抓迴去再打一頓。虧他想得出來?反正,我要吃飽了再挨打。”


    那人無奈地抓了一下腦袋:“好,好,好,讓二皇子你吃飽。”說著,走過去,一陣嘰嘰哇哇,然後提著一隻羊腿走了過來。緱修吾接過羊腿,邪魅一笑道:“好,看在羊腿的份上,保準不讓你們挨打。”


    那人看著緱修吾的吃法,皺了下眉頭:“二皇子,這吃相和你這形象太不配了。”緱修吾一笑道:“這就不相配了,等一會兒,你才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不相配。”旁邊一個老者笑著說:“二皇子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汗王的手段確實有些特別。”


    緱修吾一幅痛不欲生的哭喪樣:“老叔,隻有才知道我的慘。”饒是那老者還不由地撫了撫手臂上倒豎的寒毛。緱修吾看了看那老者,轉身就往迴走。那群負責捆抓的人轉瞬張開一張大網蓋了過去。緱修吾道:“好,你們專業,這麽多年,你們每次都這麽幹,難道就不知道換個方式。”那群人笑道:“二皇子,您也說了,是專業的。”


    緱修吾拖著張網轉了個身。那老者道:“二皇子,這都到門口了,你自己進去領罰吧。”緱修吾斜了他一眼道:“難道,你每次不是這麽做的?”昂然地拖了張網進去了。正喝酒的緱嘎辛放下酒杯,冷冷地說:“逆子,你倒是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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